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归去雁分飞》4.第二章:错见·缘起-上

    “北风烈,野草韧,狡兔现,二王收。朝谋士,夜香魂,金帘外,虎屏後……”
    九年前风靡大街小巷的这首歌,童虎依然记忆犹新。原来,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了。
    “将军?”将军府後院中寒风冽冽,但眼前这位周大人的脸部肌肉明显不受影响,呵呵地露出了上下两排大牙:“将军,该您了。”
    童虎如梦初醒,抓了抓红棕色的短发,不禁皱眉:自己到底是小看了文官。把周大人在将军府大门前晾了整整两个时辰後,又借口看风景在後院中摆设棋局。原以为这样他就会知难而退了,哪知周大人不惧寒流一口答应下来。童虎本就不擅拒绝,此时只好犯闷地看著这个文官在冷风中捏著棋子瑟瑟发抖。於是将军府後院中除了几座光秃秃的假山外,又多了一方“棋景”。
    心不在焉的落了一子,童虎总觉得会出事情。
    “方才那曲《错见》下官本十分喜欢,只是它的词,犀利了一点。”周大人边拿捏著词句,边琢磨著如何令这位棋艺并不怎麽样的将军赢得顺其自然:“您看都快十年了,刚下官往将军府来的路上,听见市井里的孩童还在唱呢。”
    你来我这的时候,一般百姓家的孩子都还在睡觉吧。心中不以为然了句,童虎只能牵强地笑笑。这首歌直指著自己和那人,他不能表现出异样。
    见将军不反对,那周大人迫不及待地接著说道:“下官拙见:谣言不止,人心难安。而将军品貌出众,又当而立之年,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迎娶一位将军夫人,平一平这谣言?”
    听到这,童虎的头嗡的一声大了,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子,就算没这位周大人的提醒,他也已被三姑六婆催得够伤脑筋。且,童虎注意到原先还有些人气的後院,竟突满目萧条、全无人影,连在旁候著上茶的侍女也消失不见。
    周大人却没发现不妥,只当是童虎把他的建议考虑进去了,於是他兴致勃勃地趁热打铁:“下官不才,闺中尚有一女,年方十八,贤良淑德,与将军实为绝……”
    话未尽,却见一阵黑色的疾风伴著刺耳的劈啪声於两人之间疾行而过。届时“磅”的一声,碎石四迸,放著棋盘的石桌□□脆利落地对劈两半,棋子琳琅落地。
    离残局十步远处,不知何时站著个人,高个子,黑森森的罩著斗篷,将两人尽收於阴影之下。再看寿终正寝的两瓣石桌,中间俨然躺著肇事元凶──一根乌黑亮闪的长鞭。而鞭子的另一端,正握在来人手中:那却是一只白玉观音手,偷瞟上几眼还不够,直想让人再摸上一摸;往上看,宽大的衣袖中隐约露出的一小截浩腕,更是白皙动人。
    “怎麽?大半年没见,将军才回来就要办红事啊?正奇怪怎麽寒冬腊月人都不在屋里暖活著……难道将军缺席了早朝却在院里喝西北风,都是为了孝敬岳父?真是好雅兴啊。”低柔的嗓音,让浸泡在里面的人好不舒服。说著,他慢慢收起鞭子,往童虎的方向挪动,袍子边缘擦过石阶,发出西西簌簌的细响。不理会其他,那人轻巧的斜坐进童虎怀里,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低嗔道:“一会再收拾你。”
    周大人被刚才的突袭吓得从石凳跌到地面,此时柔和的话语在他听来便是毒蛇猛兽。
    放下挡住容颜的兜帽,依然握著鞭子的手大大方方地环上童虎的脖子,那人转头对著周大人笑出一口白灿灿的贝齿:“周大人,鄙人也正值而立之年,对另嫒爱慕已久,您看我比将军合适些否?”
