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身手果然厉害,不亏是顶级杀手,竟然害的本座损失惨重,不知道能否现出真面目,让我一见如何。”文天毫静静道。
黑衣人后退两步,冷笑尖声尖气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杀你?”
文天毫哈哈一笑,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没,笑道:“这个正是本座的妙计所在,哼!”杀机一闪,接道:“你若是以为本座已无准备,那就是大错特错了,”笑了笑,毫气干云道:“不论你今晚如何装神弄鬼,都难逃本座的手掌心,”嘿嘿一声冷笑,道:“若是你现在投降,我或可考虑让你死个全尸,不知道阁下意下如何?”
黑衣人哈哈一声长笑,狠狠道:“你难道以为就凭你们两位就能置在下于死地,哈哈,真是笑话,”看着那胡月明,冷冷道:“不知道名动天下的胡少侠何以相助这位人面禽兽,在下尚是不解。”
“哼!”胡月明一声冷哼,冷笑道:“我胡月明身为侠义中人,岂能容你等屑小之徒目无王法,胡做非为,自当将你们铲除,才是正道。”
黑衣人看看天色,突然负手于后,居然施施然度起步来,仰头长叹,摇头道:“既然你我已是生死之局,还有什么好说,不如现在动手,早做了结,也好回家睡觉,岂不妙哉。”
文天毫拔刀摇指那黑衣人,催发刀气,笑道:”就让本座早点送你归西,让你早享西天极乐世界。”
黑衣人一声冷笑,道:“请,文天毫大人。”
文天毫哈哈一笑,刀翻滚不定,朝那黑衣人卷去,于此同时,胡月明亦是脚点地面,人上空直飘,剑刺咽喉,两人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声势极为浩大。
黑衣人却是不动,待那刀剑将近,才手放在胸,划个半圆,一股浑圆真气轰然涌出,朝那两人轰去。
“轰!”三人皆是大震,黑衣人已经远去,笑道:“多谢想送,人头先欠着,下回来取。”
文天毫摇头失笑道:”想不到他还能借我们真气逃逸,真是妙想如珠,令本座佩服之极。”
胡月明一声感叹,摇摇头,才走到文天毫身边站好,道:“不过,我们已经是到处眼线,他根本就不能躲避行藏,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来个千刀万剐。”
文天毫眼望天色,道:“马上即将天亮,怎么还没有动静?”
“趴拉!”一个烟花在那空中爆放开来,光彩夺目。
两人相视一笑,腾身远去,瞬间不见人影。
东郊区,一片荒凉,人烟全无,风声滚滚,水浪涛涛,那落水湖浪翻水滚,随风起舞,几根烂木,在那岸边水中荡来荡去,不上不下,几棵老树,孤立岸边,摇摇摆摆,落叶纷飞,月无云净,只有那夜鸟惊飞,翅膀扑扑作响。
两道人影,临空飘来,落在那岸边,皆是一脸不解,看着那水面晃荡,眼中杀机腾腾,大声呼气,不正是那文天毫和胡月明。
文天毫看着那水中,摇头苦笑道:“想不到我们两人竟然把人追丢,说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胡月明倒提长剑,摇头否认道:“不,在下肯定此人就在附近,绝对没有走远,只不过感应不到气息所在。”
文天毫静道:“我料亦是如此,”摇摇头,接道:“难道此人竟是铁打的不成,竟然不知道劳累和伤痛为何物般!”
胡月明笑道:“只要我们守在此出高点,不怕他不出来。”
文天毫点点头,道:“恩,不错,应该如此,不知道以胡少侠之见,该守在何出才是为好呢?”
胡月明心中亦是沮丧,到如今三人打打杀杀,一路过来,竟然到此不见那人影何在,看着那岸边那坡上,认真道:“以我之见,就在那坡上打座,来个看谁能躲,守株待兔,不知道文大人以为然否?”
