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终于被送走了, 苏迹松口气,以为没啥事了, 权当黑毛好心办坏事, 还好生安慰了它一通。
至于红珠宝宝,他当然也不敢怠慢,那叫一通顺毛, 幸亏没毛,有毛都能给他秃噜光喽。
谁知道第二天,猛兽大爷们又来了。
大家又是一顿紧急戒备,结果又是来求蹭的, 让红珠一顿嘚瑟。
第三天, 第四天, 苏迹看到走来的豹子, 整个人都麻木了。
村子里,暂时就说是个村子吧, 村子里出现一个奇景,苏迹一人当前走,后面跟一串大型动物, 他们好像认定了他能弄出红珠, 只要红珠不出现, 就死死的跟着他。动物们排列顺序及其有规律,老虎大熊是第一位列, 接着是豹子, 再然后是狼之类的, 最后是大型食草动物,什么梅花鹿,大水牛,苏迹竟然还看见有狐狸什么的小玩意,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互通信息,反正也没看见谁攻击谁,食肉动物能跟吃草动物和平相处,简直了。
除了藤屋它们不敢去,其他时候苏迹就别想清净。
眼看这样也不行啊,他工作都受了很大的影响,比如去讲课,呼啦啦往他身边卧一圈,谁往前走就呲牙盯着谁,弄得没一个敢离靠近他方圆五十步,远远的就躲开了,还上什么课。
叫黑毛把他们撵走吧,没一会儿就又陆续出现,让红珠哄它们吧,越蹭越粘乎,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苏迹这次可算是真见识了,愁的直挠头。
倒不是没人打这些动物的主意,尤其是对鹿啊牛啊,很是有人想捞一把。可惜黑毛不干,一头把那个想动手的人顶个仰倒。倒是没伤着人,却把他们吓个够呛。大家对黑毛的忌惮刻进了骨子里,血淋淋的教训似乎还在眼前,每个人见了都还是绕道走,一看它的意思,哪个还敢打那些动物的主意。
黑毛言辞阵阵:都是我叫来的,在我的地盘被人弄死以后我还怎么当老大。
至于为什么它们那么喜欢红珠,扶桑说红珠对他们来说就是莫大的好处,可以开智的那种,这种诱惑试过一次的都得上瘾。
苏迹听的一阵心惊肉跳,这是什么宝贝啊,扶桑随手就给了他,他他他心里怎么这么甜呢。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把红珠撒出去让他们一边玩去,别来他跟前捣蛋。
红珠宝宝玩儿疯了,野兽们也满意了,苏迹才算是暂时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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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屋里,在桌子上趴了半天的苏迹死狗一样望着天。
扶桑抱着他的果子咔嚓咔嚓的啃,时不时瞄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的黄泥人又在干什么,这会儿像是,废了?
“阿桑,你说我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苏迹问一句就在桌子上磕一下,问一句磕一下,跟疯子似的。
“不会画就算了。”扶桑抽掉他手里的木板,上面歪曲的线条鬼能看出来他画的是什么。
“我的城市布建图,别动!”苏迹也顾不上磕脑门了,赶紧抢回来,高高的放到一边他添置原木书架上。虽然画的不怎么样,可怎么也是他耗费了三个晚上的心血,怎么能说扔就扔。
扶桑瞥了一眼,没有再去动,他的黄泥人脑子里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他是弄不明白。
“当年有一门功课叫土木工程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去学什么电子啊!现在要设计个城竟然只能想想游戏里的建城令,奶奶的,游戏开发商可以含笑九泉了。”苏迹自己叨叨叨,一会儿苦笑一会儿挠头,整个一神经病再现。
扶桑已经放弃拯救疯魔的黄泥人,一个人坐在窗前吃果子喝酒。
红珠宝宝从外面转回来,兴奋的飘飘悠悠的蹭他的脸。
苏迹一把抓住这个小东西,在手里捏来揉去,眼睛放空,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
“不对啊!”他突然一拍大腿,“我干嘛要一个人干!我可以请人啊!”他着急忙慌的拉起扶桑的胳膊说:“你带我去上次见的那个大城,我去请专家。”
扶桑缓缓的放下酒壶,手臂一摆,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苏迹的双手,接着长臂一揽,慢条斯理的把兴奋过头的黄泥人拢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脸靠着脸,缓缓的问:“去何处?”
