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的兄弟
再一次回到西区的感觉居然像是回到了家,当阿善轻车路熟地来到那个让自己和小哭大赚特赚的酒吧时已经是下午了。这里的人已经认识他了,有些人朝他点点头,于是阿善也笑着朝他们点点头。
阿善摸出怀里的一张10元的钱,学着小哭的样子叫道:“薄丝,给我来一份吃的......随便什么,能吃饱都行。”他生怕那老板说出一大堆让自己听不懂的东西,所以才加了后面一句。
“好了,稍等!”
旁边坐上的人都在谈论着今天早上的事,每个人都显得那么兴致勃勃,非常高兴的样子。想到自己的事情终于有下落了,阿善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久那老板就送上来一份吃的,拿了阿善手中的10元,然后又递还给了他一张五元的和两个硬币。
阿善正要下口,忽然酒吧的门一开,一个人蹦了进来,一看到阿善就大骂着冲上前来,一口咬在阿善的左腿上。阿善吃痛,大叫道:“小哭!是你,你怎么咬人?“他话还没有说完又觉右腿又是一痛,转头看去,阿灰正顶着光尾巴一大口咬在阿善的右腿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还直盯着阿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笑意。
阿善忙从桌上拿着一根小肉肠甩在阿灰的身边,阿灰毫不犹豫地放开了口,一口咬中了那根肉肠,一声不出地坐在桌下大嚼起来。小哭大叫道:“好哇,现在连你也背叛我了!这个世界上真是没有人可以相信了,连狗也不可相信了!“小哭怒气冲天地一下坐到阿善对面,一把抢过阿善刚点的午饭,大口品尝起来。
阿善笑呵呵地看着小哭,一会看看下面的阿灰,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像……“
“像个屁!混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倒居然敢回来……咕咕咕……”小哭边吃边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和那些讨厌的小鬼们说,让他们来找我要吃的?说!是不是你?”
“是……是我啊,怎么……怎么了?”阿善一副奇怪的样子。
“还怎么了?你知道我有多惨吗?他们几十个人一起来找我要吃的!我哪有什么吃的,我连自己和没有骨气的阿灰也养不活!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帮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那没关系啊,我可以去赚钱啊,然后再给你,你再给他们吃的,不是很好吗?”
“好?真的很好哦,你这个白痴,你知道赚钱有多难吗?人家多的是正宗的经济社会学硕士,还有什么经济学博士,这种人也赚不到钱,你……可是……”小哭看着阿善一脸的茫然,又是无名火起:“好了,算我没说。反正在这里赚钱要比外面更难,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夸口说你可以赚到钱?白痴!”
“我们可以再和别人比手劲啊?那不是一个好办法吗?上次就赚了不少的钱啊。”阿善蛮有把握的扬了扬手,说道。
“嘿嘿,你以为别人都是傻的吗?你上次极其嚣张地赢了他们那么多钱,现在还会有人跟你扳手劲?”小哭已经被他气的快说不出话了。
“我就不相信没有人想赢我。”阿善伸起手臂大叫道:“各位,有想比手劲的到这里来,不论是男女老少,什么车轮战还是两个一起上,我都奉陪到底!”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跟你比手劲?哈哈,我还不如去试着推推火车呢,开什么玩笑!”
人群中嬉笑四起,却是没有人上来比试的。
小哭在一旁不住地嘿嘿笑着。
阿善无奈地收回手,可怜兮兮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跟我说什么‘我们’,记住我是我,你是你,那是你的问题,不要来烦我!OK?”
“嗨!我说那个翻手劲的,你想赚钱的话不如去打打街擂试试看啊,你手上那么有力,赢个一两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们说是不是?那个赚钱可要比扳手劲快多了,也多多了。”
“没错,没错,那是个好办法,去试试。”
“……应该去试试……”
四下应声而起。
“好,也许真该去试试呢。”阿善对打架倒是蛮有信心的,在他的心里,这至少比杀人要轻松得多。
“腌猪头!酱白痴!你们这些混蛋!想害死他啊!”小哭突地跳上桌子,指着四处的人大骂道:“你们自己在街擂上输光了钱,想找个人帮你们赢回来是不是?街擂开始只有两年,可是已经在那上面打死了多少人了?你们自己怎么不去试试?白痴!都是一群白痴!”阿善吃惊地看着她毫不惧怕地捏着两个小拳头瞪着大眼睛大骂着众人,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下面的阿灰也是放下了肉肠,帮着大叫了几声。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人回骂小哭。
阿善说道:“小哭……”
“我们走!”小哭半点也不给这些人面子,跳到椅子上再跳下地来,一把将没有吃完的东西包住,然后拉起阿善的手叫道:“我们走!你不要理这些混蛋!我带你去找人帮忙,如果没人有办法,那我们就去矿山找工作,只要肯干活又怎么饿得死人?”
