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猎人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是侠客)》10.第九章 骨髓 (修)

    那柄我在记忆中异常鲜明的蓝色十字架并没有在他的额上出现,有的就只是也许在象征着洁白纯真的存在,可那突兀得令我心寒。
    因为,我听见他说他叫「库洛洛」。
    因为,我看见他深得如黑潭的眼眸。
    已经,不由得我了。
    我们终是逃出来了。
    风在吹着。
    温柔地抚上脸颊,把我的头发也吹得乱了。
    澄黄的色泽在我眼角掠过,留下了一个使我惊心的影子。
    残影突然变得很可怕。
    我是,真的是,一个名叫侠客的人。
    我感受着扎脚非常的地面,觉得眼前的影像无比残酷起来。
    是的,残酷。
    我又想起我现在是在流星街的现实。
    那短暂的一剎那解脱似乎并没有维持好久。
    逃出来的瞬间,我看见阳光在我眼底晕开,空气也像变得可以触摸了。我也在那刻以为我回去了。没有再发那魔鬼的梦,那个残忍血腥要我不断看见同伴尸体的梦。我以为我又在发那些在家中荧光幕前看完穿越文必会发的梦了。我以为我还是个计算机天才,还是个大学的计算机工程首席教授。我以为我还能睁眼就看见我看它漂亮就贴在自家天花板的那颗荧光的星。我以为我旁边一定有我可爱的小鸡闹钟的鸡鸣。我以为我又可以嗅到种在我房里的橘子花的甜香。
    无奈的是,我的脑兴许是太灵光了。
    它,只有一剎那。
    失灵是绝对不容许的。
    就像我在那所大学砌好的超级计算机。
    所有死循环所有程序错误语法错误都会在0.5秒内修复好。
    以防让人有机可乘,趁乱打劫,把系统破坏。
    功能强大得使人发抖。
    我知道那是幻觉,是错觉,处理得不好,我也会陷入「死循环」当中,精神会错乱。
    我的自我保护机制很好,反应很迅速。
    它立时把我所有的愉快错觉从脑海中删除了。
    不过,有些病毒却遗憾地删不了。
    「侠客,我们杀了他。」他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不断在我脑内肆虐。
    脑中突然旋出了有什么殒落掉的巨大电子音符。
    黑眸里的什么东西把白色颜料拨在眼前。
    是黑,不是黑。是白,不是白。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于是我动手了,跟旁边的他一样,也模仿着他,拾起房间里之前被我强大的力量抖落的利铁,不犹疑也插了进去。
    手也没抖一下。
    有什么温温的滴了在我的左脸,我知道根据物理学理论,它们应该在撞击皮肤时会呈放射状,也许看上去会像朵花。
    什么颜色的花呢?
    我好像记得那一刻我好想勾起唇角摆个什么适合的表情。
    应该是适合那种「终于好不容易结束痛苦」的表情。
    我记得我好像摆了。
    是什么不清楚。
    我好像听到那个魔鬼的嗤笑声。
    我知道我期盼要看到别的什么。
    可我没有看到。
    有什么关系呢?
