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治愈系审神者》67.六七

    “第一排上前。” 伫立在一旁的鬼道老师扬声道。
    第一排身穿白衣绯袴和白衣蓝袴的少女和少年们从地面同时站起身, 步伐一致地走到指定位置。
    “破道练习，开始。”鬼道老师再次扬声道。
    兮兮乖巧地跪坐在第三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前两排正在进行的破道练习。然而与雪白色长发女孩同一排的学生们，他们都不由微微侧着头，悄悄地窥视女孩侧颜，心中疯狂刷屏。
    “啊啊啊, 明明都是穿一样款式普普通通的校服, 为什么他们看着顾兮兮同学身上的校服感觉那么好看，也太好看了吧！”
    坐在女孩身旁的市丸银光明正大地侧过头凝视女孩。
    女孩静静坐着，美丽的雪白色长发垂落在腰间。侧颜眉眼纯真无邪, 漫天繁星不及她漂亮的浅蓝色眼眸半分，美得像是一幅艺术家精心绘制而成的画。
    “接下去，第三排。”鬼道老师扬声道。
    兮兮听到老师的指令后顿时站起身，于是直愣愣地盯着女孩的学生们醒过神来, 也连忙站起身。
    随着雪白色长发女孩的步调，女孩身穿的白衣绯袴轻轻地摆荡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兮兮与并排的所有学生一同摆好手势, 认真地吟唱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的咏唱文。
    “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 破道之三十一 赤火炮！”
    砰的几声巨响过后，远处数个并排的箭靶有两个正中靶心被破坏。但在场大多数人看到其中一个箭靶不由惊呼一声。
    两个正中靶心的箭靶其中一个后面的墙壁也如箭靶一样被破坏, 细看之后会发现，不光箭靶后的一堵墙，而是多堵墙被区区中级鬼道所破坏。
    “抱歉，抱歉,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我会赔款的。”兮兮面向鬼道老师, 深深地鞠了一躬。
    “啊……”鬼道老师愣了片刻后，温和地笑了笑，“顾同学不用的，这没什么，不用在意。”
    “是。老师，谢谢您。”兮兮直起身，弯唇温声道谢。
    鬼道老师看着女孩嫣然一笑的容颜，愣怔几秒别开眼：“啊……顾同学，不客气。”
    “兮兮！兮兮！你太棒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小金在女孩脑海里欢声道，“你可以用几天时间将图书馆里所有书背下来后去毕业考试，一定没问题。”
    “几天么……”她天生记忆力不错，几天时间对她来说绰绰有余。但毕业后她就要跟阿银分开了。
    ……
    市丸银与女孩并肩缓步前往下一个教室，他原本便一直用余光关注女孩，不一会儿，他便察觉到女孩的特殊情绪：“兮兮，怎么了？”
    兮兮侧过脸看见他略显担忧的神色，蝶翼般的眼睫轻颤，浅浅一笑，软声道：“因为下节课是剑道呀。”说完，沮丧地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毕业这种事……还是她准备好后再告诉阿银吧。
    市丸银轻轻地笑了笑，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兮兮，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一组，你随意就好。”
    “诶，这样么，”兮兮侧头看着他，眼眸里的灿烂繁星在闪烁，“阿银，谢谢你哦。”
    市丸银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抬手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发。
    剑道室。
    “阿银，我开始了哦。”兮兮紧张的手持木剑，看着面前的银发少年。
    市丸银也手持木剑，笑着点头回应女孩，表示听到。
    兮兮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凭着记忆中老师所教的招式向少年挥剑。
    市丸银轻轻松松用木剑挡住女孩软软的攻击，笑着低声道：“兮兮，随你自己心意就好。”
    兮兮眨了眨眼睛，唔，阿银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么。随后雪白色长发女孩将老师所教的招式全挥舞一遍，而银发少年只是笑悠悠挡住，不曾反击，也不舍得反击。半晌，最后一招时，市丸银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女孩木剑刺向他。
    剑道比试练习结束。
    “阿银，阿银，你怎么样？疼么？受伤了么？”兮兮漂亮的眉心蹙起来。女孩和少年首先练习结束后坐在僻静的角落。
    “没有受伤，一点也不疼。”市丸银笑眯眯的享受女孩的关心。
    “阿银，对不起哦。我剑道很差的，应该是我输你赢才对。”兮兮松了口气，噘嘴咕哝道。阿银最后故意没有挡住她的攻击，而她反应太慢没有收回手，所以最后比试是她赢了……
