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猎人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是侠客)》9.第八章 黑瞳的火花

    「嘻嘻…终于给我找到了……可爱的小鱼儿…嘻嘻」
    「啪啪……啪啪……」
    一步一步，沙耶以龟速踏水往我跟小黑孩的方向走，压抑着变态的气场以狂风扫落叶之势迅速增长。不知为何，这个房间突然开始回荡着腐烂和血的味道，是那种在尸体最深处挖出来的臭气，突突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中枢。我脑中忽然浮起穿越前在BBC看纪录片时看到的蛆虫啃食腐肉的画面，猛地，我的手足转冰冷，我断了的肋骨陷在了我的伤处隐隐作痛，剧痛直要把我的心脏给插穿。
    好想吐。
    我相信伏在我身上的男孩也跟我有同一样的感觉，因为我听到他喘得更快更急了，一丝丝凉气喷在我的耳边，温度传到了我的心里。
    他大概也是中了沙耶的那股黑气现在全身动弹不得吧？我暗想。
    「你…想怎样…」我勾起我已干烈得随时会血流不止的唇哑着嗓子问，因几天没吃东西，我可是说现在”弱不禁风”。顺手扶了扶身上的那个男孩，抬头往沙耶「望」去，希望装出一点气势，把自己的受惊心灵给安抚一下。
    「嘻…我亲爱的小鱼儿，你们忍着点啊…」响应我的就只有更变态的声音。
    「滴……滴……」
    耳旁的水滴适时滴了下来，完全跟我此刻的思绪很有共鸣。
    他说什么啊？怎么一个外星人的调调来回答我？？
    「忍着点」？忍什么？？？
    惊疑当中，我的脑也快速运转起来，试图在脑中搜寻到一个相类似的关键词。
    他还说了「亲爱的」……
    我突然记起好像在我能视物的一瞬间
    囧，他不会是想□□吧？？
    还是别乱想…
    起码从现在他身上如风暴般强烈的杀气，我知道他将会向我们发动攻击。
    什么攻击不重要…
    怕是我和这个小男孩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死？
    我不能死！我还要回去！
    来呀！该死的脑！快点转出点办法来！！
    可惜…
    脑筋动得快没用，看来道高一丈魔高一尺，沙耶在我能用言语给予任何回应前就动作了。
    「逢！！」
    像爆炸般的旋风突尔在我头上炸开，我感觉到一股邪恶的气息粗暴地入侵了我的体内，像一条要把我的骨头啃烂的虫，它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的身体每个角落都像被激起无数个小龙卷风，要把我的骨和肉分离；它又像地盘的凿洞机，在我的血管凿出了千万个洞，要让我的血液流光。
    好痛苦……
    我的生命力量一丝丝的流失。
    我甚至感觉到它们像煮沸了的水爆水蒸气般的模样在我的头上争先涌后的溢出。
    身体好痛……
    我会……死……
    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以来，我也未曾受过这样的酷刑般的痛苦，也未曾这样近的接近过地狱。
    「啊！！！」
    我叫了，惨厉得像肉被人一片片的割下来。确实，我的情况就是这么糟，甚至可能更糟。
    「啊！！！」慢我0.01秒，我身上的男孩也跟我一起作厉鬼大合奏了。
    我很想同情他，可我不能。因为我有心无力，也无暇自理了。
    我的脑空白一片，意识逐渐蒙眬起来。
    看起来我命不久矣…难道真的要在这里…死去吗……？
    一段段前生跟爸妈相处的片段可笑老套地在我眼前掠过，他们的笑容像凝固了似的，停格了在最温柔的一刻。我的心底有什么流过，我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我突然好奇怪怎么没有我平生最爱的计算机的影子。
    还有什么片段强制要我看的…？
    窝金？呵，他也出现了…
    飞坦…玛奇……
    还有一双不明的黑眸………
    纷乱的片段把我的思绪搞得愈来愈乱，把我带进更幽暗的谷底。
    什么…不是说穿越主角不会这么容易挂的吗……
    我还是穿在侠客身上呢……著名的拍卖会剧情我还没有经历过……
    怎能………
    整个世界终是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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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
    脸上有点湿凉，是有水吗？为什么有水的？我哭了吗？
    我是谁？
    我在那里？
    为什么这里这么黑的？好暗，好冷，就像地狱一般…
    地狱？
    地狱是什么？
    「喂…」「滴…」
    有什么东西打断了我的思维，有不明物在我脸上滑过，把我脸上的湿凉的领域都划上了边界。