苏迹一抬眼,正正撞进那浓墨般的双眸中,如同陷入了一片柔韧而多情的海洋,炫目的让他的心都在颤,那是一种无形的蛊惑,让他连刚才自己说什么都忘了,只是痴迷的靠近,再靠近。
两唇相接的刹那,他都忍不住叹息,双手死命的抓住他的胳膊,好像不这样就会失去什么。
他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就是迷迷糊糊又带一点点的甜丝丝,轻轻的碰一下,再一下。
扶桑没有动,眼里的笑意深深,就由着他小鱼亲人似的,啄一下又一下,觉他的黄泥人可爱的没边儿了。
一手揽紧他单薄却柔韧的背,一手托起他的屁股,跟抱孩子似的把人抱起来,以让他更加接近自己。
苏迹痴迷的亲吻着他眼前的美人,舌头细细的描绘他的唇,好一会儿后不满足的开始跟他的牙齿较劲,想要进去他从没有造访过的地方。
扶桑顺从的松开口,滑溜的舌头终于找的了入口,探进了那方神秘的境地。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有机会造访,它就如一个初次登门的客人,先是带着两分的怯,在门口蹉跎两下后才大着胆子深入,舌与舌的勾缠,如同勾着房子的主人来跳舞慢三,他进攻一步,接着退一步,再进两步,不停的探索着,沉溺着。
扶桑突然轻轻一笑,他家的黄泥人连亲吻都这么可爱,就是太温吞了。
接着就是一阵反守为攻的冲锋战,慢三变成了热情洋溢的桑巴,苏迹感觉唇舌似乎都成了别人的,除了阵阵的酥麻,其他的都不再受他的控制。丢盔弃甲一路落败,最后只有靠着扶桑喘息的份。
“你都不用呼吸啊。”他气喘吁吁的抱怨。
“呵呵。”扶桑一笑,手开始解碍事的衣服。
“不对。”苏迹一把 抓住他作乱的手,颇为懊恼的抱怨:“我有正经事说。”
“何事?”他不为所动,一手拢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钻进衣服里,胡噜他的背。
苏迹被摸的浑身无力,他的手像是有魔法,只要挨上自己,自己就会变成软泥,扶都扶不起来的那种。
“我真有事说。”他用了最大的抑制力,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拖出来,然后,坐到一边,跟他隔着案几,这才能正经说话。
“你能把上次的山川图弄出来吗?”他深呼吸两下,认真的问。
“看它做什么?”扶桑说着,倒没有拿架子的意思,一挥手,山川图出现。
“对,就是这儿。”苏迹几近贪婪的看着那座大大的城池,羡慕的都恨不得从图上扣下了。
“你带我去?”他的眼睛亮极了。
“过来吸吸。”扶桑也不说去不去,反而微微笑着看他。
苏迹猛的扑过去,大喊着你也变坏了!学会提条件了。
最后,最后反正就是这样那样,他再次被扒光做了个人体展示。等他再有力气叨咕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真是荒淫无道的生活。可是他能说好喜欢吗?互相帮助也可以舒服得让他汗毛都在唱歌。
还有,阿桑的皮肤好好摸,背上被呼噜的好舒服,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苏迹几乎把几辈子的自制力都用在了跟被窝抗争上,不,是跟扶桑抗争。
他得去交代一下,他也是有几百口子人要养的,大老板的去向不能不明不白。
可是刚刚从藤屋出来,就把他吓了一跳。
一虎一豹蹲坐在屋外,离他不足半米。
“我去!”他忍不住爆粗口,干啥呀这一大清早的。
“首领你可出来了,这两个人想跑!”列风几步上前,横眉竖眼的一把将两个男人攘在地上。
“啥?”苏迹心一沉,跑?
“要不是这两个畜生,就真让他们跑了!”列风飞快的说,眼神飘过那一虎一豹,满满的都是庆幸。
苏迹没有顾上他的话,他的心有点儿乱。
“我就说你对他们那么好干啥,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列风气不过,又各自狠狠踹了一脚。“还不如个畜生!”
苏迹没说话,低头看缩在地上的两个人,他记得他们,一个窑工,他刚刚奖励过,一个前几天还说有个老娘,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他还跟着叹息。
“首领怎么处理?杀了?”列风恨恨的问。
苏迹看到两个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那个鹰钩鼻的窑工抬起头,脸上满是不甘:“你不是仁慈吗?为什么不放了我!我可以给你无数的贝,只要你不杀我。”
“不要杀我,我就想去找我娘!她不知道在哪里挨饿受冻,我想我娘,求求你不要杀我……”另一个汉子开始哭求,一声声的哭诉让人心都在隐痛。
“闭嘴!”列风又是几脚,把人踢个滚倒。
苏迹一直没有说话,他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乱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眼中必须逃离的对象?他对他们不够好吗?还是他对他们太好所以忘了被抓住的代价?
他突然想起扶桑的话,仁慈来的太过容易,果然不会被珍惜吗?
“带到伙房去,召集所有人开会。”苏迹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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