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飘香》6.心乱如麻

    第三天早上,天尚未大亮,人还未清醒,那断梦情阁的大门被敲的鼓鼓作响,搅人清梦。
    “谁呀!这么急得么?”眼晴尚兀自闭着的门丁开的门来,竟是吓的说不出话来,来人满身鲜血直流,除一双眼睛尚自明亮,周身宛若自那血水中捞起般,红的吓人,红的心寒。
    “我要见秀秀小姐,他父亲遇袭,生死关键,很想见他女儿一面。”来人说的极是简单,甚为直接。
    “叶哥啊叶哥,我先走了,我父亲竟然被人杀伤了,奇怪他武功高强,怎么能有人伤得了他,父亲啊,父亲,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在那家丁断断续续下,家中今早遭到两人偷袭,很多人尽皆战死,就连四大护法天忘亦是三死一伤,可见来人实力之强,让人心惊不已,财宝失去不少,倒未可惜之致,可是父亲伤势如何,到底有无危险,才是关键所在,父亲,女儿回来了,女儿回来了。”
    一路焦急,一路愁苦,一路伤心,一路震惊的秀秀跑进家中,扑进了躺在床上的父亲怀中,香肩耸动,哭的梨花带雨,甚是伤心。
    文天豪形容憔悴,面色苍白,无力的靠在床上,那像个江湖毫客不世枭雄,倒似那沧老垂暮之平和老人,眼神无力,一手轻抚爱女黑发,叹道:“傻孩子,哭什么,为父不是没有事嘛!”
    秀秀抬起头来,哭道:“是谁,是谁伤了父亲呢?”
    文天毫惨然一笑,道:“为父江湖几十年,自然有些仇家,那知道是什么人来。”
    秀秀无力靠在床前,亲手喂药,道:“父亲伤势好些了吗?”
    文天毫轻咳两声,道:“在女儿的细心照料下,为父已经好多了。”
    “真是谢谢胡大哥,日夜保护我父亲安全,秀秀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秀秀向那胡月明道。
    自文天毫受伤,胡月明一直守护在旁,毫不送懈,真是不亏一代侠士,令人钦佩,令人赞叹。
    胡月明淡淡一笑,道:“那里,秀秀是我知己,文大人更是我仰慕之人,于情于理,我胡月明都是义不容辞。”
    秀秀还能水什么呢,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感激了,含笑轻点其头,转为照顾父亲。
    “他竟然受伤了,是谁呢,谁还会去杀他,若是我去聊做疗伤,略做手脚,让他死个神不知,鬼不觉,如此秀秀当可不知下,或可破镜重圆,也未可知道,若是待他伤好,我再杀之,秀秀必是不会原谅我的所做所为,情人成仇,岂不成为一大讽刺,一大笑话,有大悲哀,或许这个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吧,天毫啊,天毫,你死定了,要怪就怪你坏事做尽,人神共愤,我不杀之,岂能为人。”
    “在下叶凡,来此求见秀秀小姐,还望通报一声,将不胜感激。”叶凡客客气气道。
    家丁虽为新人,但是叶凡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更是老爷的准女婿,岂能不报,连忙跑去,通报去也。
    ”叶大哥真的是你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呢,”秀秀惊讶道。
    见到才七天不见,秀秀已憔悴许多,一语一言间,已不复往日风采,不由心中一痛,“秀秀啊,秀秀,我若是杀了你父亲,你还能坚持否。”想到此处,才道:“秀秀不必过度伤心,啊,对了,令尊好些了嘛。”
    两人面对坐下,秀秀倒上两杯茶,才幽幽道:“你,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真的。”
    叶凡小饮一口,强笑道:“啊,我游山玩水时候,遇见过高人,得知一种天山玉冰膏和天山回生丸,能疗重伤,可为一用,不知道意下如何。”
    又接道:“这七天来,之所以没有来,是因为我在寻找材料,才略有耽误。”
    秀秀高兴道:“既是高人所传,自然不的平庸之辈,比起这小镇庸医,当是不为一记良方,秀秀真是感激不尽。”
    秀秀何必,我们已经,,!“叶凡接道:“我还略懂歧黄之术,可为令尊一看,聊以尽点绵薄之力。”
    “就是太过麻烦叶大哥了。”秀秀言间已经将叶凡带到那文天毫房间中,见那文天毫正躺在床上,手捧一书,正细细拜读,听得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笑道:“原来是叶凡来看我了,真是多谢。”
    叶凡一揖道:“见过大人,大人身体好些了嘛!”
