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19.Chap.4.昌浩.D

    幼年的经历一丝丝显露出来,仿佛空气中的凉气钻进骨髓里来,冷得荒。
    “看来你已知晓以前的那段往事了。”身后忽然传出一个沉稳的男声,在一片寂凉中显得那么突兀,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转过身来,一个神彩俊逸的男子映入眼帘。身穿暗绿色的长袍,碧绿的腰带配上五彩配玉,头束一根淡绿色的发带,整体给人简洁大方的感觉。也让人不害怕不畏惧,于是我也放下心来。
    “你是什么人?你认识幼年时的我?”尽管相信对方不是坏人,但仍压不住心底的疑问。
    “我叫宇文杨琥”,来者用十分淡定的语气说道,“我不认识幼年的你,但我认识封印你幼时记忆的那个人。”
    “你是指那个老者?”
    “那你是相信我说的咯?”他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算是吧”,我先承认再诚恳地问道,“那你能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吗?”
    “这算是求我吗?”他戏谑地说道,这使得我不禁又有点烦厌,旋即他又笑道,“你不要气恼,我出现在这就是要告诉你一切。”听闻这句话,我便安下心来听他说。
    “你知道魍魉教吗?在很多朝以前它还叫明教,但自从飞天执政开始它就改名了。从前的明教还算是中规中矩,而今却是朝廷的眼中钉,每当有人谋反或者起义的时候,它总是站出来助力,飞天王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你猜对了!他们的目的就是颠覆飞天王朝!因为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理由,魍魉教似乎是和当朝飞天王结下了仇恨,以前飞天执权的景王朝时期魍魉教的前身明教似乎并不憎恶飞天族,对飞天的当权也没有异议。而到了当朝,明教却异常起来,先是改名作魍魉教,我们可都知道魑魅魍魉都是魔物呀!这其中的含义我们不能诳言,而我们看到的却是每一次起义暴动时,在暴民的身后都有一个虚无的影子,那便是魍魉教的教徒哇!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最近的□□都那么难以平息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得烦厌便打断了他。
    “当年那个老者,呃,或许不应该叫老者,当年那个人是魍魉教的左护使迦诺。她来找你就是为了倾覆天下!”
    我被这番言语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我没有丝毫底气地辩解道,“怎么可能?我何德何能能劳动魍魉教的左护使呵。”尽管不知道什么叫左护使,但我听起来就觉得不是一个平常的角色。
    “怎么不可能?”宇文杨琥斥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命运选中的人吗?”
    命运选中的人!当年那个老者也是这么说的,我被惊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呆住了,缓缓才呢喃道:“可那个老者是问我会否为了世界而牺牲自我呀?”
    “她是骗你的!”宇文杨琥激动道,“她其实是把暴虐的种子埋在了你心里,等到必要的时候觉醒,到那时就是飞天的末日了。而且封住你的气场就让另外的人找不出你这个命运选中的人啦!等你觉醒时,一切都晚了。”
    “那飞天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听不惯他的口气,赌气道。
    “没有关?一旦发生战争,将会民不聊生,被战争屠戮过的地方就会像刚刚那个村庄那样,焦尸遍野!你忍心吗?”
    “我不信!刚才的一切是幻境!说不定你是为了欺骗我而设计的!”我诡辩。
    “错!那不是幻境!那是'未来之境'。是跟据一些特定条件计算出来的未来会发生的事,再以梦幻的形式表现出来,所以说,那是事实!那就是未来!”宇文杨琥淡淡地解释道,“这既要会占卜术又要会幻术,这类人被称为梦师!他们为人们提供人们所希冀的梦来换取报酬。我就是个梦师,而且为你提供的这个梦是免费的。”
    “那你给我看未来的目的是什么呢?既然魍魉教是支持战争的,那么你们必然是反对战争的咯?也就是说你是想让我今后都不插手战事咯?”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宇文杨琥先赞了我一句,之后脸忽然阴沉下来,“所以我要拿走你的智慧,也就是你的脑子!”
    “呸!”我怒道,“你们反战派的手段我看还不一定有魍魉教的人光明磊落呢!”
    听着我的讽刺,他不怒不气地说:“难道你不同意?”
    “废话!拿走我的脑子我不要活了?”
    “不,我们不是要你的性命,只是取走那重要的一部分智慧,那对你的生活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他还在和气地解释。
    “还是不要!我的人生别人凭什么来指手划脚?我偏不!我的人生轮不到你们来干预!魍魉教不行!你,也不行!”这时候,穷酸文人的硬臭脾气替自己吼道。
    可能是我的话终于刺激到他了,我分明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我身上也不禁掠过一丝凉风。这时候决不能退缩!我昂着头迎上他怒气四散的目光:“难不成你还想用强的?”
    “也未尝不可,给你编织个幻梦,在梦境中看你能有几条命!”这话说得没有一丝情感,直听得人浑身不适。我也不由得退了一步,抬起头看见他露出讥讽的笑脸,我更怒,气得我回瞪了他一眼,而他还是继续是笑非笑得看着我。
    “原来梦师还准备用梦来杀人呀?可我听说这不是违反梦师职业操守的吗?”我还在和宇文杨琥对峙,一个娇美的女声插了进来。
    见宇文杨琥嘴角露笑:“你终于来啦!真慢呀,迦诺姑娘。”
    话音刚落,便从树上跳下个倩影,一个衣着鲜红袍子的女子美目流转道:“人家可是老了,哪还有往日的身手呢?”再转过身对我说道,“好久没见了,郜昌浩,你这可是第一次见我呀,我叫迦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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