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飘香》10. 悲歌一阕

    无问无忘乃是江湖难见高手，神弓一出，神鬼皆仇，神剑一出，天地齐哭，清唱一曲，动人心肠，剑刺入体，人尚未够。
    这种剑法，这种人物，在江湖中本是神话，本是传说，本是奇迹，却不料却是出现在眼前，叫人如何不惊，如何不忘。
    文天毫深吸一口气，道：“既然本座尚不够资格，那前辈阻我擒拿此贼，又是何意？”
    无忘叹口气，回过身来，静静道：“我的确不想杀你，不过，你也不能杀了那四大名媒，还叫那邱少身死不明，这又是何意？”
    “啊--！”胡月明和黑衣人皆是一惊，齐看着那文天毫，看他如何做答。
    文天毫哈哈一笑，道：“那邱少一年前来此，投靠我女儿，如今在我事发，竟然和那春梅欲走，叫我如何不怀疑此位来历不明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亦不放过一个。”
    “你，你，你竟然杀了他们，文大人，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胡月明惨然后退，一字一句断断续续道。
    “是我瞎了眼，我竟然和你这中人合作，哈哈！”胡月明惨笑远去，远远道来：“枉为是为侠义中人，真是惭愧，惭愧，”人已经远去。
    无问无忘眼望那茫茫夜空，似已投入，专心道：“文大人还要继续嘛，你还能杀了这个刺客吗？”
    文天毫暗笑道：“只要前辈不插手此事，我定能收拾他。”
    无问无忘静静道：“假若是你的女儿不见了呢，你将又是如何？”
    “什么！你，你，竟然在害了我的女儿么？”文天毫大退，就连那黑衣人亦是后退，但并不说话。
    “你若是快回去，或许还来的及，看你女儿最后一眼，我是说或许，不是肯定。”无问无忘依然冷静道。
    “不！”文天毫一声大喝，不顾那黑衣人，临身而去，走的匆忙，走的快，走的苦。
    “真是多谢前辈相救之恩，相救之恩，涌泉难报，在下叶凡，乃是，，”然他已说不下去，那无问无望前辈已经连吐几口鲜血，惨然倒下，在那地上抽蓄不已，一张脸皮被血冲的开来，露出那一张熟悉的脸，竟是那本是在那小城外，里坡下，草屋中的邱少。
    叶凡将那邱少紧抱于怀，却是平静，一字一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邱少已经脸无血色，惨笑断断续续道：“我还来不及和她说出她一直在默默等待的三个字，她就去了，咳咳，我突围而出，去过那文家庄，却见是一片狼烟，尸体满地，咳咳，我一路追寻到此，别无他法，好在在我突围时那无问无忘前辈救了我一命，”紧紧抓紧那叶凡，一字一句接道：“我无奈，只好扮他救你，叶哥哥，你还是不要保仇，去找秀秀姐，远走高，高，高，，，！”一双手已悄然落下，含笑而去，死的其所，死的壮烈，死的义气。
    风高月黑，天色渐明，一张水排，正载着那邱大少，随流远去，排到水中央，忽然火起，那邱少已是化做尘烟，回归大地自然，回到梦之远方，回到，，那！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帮了哪个畜生，真是惭愧，叶兄如此高义，我胡月明深感钦佩，”说完一剑割破手臂，道：“文天毫将马上追到，为了叶兄，为了秀秀，我胡月明去引开追兵，希望你们能辛福永远。”胡月明并未走远，慢慢度步过来，悔语道。想必是刚才一切他已是听个清楚明白。
    叶凡回过身来，感激道：”胡兄保重，只要帮我拖半个时辰即可，大恩大德我就不多言说了。”
    胡月明狠狠的拍了拍叶凡肩膀，哽咽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快去吧！”
    两人分开而去，一个醒悟过来去引开追兵，一个放弃仇恨寻找真爱，叶凡却没有看到，一只信鸽已是先他而去，飞进了茫茫虚空，瞬间消失不见，而那胡月明的脸上，却尽是残酷的冷笑。
    文家庄，一片残破景像，一道人影，正快速穿行在那庄中，瞬间到了那秀秀房外。
    幽幽醒转的秀秀尚不习惯刚刚解开的穴道，摸着那叶凡轻秀的脸庞，温柔细声道：“叶大哥，是你么，你怎么到了这里，这么晚了？”
    叶凡心中一痛，将秀秀紧紧拥在怀里，沉声道：“我若是现在要你和我走，将离开你父亲，秀秀你可愿意么？”
