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当贵妃》37.所以要你管着

    她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儿, 实在是想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就提起这件事情了, 当时的效果很不错的呀，难不成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 她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许多的可能性，最后突然想起刚刚进来的时候他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说过一句，他去找她的时候是先去了一趟她那边的，该不会是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吧？
    但她……只和春和说过啊，那个时候春和在自己身边。
    暗戳戳的想了一会儿, 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先扔到一边，先解决面前这个明显炸毛了的金大腿再说。
    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她悄悄地往他的身边蹭了蹭, 解释道：“殿下的脸当然没有那么圆了, 但是我刚开始学啊，之前也没有人教过我，画的时候难免就出现了偏差嘛, 那后来被人看见的时候，为了面子上好看一点, 就说那是画的小殿下, 毕竟小殿下的脸和画上的差不多, 但我绝对是画的殿下。”
    说完为了保证这话的可信度, 还配合着点点头, 一脸真诚的看着他。
    “……”
    “不过, 殿下为什么为了这个生气啊？”
    孙婉兮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 突然问了一句, 朱瞻基眸光暗了暗，忍不住看向她，小姑娘站在那里，眼中带着一股兴奋的光芒，亮晶晶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没有生气。”
    “是吗？”孙婉兮继续看着他，明显不相信。
    “那刚刚殿下说起这个的时候为什么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要是我承认这就是画的小殿下，殿下会不会直接头顶冒火了？”孙婉兮丝毫不怕死的道。
    朱瞻基：“……”
    沉默的看她一眼：“你可以回去了。”
    孙婉兮一愣，看着他现在异常冷静的样子，忍不住凑近了一点，朱瞻基抬眸看向她，那双眼睛里颜色漆黑，点点亮光仿佛带着凉气一样，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尴尬的笑了两声。
    现在好像无法解释清楚，那就……先遁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道：“那我先回去了。”
    朱瞻基没有什么反应，她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转身加快了步子到了外面，刚到了门口就听见一声脆脆的声音：“婉兮姐姐在这里吗？”
    里面，朱瞻基听见这道声音，又想起那副画，瞬间黑了脸。
    孙婉兮摸了摸鼻子，到了门口，只感觉到后背凉悠悠的，但她没胆子回过头去看，到了外面，见到小胖纸正准备进来，见她出来后就连忙上来。
    “婉兮姐姐。”
    “小殿下。”
    孙婉兮自然的牵着小胖子胖乎乎的小手，两人一起往外面去，走了几步远之后，孙婉兮才道：“小殿下是来找我的吗？”
    “是呀，上次你送给我的弹弓被皇兄拿走了之后我就没有什么玩儿的了，但是刚刚皇叔进宫来给我带了两个，我想送一个给婉兮姐姐，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让皇兄知道，不然又会把东西搜刮走的，虽然不知道皇兄为什么喜欢搜刮这个……”
    小胖纸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一边带着她往他的地方去。
    孙婉兮想这个皇叔应该是赵王，毕竟小胖很明显的不喜欢汉王。
    “既然是赵王送给小殿下的，小殿下自己留着就好了，我不需要这个东西的。”孙婉兮道。
    “不行，皇叔说了，有一个就是给婉兮姐姐的。”
    赵王，特意说给她的？
    怎么想都觉得这种事情是小胖纸随口说的，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用再拒绝了，到了小胖子的住处之后，看着他迈着小短腿，拒绝了宫人的帮忙，自己去一边翻出了一个盒子过来，然后抱着到她面前，往她手里一塞。
    “婉兮姐姐看看，好不好看？”
    孙婉兮对上小胖子期待的眼神，将盒子里安静的放着的那个弹弓拿出来，确实很好看，上面还刻这精美的花纹，和哥哥给她随手做的那个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面，她又拿出来试了试，发现这弹弓虽然看着小，但力道却很大，可惜在宫里不敢用。
    “好看，我很喜欢。”
