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那日,白烟浣至柳家,当日暂时安置于绿萼轩。
第二天,便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辰时,岳起,众宾落座。在一曲《鸳鸯戏水》的欢悦气氛中。白烟浣和柳垂青从不同的方向走向家主堂。
今日白烟浣青丝挽起,盘成一个美丽的赤凤髻,戴凤纹金步摇,发间插流水佩玉钗,额飘碎发,耳摇黑珍珠,上身穿绯红丝绸衣,胸前绣有白色蛇纹,腰系暗紫色丝带,佩环叮当作响,下身着暗红色碎花长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衣袂飘摇间,如一朵含羞待放的紫牡丹般旖旎秀丽,高贵清雅,由白惑菊牵着,静静走来。
柳垂青发束青螺鸣玉冠,中间插一根琉璃紫玉簪,一袭红色长袍上绣白色柳枝,腰间一条玄色玉带缀有白玉石,扬起笑容,如踏在云上般轻飘飘地向白烟浣走去,身后是一脸微笑的柳梦雪。
当两人终于只有一步之远时,柳垂青微微一笑,轻轻牵住长袖中的右手,双双向家主堂走去。
家主堂内,坐着许多有名的江湖豪杰,汀兰派掌门云璃,逍遥隐士庄辰生,游侠展若冥,素有冷面仙子之称的冷秋水,凌家二公子凌天磊,黑帮帮主司马龙......觥筹交错,席间一片欢悦。
“冷秋水也来了呢。”白烟浣指间轻扣柳垂青的手腕,“不跟人家叙叙旧情么?”
“今天可是你我的大喜之日,”柳垂青左手不动声色地扣住她的臂,不让她的手指继续嚣张下去,在她耳边轻如蚊音,“为夫怎敢去招花惹草呢?”
“哎呀呀,我的夫君什么时候转性了呀。”白烟浣不屑地撇撇嘴,不冷不热地轻声道,“只是希望夫君莫当轻薄儿,不要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呀......”
“怎会呢?”柳垂青笑得明媚,“为夫会好好‘爱护’你的。”
白烟浣轻哼一声,然后笑道,“不知今夜的洞房花烛夫君是怎样安排的呀?”
“爱妻希望如何呢?”柳垂青笑看着她,“当然是鸳鸯不独宿了。”
“男子你请了那么多,怎么女子只请了个冷秋水?”白烟浣笑得奸诈,“难道夫君你酒量不佳?哎呀,那岂不麻烦了?妾身今夜......”
柳垂青玉面发白,“...爱妻你何出此言?为夫酒量再不济,区区喜酒还是能应付的。”
“哎呀!”白烟浣一拍脑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望向她,半讽半讥道,“妾身真是傻了,你与青楼女子传出那么多风流佳话来,怎可能不会喝酒呢?”
“...爱妻呀——”柳垂青眯眼,笑得诡异,“难道你吃醋?”
“鬼才吃你的醋!”白烟浣冷冷道,“真希望来个什么道人的能把你的肉做药引子弄出什么良药来!”
“为夫可是在关心你呢。爱妻怎能如此薄情呢?”柳垂青故作伤心道,然后一本正经地望着她,“不过如果用你的肉做药引子那肯定是很好的火石。”
“你!”白烟浣狠狠瞪他一眼,然后不再说话,只向前走,步伐快得让人不用轻功追不上。
柳垂青嘴边的笑容似乎更深了,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丢下一句话,若无其事地走着。
“这么等不急和为夫洞房花烛吗?”
“哼!”白烟浣气急败坏地哼一声,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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