    哈哈一笑,文天毫道:“好多了,真是多谢关心,”顿了顿,“秀秀还不快请他坐下。”
    坐到床头,叶凡笑道:“我有少许伤药,特来献与大人,希望能为大人伤势略做孝敬。”
    文天毫道:“叶凡此药,肯定不是凡品,”接下交于秀秀道:“拿去煎好,我好喝之。”
    待秀秀出去,叶凡将门窗通通关好,才向正诧异的文天毫解释:“大人伤在五内,还是不要见光为妙,”取出一小匕首,蓝光闪闪,走到床前坐下,拿起一碗,才道:“大人莫要奇怪,在下略懂医道,将在大人胸口取血一小晚,略做化验才可。”
    文天毫表情一松,缓缓道:“原来如此,”扒开衣服,露出那胸堂,道:“就请叶凡取血吧。”
    叶凡手缓缓前移,匕首缓缓接近,手竟然有点略略颤抖,显的心神不定,或是犹豫不决。
    文天毫奇怪问道:“莫非叶凡第一次取血?”
    叶凡惭愧一笑,匕首在胸口轻轻划过,血豁然流出,滴答滴答流入碗中,才道:“毕竟是在心口,我怕稍有不慎,又伤大人,岂不罪大之极,所以才心中紧张,手微微颤抖。”
    点住穴道止血,敷上那药膏后,叶凡才大呼一口气,道:“好在终于完成,不虚此举。”
    文天毫笑道:“叶凡真是出人意表,若你如此医人之法,尚不多见于世上,真是独特。”
    叶凡将那血认真倒入一瓷瓶中,打开门来,道:“我将回去细细研究,才回来与大人看伤。”
    “等等!”文天毫将走出门外的叶凡叫住道:“哪个不急,我们先聊聊怎样,反之无事可做,而且我也很想和你谈谈。”
    叶凡只好复回坐在床头,道:“敬尊大人之命。”
    文天毫心中一叹,静静道:“哎,此番受伤,令我想起以前所做所为,令我心老是不安,每每梦中,更是让我惊醒,心后悔啊!”
    叶凡心中一动,道:“大人也是江湖中人,难免会有杀生之举,此为江湖争霸之不变真理,大人有何必苦苦介怀呢?”
    文天毫一叹,苦笑道:“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还有个身份是锦衣卫统领,最残忍之事就是那年血案,只是因我看上那花无香,大怒下杀光那所有的人,一家三白于口,尽皆被杀,想到时候,梦里难安。”
    “什么!”叶凡大叫道,“你杀了三白于人。”原来我家血案俱是你所为,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爹娘在上,让我寻的仇人,得以报仇,心中虽痛,说道:“大人也是人在官场,为护官威,狠心为之,到时自有人来找你报仇,还是快快养伤,才是道理。”
    文天毫心中一动,不由叹道:“是的啊,我还是疗伤要紧,”顿了顿,接道:“叶凡来自那里,是何处出道呢。”
    叶凡惨然一笑,道:“我来自天山,本是浪迹天涯之人,因到此处,得蒙秀秀和胡月明相扶持,才在此落脚生根,已然准备在此长居,不做他念。”
    文天毫听罢,才缓缓道:“我看叶凡你才华出众,人也不错,武艺高强,是个不多得的人才,必会是出人头地,将有一番作为。”
    叶凡强忍悲痛,走到那窗前,望着那窗外风景,缓缓沉声道:“其实有无作为,在我叶凡来讲,本不做他望,只盼能寻一知己,做个小生意,聊度此生,”叹口气,接道:“人生不过区区白年之数,人之在世,当为自己而活,当为自己而生,开开心心,虽然过的不是很好,但亦是今生无悔,比起那为名者,迷失自我,为利者,头破血流,为钱者,痛不欲生,举此种种,”转过身来,看着那文天毫,一字一句道:“唯有简单生活,不为其他,只为自己和家人,努力快活,方不失为人生一场。”
    这番道来,说尽那叶凡心中所想,道尽那叶凡心中之感念,说者有心,听者亦是有如身遭电畿,无不感慨,深感自己此生到底为何而或活,是否活得无悔,活的开心,活的无梦呢,深深一叹,道:“叶凡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此话道来,无不深含真理所在,听完在此,令本座心中颇有跌荡,起伏不定,七上八下,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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