    姓周的在大冬天里滋出一身冷汗:“不,不……”
    眼前之人,一张童颜的巴掌脸上眯缝著玫红色的双瞳,凤眼狭长,似笑非笑。尖尖的下巴,额中镶著两点紫眉,除了当朝的风丞相还能有谁?
    “哦?周大人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另千金?那真、真是遗憾。”史昂靠在童虎肩上把玩著手中的鞭子,嬉笑道。
    周大人结巴著看向童虎求救。童虎扯了扯因为绕著自己的脖子而被挂起来的袖子,把两条光溜溜的修长双臂遮了个严实;又拉了拉因为斗篷的过於宽松而快要脱落到双肩下的领子,把大理石雕一般的脖子全都捂了进去,才缓缓道:“怎麽穿这麽少?也不怕给外人见笑了。”
    史昂白了童虎一眼,才转对著周大人警告道:“饭能多吃,但话不能乱讲,以後仔细著你的嘴。”
    後者此时呆呆的打量著两人,忘了回话。这风丞相……里面似乎没怎麽穿嘛,看两人的形势,难道外头的传言竟都属实?
    童虎被看的满身不自在,有些不耐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依靠著的身体逐渐僵硬,史昂连忙摆出一脸凶相,扬声道:“看什麽看?还不快滚!”
    周大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将军府後,後院中长时间的一片安静。史昂靠在童虎身上,继续整理著系在鞭子上的流穗。见他许久都没有起来的意思,童虎便默不做声地打横抱起他往屋里走去。
    进屋前他对著身後空无一人的院子道了一声:“都出来吧,准备热水去。”
    於是假山里、盆景後平白的跳出好多家丁侍女,又开始各干各的。童虎忿忿地想:死奴才,就顾著自己先躲起来,通知一下你们的主子会死啊?!
    “发什麽愣呢,”史昂的目光流连於许久未见的眉眼间,催促道:“还不快抱我上床。”说著就勾著童虎的脖子贪婪的索吻……
    童虎不冷不热地回应著,边往卧室走边扯掉费事的斗篷,果然,史昂里面只穿了一件及膝的贴身单衣,半透的小衣下寸缕不著。将他塞进了被子里後坐在床沿边上慢丝条理地脱鞋子,“听说,你要把小穆送去雅家?”
    “恩,是啊。”史昂回答得很轻松。
    “是迫不得已吗?”童虎脱掉一只鞋,开始另一只。
    “……”有谁会轻易送自己心爱的学生羊入虎口?
    “我不在的半年里,真像你信上说的那样……风平浪静吗?”脱掉了另一只,准备解衣服扣子。
    “昂,你不必瞒我。”
    被里的人儿不满的咬了咬嘴唇,一把将童虎拉上床。没有停留的时间,史昂扑上他胸前热辣辣地压上一个吻,手下丝毫不迟疑地扯开童虎上衣,只见从床的方向飞出一件外衣,又飞出一件内衣,接著是一条裤子……时间间隔之短让人赞叹。
    一吻结束,史昂已经拨茄子般为童虎脱了个干净。只见他狡黠地舔舔嘴唇:“明明很想要我的。”
    “你当行军打仗时候可以儿戏吗?”童虎待喘息平静些後解释著。伸进单衣的下摆,沿著线条优美的大腿缓缓向上,却是被史昂抓住了手。
    “我史昂伺候的时候,由得别人动手麽?”简单的掀了小衣,单手撑著童虎的胸口,握住他的欲望对著□□慢慢沈下身:“恩……我不喜欢前戏,你知道的。”
    童虎任由他动作,只是皱著眉头道:“好紧。”
    “废话!都半年没做过了,但是很舒服不是麽?”抛了童虎一个媚眼,一脸你敢说不就废了你的表情。
    “还是我来吧。”童虎想起身换位,却被史昂立刻一手压了回去,而过猛的动作牵扯到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直冲头顶,史昂咬牙闭眼,吸了口气,干脆一坐到底。
    童虎轻轻圈住他,短暂的刺激过後依然牵挂著刚才的问题,再试一次吧……他想。“我不在的时候……有人又为难你吗?”