文天毫把刀一扬,道:“好,就按胡少侠说的办。”
两人沿岸朝那小坡走去,看着那水波淡雅,风高月黑,就是不知道那里会钻出个黑衣杀手,饶是两人武功盖世,胆大过人,亦是被此神秘杀手的神出鬼没,感到心中寒意阵阵。
尚差几步就到那小坡,风忽然吹大,吹的那烂木朝岸边涌来,撞击岸土下水,声声作响,两人不禁朝那烂木看了一眼时,“轰!”木头轰然爆碎开来,化做万千暗器,带着水浪三丈,朝两人扑面盖来,两人不料木头竟是杀机所在,皆是大吃一惊,豁然后退,同时轰出一掌,把那木快轰个四散开来,尚未站定,两到水龙,在那空中盘旋而下,向两人猛然砸来,“呼呼!”两人只有分开闪避,“轰——!”竟然把那地面砸个大坑,若是人在,岂有命在。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大惊知道若是如此下去,死的可能是他们,而不是那尚没有见过真面目的黑衣杀手者,“起!”两人同时身起三丈,划出一刀一剑,“轰轰轰——!”在那水中轰起六道四丈水柱,宛若下了一场急雨般,落个两人一身是水。
“呼呼呼!”三道水柱再次袭来。两人同时出手,把那水柱轰是四散,“啊——呀!”不料水中有人,胡月明不知之下,身中一匕首,血流如注,“去死吧!”终于扑捉到一个机会的文天毫大声出刀,却是砍中那残影,一个拳头穿破重重刀幕,渐渐缩小,直击他面门。
虽然是两人联手,然文天毫却是知道如今可是全靠自己,身形不变,一拳简单轰出去,竟欲来个拳头谁硬,不料此人却是拳头变抓,瞬间朝那脉门抓来,哼,文天毫一声冷哼,拳变手花,开的灿烂,向那临空来手划去,黑衣人呀的一声,抓变勾状,朝那花心勾来,左手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无声无息朝那胸口刺来,文天毫不及回刀,只好来个横划,左手变做拳头,直击那飞来一勾。“砰,噗!”两人对上两掌,同时后退三步,“蹭蹭蹭!”。
吟!是那胡月明之剑,左手虽伤,右手尚是完好,故而此剑依然是威力无比,叫人难以闪避,时间和角度还有出手时机皆是无懈可击,剑,依然在劈,却不是劈向那黑衣人,而是劈向那黑衣人身后之虚空,黑衣人若是依然不变,将是落个身体爆裂而亡。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那文天毫之刀,几乎是贴身而砍,刀刀刁钻狠辣,叫人无法做出稍微停留。
似乎已经是成定局,黑衣人终究不敌两人联手,看来是难以辛免,剑光在闪,有如那龙盘在空,呼啸不绝,刀在砍,宛若那大浪涛天,风不灭,人在退,竟似那轻烟随风,舞不定。
文天毫一刀重过一刀,布下重重刀劲,罩住那三丈范围,不让那黑衣人能有所变化,剑在舞,舞的密不透风,在黑衣人身后剑气翻卷,卷起落叶纷飞,黑衣人已经好比血人,红的美艳,红是凄楚,红的冷冰,尚在苦苦挣扎,等待那落败身死之来临。
“秀秀啊,秀秀!”黑衣人一边拆解,“我和你也许今生无缘,看开我要先去那遥远国度,秀秀啊,秀秀,你知道否,杀我的竟是你的父亲和胡大哥,秀秀啊,秀秀,我先去了,邱少啊,你和春梅走吧,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黑衣人竟然惨笑,他似乎已经绝望,他似乎已经决定,他是否准备拼命一战,带着那文天毫共赴地狱,再续旧怨新仇。
“叟叟叟——!”三支箭突然射来,落在三人虚空,将那三人生生分开,一人,一弓,一剑,从那树林中缓缓步出,头戴高冠,脚踏七星宝靴,身披紫金莽袍,后披那大红似血披风,脸色红润,并无看着三人,只是抬头唱道:“人生如梦,仇恨本无,虚虚幻幻,到底所为,是否有对,你杀我往,不如忘之,寄情山水,才是沧桑。”
文天毫惊问道:“前辈可是那黑风堡中恶风四狼之师‘无问无忘剑’?”
此人却是不抬头,只是抬起那尚在鞘中之剑,眼望剑柄,缓缓道来:“正是老夫,”仰天一叹,将剑回转,一字一句道:“你杀了我四个徒儿小四狼,他们虽是贵为黑道,所做所为,不比那侠道人中差的太多,”看着那文天毫道:“你竟然杀了他们,叫老夫杀你不杀,甚是为难,”回过身去,看着那树林鸟飞,一颗启明星正慢慢升起,静静道:“只是老夫剑下所杀者,似你这般人物,尚不在老夫眼中,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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