    「喂…醒了没…」
    有一把清脆的声音。还有隐约的虚弱喘气声。
    我的耳旁有点温热，该是那人喷气所致的，弄得我不胜痕痒，脸颊的一条肌肉不自觉抽动起来。
    「滴…」
    眼皮突地被冰冷袭击，抖了抖，我终是把它睁开了。
    四处漆黑一片，可幸我除了黑潮外，还隐约瞟到不远处有一点金属独有的反光。是反光呢…
    把头左扭去声音的来源，一双在黑暗中竟然比黑暗拥有更多黑闇的眸子在我眼前出现了。我不知道是我的喉咙因折磨受害还未恢复还是什么，总之，一时之间，我发现自己不能开口说一句话，因为我好像看见了在电视中使我无限向往的宇宙银河在我眼前不断扩展。一秒吧，或是更久，等我再回过神来时，那宇宙已消失了，遗留下的就只有空洞和，诡异的，我自己碧绿的眼瞳倒影。
    甩甩头，我挂起一抹自我安慰的笑容。
    什么都好，我的视力终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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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起终能活动的身体，我望到沙耶倒了在我两步外的距离，看似是失去了意识了。
    不过我仍是没法松开我紧绷的神经，狠狠的盯着沙耶的每一根手指头和他的脸部表情，大气也不敢吸一口，更勿论回答那个男孩的问话。
    我不确定发生什么事了，不过我不觉得此时轻举妄动是个好念头。
    躺在我身旁的男孩因为我没有回答而显得有点不悦，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不愉快压迫往我这里飘。
    可我还是警惕万分的盯着沙耶。
    「他昏过去了。」过了一会儿，清脆但冷冷的童音有效地捕捉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发生什么事了？」不禁惊讶地转过去与他对视，我问。
    在他眼中我看见直线攀升的戏谑。
    戏谑？这么小年纪的男孩怎么会有这种欠抽的神情？一定是看错了。
    「你不知道？」他的语调突然变得怪怪的。
    「不。」我故作冷静的答。
    那时我失去了意识了好不好？不知为什么，我肚子里突然升起一团莫明的怒火。
    「我们被他攻击了，我不清楚是什么恶意的力量，不过那显然是一种让人生命力慢慢流失的一种攻击。我以为自己是要死了。」他顿了顿。「不过在最关键时刻，你好像作了什么事，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你那处爆发了出来，封住了我们身上缺堤般流走生命力的洞。」男孩冷漠的回答，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凝在房间的天花上，好像不想再理我。
    「滴……滴……」
    何时水滴的声音这么烦人了。
    「我倒了有多久？」我本也不想跟这个古怪的小孩说话，可为了有更多情报作逃生用途，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乖乖发问，加上一个公关人员最标准的甜笑，希望能稍稍淡化一下诡异的气氛。
    「不知道，我也失去意识了。」
    「你为什么被抓来？」
    「不知道。」
    「你在那被抓的？」
    「A13。」这小鬼还真言简意赅，一句话也不愿多给。我感到额角隐约浮起了一些凹凸。
    「我也是。」咬咬牙，我甜笑着结束了对话，也把决定也盯盯房间的天花。
    很好，看来沙耶出了A13区的机会是很微的。对照他外出到这个小孩出现的时间，顶着一副这么容易辨认得出的脸，顾虑如此多的他走的路程该不能远。
    这么说来，90%机会我是还在A13区的。
    这就易辨。
    首要任务，还是把握分秒，在沙耶醒来前把自己和身旁这个讨厌的小鬼移出这间密室。最好是能跟他合作，遭遇危难时团结我向来都是相信可以发挥无敌的力量的。(作：也许看热血漫画太多了？)
    我不知道沙耶原来捉我们来是干什么的，不过我只要知道我仍在A13区就够了。最低限度，我有A13区的「念卫」和地理情节作筹码。
    「你叫什么？」「你的名字？」
    很巧的，我俩异口同声地宣示了我们有同一个意图。
    同时的，我们二人都愣了一愣，互相打量起来。
    火花。
    在那男孩的眼里，我看到他眼底中一点正在旋转的火花，把他也很精致的五官照出一道光芒。
    我知道了，我们该是都有同一个念头。
    这个男孩的眼眸告诉我，他其实跟我在流星街A13区遇过的其他小鬼不同。也许是共处在同样的境地，一剎那，我想，我读懂了他眼中宇宙的一颗星。
    我们都不要死。
    不想死，就逃出去吧。
    「我叫侠客。」
    「库洛洛。」
    然后，一片寂静，剩下我们此起彼落的呼吸声。
    该来的，终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