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钗笺》19.番外之静悦的穿越纪事

    每日的14点，是一天中最为炽热的时段；而炎炎夏日中的此时，应该可以用烤炉来形容吧。
    强烈的光晕，在刺眼白亮的太阳边缘散发着能量；剧烈的光芒将大地照射得分外干白；风，似乎在日头的庞大压力下，选择了午休；惟有知了不知趣地，有的没的地叫唤着，让人厌烦得牙痒痒。
    此时的高等学府街上，静悄悄的；男生们为了晚些时候的比赛而休养生息；女生们为了皮肤保养，躲在寝室里补充着美容觉；唯有一些老师、教员及松松稀稀的商贩们偶尔过往，但也都是闷头行走，不发一语。
    在如此宁静的环境里，却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厚厚，你闹够了吧，忆苒！••••••大晌午的，我跟着姑奶奶你在太阳底下奔波了许久咧！••••••我跟你说，因为你的任性，我昨天的美白面模全都白做了！••••••你知不知道，那一贴有多贵啊！”一个身着浅黄色连衣裙，手持粉嫩嫩太阳伞的披发女孩，愈说愈气愤，最终转为了怒吼。
    “不行！哼，我就不信没有一家正常的！••••••”我揉着被好友的河东狮喉震痛的耳朵，大声否决了她的提议。眼见她又要发飙，便一脸讨好的拉着她的胳膊，笑道：“好啦，好啦嘛！人家我也身受其苦啊！拜托，拜托了，最后一家还不行？••••••等完事儿了，我去请你吃凉品啦！”我很豪迈的拍拍胸口许诺。又捏着她水灵灵的小脸儿道：“别这么小气啊！音菱～～”
    “呼～～”音菱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转而抬着眉问道：“最后一家？”
    “恩！恩！恩！”我连忙点着头，渴望的看着她。
    “那还废什么话？进去吧！”音菱二话不说，将我拉进了最后的目的地。
    ••••••
    “朋交之家，欢迎您的光临；请问二位，有什么能为您们服务的？”刚进门，就见一个洋娃娃般甜美的女孩，和善地上前来询问。
    “你这里是开展联谊会的？”我四处环视着，指着他们的牌匾问。
    “我们这里是联谊会的中心介绍所，可以为您联系各种联欢；在我们这里，您可以参加到舞会、酒会等各种Party、宴会；这里是您们结交朋友，认识良人的天堂。”女孩有条不紊的介绍着。“不如这样吧，我先给二位入会申请表，您们填一下。”
    “也好？”我和音菱相视一笑后，冲女孩点点头。
    接到表格后，音菱没有迅速填写，反而和女孩聊起天来：“你也是学生？”
    “是啊，今年刚上大二啦。”音如其人，声音也甜美的很。
    “是吗，你好可爱呦，是哪所大学的？”
    “••••••”
    我边听着她们谈话，边着手浏览申请表；只第一项的内容，便将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上写着——注意事项：凡研究生者（无论硕、博），请停笔退还表格；大本生，则继续填写。
    我翻翻白眼，拎起表格，打断了她们二人浓烈的谈话气氛；强扯出笑容道：“小妹妹，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您们该不会是研究生部的学姐们吧？”女孩很聪明，极快地猜出了我面色不善的原由。接着，为难地解释说：“对不起啦，我也没办法。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啊！——这••••••我们这里对会员没有其他要求：无论高矮、胖瘦；黑白、丑俊，只要你不是研究生，就都可以入会的。”
    “可是，你们这是在搞歧视啊——分明是学位歧视！”我正义愤填膺地抗议时，音菱一把捂住我的嘴，低声道：“你难为她也没用的，规定如此，又不是她制定的！••••••你看，这么可爱的学妹都快教你弄哭了！”
    闻语，我定睛一瞧：果真，洋娃娃抿着嘴唇，含着眼泪；怯怯地望着我们——好像我真的穷凶极恶一般。
    “哦，你别介意啊。我不是冲你去的，••••••”我挠挠头，解释道。
    说话间，门声响起，走进一对男女。
    这女的浓妆艳抹，格外妖娆；看得音菱不住地撇嘴；我俩一致地看向男生。
    “学长？”我俩又一次不约而同的惊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凡是研究生一律不准入会的么？••••••他怎么可以？”我怒气冲冲的责问向女孩，就连“老好人”音菱也附和着点头。