    “婉兮姐姐喜欢就好，皇叔说了，等年后开春，他会带我们去郊外打猎，到时候我不会用弓箭，就可以用这个打一些小的东西，到时候婉兮姐姐也可以用这个。”
    孙婉兮听见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某只金大腿好像答应过会带去狩猎呢，但后来的事情太多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听小胖子的这个意思，那位赵王殿下应该是自己去顺便带着孩子，不过这样也好，应该可以自在一点。
    上次见过的，这位赵王殿下看着随性，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往外面跑，自然不会拒绝了。
    只是打猎用弹弓……
    她想了想，反正到时候再说吧，能出去就好了，难不成还真的能指望自己这小身板能打到什么？以前哥哥教她玩儿弹弓是为了让她帮着他去欺负人的……
    想到这里，又想起一向叛逆的哥哥现在硬生生的在京城中找事情做，以后定然要收敛本性对人，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一点，将弹弓放进盒子里。
    另一边，小太监见孙姑娘走了之后，里面许久都没有声音传来，因为他们殿下一般不喜欢有人在里面伺候，没事儿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候着的，但此时……
    想着刚刚殿下生气的样子，而孙姑娘出来的时候仿佛也并不是那么高兴，想了很久，还是踏过门槛进去，到了里面，就见他们家殿下坐在书案后面，正拿了一本书全神贯注的看着，瞧不出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小太监忍不住摸了摸脑袋，觉得可能是他想错了，虽然殿下对孙姑娘不同了一些，但他们殿下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
    刚想着静悄悄的退出去，就听见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小太监一愣，抬头看去的时候，见原本看书的人此时却直勾勾的盯着他，连忙低头道：“殿下，茶水凉了……“
    小太监说着，手脚利落的将一边已经凉了的茶水端过来出去准备换过，刚刚出来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心里觉得殿下好像还是有一点生气，但他没有那个胆子开口，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殿内，朱瞻基看着小太监逃一般的跑出去才收回目光盯着手上的书。
    脑海中却想着刚刚门口传来的那道清脆的声音，以及之后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话远去的声音，只要时听着那个声音就能够想到那样的场景，朱瞻基敛下目光看着书上的内容。
    要过年了，功课要加紧了。
    次日，朱瞻墉完成了功课之后笔一丢就准备跑，昨天才送了婉兮姐姐弹弓，现在两个人跟都有了，而且也叫人找好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闯进去的那种，准备完成课业之后就去玩儿呢。
    但还没站起来，就听见他家先生威严的声音传来：“小殿下，今日您还要温书，等背下来了才能走。”
    “……可是今天的功课我已经都完成了呀。”
    小胖纸刚说完，就见他家先生迷之微笑的看着他，想着要是这个时候直接跑出去能不能行，最后想到皇兄绷着脸教训人的样子，还有虽然平日里挺和善，但只要他敢调皮就一定会教训他的父王，蔫哒哒的重新坐下。
    等一页书背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玩耍了。
    他还惊恐的发现，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了下去，一直到过年，每天课业完成之后先生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留着他，让他没有时间和婉兮姐姐玩儿，连休息的那边先生也能布置很多课业。
    等他好不容易从永远不可能完成的课业中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过年了，而这一个多月里，他没有一次能好好地去找婉兮姐姐的，就算是回来了也总是又做不完的课业，偏偏母妃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异议，父王还说先生就是应该严格管一管他。
    小胖纸：“……”
    过年的这些事情，因为太子妃有孕，所以她并没有准备，许多事情都是吩咐下面的人去办，索性有往年的例子在那里，况且宫中还有皇后，东宫这边的事情也不算是多。
    而皇后那边，有朱棣盯着不许徐皇后自己动手，最后自然是全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做了。
    徐皇后手底下□□出来的那些人，办起事情来很是利落，虽然今年徐皇后不管事，倒是也没有什么差池。
