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记忆》16.结局2

    结局2(喜)
    “白少,那人谁啊?怎么老是往咱们这边看啊?”
    死党偷偷摸摸递给白云瑞一根烟,问。
    “我哪知道,别理他不结了。”
    白云瑞低头点着烟,不在意地回答。
    死党捅了捅他,引起他的注意。
    “那可不不成,那人往咱们这边来了。”
    白云瑞叼着烟抬起头,那天的太阳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诚心跟他过不去吧。
    就在那一刻,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刺眼到他差点流下泪来。
    于是他一只手挡在眼前,另一只手掐着烟垂在肥大的校服裤边。
    傻笑着在他耳边说了句脏话的死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跑走了,剩下他呆了几秒才冲着死党渐渐消失的背影大声骂了句“你大爷的!”
    然后才尴尬的转向那个人。
    “你谁啊?找我干吗?”
    对方就笑了,没回答,却伸手拿了他的烟;手指还不小心扫过他手,他的心里就忽然起了一层颤栗,情不自禁就胡思乱想起来。
    白云瑞不是爱胡思乱想的人,但是今天他却在想:那个男的手可能很白皙修长,跟那些他见过或者拉过的女孩子的手肯定不一样。他还很确定的想:如果在热天拉那人的手绝对特舒服,跟被凉水冲过似的。
    他就一直想,居然没在意自己的烟已经被那人丢到垃圾筒里了。
    甚至在他不知不觉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到了最近的一家生意冷清的咖啡馆竟还在琢磨。
    等到那个男的跟他面对面坐在咖啡馆里,服务员给他一本菜单他才如梦初醒般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低着头专心读菜单的陌生男人。
    “你谁啊?”
    他问。
    “嗯……我想要一杯蓝山黑咖啡就可以了。”
    对方依旧低着头明显是在和服务员说话。
    “我靠……”刚准备开骂,就听见服务员问:“先生你要什么?”
    “凉白开。”
    随意回答的白云瑞盯着对面微笑着冲疑惑的服务员点了点头的男人,继续问:“你谁啊?”
    男人看着他,微笑着回答:“我来交给你一样东西。”
    大号的土黄色信封被男人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这什么?谁交给我的?”
    白云瑞拍了拍那个信封,根本感觉不到什么。
    “你自己看就好了。”
    男人依旧微笑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云瑞突然觉得那个人的笑容很扎眼。
    他就猛地想起死党溜走时轻声在耳边说的那句话:“嘿,没想到你丫不但女人缘好,连漂亮的男人都来找你。”
    他就很无奈的端详起那个男人来,对方怎么看也不是漂亮那一类型的,毕竟是男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个清秀的人,或者说是干净。
    干净的像是……白云瑞的大脑当时停歇了一两秒的,他搜肠刮肚也不找不出什么适合的词语来形容那个男人;后来他释然了,脑子里像过电影般的闪现出一系列画面——小的时候去海边玩,那天正好暴风雨刚过。天空海面汇成一种颜色,近乎透明的蓝,不染一丝尘埃。
    他蓦的愣住,总是觉得在之前见过这个男人,可就是想不起来。
    白云瑞没再继续想下去,他低头看向桌子上的信封,奇怪的是一点拆开它看得欲望都没有;或许与那个信封相比,对面的男人更有诱惑力吧?
    可他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甚至害怕他一开口会只说些短短续续的毫无营养的话,然后那个人就会像羽毛一样轻盈的飞走,消失。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紧张过。
    他们就相对无言。
    后来那个人在服务员端来咖啡以后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你妈妈过的好吗?”
    男人问。
    白云瑞怔了一下,哪有一上来就问候别人老妈的?但他还是很礼貌的回答:“成吧。”
    “哦。”男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白云瑞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老是看着这个男的不急不心慌的样子,他自己就呆不住了,可又实在太紧张,只好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几口,又因为喝的太急,竟然呛到;一时间嗓子憋的难受,连泪都快流出来了。
    正难受的时候,男人起身到他身边,力道适中的拍着他的背,关切地说:“咳嗽出来就好了,别……”
    白云瑞从来没怎么听过别人的话,尤其是像男人那种好像很老的大人的话,但是今天他不但听了,还照着做了,果然渐渐不再憋得难受;可也就在那一刻,他就觉得有个白影闪过眼前,背上被狠拍了一下,嗓子里马上就感觉舒服了。
    但是,他还是非常的生气,天知道那人用了多大劲拍出那一掌,整个后背都麻了。
    “我靠,你干嘛啊!齁疼齁疼的,又不是报杀父之仇,至于使那么大劲吗?!”
    “你小子说什么呢,不使那么大劲你好得了吗?!不知道感激我不说,还这么质问我。”
    白云瑞愣住,跟那个男人站在一起的一身刺眼白色的男人神情倨傲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怎么就长得那么像家里老头子呢?当然老头子是指他的爸爸白锦堂。
    他有些呆滞,半天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盯着那两个陌生的男人看。不过他还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小的时候拉着父母的手去游乐场,然后看到别人羡慕自己的父母漂亮的跟明星一样的眼神;又好像脑子里被放了一大块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
    白衣的男人似乎很不高兴被别人盯着看,充满敌意的催促着:“猫儿,你说你偷偷的溜出来就为了把东西交给这个臭小子,现在事情也办完了,咱们也该回家做饭吃饭然后干些应该干的很重要的事了吧!”
    白云瑞回过神,有些好奇的看向另一个干净清秀的男人,好笑的发现在白衣男人说话的时候,尤其是特别强调“干些应该干的很重要的事”的时候,脸红得跟被热水熏过似的,说不出来的可爱。
    他就很意外的想:一个男人怎么也能那么可爱呢?
    正想着,就听见清秀的男人回答:“白玉堂,你都要教坏孩子了!”
    他又想:我怎么是孩子了!你看上去也不比我大多少啊!
    被叫做白玉堂的男人笑得好像偷了灯油的耗子,一只手很不老实的搂上了另个男人的腰;却在看向白云瑞的时候变了脸色,如临大敌般的表情仿佛小孩子怕别人抢手里的糖果一般。
    “你个臭小子,老盯着我们家猫儿看干什么!”
    “白玉堂!”
    “猫儿,咱们回家吧!求求你了!”
    “白玉堂,你一个大男人在孩子面前撒娇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也不问问谁敢笑话白爷我……小子,帮我问候问候你爸你妈。猫儿,咱们走!”
    还没等白云瑞反应过来,白玉堂已经半是抱着,半是推着的带着清秀的男人走出咖啡店;留下的被说成是“孩子”的某人一头雾水的呆坐着;越想越觉得不爽,最后干脆骂出来了。
    “我就擦了,你个白玉堂说什么问候我爸我妈怎么跟骂人似的?!”
    后来回到家里的白云瑞打开那个信封,惊讶的差点跳起来。
    信封里居然是白氏集团的三分之一股份。
    再后来当他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部分的时候,他突然明白当时看到那两个男人的奇妙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幸福感,暖到极致的幸福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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