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坐在电脑前,湿漉漉的头发垂到胸前。桌面的头像一直亮闪闪的跳动着,轻轻点击。
大黑:“向日葵,最近可好,我明天就从北京回来了,准备接驾吧。”
阿柯:“葵子,慕尼黑下雪了,我后天回国,你要什么礼物呢,只要你说的,我满足你。”
嘴角不经意的向上扬起,什么日子啊,走的人都回来了。
南方的葵:“大陶,能带点北京烤鸭不,最近想吃鸭!”
南方的葵:“柯同志,南向葵同志无比认真的告诉你,她想要雪,你能满足吗?”
翻了翻备忘录,上面有个□□号码,是昨天姨妈告诉南向葵的,只是记着,记着而已。
5年前,葵子的表姐离开,那天家里人一字排开站在机场,只有她捧着一本CAD,计算机系的男生很是疑惑的看着她,“葵子,你不是早学会了,还看着干嘛。”她笑了笑,没有表情。
两天后,南向葵拎着老爸老妈的行李赶火车,800米的大操场,林华摸着女儿的头,“羡慕姨妈吗?”南向葵瞪着大眼。
“葵子。”林华有些诧异的楞在原地,脸上有些被看穿后的尴尬。
南向葵笑眯眯的,“其实我也羡慕,可是,那是表姐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会努力的。”
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这是送走老爸老妈后,南向葵一直思考的问题,没有了柳风依的k大,篮球场上依旧热闹,热舞社里的hi-pop音乐依旧响亮,刘教授在课上也不会刻意的提起,就像这是及其普通的事情,和风吹进沙子一样,揉一下就没事了。
“葵子,陶达智找你。”一进宿舍,莫云直把南向葵往外推,“好像是说陈阳彬也要走了,而且是也许不回来,你快去看看。”
“看什么?”南向葵闷闷的说着,她和他的交集不是来自与表姐吗?表姐走了,就完了。
“去打饭吧。”
莫云在南向葵身后喊,“葵子,那个是杯子。”
二楼楼梯,莫云努了努嘴,“哇塞,劳斯莱斯啊,我们学校有钱人还真多。”
方妙妙从身后挤了过去,“那辆劳斯莱斯里坐着陈阳彬,目的地机场。”
湿漉漉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头发属于干性发质,莫云常对着刚洗完头发的南向葵大叫,“金毛狮王来了。”而妙妙总是在某天中午说,我看着你的头发,就想吃炒米粉,然后按下了几个按键,午餐炒米粉即刻送到。
涂上一层啫喱水,压了压,就像把所有的心情也压了下去,抬起头,依旧是一张笑脸。
大黑来信息,“你打算吃几只烤鸭?”
“6只吧,我只吃翅膀和胳膊。”
那次是南向葵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陈阳彬的妈妈,一扫而过的眼神,得体的黑色裤装,高高盘起简单的发型,莫云说,“怪不得陈阳彬那么有个性,原来是有这种老妈呀,你瞧她,真像武则天。”
透过咖啡色的玻璃窗,一个少年安静的坐在车窗边,刘海,低头,沉思,再一抬头,与不远处2楼一双遥远的眼静静相望。
当车扬起尘土的时候,南向葵把饭扔给了莫云,就差直接从二楼往下鱼跃。莫云说,葵子,你个子太小了,所以里面的人看不到,车才没停的。
是吗?南向葵泪眼婆娑的望着她,车轮碾过的跑道没一会就恢复了原状,只是心似乎缺了一个口,一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裂开的口,很深很深。
陶达智把南向葵拉直了靠在臂膀上,说,我一直要找你一起去送阳彬,他不让,我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还说,葵子,我觉得阳彬不是很想走,要是你表姐不走,他也就不会走了。
掐着手指,不想走的人,也走了5年了。
再翻翻日历,自己也已经26岁了。
最后摸摸脸颊,高清晰度的数码相机已经能够把皱纹一条一条的拉出来见人了。
柯镇海,最终还是没有到k大,还记得5年前,他苦着脸对南向葵说,我分数考高了。
南向葵笑了笑,“你可真是个人才啊。”
关掉电脑,摊开被子,文件夹安静的躺在桌上,会议纪要的一栏里写着,与会人员,方妙妙,南向葵,莫云。
狐狸精广告公司第二季度办公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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