    “我倒要看看谁敢,”史昂张狂後,给他一个安慰的笑:“而且,这不,你回来了。”因身体过度扩张而刷白著脸的史昂慢慢直起身,忍著疼,开始动了起来。童虎的耐心很好,但正因为如此他不忍心让他再等下去。
    “说说圣宴的事吧。”童虎不依不挠地继续追问。他知道昂不会主动求助,被他回避了两次,只能生硬地开门见山。
    “挺好。恩……还有……”史昂不满意地紧了紧臀,什麽时候他们竟然已经习惯了边做边谈公事了?
    “还……有?”童虎努力维持著自己的意识。
    “不准分心!”
    “……” 童虎扯出一丝苦笑,看著这只在自己身上舞蹈的妖精,橄榄色的长发张扬著四散开来,或起或落不住洒下点点汗珠。他一个人说著两份爱,一个人承受了两份喘息,一个人背负起两个人的浪情,这样一个人除了包容外只能时刻注视著他……而高潮来的突然,大概是长久行军生活中没有宣泄口吧,没过多久,两人同时到达高潮。
    长久封锁起的欲望经不起挑逗,史昂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於是一个翻身躺下,张大了双腿,对还在犹豫的童虎正色道:“今天你别想下床了。”
    又是一轮云雨,政事?见鬼去吧。
    次日清晨,童虎晨练完毕,却发现还有人在睡懒觉。
    “昂,该去早朝了。”坐在床边,轻轻推动被窝。
    “恩……虎……”不知梦呓还是余味尚存,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面向著童虎,“还要……恩……”
    “…………”见他睡的死,只能狠心一抖手、掀了被子看他醒是不醒。被子揭到一半,却见通透如琉璃的皮肤上暴露出昨日的点点痕迹──触目惊心,於是又落回被子,压紧被沿,让他再睡会罢。
    童虎刚转身,屋外传来丞相府总管的问安:“丞相,该上早朝了。”
    声音不响,刚好传进卧室,床上刚还睡得安心的人闻声立刻直起身子。像是有感应一般艾俄的声音又适时响起:“朝服都准备好了,方便的话请将军接一下。”
    童虎只能肯定这精明的管家是看著自己进房间的,於是对著史昂做了个躺下的手势,自己往外走去。不料被史昂抓住了袖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童虎,见他穿著家常的衣服,问道:“今天你又不去上朝?”
    童虎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早就想出了应对之策,顺溜地接了下去:“才刚回朝,皇上特许休息三日。”
    史昂脸色一暗,沈声道:“虎,你知不知道你很不会撒谎?”
    没想到这麽轻易就被揭穿了,童虎备受打击,一下无言以对,“是不是皇帝为难你什麽了?”史昂看童虎动作定格了一下,坚信自己猜对了,放开了被子,抬手捧著他脸朝向自己:“有什麽事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童虎没看史昂,挣开了跑去开门,边走边说:“我去早朝,行了吧?”
    後边的史昂意味深长地眯起玫红色的眸子,默默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
    屋外站著一个深棕发色的男人,个子比常跟在史昂身边的艾欧还高寸许,五官深刻,面容端正,於冬阳下神采飞扬。见门开了,把手里托著的衣服递了过去:“将军,麻烦了。”会意的对童虎笑笑,艾俄从没把这位将军当作外人看过。
    童虎转身时,艾俄迟疑了下,还是朗声到:“请转告丞相,艾俄洛斯在门外守侯,有要事禀报。”
    “进屋来说吧。”显然史昂是听到了。
    艾俄进屋,在小厅里,隔著门帘和屏风,挑著言语把贵鬼失踪的前後说了一下。
    卧室里的动静顿了下,然後传出史昂漫不经心的一句:“放心,没人敢动我丞相府的人,过上六、七日就回来。”
    之後童史二人分了两路上朝,艾俄则很放心地回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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