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里的枝微末节就算都体验》25.第二十三章

    林启正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主动,他甚至表现得有些措手不及。当我的唇吻上他的时候,他居然依旧僵硬着身体。我有些受到打击,自尊心受挫。就在我沮丧地打算撤出他的怀抱,林启正忽然爆发了他的热情,如同沉寂了许久的火山,几乎要将我融化。我被他紧紧地箍在臂弯之中,差一点窒息,他的大力似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我贪婪地去感受着他的热情,小小的一点点回应却换来他更大的狂热。
    忽然,他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朝会所方向走去。我当然懂他的意思,更能感触到他身体的炙热,我几乎也被□□烧到无法自拔。只是一霎那,只有一瞬间,我恢复了一些冷静,我示意他放我下来,然后面对着他,口齿不清地说:“我们先不要这样,先不要,好吗?”林启正显然有些失望,不过他依旧温柔地问,“怎么了?”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地回答,“启正,我还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林启正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强迫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把我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如同我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娃娃。我们两个,在南中国的海边,在这个没有月光的暗淡星空下,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相互依偎,如同两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清晨醒来,看看时间,昨晚不过睡了不到5个小时,可是,我的精神却很饱满,一种无法压制的雀跃环绕在心田。
    可很快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惶然。我不知道这样的重新开始是不是一场新的灾难?我保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到底是是一种虚伪的矫情还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把戏?我甚至还有一种愧疚感,对邹月,对自己。
    电话响起,是林启正,他的声音温柔如水,“起床了吗?我今天会很忙,晚上恐怕晚一点才能给你打电话,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早餐一定要吃。”挂上电话,我的感觉仍旧甜蜜,他的声音,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可以让我暂时遗忘那些心中的不安。
    一整天,我都和欧阳部长他们一起最后校对着对二期业主的赔偿协议。我们大家都很清楚,这个礼拜,如果房屋质量保证书还不能顺利发出的话,这些文件都将派上用场。
    高展旗还是老样子,一幅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表情。就连欧阳部长也不太正常。晚餐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和我们私下透露,“这几天可能有一些事情发生,如果成了,这个楼盘就活了。”他的话引起我和高展旗的极大兴趣,可更多的信息,欧阳部长再也不肯多说。
    晚上,我洗完澡,趴在床上看电视。中央八套刚开始播一个情景喜剧---《武林外传》,让我笑到不行。可眼角的余光却在有意无意地扫着一边的手机,心中,还是期待万分。
    快10点钟,林启正的电话才打来,我一把抓起手机,想了一下,刻意等铃声多响一会,才接通,“睡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又迷人。“正打算。”我言不由衷。“那可不可以请邹小姐勉强陪我聊会天?”他很正经地说着。我忍住笑意,“你会不会太累了?忙到这么玩,累了就早点休息。”原来,我也可以这么惺惺作态。“怎么办?看不到你,我想今天晚上我会更加睡不着。”他笑。
    挂上电话,我飞快地跑到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几乎是有些轻飘飘地来到楼下。他已经帮我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我刚坐好,他就把车子开了出去。
    “我们去哪里?”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他身旁了,我居然有些紧张。他侧过脸对我笑了笑,“你说到哪里?”“是我先问你的,怎么又把问题丢回来了?”恋爱中的女人多少都有些不讲道理。他目视着前方,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我们在海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一起站在沙滩上看大海。“哎,跑了这么远,海的样子还是和度假村里的一样。”我装作很失望的样子。林启正拥我在怀,“怎么会一样呢?这里有我啊。”“你?嗯,勉强算是赏心悦目,好吧,看在你是个帅哥的份上,我就认为这里比那边的海好看吧。”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发,轻轻地笑了起来。
    尽管他的心情是愉悦的,可是,他脸上的焦虑依旧隐藏在眉头和眼睛里。“这次的事,会顺利过去吗?”忍不住,我还是提到了这个让人扫兴的话题。林启正把我抱得更紧,“邹雨,我有时候在想,如果这次我输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可以好好休息,然后,真正的去规划我们的未来。”我也用手臂紧紧环住他,“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因为你是林启正,你怎么可能输掉?我不相信。”耳边传来他的笑声,“邹雨,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一定不会输,我怎么可以让你担心?”我抬起脸,看着他,他的眼睛透着疲惫,可却神采奕奕。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英俊的人?我在心里叹息,不由得把手伸了出去,从他的额头,到鼻尖,再到他的唇。林启正的瞳孔微微缩小了一瞬间,他就俯身吻向我。“不要”,我推开他,“我感冒了,会传染的。”可他却拉开我的手,继续吻了下来,“那就传染吧,我愿意”。他轻声呢喃。
    方天诚再次邀请一起打球,我想了一下,打算拉着高展旗一起去,他最近也太消沉了。“我不去,邹雨,我已经这么惨了,还要我看着你和方天诚在那边卿卿我我的,我还活不活?”高展旗斩钉截铁地拒绝我。我顿顿脚,却也拿他没辙。
    打了大半个钟头的球,我就累了,感冒让我的体力依旧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你看上去好多了”,方天诚一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一边笑着对我说。我点点头,两个人坐在球场边的椅子上休息。
    “邹雨,我一直很想和你说抱歉的。”记忆中,这是方天诚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我有些惊讶,“道歉?道什么歉?”方天诚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一下,很小心地使用着措辞,“就是我们所长对你…嗬,她也不是有心的,我师姐的脾气一向都是那样,直来直去惯了。”我没想到方天诚会和我说到这个话题,让我有些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更恰当,只好含糊地说,“没事。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顾问单位嘛。”方天诚转脸看了看我,再重新看向前方,“邹雨,我和我师姐没有什么。我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姐,当初,也是她带我进的这一行。”方天诚的语素一贯的和缓,却让我觉得很有压力,他,究竟今天要和我说什么?“是吗?我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我假笑着。“不,我是真心地想告诉你这样,真的。”方天诚很诚恳地对我说。我低头不语。他并没有和我说任何逾越或者表白的话,我就不好和他去表达我的态度。
    我们又坐了一会,我婉拒了他要送我的好意,一个人慢慢往回走。在路上,我居然看到了郑云。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看上去依旧儒雅的男人。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打招呼,她只是用有些惊慌,甚至是哀伤的目光看着我。
    我的心情一下子也变得沉重起来。我甚至觉得,我比这个女孩子还要卑微,至少她还正大光明地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我,明明已经道德沦丧,却还死命地抓住最后一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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