    三十晚上，前面的年宴过后，朱棣很快就去了坤宁宫，连带着太子，汉王，赵王都拖家带口的到了坤宁宫，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太子妃过来之前突然不舒服耽搁了一下，孙婉兮跟着太子妃过来的时候，坤宁宫已经闹成一团了，几乎到处都是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太子兄弟几个坐在一边交流感情，赵王妃和汉王妃看见太子妃进来就笑着拉她过去了，而朱棣陪着徐皇后坐着，一双眼睛很不悦的盯着下面的人。
    前面年宴都已经过了，这些人不回去好好地待着，都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孙婉兮进来后就被小胖纸拉着往一边去，那边几个孩子玩儿的正好，小胖纸看见玩伴，自然是兴奋，丝毫都没有看见他家兄长快要崩坏的脸。
    她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好就看见那个绷着脸的少年正在太子身边，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样，回过头来看她的那一眼仿佛黑夜里的狼。
    话说一个小孩，应该不会有狼那么凶狠阴沉的眼神吧。
    孙婉兮快速的收回目光，觉得刚刚有可能是她看错了。
    而这边，能和小胖纸玩儿到一起的都是一些小萝卜头，汉王家的长子朱瞻壑算是这一堆小萝卜头里面年纪最大的了，而且早早就是汉王世子，而另外两个是赵王家的，听说都是侧妃生的，而正妃徐氏并无子嗣。
    这一堆里面就只有她一个女孩子，不过对着一群小萝卜头，她还是挺有办法的，很快就在这一群小人儿里面站住了脚。
    而另一边，太子妃正和两位王妃说话，就见赵王妃徐氏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那边，眼中带着几分伤怀，汉王妃就当做没有看到一样，甚至偶尔说两句话，多余的时候基本都是不说话的。
    太子妃倒是知道赵王妃的心里在想写什么，徐氏嫁了七八年了，但膝下一只没有子嗣，反倒是后面进府的侧妃生了两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儿，徐氏现在还好好的坐在正妃的位置上，还是赵王坚持下来的……
    太子妃多么聪明的一个人，知道这个时候提起这些无非就是让徐氏更加伤怀罢了，便挑了一些有趣儿的话来说，倒是打消了一些赵王妃心里的不舒服。
    朱瞻基绷着脸在太子身边，目光却悄悄的往另一个方向转了几圈，没过一会儿又收回目光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等太子等人都从坤宁宫散了之后，朱棣脸上的神色才好了一些，徐皇后之前就瞧出来了，刚刚孩子们还在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皇上刚刚那副表情是做什么？孩子们好不容易这么坐着说说话，你还摆脸色，若是今日几个女儿在，你这样子，岂不是要吓坏她们？”
    朱棣冷声道：“刚刚在年宴上不是已经说过话了，况且什么话非要拿到这里来说？”
    徐皇后无奈的看他一眼，索性不说了，朱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开口，颇有些不自在的道：“倒也不是嫌弃他们，只是今日太晚，他们还没什么眼色。”
    “是是是，皇上说的都对，但他们都还是孩子，皇上就宽容一些？往后若是我……皇上可要记得待孩子们好些。”
    徐皇后说到一半，神色突然顿了顿，然后眉眼间重新染上笑意，朱棣却清晰的感觉到她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心口突然间闷闷的，脸上的神色愈发的深沉了。
    牵着她的手捏了捏。
    “你要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你知道我脾气暴躁，若是没有你看着，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徐皇后被他这幅样子弄得心中也有些伤怀，笑着睨了他一眼：“难为皇上还知道自脾气不好。”
    “嗯，所以要你管着。”朱棣模糊道。
    ……
    从宫里出来，一直到回府，朱高燧都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不好，仿佛就是要哭了的样子，想着前两年进宫后她回来也是这样的，心里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为她将斗篷紧了紧，才道：“你不要多想。”
    徐氏抿了抿唇，低着头应了一声，就是那简单的一声都抑制不住带着哭腔，赵王更加无奈了，但知道她是什么性子，进了屋内后，就往旁边一坐，然后伸手看着她：“想哭就哭吧，过来我抱着你。”
    徐氏怯怯的看了她一眼，迈着小碎步走进，却没有真的敢扑进他的怀里，但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慌忙和转过身想要擦掉，朱高燧却拉着她的手猛地把她扯进怀里，扯过她手里的帕子一边粗鲁的给她擦眼泪，一边道：“不就是没有儿子吗？爷每天对着你使劲儿，总有一天会怀上的，你哭个什么劲儿，是不是要爷这个时候就扛你去床上？”
