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我的妻》10.惹是生非

    我和若南两个人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璀璨的星星。由于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天一天便呆在家里了。一整天让若南陪着我练武。这是我昨天感悟出来的道理，这下山还没有几天，便碰见这么多神秘的人和事情，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保护，自己的小命就真的没了，所以一定要把武功练好！
    “若南，你说大师兄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见踪影啊？”
    “才两天而已！”
    “加上今天，就三天了啊！他不会是——”
    “你住好吃好，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他是我最亲最亲的大师兄，我当然担心了。”
    “他是，我不是？”
    “当然了，若南小朋友是我最最亲爱的弟弟，弟弟，你说呢？”
    那边沉默，还是沉默。
    “若南，你睡着了？”我爬过去，果然，那小子，眯着眼睛，就这会儿功夫，就睡着了，感情是今天练武太累了。
    “子曦，你到底多大了？”我正想重新躺下，那边若南开口了。
    “失忆了，记不起来了。”我总不能说我二十四了吧！
    “那——我应该是你哥哥的啊。”这小子，当哥哥成瘾了，以前让我叫他师兄，如今又让我叫他哥哥。
    “噢，哥——哥——，抱——抱妹妹吧！”我撒娇发嗲，略带稚气的声音，任凭谁听了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子曦，还是别——”
    “哈哈——哈哈——”两个人忽然同时大笑起来。
    我如一只出笼的小鸟，和若南两个人兴致勃勃地逛街。这几天，呆在府里都快发霉了。昨天大师兄露面，我抓住时机，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为我们易容了，乐得我直接抱住大师兄，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别想歪了，妹妹亲哥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师兄的俊脸瞬间如晚霞一般绯红，哈哈，古人就是守旧。从大师兄的口中得知，师傅也下山了，说是过两天来看我们，这几天有些事情，走不开！
    “这个好玩，若南，付钱！”
    “师傅，这个，我要了。”
    “对，就是这个发簪，嗯！”
    ……
    偷偷地回眸，若南小朋友今天一身白衣，易容后的面孔虽平凡了许多，然那双漆黑的眼睛还是那么有神，很有一番卓尔不凡的气质。只是此刻，刚才的卓然气质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跟在我屁股后面，两道乌黑的眉紧皱着，圆脸又拉长了。只见他两个手上满是东西，此刻一听说付钱，赶紧把右手上的东西夹在左胳膊里，从怀里掏钱。不好，那小子发现了什么，忽然向我看来——我正掩嘴偷笑呢——只见那小子的眼睛细眯起来，狠狠地瞪着我。
    “那个啥，若南，你也累了，来，来，吃糖葫芦。”我赶紧把手上的糖葫芦递过去。
    糖葫芦吃了一半，早就不想吃了，赶紧给了他，哈哈。小子，这次可让我逮着了。
    我刚回头，后面噼里啪啦地响，伴随着若南一声“啊”，回眸一看，呀，这小子玩阴的，竟然把我的宝贝东西都丢在地上了。
    “好你个若南，故意的吧！”
    “不小心的，呵呵。”听他那笑嘻嘻的声音，就知道是故意的。这小子！
    “哈哈，丢了就丢了吧，你身上的钱还不少，还可以再买么！师傅，这个簪子，这个耳环，这个手链，对，还有那梳子——”我随手在地摊上一指，“嗯，都要了。”只见那卖东西的老大娘乐呵呵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我回眸朝着若南甜甜地一笑，“若南，付钱！”好，你小子厉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谁厉害！
    “子曦，你故意——的——吧！”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
    “哪里了，三——师——兄，这可是说好的，你要付钱的！哈哈，还是三——师——兄对子曦好！”我也一个字一个字地柔柔地说，笑意更浓。只见若南小朋友的脸拉的老长，却还不得不在一边掏钱。这一段时间终于体会到了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快乐了，想想前不久他的衣服挂在树梢上的熊样子，嘿嘿——我心里那个乐啊！
    两个人一路上吵吵闹闹，说说笑笑到了一家酒楼前。这地理位置不错，临江而建，只见雕梁画栋的屋檐下，一牌匾“仙居家”三个字刻在上好的木头上，雄厚而苍劲有力。这古代的酒楼，太有——说那建筑格局，说那雕木工艺，说那——总之古朴典雅大方！
    “若南，我饿了！”
    “你吃了那么多，还饿，真是猪！”若南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我这一上午的收获，刚才那个老大娘在发了若南一笔小财的情况下，附送了若南一个绣花的布袋子。若南本想塞给我，被我一声声三师兄叫的快崩溃了，终于咕嘟着“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情不愿地帮我拿着个绣花袋，我乐得屁颠屁颠的。
    “三——师——兄，我要到这家吃饭么！”又开始我的绝招了，哈哈！
    若南小朋友拗不过我的缠功，终于不情愿的同意了。一边随同我进入酒楼，一边低声嘀咕着“不知够不够！”不会是钱不够吧，算了，不跟他闹了，过会儿可以点一些便宜的，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古代酒楼的氛围，见识一下而已！
