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越城最高的山峰上。鹰戾血坐在山崖边,冷冷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此时已至九月末尾,树上只剩零零星星的树叶被风刮得颤抖着,发出哧啦的声音。
忽然唰的一声,一道冷芒倏然划过,鹰戾血挥动戾血刃挡开冷芒的攻击,站起身,冷笑道,“偷袭吗?”
听到树林间一声轻哼,两道白光又直直向鹰戾血面门刺去,鹰戾血大袖一挥,两个飞刀便向反方向飞去,乒乓两声被人打落在地。
“鬼鬼祟祟的朋友,你敢出来一次吗?”鹰戾血不屑地冷哼。
“嘻嘻。”
一个人从树丛中走出来,白衣如雪,赫然是白烟浣,“与鹰教主神交已久,切磋一下如何?”
“原来蛇教教主如此不光明磊落。承让了!”
‘了’字还未说出,鹰戾血已经出招,戾血刃直指向白烟浣的咽喉,白烟浣从容躲过,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如一阵烟般逼向的心脏。
鹰戾血左手一挥戾血刃挡下那柄剑,右手拍向白烟浣的面门,白烟浣越来越快,剑光如雪,躲开鹰戾血的攻击,少顷,便只见白衣飘舞而看不清动作了。
鹰戾血动作也加快许多,掌掌扇起一阵大风,以雷霆万钧之力劈下,片刻,就只见红光闪烁了。
两人打了七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败。
第八十回合,叮的一声,一支飞刀打在白烟浣的剑上,两人分开。
“谁?”白烟浣喝道。
“两位教主,在这里弄得两败俱伤对大家都不好,鹰兄,看在垂青的面子上,收手罢。”柳垂青从林中走出来,冲鹰戾血抱拳道。
“怎么哪都有你的事!”鹰戾血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戾血刃收回,“那也是你的‘娘子’先挑衅。”
“......”白烟浣眼神直直望向柳垂青,看他又在使什么把戏,片刻后似乎了然了,冷冷一笑,理都没理柳垂青,冲鹰戾血高声道,“鹰教主,再会!”说完便消失不见。
“此时必是来探你虚实的,垂青也是为你着想呀。”柳垂青笑道。
“两面圆滑。”鹰戾血冷冷道。
“随鹰兄怎么想。”柳垂青轻笑,“告辞。”说完便不见了。
白烟浣正坐在树上,柳垂青从天而降。
刷拉一下,白烟浣的发勒住了柳垂青的脖子,如一条蛇般,只要白烟浣愿意,似乎每一秒都可以至柳垂青于死地。
“生气了?”柳垂青气定神闲地冲她眨眨眼。“为夫也是为你好呀。”
“你心力打什么算盘,葫芦里卖什么药我最清楚,”白烟浣眼眸中寒光四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柳垂青沉静地望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你要我和鹰戾血停打还不是想一来不让我打探出鹰戾血的功力,二来不让我和鹰戾血受大伤,这样蛇教以后还可能归你所有,鹰教、凌家可以出力攻打冥蛇谷,而你又可以偷看出我和鹰戾血的功力以便日后下手!想得可真周到呀,我的好夫君!”最后一句,白烟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柳垂青嘴边的笑意消失了,眼神略带探究地望着她,“咱们虽名义上即将成为夫妻,但你应当清楚咱们真正的关系。所以无论你和我做出任何事,另一方应该都不会介意。只是你今日却如此生气,难道你......难道你......”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勒在他脖子上的头发越来越紧。
“柳垂青,”白烟浣笑得更冷了,她紧紧攥着拳头,五指均已发青,那是阴阳勾魂指的前兆,“你非逼我现在想你使阴阳勾魂指?”
“蛇教绝学,垂青正想领教领教。”柳垂青面不改色,“或许你也一直想看看隐波掌的套路?”
“哼!”白烟浣冷冷一甩头,发回到肩后,又一旋身,已飞出柳垂青的视线。
柳垂青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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