    “是这样的••••••”女孩小声的欲图解释，却被学长身旁的女生抢话道：“我说学妹啊，你没听过这句话吗？——‘研究生中的男性，是绩优股、潜力股，是比原始股还看涨的；至于另外的女性同胞嘛••••••’”她卖关子道。
    “是什么？”音菱紧接着问。
    “当然是滞留在库中的存货喽！——不然，你们还想上市啊？”女子轻蔑地拨弄着自己的彩甲，嗤笑道。
    “你呢？请问你又是什么啊？•••••••哈哈哈，难不成不是东西啊？”听言，我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反讽道。
    “你说什么？”女子阴下脸，气冲冲地要向我奔来，却被身旁的学长拉住；他和煦地笑道：“两位学妹，听说你们导师刚联系过你们；可是不知为何联系不上，你们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那我们先走啦！学长再见！”音菱强拉着我的胳膊，将我带出房间。
    ••••••
    “呼～～！气死我啦！”坐在石阶上，我边气呼呼地喘着大气，边用手来回使劲儿的扇着，同时不忘絮叨：“一群不明所以的家伙，分明是不正常啊！”
    “真丢脸啊！••••••我看不正常的人是你！”音菱嘟着嘴道。
    “你说身么？”我怒目圆睁，声音提高了八度，诧异的呼道。
    不理会我的不满，音菱递过来张纸巾，道：“咱们都跑了30家联谊场所啦，结论不都一样？••••••有哪个正常人会明知被拒，还义无返顾的冲过去？••••••我看算啦！”
    “你以为我想啊！”我赌气的擦着汗，嘟囔着。
    “不对！••••••忆苒，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联谊类的聚会了吗？每次班里自己举行类似的活动，最早溜号的指定是你。还说什么‘为了防止找到一顺儿的翅膀，你要高飞，寻找真实的缘分’。••••••怎么现在转性啦？••••••哦～～，我说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你给我从实招来！”说着，音菱便粘到我身上。
    “走开啦，你不热啊！”我不耐烦的推开她，愤懑道：“还不是我们可爱的导师干的好事？”
    “呃～～，吃小灶啊！”音菱坏笑着用肩膀顶顶我道：“你是怎么把‘包公’得罪啦？••••••咦！你啊你，你完啦！”她用手指点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去，去，去！••••••没看我烦着呢？还‘小灶’呢？你若喜欢，我宁愿把这个资格让给你！”我白了她一眼，天知道我现在多想抓狂！
    “免了，免了吧！”音菱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而后严肃着问：“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和联谊会联系起来？”
    “导师让我给他做一个关于女性研究生，在学期间课余活动的调查。——关键是在联谊会中的动向与活动。”我耷拉着脑袋，叹气道：“唉！我算是交不了工了！••••••还不知道后面会接受怎样的惩罚的。”刚开学时，我还为有一个铁面无私的导师而自豪呢！
    “你到底是怎么将导师给开罪了？••••••要知道，他虽是严厉些，可还是讲理的人。••••••不过，你也清楚，他若打算惩治学生，那手段也是••••••”说着，音菱故意打了个冷战；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说吧，兴许我还能帮上你呢！”看着音菱双眼中闪着大大的问好，就知道她才没那么好心呢！不过，往事不堪回首啊，提起来我就恨得磨牙——谁叫好不好，我在导师的宣讲会上睡着；还在做了这么个奇怪的梦；若不是它，我又怎会落到眼下这个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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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天，迟到的我悄悄躲进会场的角落里；凉爽的空调风平复了大家心中的浮躁。洒进场内的阳光依旧暖扬扬的，晒在身上舒服得让人想睡觉。明明我很努力的去记笔记，可不知怎的，竟昏昏悠悠地睡着了。