    对。
    最重要的,是活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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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月繁星,衬得今天的夜里更加幽黑。
    这里是流星街。A13区。
    流星街街民默许的小孩培育地。
    像往常一样,这里得到了周全的念卫保护。
    我百无聊赖的坐着在垃圾出上眺望几十米前的混凝土建筑物,暗自数着隐约透出来的灯黄光点。
    我看见二楼的窝金挥着拳在砸些什么,那些对象碎裂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根中。
    还有吼声,气势凌人得就算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也知道他一定会是那么一套要杀了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凶狠表情。
    看来今晚是吹东风。
    我又看见我眼角一缕缕的蜜色余影。
    我今天刚刚完成了魔鬼给我的一个无聊任务,现在全身的骨头都泛着酸痛,不得不停止我每天晚上安排给自己的念的练习。
    我选择躺在这里让身体休息一下。
    A13区自那次我和库洛洛被杀人魔沙耶绑架后安全的设置就严密了很多,念卫数量由五十增至三百。流星街是不惜一切工本去保护小孩了的。一开始我来到的时候也对这种特别的保护意识产生了疑问,不过,自我更了解流星街后,我才知道这种特别是源于小孩子在流星街的珍贵。因为,流星街街民每天都游走在危险中,要繁殖下一代是很困难的事,而且流星街是全世界里最多民族的居住地方,而拥有特别力量的民族的比例相对就多了起来。于是,稀有民族的血脉传承就变得更重要。黑社会正正是需要流星街的这种特性来威胁政府。
    真污秽的动机。
    可我们就正乐得享受。
    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任何一样东西。
    说起来,那次库洛洛和我的绑架事件过后,我们就得到了念能力。我推测该是沙耶那天强制打开了我们精孔,使我们的气得以启动变成念了。不过他为什么这样做呢?时至今天,虽然在无数次跟库洛洛的谈天时我们都有触及过这个疑问,但我们仍没法得出任何结论。我们推测不到沙耶这样做的动机。
    那天成功逃走后,我和库洛洛奔到安全的地方我就失去意识了。过了好多天后醒来,我才知道我在生死边缘游走了很多次,因在被绑架的十多天里,生理机能其实已到了临界点,可幸被我的意志力强撑着,我也没有死去。库洛洛情况就好太多了,他只需要解掉沙耶的黑气带来的麻痹和医治好其他身上的伤口就没问题了,所以他虽是也昏了不过却没我昏得那么久,听说才几天就生龙活虎了。
    听说找到我和库洛洛的是信长,你那时就好像死了的样子,窝金急得要杀掉背着你回去的我。,听到他说起那时的情况时我乱感动一把的,立刻赏了在旁边因我清醒过来而兴奋不已的窝金一个踹,说道好小子!,窝金反应不来也就被我踹得掉下了床,一脸的呆样。及后,婆婆告诉我说沙耶的尸体不见了,而这意味着什么?沙耶没有死。所以,我决定要变强,我要保护自己,免得沙耶来寻仇时我实力相差太远被秒杀了。原以为会被婆婆反对因为要在流星街找愿意教人的师父实在太难了,可她没有,一手就派了教我念的这个任务给立在我床边好久的飞坦。
    飞坦那臭得像吃了万年发霉面包的表情我至今也沥沥在目。
    你抛个半死不活的身体来也可以示警。飞坦在旁边脸带阴霾的冷冷说,把我吓得抖了抖,却随即笑开来了。什么嘛,他的眼中分明也闪过一丝兴味,是也喜欢这个任务吧?
    飞坦何时也爱上说笑话了?
    不过,那时我也有一点担心的,一直希望飞坦不是我在漫画中看到的那样嗜虐待。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对的,在我身体康复的第一天,飞坦就没有给我好果子过,每天都是累煞人的特训,幸好侠客的身体耐劳,我的底子和格斗技巧虽是比其他在流星街长大的差了点,但我胜在脑子也挺灵巧,近身格斗不行的话,我就用智力搭救。特训总算是捱过来了。
    密集的肉体训练和”沙耶没死”所带来的精神压力有时候也厉害得要地我压垮。但在我旁边给予我关心的婆婆却是令我的心每天都会流过一股温暖的热流,助我再重新振作。
    我和窝金飞坦玛奇信长都因住在一起也几年的日子,也由最初的充满戒备,变得隐约有点伙伴意识,虽然我们没有真正宣之以口,但也心知肚明,起码若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有事大家都不会坐视不理的。流星街其实从不是我之前理解的那么冷血无情无心无泪的,至少,你可在这里找到名为伙伴的产物。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又朝”成为幻影旅团的成员”又迈进了一大步?我不知道。住在流星街的这几年间,我对幻影旅团本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印象也淡了此,没那么反感了。是环境问题吧?是因为我也成了流星街的一员,对记忆中幻影旅团作那此事的原因也有一点了解?我不知道。
    反正我就只为回去现实世界而努力。
    顺带一提,魔鬼手机也被最初追赶我的窝金给捡回来了。
    不过,我知道,这种美妙的温暖影像是不可能在这个空间存在得久的。
    沙耶还没有死。
    这个威胁A13区和我性命的不安定要素每天都在刺激我的神经。
    那天神秘地在我身上爆发的力量是个异数,我没猜错该是那个魔鬼的力量。
    使用力量的话你可能会更生不如死。魔鬼充满蛊惑的话语言犹在耳。
    自己好好摸索,我帮不了你。By魔鬼短讯如此这般说。
    魔鬼的力量是个可利用的变数,奈何,这实在太不隐定。
    除了那次的大爆发外,我再也捉不到那股听库洛洛描述的力量的线索。
    不过,A13区有太多东西要我操心,我也没有再坚持去研究那股不明的力量,更多的时间我也用来练好我的念力。因被飞坦特训完后控制身体各部份的能力大大提高,也因沙耶那次绑架,我的精孔也被强行打开,所以可以更顺利地习念。跟窝金他们闲时切磋一下,打几场架,我的念量与日俱增,现在已可媲美学念几年了的信长飞坦。就是绝招还没练好,不过不要紧,我不急,只要自己能不间断地变强就好了。
    因为我自己的性命和一班A13的小鬼也须靠我去保护。
    飞坦玛奇信长窝金库洛洛已是我的同伴。
    起码我也不愿成为一个拖后腿的。
    我还有魔鬼的任务要去做,麻烦的包袱。
    魔鬼也还没有告诉我做多少任务才是尽头。
    还有库洛洛,幻影旅团,那个我命定的存在。
    我真的要去做旅团的脑吗?