    秀秀一双玉手紧紧绕住叶凡脖子，吐气如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走，走的这么匆忙？”
    叶凡赶紧道：“你叫我如何说与你知道，你父亲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欲杀之，他欲杀我，而如今却是，”他不由一声苦笑，道：“是你父亲要杀我，而不是我要杀他。”
    他忽然后退，他忽然吃惊，喃喃道：”你不是秀秀，你不是秀秀，你是谁，你把秀秀弄到那里去了！”那貌似秀秀女子正欲刺杀，不料被叶凡看出，理理头发，才缓缓道：“我是杀你的人。”说完人已经扑上来，一把匕首直朝咽喉刺进，身手很是毒辣，“砰！”被那叶凡一拳轰个粉碎，死于床上。
    “哈哈！”文天毫大笑在门外，沉声道：“叶凡啊，叶凡，不亏我女儿对你情深义重，如此情况，你还来看他，亦是难得之极，佩服，佩服，不过，”他话题一转，接道：“现在，你可是插翅难飞。”
    “轰！”叶凡穿出门外，文天毫正执刀而立，旁边不正是那胡月明，正冷笑看着那叶凡，道：“想不到叶兄人不但是英俊不凡，武功更是高明的可以，文才亦是出众，”摇摇头，叹道：“只是如此聪明之人，竟然会上我这个小当，真是好笑。”
    叶凡眼望着那立在胡月明身边的秀秀，无力道：“是我瞎了眼，居然相信你这个貌似君子，实是小人的胡少侠。”
    “你尽管骂，骂个够，”胡月明一声冷笑，接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总是很大方。”
    秀秀看着那叶凡，脸色苍白，忽然转过头来，靠在那胡月明肩膀上，温温柔柔道：“还是胡大哥才是真心对我父亲，”美目一转，狠狠的盯了那叶凡一眼，直把叶凡盯的是惨然后退，吐出血来，才续道：“不像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利用我秀秀对他真心一片，来害我父亲，”说完竟然扑在那胡月明怀中哭出声来，似是很后悔，很伤心。胡月明眼中喜色一闪而没，轻拍秀秀粉背，安慰道：“不要伤心，我马上杀了这个家伙，为你报，，！”
    他忽然说不下去，却是那秀秀马上后退，在胡月明胸口真插着一把匕首，没入胸中，秀秀一边后退，一边激动道：“你才是人面兽心，枉你称我侠客，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之事，害的我叶大哥又陷险地，我恨你，我恨你。”
    如此变故，倒是让人出呼意料，在场众人无不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叶凡更是泪如雨下，感动莫名，喃喃道：“秀秀，你还是爱我的，我就死而无怨了！”
    “扑通！”秀秀跪在他父亲面前，看着他父亲，哽咽道：“父亲，女儿求您放过叶大哥好不好，不要再去伤害他。”
    “秀秀不要求他，我不想让你为难，知道么。”叶凡激动道。
    “哼，你以为本座还会放过你吗，看在你总算对我女儿一片真情份上，我留你个全尸。”说完闭上眼来，把秀秀小心扶起，挥手道：“杀无赦，留他全尸。”
    ”不！”秀秀发出一声惊呼时，一阵箭雨已经射去，罩向那叶凡满身，如此相近，试问谁能抵挡，叶凡看着秀秀，一声苦笑，身体有如充气，突然爆涨起来，箭近时，突然一缩，箭竟象是射在棉花上，毫无寸进，”小心，趴下！“文天毫大喝，带的女儿趴下在地时，”轰！“的一声，那箭竟然倒射而回，顿时”啊——呀！“惨叫声起，一群家将纷纷中箭而亡，”去死吧，就等你功力不及一刻！”文天毫发出一掌，劲力饱满，突地却是红影一闪，那一掌却是拍在那秀秀身上，两人同时后跌十丈，落在地上，“爹，女儿求您放手！”“叶大哥，我不后悔曾经爱过，可是我很为难，”“秀秀！”叶凡已经怒极，秀秀的死，他扑向那胡月明，竟然是一抓把那心掏出来，人豁然前移动，将身体狠狠撞进那文天毫怀中，两人同时吐血，同归而尽，”扑通！“落在秀秀身边的叶凡，两人手紧紧相握，两人深情相望，叶凡笑道：“我亦不后悔，我们将永远在一起，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谁也不能。”天将明，火正大，吞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