    梦里，我只身处在一片红琉璃瓦砖堆砌的宫殿中；茫然若失地穿梭于巡视的侍卫队间。很快，我便发现：无论我如何行动，如何高喊，终是无人理睬。——原来，梦中的我，是作为旁观者而存在的。
    还未来得及感叹，便是一阵晕眩；待我看清周遭的景象时，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喧杂闹声。我好奇地寻声找去，来到了一处名曰“凤临銮”的宫殿。
    好奇是人的本性，可是现在我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当时牵引我进去的不仅仅是惊奇。左转、右转••••••迂回曲折地走过数间殿堂，终于，我走近了声音发源地。——这里，给我的印象是乱杂无序的；好多宫女样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惊慌。
    “皇上，您缘何不到内厅等候？”里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我好奇地慢慢走近。
    “太后，产房见血，不宜靠近；朕也是为社稷着想啊•••••••若是朕因此出现差错，可是太后您所乐见的？”玩世不恭的声音，在我听来是分外的冷酷；不知原因，他的话让我心中一紧；却也更激发我想一见庐山真面目的欲望。
    “皇上，您说的是产房；而哀家说的是——请您进内厅！••••••皇上现在既如此明理，那哀家倒要问问：一个月前，您又缘何闯进司空贵妃的产房？”年长的声音中夹杂着愤然和无奈。
    进来了！——终于，我来到了谈话者的身旁：这个太后虽行动举止端雅不苟，可看上去不过是个未到四十的年轻妇人；至于皇帝，恩，虽此刻脸挂冰霜，双目直盯着太后，但仍不掩俊秀儒雅的倜傥气质。
    “啧啧啧，可惜了；堂堂的气质型帅哥，原来是个冷血鬼。”当时的我还在摇头宛然。虽然很想继续听他说话，可又身不由己的被那股莫名的力量带进了产房。
    “娘娘，使劲儿啊，娘娘！••••••小皇子就快出来了！”产婆急得边擦汗，边叫嚷着。
    “啊～～啊！”生产的女子紧咬着毛巾，被汗水浸透的头发凌乱的散开着；她身旁的两个丫鬟一边为拭汗、安慰，一边焦急的望向产婆。
    “啊～～，翠衣、金、金缕，我••••••我不行了！”
    “娘娘，娘娘您要撑住啊！••••••就算是为了皇子，您也要坚持啊！”两个丫鬟低声抽泣着。
    看来情况的确不妙，不然，产妇的叫声怎么会愈加微弱、无力呢？
    “啊！娘娘！”忽然一阵惊呼，让我打了个激灵。
    正待我欲去看个究竟，后背处的力量，将我挤回到内厅。本来我想回去看看那个产妇；想看清楚：为何每当她痛叫一声，我的心便跟着撕痛几分？
    “柳儿，你怎地来了？不是刚出了月子••••••快来，随我坐下！”身后皇帝的异常温柔，将我的心揪痛；转过身去，却不由得惊呼：“好个绝代佳人！”
    “倚柳见过母后。”绝色女子低垂眼帘，缓缓行礼；那神韵，那身段，让身为同性的我，也不得不怜爱。
    “哼，司空贵妃真懂礼节啊！••••••皇帝，不若你和贵妃回去吧！‘凤临銮’没这个福气，让你们候着。”太后冷下脸，冷冷的扔下话，转身朝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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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别这样；皇后还在里面呢！”叫倚柳的女子拉住欲走的皇帝，凄然地说：“皇上，莫要让臣妾难做啊！••••••”说着，竟真的掉下泪来。
    “柳儿，莫哭，莫哭！••••••朕等着便是。来，坐到这边来。”皇帝柔和的声调，温顺的态度，以及眼中那溺人的爱恋，无一不刺激着我的神经。
    “可恶的男人！”那绝色女子的言行，此刻在我眼中，也显得格外做作。
    突然，一个邪恶的想法从我脑中钻出。“咦？他们感觉不到我，干脆••••••”
    “呵呵呵••••••”我搓着手，冷笑着向皇帝走去，“可恶的男人，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皇帝脸侧向一边。
    “你做什么！”皇帝怒然起身，恶狠狠地向我的方向质问道。
    天啊，他、他、他怎么会有感觉的？我哆嗦着想逃，却发现一群御林军不断的向屋内涌来。
