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爱上羊》4.背叛

    “李梦跟我说，你爱上了别人。而且……”莫言低着头慢慢地说着，眼中划过的是失望和心痛。
    “对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李梦好像是信件管理员！”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迫不及待地打断莫言的话。
    “这么说，是李梦？”莫言痛苦地捂住脸，低声□□着。
    “这么说……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不止我一个？！”我小声喃喃着。丝毫不曾察觉自己的心事完全暴露再了莫言的面前。我曾经当李梦是好朋友，好姐妹，好知己，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会被她的朋友，姐妹，知己狠心地背叛，而且着一背叛就是12年。
    “我记得你刚走的那一年我过生日，她送了我一辆Made in Fance的汽车模型……”待心情平复了一些，莫言又继续沉浸回了那段青涩的记忆中。
    “该不会刚好是我送你的那一辆吧？！”还没等莫言说完，我就又忍不住尖叫起来。
    “你说什么？！”莫言错愕地看着尖叫的不知所谓的我。因为他说在他的记忆里我一直是活泼温暖的，从未见过我频频打断他的话，如此的失态。
    也注意到自己情绪的不妥，我红着脸解释：“不好意思，老是抢你的话说。不过说真的，因为那一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确实寄过一辆红色的越野车模型给你。而且我算好了，应该刚刚好是你生日的那一天寄到。”回想起当年的心情，我还是忍不住笑得羞涩。
    “难道真的是……”听了我的话，莫言又忍不住用手捂着脸，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刚进家门，我的手机就响个没完，是陈安怡，肯定是来关心我约会进展的。翻翻白眼，我还是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连珠炮似的问题一股脑地丢过来：“怎么样怎么样？他，他是不是还喜欢你？有没有为了你要放弃她女朋友的迹象？有没有再约你下次出去？你对他还有感觉没？”
    刚才吃饭知道了这么令人惊讶的事实，我的兴致怎么也提不起来，一边踢掉穿在脚上的高跟鞋，一边轻轻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觉，但是我对他……应该都已经过去了。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对他女朋友是什么感觉，但我想应该……也许不会那么稳定了。”
    “噢？”另一边的陈安怡显然来了兴趣：“怎么说怎么说？为什么不能稳定了？”听得出来声音很兴奋，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
    “唉……说来话长，等明天上班我在跟你说吧。”
    撒进水果清香的入浴剂，我抬腿滑进大浴缸，舒舒服服的泡澡。只是身体放松的同时，脑子却走马观花地播放着中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从第一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认识了莫言，便把这个其貌不扬的“书呆子”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或许是从第一眼见他，就被他莫名地吸引，喜欢上他只用了一秒钟，而忘掉他，却要用也许……一辈子。现在的莫言对我来说，也许只是小时候未圆的一个梦，一个最美丽，却又最遗憾的梦。只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姐妹摆一道，不甘心自己本该完美的初恋，就这样被自己的好姐妹硬生生地拆散。最令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灰姑娘狠心的姐姐能和王子幸福的生活的一起，而善良无辜的灰姑娘却只能选择蹉跎10几年光阴来忘记她曾经深爱的王子？！12年中，我没有谈过一次真正的恋爱。一开始还会对莫言抱有幻想，幻想着莫言不给我回信是因为邮差送错了地址，而有一天，莫言看到所有的信，会突然地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出现在我面前。可是等了5年，这个幻想终究还是幻想。于是我开始强迫自己去恋爱，即使明知道不爱，但还是会试着去接受，当然结果可想而知。每次对方情难自已的靠近时，我都会感到莫名的心慌，最后不受控制的尖叫着落跑。甚至我一直怀疑，我的生理或心理，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如今27岁的老女人一个了，唯一一次真正的亲吻，仍是15岁那年出国前，莫言情不自禁的蜻蜓点水般的吻，那也是支撑她走完着那段最艰难，最孤独的岁月的强大支柱。
    若不是李梦的从中作梗，我和莫言也许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也许早就双宿双栖，也许早就儿女成群了。若不是李梦使尽下流手段，我又岂会白白浪费12年的光阴？又岂会12年来对男人敬而远之？那一刻，我真的很恨李梦，即使知道莫言现在对我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未圆的梦，但我仍是忍不住兴起要破坏他们，把莫言抢回来的念头，让她也尝尝被人抢走最美好，最宝贵的东西的滋味。因为这个女人的自私，耽误了我人生中本该是最快乐，最灿烂的12年青春！
    第二天我依旧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去上班，并没有因为前一天的失意就荒废自己，但是即便如此，再多的遮瑕膏也掩盖不了我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惊得安怡直问我昨天的约会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知道她是真的关心我，没有心情多说，于是边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她昨天听到的晴天霹雳。说完后意外的安怡并没有兴奋地追问，奇怪之余转头看她，才发现她的嘴张的足以塞的下一整颗鸡蛋。原来不是不想问，而是嘴巴一时没来得及合上。于是笑着好心地托起她的下巴，帮她把嘴巴合上。刚被合上嘴的陈安怡立马露出本性，迫不及待地呈现起了开心的状态：“哇塞！瑶瑶，你的人生真是太精彩了！就像演电视剧！不过你就这么算啦？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啊？她害得你白白等了12年耶！要是那种人都得不到报应，那也太没天理了！”
    我对上安怡的眼睛，停顿了半晌，然后微微勾起嘴角。我知道自己这时的样子一定邪恶极了：“当然不会！”我轻轻地笑着说。看到安怡似乎还没办法很快消化我话中的含义，于是再好心地提醒她：“我当然不会让老天爷做这种没有天理的事。”
    很久以后安怡还时常翻出来对我抱怨：“瑶瑶，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怕！真的吓死我了！那表情邪恶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即将复仇成功的魔女！当时有一刹那我真的恨庆幸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我支持你！不过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支持归支持，但安怡仍不忘替我担心。
    我立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我就是担心这点，我这是在赌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在用自己青春的尾巴来赌他们之间将近10年来的感情……不过我知道现在的莫言对李梦，已经产生了不满，产生了抵触情绪。你想谁愿意自己的老婆是个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啊。”
    “那你还喜欢他吗？把他抢过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语塞了，前面光想着报复李梦，根本没想过报复之后的事：“我想……事隔这么多年，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点小小的火花，也早就被岁月磨平了吧。我们对彼此来说，都只是而是一个未圆的梦，一个很美很美的梦。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梦……早就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