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辫急急忙忙地从游乐场赶到仓库的时候,阿伟、徐胜、夏舒三个都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反到显得小辫火急火燎的样子不合适宜,好象新交女(男)朋友的是她,阿伟他们倒成旁人了。
小辫一进来就对着阿伟一通教顺,说:“阿伟,你不要做事不计较后果成不成?你也要看看自己,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再做决定好不好,你想夏舒她是谁呀,她是厅级干部家的大小姐,她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她是我们眼中纯洁的小白鸽,而你是谁呀?你就是一穷学生,穷热爱摇滚,穷折腾!”
阿伟不着急地听她把话说完,然后嘻嘻哈哈地说:“我也觉得是啊,像我这样的人,该跟我配的没配到一起来,不相配的到是配到一起来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小辫厉声说:“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阿伟还以为小辫上心了,窃笑说:“小辫,我跟夏舒是两情相悦,你为啥来这么大劲啊?”
“我为啥来劲?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跟夏舒那么铁的关系,我能看着她上你的当受你的骗,失足落水,掉入深渊吗?”
小辫觉得跟阿伟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干脆找夏舒了,蹲在夏舒脚边,拉着她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舒舒,我觉得你真是太善良了,连阿伟这样的人你都不肯拒绝,如果你是因为不忍心拒绝他,你可以让我来啊,这种事我最在行了!”
夏舒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阿伟气得头顶冒烟,愤怒地咆哮道:“小辫,你说话也忒伤人了你!这还没人向你表白呢,你就嚣张成这样!要是真有人向你表白了,他非死即伤不可!”
小辫可不怕阿伟生气,继续煸风点火地说:“那是,像我这样的人需要等着别人来向我表白吗?这世上只有我向别人表白的份,压根就没有别人向我表白的份!”
“你就骄傲自负吧你,小辫!我告你,总有一天你会吃苦头的!”
阿伟也有愤怒的时候,这都怪小辫说话太伤他自尊了,旁人看得一清二楚,小辫却完全不知道。
徐胜难得当一回和事佬,扯扯阿伟的衣袖说:“兄弟,得沉住气,忘了刚才是怎么说的?你得记住你的初衷啊!”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时代,脸冷得可以结成冰了,他可是把阿伟他们演的戏看得一清二楚,又看到夏舒一副事关已的样子坐一旁,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看小辫该使的都使了,也没见什么成效,烦躁地冲阿伟说:“你小子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讲!”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等阿伟答应。
“去哪?”
“我画室!”
徐胜担忧地看着阿伟,他却没事人的样子,笑笑说:“徐胜,如果我晚上十二点前没回来,相信你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听到阿伟这样说,徐胜也就笑了,说:“不至于吧你?算了,去吧,兄弟我记住了!”
时代跟阿伟一走,小辫倒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问徐胜:“他们俩干啥呢?”
徐胜打着哈哈:“没事,就两兄弟聚聚,喝点小酒什么的!”
“那阿伟刚才演得哪一出?”
“他是怕唱醉了回不来,叫我去接他呢!”
小辫想了想,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点点头说:“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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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画室里。
阿伟进门的时候,时代正戴着拳套走出来,脸黑得跟包公似的。
阿伟睁着眼惊恐地说:“哥们,你该不会是要来一场情敌间的公平对决吧?”
时代继续唬着脸说:“还公平对决呢?有你这样公平的吗?”
“我这不是先下手为强吗,兵书里不是也有这么说的吗!”阿伟涎着脸说。
“你没资格跟我谈兵书!你拿夏舒威胁我,你卑鄙无耻!你下贱做作!全天下的男人都为你的行为感到可耻!”
“那我也是被你逼上梁山,走投无路,才选择迂回作战的!”
“那也没有像你这样的男人,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欺骗人家一个小姑娘的感情,你知道一个人的感情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吗?感情可以拿来利用和欺骗的吗?”
“嘿!时代,别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人懂感情,就你一人高尚,就你有心爱的人要保护,别人通通都是混蛋!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怕小辫受到伤害,我用得着这样做吗我?”
时代张了张嘴,却没想到反驳的词,于是对着沙包出气,狠狠地挥拳,嘿咻!嘿咻地练起来。
阿伟长嘘一口气,暗道阿弥陀佛!小命算是保住了,要不然打起来他这身板可捞不到什么好处。
等时代对着沙包发泄得差不多了,阿伟才凑过去,谄笑着说:“兄弟!别为了个女人跟兄弟过不去哈,那说出去可不光彩!”
时代再次出拳,狠狠地击在沙包上,愤怒地说:“你那说的是人话吗?到底谁为了女人跟兄弟过不去了?”
阿伟躲躲闪闪地笑说:“兄弟,我承认是我先——唉!算了,我算是看明白一点了,这辈子我就栽小辫手上了,不过,兄弟你还有大好的锦绣前程在等着你,用不着跟我这样的小人计较!”
兄弟就看不惯兄弟在自己面前叫苦,时代想也不想打断他:“得了!谁还没有那么一点私心!用得着动不动就把事情拿到政治层面上来讨论吗?”
“兄弟就是兄弟!理解万岁!”阿伟重重地拍拍时代的肩。
“要不咱们喝酒去?”时代笑着问。
“去!绝对要去!”阿伟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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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晨一点宿舍楼道里,阿伟哼着小曲、醉醺醺地晃到寝室门口,咚咚咚地敲门!
寝室里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门开了,徐胜站在一旁邪笑着:“兄弟,你可算回来了,要是再晚回来那么一会儿,我就真打110报警了!”
“好!够兄弟!咱们再喝一杯!”阿伟边说边往地上躺。
徐胜赶紧把他扶着了,大惊小怪地叫:“阿伟,你不会是羊入虎口,这会儿刚死里逃生回来的吧?”
阿伟站不稳,还非得推开徐胜说:“去去去!什么死里逃生?就凭那小子他敢拿我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请我喝酒!”
徐胜又把阿伟扶着,把他摞他自个儿的窝去,也没功夫给他脱鞋,随便丢了床被子给他。
阿伟翻了个身,把被子压在身下,唱了起来:哥俩好啊!九九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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