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浮生（乙女游戏遥久系列同人）》4.拨云

    “哎呀！这不是萧公子吗？真不巧，这位是新来的姑娘，还没出阁呢！没见过什么世面......哎，您可别和她一般见识啊！您也别站在这里啊，我可让纤纤她在隔壁等您呢！别让她等急了啊.......”
    从右边的木楼梯上，晃过来一团粉色的并且香的过腻的东西，又似乎十分庞大，把年代久远的木地板压的“吱吱”作响。
    这就是老鸨？难道是老鸨的人都逃不出一个“俗”字吗？
    苏寒晔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两步，这才透过挡在门口不走的某人看清了来人：很平淡的眼睛被画的很浓，但是眼下却是一个小巧的鼻子和一张若樱桃般的小口。身形虽因为上年纪的缘故稍稍有些臃肿，却也不失好处的略显华贵。况且从脸上也完全看不到皱纹。这样说来，也能算是个美女了。
    什么嘛.......看起来还是很风韵犹存的嘛.......
    萧梓涵挑眉看着刚才还视他为无物，现在却因好奇走到他身边的人。晤......好奇？难道是在好奇老鸨舒妈妈？这么说她说她不知道是真的了........不过，怎么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呦~您怎么还立在这啊，真想让我们家纤纤等急啊！”
    见萧梓涵还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舒叶不禁有些急了，开口催了起来。
    “舒妈妈啊，怎么着急啊，容我再了解一下啊。说句实话，我对现在这位姑娘比较感兴趣。听妈妈说，她还未出阁，不知什么时候是出阁日？也容萧某来捧个场啊。”
    “这......”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庶萧某唐突了......”
    某人急忙道歉，一副是我冒昧了表情。看这这种表情，苏寒晔突然觉的有种恶寒的感觉.......他到底想要打听什么？
    “哪里哪里，当然不是萧公子的错。实不相瞒，这位不是我们出云阁的姑娘。五天前，我让小英子清晨去买布料。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这位姑娘倒在我们门口。众所周知，我们出云阁是京城最大的花柳地，如果姑娘不愿意，决不会做什么逼良为娼的事。如今，见姑娘昏迷不醒，便把她带进来，想她醒来再做定论。”
    说完，两人齐齐看向苏寒晔，带着丝丝打量。
    “是我冒昧了。在下向姑娘折罪，”
    萧梓涵半晌突然说，并深深鞠了一躬。可那双叵测的眼睛依旧带着新奇与不加掩饰的兴趣。
    危险。这是苏寒晔读到的。
    “我是很远的地方来的。小时候，父母带我走散了。两个月前，与我相依为命的爷爷又去世了。无它法，我只好依爷爷所托，去寻找我的姑母，求她收留我。可是出了山，我便迷路了。现在更是不知所处了......由于盘缠都花完了，就饿昏在这的门口了......”
    她想了想，直觉告诉她不要说真话。
    “这里是‘悦’之国。不知你是否是悦国人，还是......离国人？这个地方是悦的京都，也就是国都——龙郡。而这是出云阁，京都最大的妓院。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
    “你的姑母在什么地方？说不定我知道的。”
    “我想留下。”
    “！！”
    萧梓涵吃了一惊，没有一个姑娘会愿意留在这种地方吧！即使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想染上烟花之尘。况且，她还有一个未见面的姑母.......即使再差的待遇，也不会比这不清不白的好吧。即使未卖身，也会若上不清白的名声。不愿受姑母的一点委屈，这么任性吗？还是不谙灰暗的大小姐？才这个年纪........也难怪。
    想到这，萧梓涵低下头，看着苏寒晔的眼睛说：
    “你可想清楚了，这是什么地方。”
    “我不卖身，我会算帐。我想留下来作帐房先生。”
    苏寒晔平淡的说着，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不带任何语气。对于她这个从现代社会来的人来说，不存在任何偏见。妓院，是一个营业的商家，虽然里面充满辛酸和无奈，可每个女人都是靠自己的劳动在吃饭，没有偷，也没有抢。就和大街上形形色色的商铺一样，付出劳动就会有报酬。所以，她毫无自觉自己做了一件让另外两人多么大吃一惊的事。
    干吗那么看我，难道这个非“官方”的古代和我认识的古代不太一样？
    她在心里悄悄诋毁了一下。
    很诱人的条件。舒叶皱了皱眉头，很少有人愿意在妓院做帐房先生。有些才能的，多半自视清高，是嫌妓院的声誉不好；而剩下的，则是因为水平不高，无处录用，便跑到妓院来。这些人的水平很低，总是算错帐不说，还不能斥责，否则就立刻走人。可一个姑娘家的，竟会算帐？识字的都很少，更不用说这算帐了。
    “你可以试用我一个星期。如果不好，便辞退我便好了。若是认为还好，再发我工钱便好。怎么样？这一个星期之内，只管我饭和住便好。”
    苏寒晔开出一个跟更诱人的条件。
    “好！”
    几乎在她说完的同时，舒叶回答。
    另一边，苏寒晔看不到的地方，萧梓涵眼中划过一丝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