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一夫一妻》15.第十四章 □□

    月娘已经悄无声息地躲进了云层，在质子府上空笼罩的是一片漆黑，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黑暗，白行毅不觉心头涌上了一阵愁绪。
    “城……睡了？”他低头轻问靠在自己臂膀上浅眠的原卫城。
    “嗯！还没有！怎么了？”轻轻动了一下身体，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头深埋在他的肩头，抬头回问。
    “我总是觉得有种不详的感觉。我们……我怕……”说出自己的内心之感，却换来自己的爱人轻笑。
    “毅！我相信你！”原卫城紧抓主他的手，说着信任的话。
    “城！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们被发现了，被我父皇找到了，你难逃一劫，而我也不愿独活于世。到时候，在那黄泉路上，你可愿意与我风雨同行？”用一种正而八经的语气询问着他，是他在探测对方的心意。
    “说什么丧气话，我们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原卫城将头一偏，故意不去理会。
    “城，你……唉！”轻叹一声，用自己的手轻点原卫城的鼻尖，抱住怀中的温暖。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不相信我的心始终是恋着你的？”他用身影背对着白行毅，用一种悲然的语气反问。
    “城！不是，我信你！只是我总觉的这样的时刻，自己太幸福了，怕这样的时刻去的太快，我不想离开你，可是如果我们真的逃不了，到时候，你可以挟持我，要我父皇放你一马，这样你就可以安全离开了。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为了你，我可以舍弃一切。只要你……平安！”说着，将背对着自己的原卫城板正，让他面朝自己，却发现对方已经是泪流满面。
    “傻瓜！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就算要离开也要一起离开才是。如果你不走，那么我也不走，我们生死与共，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嗯！我们生不同衾死后同穴！”被他这句话震撼地白行毅，感动的紧紧地抱住他，许下了他们生死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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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从质子府外传来了蓝葵的呼叫声。
    “不好了！不好了！”蓝葵从外面冲进大厅。
    “安静点！难道你不怕被人知晓我们在这里吗？”白行毅立刻制止了他的喊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说！”原卫城一脸平静地询问他。
    “皇上下诏，已经在全国范围内通辑主人和四皇子，而且不论死活！还有听说，昨天晚上在城外三里的地方有一群几十名黑衣盗贼被镇国将军歼灭大半，怕那些残留份子危害京都安危，已经全面封城！”说完这一震撼的消息，使得听到此消息的两人，脸色立刻变的惨白。
    啊！百升啊！你们……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命令，你们也……唉！难道老天爷真的要绝了我们的后路么？
    白行毅纵有千般的自责在这样一种境况下，只能忍耐，但是悲怆的心情怎么也难以平复，唯一能做就是紧紧双手握拳，在那悲怆中又升起了一股绝望。
    “毅！你……没有事情吧？”原卫城偷偷地问向他，语带担心，含着关切。
    “没，我很好，我要好好的静一静！静一静！好好想想！”说着，神情略带沮丧地离开了大厅。
    见他的身影离去，原卫城偷偷驱身来到蓝葵身边，低头询问他：“我交待的东西拿了没有？”
    “嗯！按照主子的吩咐，都在这儿呢！”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某物，呈给原卫城。
    “下去吧！不可告诉他人！连他也不能告诉，知道吗？”小声警告蓝葵。
    “蓝葵知晓！请主子放心！”他身微屈，行过礼后，转身离去，消失在大厅内。
    哼哼！应该是计划实施的时候了，哈哈，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永远地离开了！原卫城环顾四周，内心暗附。
    白行毅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却发现已是日落西山，黄昏以至。恰逢蓝葵经过，喊住他离去的身影，询问他主人的下落。顺利地得到“主人在西厢卧房内安恬”。于是、他从后花园回转西厢，推开原卫城的房门，却见他端坐在桌边，用手支着头，透过西窗，望向那被染成血红的天际，出神发愣，
    白行毅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肩膀，将下巴轻置于他的头顶上，柔声轻问：“在看什么？”
    “在看夕阳！很美对不对？像血一样！”原卫城幽幽地接话。
    “你……怎么会那么看呢？我觉得像火，就像你一样，给我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在他耳边低吟着，并且轻含他的耳垂，象征似的轻咬一下。
    原卫城微微皱眉，偏头不让他继续玩弄，一脸正经地看着玩性方起的白行毅。
    “怎么这么严肃？有什么事情吗？”
    “你今天也听到消息了。我们没有出路了。”满脸的忧郁说出他们两个都知道的事实。
    “不！我们还有机会！”
    “毅，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我不是傻子，我明白我们的处境！皇上是不会放过我的。”
    “会的，我们会在一起的。”紧握他冰冷的双手，说着让两人都不信服的言语。
    “你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呢？”忍耐不住了，泪终于从他眼中滑落。
    “不要哭！城！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你要相信我，就算父皇不放过你，我也会陪你到底。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可是，你父皇就算可以让我活命，可我还能活得下去吗？不要忘记了，我是杀死大皇子的凶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不如一死也好过于活受这份罪。所以……”
    “所以什么？你说啊！城！”
    “你还是回去吧！你心里有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对我的情，只怕我只能来世在报了。”他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落，掉落在白行毅的心里，生疼！
    “你说什么呢？傻瓜！我不会离开的，死也不离开，你看！”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瓷瓶。
    “这是……”原卫城满脸疑问的看着他。
    “绝命丹！”原卫城一听见这名字，不由满脸震惊地望着他，以“你真的打算这样”的眼神讯问。绝命丹，天下至毒之物，宫中禁物，用处就如它的名字一样。
    “我说过，为了你，我愿意舍弃一切！这就是我的最好证明。”说着从瓶中倒出两粒，一粒放入原卫城的手中，一粒放入自己的手里。“你看，你一粒，我一粒，这样就不怕父皇拆散我们了！”
    “你这样就没有退路了？”他见白行毅制止自己说下去的眼神，唯有紧抱着对方的身躯，泪满面，低吟“你真傻！真傻……”
    “就算傻那也值得。我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所以城，我再问你，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哪怕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再是可拥有万人之上的权力与地位？”
    “恩！我愿意，我一直都愿意的。生死不弃！”
    “好，莫哭了，我最喜欢看你笑了。这样的你才是我心中最美丽的你！”
    原卫城嘴角牵出点点微笑，但是泪还是止不住。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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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行毅好不容易将一直哭泣的他哄睡着了，看见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虽眼角泪痕未干，但是一脸的安详，气息平稳，睡得很沉。白行毅俯下身子轻贴在他的额前，面带笑意的低声说道：“好好休息吧！明天，明天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说完轻手轻脚地离开，并顺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