    徐氏被他这话吓得都忘了哭，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朱高燧心里一软，温声道：“太医都说过了，你的身子没有问题，就是缘分没到而已，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的下人道：“王爷，两位小主子已经送回去了。”
    朱高燧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外面立刻就没有声音了，他这才回过头来，见徐氏的脸色更加不好了，知道她现在难受着，听到那两个孩子心里定然更加的不舒服，想了想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哄她了，索性扛着人起身进了内室，往床上一丢。
    徐氏吓得叫了一声，朱高燧下一刻就俯下身去，将她身上多余衣裳都扯开，将帐子放下来，不就是没儿子吗，多使劲儿不就有儿子了？
    这么想着，他力道就重了些。
    外面，伺候的人听见里面那暧昧的声音传来，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走到较远的地方，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之后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徐氏身边的侍女脸上带着粉红，自然知道里面是在做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脸更红了，过了一会儿，发现站在这里也能听到声音，又走远了一点，却又不敢走的太远，生怕待会儿里面需要人伺候听不见……
    许久之后，里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徐氏裹在锦被里，脸上布满红晕，露出来的锁骨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朱高燧只看了一眼，眼中闪过得意。
    “以后还敢不敢胡思乱想，你没有儿子我都不着急，你急个什么？过个两年你要是还生不出儿子，你把我榨干了都行。”
    “……”
    徐氏羞的扯被子蒙上脸，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说话从来都这般没有顾忌，偏偏他每次都会被他的话吓得不知所措。
    只是，不知道他这一面是只对着她还是对着别人也是这样，而且，说到底，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自然是不着急了，其实按照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自请废去王妃的头衔的……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钻了牛角尖，朱高燧察觉到她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一把将被子扯开，徐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将被子扯过来，她现在身上……
    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还没有个遮挡，朱高燧眯了眯眼，看着她脸上又惊又怕的表情，直接把人压住，调笑道：“又不是没有看过，刚才还摸过了呢，你怕什么？”
    “王爷……”
    徐氏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朱高燧顺势握住，上挑的眼角带了情.欲的红晕，看着很是诱人，此时，那双仿佛会勾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不管有没有儿子，你都是我妻子，是名正言顺的赵王妃，至少在我还是赵王的时候，你绝对是。”
    徐氏咬了咬唇，眼中泪光点点。
    朱高燧瞧着她又要哭的样子，索性一把捂住她的唇：“既然你这么感动，不如再来一次。”
    说完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把人压在身下，不过一会儿，又有羞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丫鬟：“……”
    东宫。
    太子和太子妃先离开了，小胖纸在自家兄长的目光下发现没有机会解释这一个多月为什么没时间的原因，只好闷闷不乐的跟着宫人离开了，孙婉兮这才瞧了一眼身边的少年。
    “此时已是深夜了，殿下还是快回去吧，外面呆久了凉。”
    朱瞻基应了一声，想着刚刚在坤宁宫内她和那一群毛孩子在一起竟也很自在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刚刚玩儿的很高兴？”
    孙婉兮也没有多想看，笑着点头，矜持的道：“挺好的。”
    刚刚基本就确定了，开春后出宫的事情绝对有戏……
    朱瞻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突然就转身走了，孙婉兮耸耸肩，迈着小短腿跟着紫苑一起往回走。
    走了几步，忍不住道：“紫苑姐姐，刚刚我又说错话了？”
    她就说了两句话啊，哪儿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