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治愈系审神者》59.五九

    在两位少女前去酒吧二楼不见身影后, 酒吧一楼所有人十分默契的纷纷来到吧台前，围住十束多多良。
    “十束哥，那个女孩真的是天使吗？！”
    “那副样貌，一点都不像人类啊！”
    “准确的说，如果天使属于权外者的话，那个女孩是超能力者吧。”
    他们围在金发青年身旁, 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兮兮是凭空出现的, 所以她可能像曾经的安娜一样是权外者啊。”十束多多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威士忌中的冰块互相碰撞发出些许声响。
    “像安娜一样？”草薙出云从胸前口袋里取出烟盒，叼起来后用ZIPPO点上火, “十束，你刚刚出声挽留兮兮，是我想的那样吗？”
    十束多多良看向他，笑了起来：“不愧是草薙哥, 而且兮兮还比安娜要大几岁不是么。不从属于某个氏族的权外者被他们发现后会被送到中心呢，万一兮兮在中心遭遇了安娜之前所遭遇的事……”
    草薙出云闻言微微皱了下眉, 吐出一口烟道：“嗯，不过你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十束, 你刚才的状态与平常不一样呢。”他似笑非笑着说道。
    十束多多良耳尖再次泛红，他举起玻璃杯，啜饮口酒避而不答。
    ……
    栉名安娜紧紧握住雪白色长发女孩的手，偏红的淡紫色眼瞳含着微不可察的喜悦, 目光环顾四周。
    她只能辨识红色, 其他事物对她来说都是灰色。但兮兮在她眼中是彩色的, 她握住兮兮的手之后……所有的事物在她眼中也变成彩色了。
    “这里。”栉名安娜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兮兮也随着她顿下步伐。
    栉名安娜伸手敲了几下门后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推开门，拉着女孩走进去。
    屋内沙发里躺着一位红发青年。青年穿着鞋子的腿伸在沙发上，双眼闭合，宛如沉睡的狮子，散发一种特殊的威压气息。
    “兮兮去叫尊吧。”栉名安娜微微仰头看着女孩，小声地说，“尊的全名是周防尊。”
    她知道出云虽然让她和兮兮一起来叫尊，实际上是让她唤醒尊。但兮兮很特殊，她有一种预感，兮兮会让吠舞罗……
    “嗯，好呀。”
    兮兮走到沙发前，低下头望着青年的睡颜，缓缓地柔声道：“周防先生、周防先生、周防先生……”
    女孩天籁般的嗓音，有节奏缓慢地呼唤青年名字，仿佛一曲无比美好的歌。
    周防尊站在仅有他一人的荒野之中，他梦境里的世界一切活物和建筑都被烧毁。倏然，一道空灵温柔的呢喃声传到这个世界，他身体里一直靠睡眠压抑的一只饥饿的野兽渐渐平静下来，噩梦也随之消失。
    他缓缓睁开眼，一眼撞进女孩星海般的浅蓝色眸子。
    “周防先生，你醒啦，”兮兮唇上是清浅的笑意，“草薙先生让我和安娜来叫你下楼吃午餐。”
    “……你是？”红发青年脸色微带困倦，声音低沉。
    兮兮看向站起身的青年，微笑着自我介绍：“周防先生，你好。我叫顾兮兮，今天开始在这里做兼职。”
    周防尊定定地看着她几秒，随后别开眼：“走吧。”
    他双手插在衣兜里，步伐散漫地走向外面。
    栉名安娜右手一直握着女孩的手，她走到青年身旁，用左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三人并肩而行。
    “尊哥！”
    “王！”
    酒吧一楼的青年和少年们面露欣喜地看着红发青年。
    周防尊扫了他们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他慵懒地仰面坐在酒吧一楼的沙发里，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叼在嘴里，用赤之王的能力点上火。
    他看似正在无聊地吞吐烟雾，实则用眼角余光端量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
    女孩微微低垂着头与安娜低语一会儿，之后安娜松开握着她的手，女孩走向草薙出云，前去帮忙做午餐。
    半晌，兮兮将所有菜端上饭桌，栉名安娜坐在椅子里，伸手拉住女孩纤细的小拇指：“兮兮，你可以坐这里吗？”
    兮兮点头：“可以呀。”
    栉名安娜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眼里闪过一丝高兴。
    饭桌位置，原本栉名安娜右边是周防尊，左边是十束多多良。因为现在女孩坐在安娜左边，于是十束多多良向左挪了一个位置，其他人也随着移动。
    十束多多良侧过头看着身旁的两位少女，轻笑起来：“安娜，你很喜欢兮兮呢。”
    栉名安娜轻轻点头，看他：“兮兮是彩色的，与兮兮肢体接触时，所有事物都是彩色的。”
    除了说出这番话的少女，所有人都一惊。兮兮一脸懵怔。
    草薙出云和饭桌其他人忍不住指某道菜，向安娜提问颜色，安娜握着女孩的小拇指，声音含着些许开心，回答他们的问题。
    十束多多良嘴角含笑注视他们片刻，他微微侧头看向右侧的白色长裙女孩，向她低声解释安娜的情况。
    兮兮了然，笑容甜柔，回望他：“这样呀，十束先生我明白啦。”
    十束多多良近距离看着女孩笑靥，莫名心里又一紧。啊……真是，当他面对兮兮时，如草薙哥所说一样，无法像平常状态那样……
    草薙出云凝视女孩，摆出温和的笑容：“兮兮，这间酒吧如十束所说，我们都像安娜一样拥有特殊力量，并且属于赤之氏族。如果天生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也就是权外者，不从属某个氏族，可能会有危险。”