    要去杀戮吗?要去灭了那个美丽的红眼睛种族吗?
    额上的股肉有点绷紧,我唇角不禁又勾起我熟悉的弧度。
    我有时候是有点失去头绪的感觉。
    但,我只能等。
    等。
    等一切软件都配合到我的硬件,计算机的速度就会直线上升。
    为什么今天突然思潮起伏了?
    是今夜的天太像那天的无云天吗?还是天太黑,让我想起别的什么?
    想起那使我神经绷紧的罪魁祸首之一的那对黑得无底的眸。
    你不像是流星街的人。这是我和库洛洛再次面对面遇到时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那天他叫我杀了沙耶的那句话今天已在我脑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了,但这句话却差不多每天都在我脑内回荡着。
    又三年了,我九岁了,留在流星街已六年了,所有血肉横飞有多恐怖的场面我也看过,就连当初穿越前看到过的猎人剧情和裴小赫的记忆都几乎要被这些极端给洗刷干净,只悲哀的剩下模糊的影子和一些零碎的片段,可幸的是,软性的过去记忆我无法用IQ来挽救,我以往引以为傲的计算机程序设计能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却很安全地留在脑中。
    并不是我的IQ减低了或脑部受了什么致命的伤害把我来来可过目不忘的骄人记忆力给破坏了,而是裴小赫平淡无奇的记忆情感被那些在这里经历的激烈起伏给冲刷过了,脑部选择记一些比较重味儿的东西。
    暂存内存都是选择去记一些比较常用的程序。
    而「激烈情感」恰恰就是我最常「用」的。
    当我以为自己已把流星街的味道融入血液中时,他说了那句话。
    你不像是流星街的人。
    我记得自己波澜不惊的回了一句:那你说说看怎样才算是流星街的人?
    那小子沈吟了一下,抬起头送了我一片黑寂,启唇:味道是深入骨髓的。
    那天一定是脑子烧坏了还没好,我怎么会去问他呢?
    不像又怎样,我本来就不是的嘛。
    问什么?奇怪。还得到一个奇怪的答案。
    这个分明就是会导致硬件陷入死循环的病毒,听不明白我也懒得去分析,免得勉强安装这个明显与我脑内软件都不兼容的意识进脑袋。
    「深入骨髓的」吗?
    想要把病毒安装在我的硬件里吗?想都别想。
    「你想要吗?侠客。像这样的天空。」一把我三年来已熟悉非常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我推砌好习惯的脸部表情,转头。
    果然是他。
    库洛洛。手上拿着昨晚也在看的《撒耶斯传记》。
    除了他,没人会像我这般无聊的在这种夜晚在垃圾山上游荡。
    这里只有无所事事的人,或有目的地无所事事的人。
    比如像我,我的目的是恢复体力和冥想。
    比如库洛洛,他的目的该是看书。
    我希望他的目的不是来聊天的,因为我的脑累得糊在一团。
    「库洛洛,撒耶斯传记你看到那里?」我懒懒的回了一句。
    「撒耶斯成立革命军队的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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