    “可是攻击兮兮这种事，我做不到的。”市丸银微微笑着凝视女孩，眉梢和嘴角是蕴含温柔的笑意。
    兮兮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眉眼温软开来，将手轻轻地放在她刚才用木剑刺向少年的部位：“阿银，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也不会攻击阿银的。绝对不会。”
    女孩漂亮的眉眼弯弯，眼眸里仿若盛满了细碎的阳光，温暖灿烂。
    市丸银定定地凝视女孩，低低嗯了一声应道。
    后来，他总会想起这一刻，温暖的画面在记忆的长河里闪烁着璀璨的光。百年的星月沉落不曾改变女孩的音容笑貌，也不曾改变他对女孩的思念。
    ……
    三天后。
    兮兮低眸看着手里的毕业证书，怅然道：“小金，没想到我这样真的可以毕业呢。”
    “兮兮，你可是除了剑道和白打全是满分啊！而且你仅仅上学五天！这是对天才的特例啊！”小金兴奋无比的声音在女孩脑海中响起。
    “小金你太夸张啦，我不是天才，只不过是在灵力有关的方面和记忆力有天赋罢了，”兮兮将毕业证书收放到手镯空间里，在心里默默道，“小金，抱歉。我准备继续陪着阿银，等阿银毕业后我会用那个比较好的办法得到崩玉给你。”
    小金顿了顿，声音欢快回道：“兮兮，没关系啊。市丸银是天才，如果你告诉他后，估计他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毕业的。”
    “嗯，小金，谢谢你哦。那我现在去找阿银啦，告诉他这件事。”
    兮兮迈着轻快的步伐前往她和少年约定的地点。
    “阿银！”兮兮小跑到少年身旁坐下，“阿银，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哦！虽然我白打和剑道不合格，但我竟然真的可以毕业呢。”
    市丸银神色不明地看着女孩，沉默了片刻，笑道：“兮兮真厉害。”
    “诶，没有啦。阿银最厉害了。”兮兮赧然道。
    “阿银，我准备留下来陪……”女孩的话突然被一道嘀嘀嘀的声音打断。兮兮呆愣了几秒，心跳有一瞬间的漏拍。小金给她的联络器响了……
    她手指微颤的接通联络器，熟悉的声音传来：“兮兮，拜托你快来救救尊！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战斗中又出现破损了。”
    “安娜？”兮兮定了定心神，连忙回道，“安娜，我这就来。”
    栉名安娜迅速的对女孩说了他们所在的地址。
    联络器挂断后，兮兮将手镯从手腕上取下，又将她前天制好的白玉色平安扣从空间拿出来，一齐放到少年手中：“阿银，对不起。我原本打算陪你一起毕业前去当死神的，但我突然……这个手镯是空间，用灵力可以拿出里面的东西。这个是我自己制作的护身符，送给你。”
    “阿银……真的对不起，我忙完就会回来，但我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会回来。所以你不要等……”
    市丸银低声打断女孩的话：“兮兮，你快去吧。我等你，不管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你。死神的寿命很长，所以我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等你。”
    他张开平日一直眯着的眼睛，青蓝色眼瞳专注地凝视女孩。随后微微俯身靠近女孩，在女孩漂亮的眉眼间留下了温柔的一吻。
    “兮兮，我等你。等你回来后如果发现我不在真央灵术学院，那一定就在瀞灵廷。”
    “阿银……”兮兮垂下鸦羽般纤长的眼睫，不敢看他，“我、我记住了……那再见……我们下次再见面。”
    “好。兮兮，再见。”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女孩的发梢，低低道。
    兮兮维持着眼帘低垂状态，双手合十，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她。片刻，光芒消失，时空转换成功。
    兮兮通过安娜所给的位置坐标转换时空站稳后，缓缓睁开眼。一眼便望见蔚蓝色的天空中所漂浮的五把发光的剑状结晶体。分别是红色、青色、银色、绿色和灰色。其中一把红色剑的形状并不完整，剑形的能量体到处都是缺口。
    “红色的应该是周防先生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吧。”兮兮仰头望着高空中的剑，喃喃低语。
    兮兮又瞥了眼远处正在战斗的几方人群，是安娜和伏见先生他们。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周防先生。她面朝安娜方向，扬声道：“安娜，我来了。周防先生那边交给我吧，请放心。”之后她变化出羽翼，疾速飞向高空中的五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兮兮，兮兮来了，”栉名安娜听到女孩熟悉好听的声音，循声望着，“太好了，尊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