    “不要，不要，不要！”我挣扎着向厅的另一端逃跑；跑着、跑着，猛地抬头，却见前方一股旋风袭来；接着，我就真的被它侵噬下去——“啊～～！”。
    ••••••
    我一身冷汗得从书桌上爬起，看看窗外的风景，才发觉那不过是一场梦；于是长长地吁出口气。
    “咦？这周围怎么如此静悄悄呢？”一种不好的感觉萌生。我抬起头，便几乎晕过去：所有的人都将头转向我，他们或张口吃惊或强忍笑意或不断地揉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台上的导师，则露出一抹诡笑；我很清楚的接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
    我咬着下唇，转过头去，只见旁边的陌生男子正捂着印有鲜红五指山的左颊，表情中有几分委屈，几分讶异，几分莫名的瞪着我。
    当时的情况，已经不是说，我恨不得有条地逢钻进去；而是，我已经想去创造一条地逢来安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双手合十，低垂着脑袋，猛向男子哈腰道歉；接着，趁大家还没回神儿，便“吱溜”地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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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音菱听后，乐得流出泪来。
    “我说，你口口声声要帮我——这就是你的表现？”我托着双腮，无力地瞥着她。
    “呃••••••，那被你打得人长相如何？••••••若是名帅哥，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来呢！”音菱合起双掌，放于脸颊；一副沉浸在自编自导的模样。看她那白痴神情，我便心下了然：“唉，算啦！本就没指望你帮忙。”
    “说真的，他长得怎样啊？”音菱花痴般的不肯放弃原有话题。
    “不知道！”我没好气道：“那个情况下，你以为我会有心情关心这个吗？”这是真话，当时尴尬的无以复加；谁能注意无关痛痒的方面呢？
    “天啊！我以为，只要没有食物放在你面前，你多少会自觉的去观察异性呢！” 音菱仰天长叹，向我甩来“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和帅哥绝缘的。••••••不看也好，兴许他的面容；恐龙见了，都会对自己产生自信呢！”我不以为然的拉起音菱，向前方走着。
    “佩服，佩服！••••••阁下不仅超越了伊索笔下那只偷不着葡萄的狐狸，就是鲁迅前辈笔下的阿Q见了你，也会自叹弗如呢！”音菱摇摇头，终于正色道：“那你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嘿，这是上哪儿去啊！”
    “请你去吃甜品！”不理睬音菱那“恨铁不成钢”的奚落，我没心没肺的朝着凉品店出发——吃饭皇帝大，先填饱自己的食欲好啦；至于其他的——那就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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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苒，咱们现在去哪？”从凉品店中出来，已经过了温度的顶峰；清风徐来，配合着肚中的冰凉，真是爽得彻底。
    “随便遛遛好啦，难得‘好心情’啊！”
    遛街，是女人的天性；可惜，也许是雌性激素过少的缘故，我对这项运动并不怎么感冒。于是，转转停停；不知不觉，日头渐下。
    突然，我在一家精简的店铺前停下了脚步。
    看着古朴的木匾上，赫然写着“缘之始”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时；我的心莫名地“砰砰砰”的加速跳动，几度快得我以为它会跳跃出来。
    “忆苒，你还好吗？”耳边响起音菱担忧的声音。
    “进或不进？”我的心中，出现两种声音；••••••最终，心的天平倾侧下来，使我情不自禁的推开竹门。
    “叮零零～～”风铃清脆悦耳地声音，随着门的开合而响起。
    “啊～～，真漂亮！忆苒，你看！”音菱对于屋内的装饰，显得有些兴奋。