    “草薙先生……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兮兮努力弯唇绽放一抹笑，浅蓝色眼睛里蕴藏难过的色泽。她真的感觉最近发生的事好像梦一样，她好想阿源好想本丸的先生们。好想回家呀。
    “我想我可能是权外者吧。我个人感觉，凭我的特殊能力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啦。半月左右我的家人们便会回来，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怕的。”
    “好，我明白了。那兮兮最近半月可以安心的呆在酒吧哦，很安全的。”草薙出云笑笑。
    十束想让兮兮成为赤族人的想法，可能泡汤了啊。
    “嗯，草薙先生，谢谢你。”
    午饭后，兮兮抿着嘴唇，宛如泼墨画般漂亮的眉蹙起：“草薙先生，抱歉呢。如果我什么都不干吃白饭的话，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这种行为，我没脸呆在这里啦。所以洗刷碗筷这类的工作交给我吧。”
    草薙出云苦恼，他瞥了眼女孩洁白纤细的手，又瞄了眼女孩姝美的容颜。他让这样的女孩做这种工作，负罪感满满啊。何况凭着女孩姝丽的姿容，愿意让她白吃白喝的人数也数不清吧。
    兮兮见他哑然，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眸子里揉碎的小星星在闪烁：“草薙先生，那我洗碗去啦。”
    草薙出云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不由无声地笑了笑。
    雪白色长发女孩正在低垂眼帘，神情认真地洗刷碗筷。
    平时用完午餐后，无一例外前去上楼憩息的红发青年，他坐在吧台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转动酒杯，在举杯喝下时，眼角余光瞥向在洗碗的女孩身上。
    十束多多良则在酒吧举着相机，不知在拍什么。
    “十束哥，你举着相机半天了啊，酒吧有那么多值得拍的吗？你还没拍完啊。”一道元气满满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啊！”十束多多良被吓一跳，好似做贼心虚。午后的酒吧大家都在休息，确实没什么好拍的。但有一位女孩，不管在做什么，都宛如一副美丽的油画。所以他拍了很多，也借着相机遮挡看了很久……
    “是八田啊，”十束多多良收起相机，轻咳一声，“我拍完了哦。”
    ……
    夜色正浓，银色月光被树的叶子切碎，疏疏碎碎的洒下来。
    兮兮在森林里悠闲漫步，前往她用灵力探查的一处好地方。
    她开不了口也做不到，向草薙先生说她没有住处。一日三餐麻烦草薙先生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所以住的地方她自己搞定吧。
    “到啦！”兮兮小声欢呼。
    清澈的湖泊旁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兮兮阖上眼睛，散发灵力：“嗯，这片森林没有人类，只有小动物呢。”
    女孩张开眼，将她用剩下的钱所买的一件白色长裙放在湖泊旁。脱下身上的长裙，走进湖泊里，清洗完自己和长裙后，穿上新的衣服。
    浑身散发湿气的女孩被宛如月光似的银光笼罩，片刻后，女孩消失不见。原本女孩所在的地方出现一只两个巴掌大小的小兽。
    兮兮嘴巴叼起刚刚洗过的长裙，扇动纯白色的羽翼飞到一颗大树上，将裙子放在枝干晾晒。之后小兽飞到粗壮的枝干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它抱着自己雪白蓬松的尾巴，阖眼酣睡。
    这一切，被一只绿色的鹦鹉尽收眼底。
    “唔？”兮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她眼前的一只绿色鹦鹉。
    绿色鹦鹉歪歪小脑袋看着全身雪白的小兽。
    “诶，你好呀，刚刚我用灵力看到你了呢。”兮兮蹲坐起身，与它平视，“抱歉哦，我吓到你了吗？”
    绿色鹦鹉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小脑袋。
    “哇，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呀，你好聪明哦！”雪白小兽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绿色鹦鹉点点小脑袋。
    雪白小兽摇了摇雪白蓬松的尾巴：“我叫兮兮。现在很晚了呢，你不睡觉去吗？”
    绿色鹦鹉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它来到小兽身旁蹲坐下，阖上眼睛。
    兮兮眨眨眼，歪了歪脑袋看它：“嗯，好呀。那我们一起睡吧！这颗树是这片森林里最大的哦，现在是夏季，在这里睡觉挺舒服的。”
    雪白小兽说完后也阖上眼睛，蜷缩一团抱着自己的尾巴开始酣睡。
    半晌，绿色鹦鹉张开眼。目前掌控着鹦鹉的墨绿发色青年，通过鹦鹉的眼睛望着雪白小兽，目光幽幽，看了它很久。
    墨绿发色青年坐在轮椅上，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地笑，神色难辨。
    “流，现在很晚了，该睡觉咯。”
    “好的，磐先生。”比水流回道。
    “流，你见到琴坂了吗？它好像还没回来啊。”磐舟天鸡问。
    比水流微微笑着看向他：“琴坂正在帮我做一件事，今天它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