阿善非常听话地跟着他走了出去,阿灰咬着肉肠也跟了出去,临门口的时候还回过头来朝里面大叫了几声,然后忙再咬起掉在地上的肉肠,撒开四条腿快步地跑了出去。
“切,去凤凰山石矿?还不是一样送死?”
四下里应合众多。
“街擂那里很危险吗?”出了门口阿善就问道。
“是兄弟的就不要再问我有关街擂的事!”小哭怒道:”你以为他们是为你好啊?他们是想在街擂上赢回他们以前输掉的钱而已,谁来管你的死活!哼!以前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她冷冷地说着,此时的她看起来已经全然不象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了。
“可是……可是刚才你还说你是你,我是我呢……”
“好哇,你从现在开始就敢向你的大姐我顶嘴了!哼!要不是你叫阿善,我才懒得理你呢!你以为你是谁?美男子?”
阿善摸摸自己的脸,嘀咕道:“美男子?我……”
“好了,我不妨清楚地告诉你吧,我已经有了一个怎么帮那些又臭又脏的小孩的办法了,不过还是要你出大力。你看怎么样?你干不干?”小哭倒是一本正经地看着阿善。“那当然没有问题了,我保证听你的吩咐。”阿善笑着说道。
――
6月13日晚
月光如水,轻轻透过那整片的透明玻璃门铺洒进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地富有意味。风也缓慢地掠进来,在一边精致的躺椅上,两件交叠放在一起的浴袍的下摆轻轻地摇动着。透过明亮的几乎不存在的玻璃往外望去,虽然看不到月亮,但是他仿佛可以感觉得到在那明亮的月光下,总是有一个人在守护着自己。
激情已经过去,红狐轻轻松开搭在她身上的手,仔细地扯过一张薄而轻的被盖住心媚那动人的身躯。然后悄而无声地走过去,取过一只透亮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火红的酒一到了嘴里就象极了血液。那种感觉有一点残酷冷漠。他望着尤自躺在床上熟睡的她,是什么让她愿意跟着自己来到这个她根本不熟悉的地方?又是什么让她毫无顾忌地陪自己相处这一夜?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富人?还是因为其它?
红狐已经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了,他的思绪到了这里就被自己彻底地打断。披上那件浴袍,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缓缓地走出去,让那不同寻常的银光铺洒在自己的全身。一片银光中只有红狐手中的那杯酒是红色的,那红色显得更是显眼。风拂过面孔,红狐走到那超大的露台的外侧,斜靠着,饮了一口酒,忽然轻声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非常懂得隐藏自己弱点的人?”
这是一座坐落在生态草原以北,风岛湾以南一片丘陵中的二楼别墅。从外面看根本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似乎只是个有钱人休养身体的地方,但是与众不同的是,那里面住了不同寻常的人。别墅的外围被特意地种上了许多茂盛高大的树木,将别墅隐藏得更为不易令人查觉。
红狐像是自言自语,眼前偌大的一片亚热带树林,除了“沙沙”的声响,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他。
红狐像是知道会是这样,微笑着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轻易回答别人问题的,不过我们已经有好久没有聊天了,而你一直在守护着我。我想我没有理由不谢谢你的。”
继续沉默了一会,红狐见还是没有人回答,不由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是不想和我说话了。”
还是沉默,忽然有一个非常任性而好听的女孩声音说道:“系好你的带子!”
红狐低头一看,自己虽然系上了浴袍的带子,但是却并没有系好,轻易就可以看到自己里面的确是空空如也。
“好,我明白了。”红狐索性放下手中的酒,规矩地系好自己的腰带,笑道:”看来你还是和卓玛有些不一样,今天如果是她的话……”
“今天如果真是卓玛的话,你恐怕早就已经死在那杯酒的面前了。”声音突然从不固定的地方响起,那个声音一直在移动,而移动的速度竟是这样地快,以至于红狐虽然看到了和自己说话的人,可是竟然没有发现她一开始是深藏在什么地方的。
眼前一道火红的人影一闪,在银光遍地的月光下,那种非比一般的火红色更像是团火一样地燃烧在红狐的面前。红狐望着自己面前每次出现都充满着无边诱惑力的她,眼光中又是充满了笑意,缓缓向前伸出了酒杯,道:“来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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