    我和若南刚刚踏进酒楼的门槛，就有一年约十四、五岁的小二迎了上来，看着我们两个小孩子，若南一身白衣，身材欣长，面白如玉，虽说身高一米六五多，只是那圆脸显得稚气多了。而看我身高也不过十二，一身翠绿衣衫。好在小二识人无数，懂得进来就是客的道理。只见他身体微弯，左肩上搭着一块白帕，热情地招呼，“两位客官，里边请！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嗯，二楼还有位置吗？”
    “有，这边请！”说罢前头引路。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酒楼的生意还不错么！上了二楼，才发现二楼的布置高档多了，周围的桌凳一看就是上好的木头，雕满着精细的花纹。靠着门口左侧设三个雅间，透过粉色的珠帘，看不清里面的设置。在哪里，都是有钱打遍天下啊！嗯，一定要想法赚钱，这样才能享受到古代有钱人的待遇呢！
    我挑了一靠近窗户的四角方桌坐下，“小二，你们这里最便宜的菜上两盘，两碗米饭！”不等小二张嘴问什么，我就来了一句。对面的若南，一听，乐呵呵地冲着我说，“你是怕没钱了，把你抵押在这里吧？！”
    这混小子，居然不领情，逮着机会就要耍耍嘴皮子。
    “等等，小二，刚才说错了，这里最贵的菜，来四盘！米饭照旧！” 那小二一听，刚才拉长的脸，此刻笑靥如花，嘴都合不拢了。“好的，客官，马上就好！”
    可是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这样逞强呢，若南的钱好像真的是不多了，万一付不起，那不是很没有面子么，说什么我们两个都是在一条船上的。
    “慢着，小二，还是最便宜的菜来两个吧！” 我的声音低了许多，诺诺地吩咐着。只见那小二的脸又长了，什么也没有说，朝我瞄了好几眼，才下楼去了。
    “子曦，钱确实不多了。那个啥，等下次，一定好好地吃一顿！”对面的若南，难得认真地说。
    “行，一言为定，下次得好好地宰你！”我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师傅他们待我真好，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却待似亲人。若南虽说常欺负我，不过他待我也是实打实的好！
    这二楼就是好，从打开的木窗户远望，可以看见江面船来船往，整个街道的面貌也尽展眼前，微风吹来，畅快无比啊！环顾四周，这二楼多半是好几个人一桌的，大概是靠窗户位置少，我和若南才捡着这么一个便宜。
    一盘青椒炒土豆丝，一盘清炒白菜，两碗米饭——味道一般般，我随意地吃了几口，上午零食真的吃多了。而若南吃得津津有味，想必是逛街拿东西消耗了体力吧！
    “这个，我也会做！”我夹起一根土豆丝，慢慢地咀嚼着。
    “你？还是算了！”若南上下扫视我一番，鄙夷地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吃饭！
    “不相信？我会的多着呢！改天我做给师傅他们吃，你别吃啊！”这小子激我！
    “就你那水平，不吃也罢！”他哼道。
    “不相信算了，到时候没你的份！”
    “啥，五两银子？！” 我的下巴快掉地上去了，刚才买了那多东东，加起来还不到一两，就吃了两盘水煮菜，就五两银子啊！这不明着宰人么！
    “嗯，二楼的位置纹银四两，饭菜一两。” 柜台收钱的面无表情地说。
    “好！”我除了说好，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认栽呗，谁让我想效仿穿越女，怎么也要来酒楼逛一圈呢！
    “子曦，不见了！” 若南小朋友沉着脸，急急地翻衣兜，却什么也翻不出来。
    “什么不见了啊？”我惊道。
    “钱！”
    “啊？！”怎么就不见了，吃饭中间，还注意到若南伸进怀中数钱了，当时还想着那小子一定是担心钱不够！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忽然想起刚才下楼的时候，若南和一个人撞了一下，不是吧，就那么一下子，钱就不见了，那人也太神了吧！只记得那人长得歪瓜劣枣的，还一边说，“小哥，对不起了！”
    掌柜的出面了，圆滚的身材，不及若南高，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缝，浑浊看不清眼底颜色。
    “那个，我们是第一次来，不了解行情，可不可以先欠着啊？”若南对着面前比他还低的掌柜说着。
    我也赶紧讨好地对着一脸肉嘟嘟的掌柜说，“大叔，我们下午就送过来，不，不，立马回去取，马上就送过来！”
    那吃得肥头大耳的掌柜，把我们两个人从上到下瞄了一番，才不紧不慢地说，“可以，不过呢，先让你这妹妹留在这里！”
    “什么？”若南一听急了。
    “怎么，不行吗？”掌柜的冷哼道。
    “行的，若南，你赶紧取钱吧！”我拉着若南的袖子说，身旁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连楼上吃饭的也下来凑热闹了，门外走路的也往里瞅，说什么“哪家的孩子这样不懂规矩”，“这两个小孩子竟然这么奢侈浪费”，“败家子”，“吃白饭”等等，谁能想到，我们不过吃了两盘水煮菜而已。真是的，这次可是出丑出大了，竟然把钱弄丢了！唉，活该倒霉！若南是个急性子，千万不要闹起来，虽说那小子武功不错，可是这地方也是水深难测啊，开得起这酒楼的一定是有背景的。再说了，毕竟是欠钱，理亏啊！
    “若南，你快去快回！”若南抬头看了看我，向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朝着门外飞奔而去。看着若南远去了的身影，再看自己这副立于众多围观之中的矮小身子，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是个孩子。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