《绝对一夫一妻》17.第十六章 白之死

    街道依旧冷清，无声！那宁静中属于自己的脚步声似述说这白行毅内心的无尽伤痛。
    城门已经在他眼前出现了全貌。
    “四皇子殿下，请您跟臣下回去吧！”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梁超，跪在白行毅面前。
    可他仿若未闻其声，依然抱着怀中人从他身边跨过。
    “四皇子殿下，就算您不顾及这圣朝安危，国之根基，但也请为皇后娘娘想一想。”
    白行毅停下前行的脚步，等待着他的下文。
    “皇后娘娘病危！难道这样，您也不管了吗？”梁超见到他如此，心下暗喜，果然如皇上所料。不觉回忆二日前的情景。
    御书房内，皇上端坐在御案桌，而梁超卑恭伏地，战战兢兢地等待这皇上的发落。当时他想：反正自己知道失职之责所带来的后果，无非是一个死字，死！自己并不怕，怕就怕拖累了一家和死前的等待。
    “梁爱卿平身！”一道无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敢忙收回心绪，承认他的失职。
    “臣不敢！臣有负圣恩，未成功阻止四皇子殿下的劫牢。请皇上责罚！”
    “爱卿何罪之有？一切皆非爱卿所愿，爱卿所作所为，忠心于谁？朕皆知。此事爱卿无过。何来责罚。平身吧！”
    “皇上英明，谢皇上不怪之恩，臣愿意为皇上肝脑涂地也再所不稀。”他内心涌起的激动何以用这几个字述明。
    “恩，朕就是欣赏梁爱卿这点。也只有此事，朕才敢交托给梁爱卿你一人！”
    “请皇上明示！”他连忙单腿屈膝，跪地领命。
    “朕要爱卿你，在圣城内四周明显之地，张贴通辑四皇子与原卫城的昭示，并且对外宣称于昨夜在四里城外歼灭黑衣强盗多人，为保圣城安危，封锁城门。不得任何人出入！”
    “臣遵旨！臣即刻去办！不知，皇上还有何圣谕？”
    “嗯！为何有此一问？”
    “臣有一事不明，还望皇上明示。”
    “说！”
    “如果臣见到四皇子殿下，臣该如何应对？”
    听闻此话，圣颜微暗，良久，
    “就对四皇子说，皇后病危，拖住四皇子，你且立刻来报，朕要亲自见他，在朕还未来之前，不可伤了四皇子。”
    “臣知晓该如何去做了。”
    “嗯！跪安吧！”
    “母后！母后怎么样？”白行毅艰难地吐出话语。
    “皇后娘娘听闻后，便一病不起，殿下，还是跟臣回去吧！反正原卫城已经死了！殿下，您……”梁超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抬头看见白行毅此刻的面目狰狞后，噤声不语。
    “谁说城死了？他还没有死！没有死！”白行毅恶狠狠地瞪梁超，立刻否认他的话，转头对着怀中人柔声说道：“你只是睡着了。等我们离开这里后，你就会醒来，对不对？城！我们离开这里。你一直想离开这里……我们离开……”
    白行毅喃喃自语地朝城门走去。
    梁超见他如此，内心大喊不好，正好此时。
    “毅儿！”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又一次成功制止了白行毅的举动。
    “难道你真的要舍弃你的所有的一切吗？连朕和你的母后，你都要舍弃？”白寒辛语带悲凉问着自己心爱的皇子。
    “请原谅孩儿不孝，孩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请父皇成全我们吧！”
    “怎么可能成全？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朕，谁成全圣朝大好河山，谁来成全这天下黎民？”白寒辛怒吼着，为了这么一个爱美人舍江山的皇子。
    “请原谅孩儿这一回自私吧！”放下怀中的人，跪在地上朝他拜了三拜。
    “你！何苦如此？天下美人何其多？为何偏偏是他呢？”
    “那父皇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你！此话从何说起！”白寒辛大惊看着白行毅。
    “月妃，难道父皇就曾忘记过她，否则母后也用不着每天偷偷背着宫女公公们抹眼泪。”
    听见此话，白寒辛颇为震撼地呆了半天，原来皇后早就知晓了，唉！他那位贤良淑德的好皇后。
    “对于你母后，朕是情非得已。心之所钟。”
    “既然是这样，那父皇更加明白孩儿的感受才是。父皇！”
    见稚子如此恳切，白寒辛不免内心动摇。
    “朕可以放过你们，可天下的人伦纲常会放过你们吗？原卫城已死，朕给你今日的时间，好好和他道别。今天过后，朕派人接你。”
    “父皇！父皇！”白行毅的喊声将原本打算离开的白寒辛来回。
    “不要再说了。这是朕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也是最后的让步。”
    父皇！对不起，原谅孩儿吧！孩儿要失信了，孩儿辜负你们的期望了。他满眼哀伤地望着白寒辛走进那轿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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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一里地外的镜湖边，在这般秋风萧索的时节，湖内的几支残荷随风中摇曳。
    白行毅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怀中抱着原卫城冰凉的身躯，抬手指着那荷。
    “城！我来到你看你最喜欢的荷花！可惜，时节不对。不过没有关系，明年我们还来看，看最美丽的荷花，你说好不好？还有，城，不要走的那么快，我怕我追不上你的步调，所以你慢点走。等等我！”
    说着白行毅嘴角边上流出一丝红血，那红色就是他遵守着他们之间承诺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