    的确，这里的装饰，对于我俩而言，是奇异的——墙壁的四周铺着墨蓝细绒的墙纸，纸上挂着数不清的星灯，一闪一闪的，宛若宇宙。
    “请问，有人么？”我不觉拉上音菱的手，边轻轻发问，边向更里处走去。
    越往里走，里面的景象越惊奇；两旁竟摆设着宇宙天体的模型，它们不但是按固有的位置排列着，并且还缓慢的运行。
    “欢迎光临。”正当我们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身后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惊得我俩，险些跳起。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转身，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红着脸，边挠头边道歉。
    “好可爱啊！”音菱蹿上去，双手揉着孩子的双颊，欢喜的笑着。
    “你够啦！音菱。••••••呵呵，对不起啊，小朋友！”我忙一边道歉，一边制止她的“暴行”；尽管眼前这个孩子，虎头虎脑，水嫩可人；但音菱的这种表示喜爱的行为，别说小孩，就是我也不能消化。
    “呃••••••，没事儿••••••”小孩儿似乎才从惊吓中缓回神儿，无奈的看着我俩，强笑道：“那个，你们可是来占卜的？”
    “占卜？••••••忆苒，反正来了，不如占上一卦如何？”知道我不信这些，音菱先发制人的撒娇讨好。
    “也好••••••，小弟弟，你带我们去吗？”我弯下腰，笑着摸摸他的头，希望能减少音菱在他心中留下的骇然。
    “恩，不过你们不可以一起去的。”男孩指着斜前方的一处玫瑰海洋，道：“你们谁去那里占卜呢？”
    “我！——忆苒，一会见啦！”音菱不待我阻拦，兴奋的朝那里奔去。
    虽然，玫瑰是她的最爱，可刚刚音菱过分激动的行为，还是引起了我的警觉。——这里，的确处处透着奇异；我正犹豫着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是先跑去寻支援，再来救音菱时。前方门内，传来一个沁人心脾的声音：“‘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便是缘分——试问，门外的有缘人为何迟迟不肯进门呢？”
    就这一句话，令我踏进了那个低矮的门槛；也令我开始了不同的人生。——尽管那段历程有苦有甜，也有数不尽的无奈辛酸；但是，对此，我却不悔，终生不悔！
    ••••••
    坐在舒适的沙发椅上，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女子，我心里竟格外的踏实。
    “你选什么让我占卜呢？••••••水晶球、魔幻牌、运程珠、先知镜、明鉴星••••••”女子落落大方的介绍着。
    “测字！”我打断了她的话。见她微微愣住，我笑道：“那些个，虽好玩，但都太过麻烦，又易作假；不若测字。”
    这个女子果真不凡：鲜肤何润，螓首蛾眉。美目倩犀，双耳连璧。蝤蛴玉领，葱指柔荑。——不止如此，她全身透着股神秘的气息，散发着中朦胧之美；就像••••••像是月亮仙子一般。
    “好，你写吧！”她嫣然一笑道。
    写什么好呢？我拍拍脑袋，转耍着笔杆，自言自语道。忽然，灵光一闪。
    “一？”女子惊愕地看着我，像是不信般，重有反复问道：“丫头，你确定选‘一’？”
    “对啊！•••••你？”女子的态度，让我不安。我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约么过了5分钟，她才神色如旧，淡淡问道：“唉，你可知‘一’的含义？”
    我摇摇头，并非不知，只是懒得开口罢了——既是她测，我只管听便是。
    “‘一’，乃为开始。天地衍生，万物蓬发，皆是从‘一’而起；‘一也者，万物之本，无敌之道也。’”她的眼睛闪过一丝怜惜，这让我诧异不已。
    也许是发觉自己的失态，她笑笑，道：“我本想给你机会••••••，嗬～～，可惜冥冥中自有定数；••••••两次，你的结果都是一样；以后可别怪我没帮你呦！”
    “你说什么啊？”我“唰”地起身，欲质问清楚。奈何一阵晕眩猛然袭来；眼前只一片白茫茫景象。惟有耳边还响着她平稳的声音：“丫头，‘一’还有一解——那便是‘周而复始’之意••••••”
    随着她声音的消失，我也坠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