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宁的手指灵活地游走在睡裙覆盖下的肌肤上。前进, 迂回, 再前进。
他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地很短, 温热湿润, 动作细致。
毫无入侵者的突兀和攻击性。
有张有弛, 极尽温柔地在李晌空的各处秘密基地上任意撩拨和描绘。
李晌空很快就软成一滩水, 泉水,汩汩上涌的温泉水。
随着年龄的增长, 耐性的磨砺,骆修宁已经不再如二十五岁时一般, 像一只急不可待的饿狼。
可是看着怀中眼神迷离、双颊绯红,呼吸不稳的女人。他还是走火入魔,难控恍惚。
他确实太渴望立刻拥有怀中的女人。
骆修宁喉结滚动,咽下口水,尽可能小心翼翼将她抱回床上, 脉脉温情地除去了那层单薄的睡衣。
此时的李晌空已经神游太虚, 云飘水流,早不知自己在哪里, 在做什么,只能任由骆修宁摆弄。
据说, 即使皮肤和皮肤之间紧紧贴合, 仍有几十微米的距离, 是最亲密的男女都无法跨越的空隙。
然而, 三年未曾say hello却一直彼此怀念的两个身体, 在几十微米的距离间搭建了密密麻麻的神经元桥。
当他赤条条地和她拧做一股。两人的脑海中俱闪过一道亮光,心和心连接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对方最本能最原始的快乐,忍不住微微颤栗。
幸福和快乐,激起一系列的反应。
肌肉紧张,心跳加快,血压升高。
脑垂体疯狂地下达指令,腺体激素积极地投入战斗,迷走神经直通脊髓、攻入中枢。
骆修宁化作一条攀援迅疾的蟒蛇,时而疾行,时而徘徊,时而盘踞不动,嘶嘶吞吐着信子。
李晌空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尽可能多地接纳他,包容他……
****
孙泽祎在巴黎待得实在无聊,决心回国。
回国前,打算去和骆修宁告个别。
他走到骆修宁房间门口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酒店的两个服务生,鬼鬼祟祟贴在门边,侧耳倾听。
嘿!五星级酒店里的职工怎么这么没素质,居然敢偷听骆修宁的墙角,万一是什么商业机密呢!胆子可真大!
孙泽祎阴沉着脸,快步走上前去,准备教训两人一顿。
可他刚一走近,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了了不得的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这个空档,那两个偷听的服务生发现了孙泽祎,向着相反方向,撒丫子跑了个无影无踪。
孙泽祎被房间内的声音吸引,也没管两个服务生的去向。站在他们刚才站过的地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那声音……
听得孙泽祎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骆修宁在做那事儿时,会发出如此大的声音……
一个大男人,也太他妈的羞耻了吧!这是有多欲壑难填,多欲求不满啊!
相较于骆修宁的大动静,女方则含蓄得多。似乎一直在隐忍。
一波波娇喘呜呜咽咽。
听着声音,孙泽祎都能想象到女人咬着被角,双腿展开成一个诱人的弧度,脚背绷紧,脚趾蜷缩的娇媚劲儿。
浪打浪,浪叠浪,重重叠叠,此起彼伏。
中间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讨饶声:“不行……我不行了……修宁……”
卧槽!太……太……媚了!
骆修宁那儿发出的回应也显示,他被这小娘们儿弄得爽翻了。
孙泽祎原本计划掏出手机录一段音,以后用来要挟骆修宁。
可是奈何,他的裆部早被顶起了一簇小帐篷……
走廊里到处都是监控,孙泽祎又想找个地方急于发泄一通。没顾上录音,就捂着下/体,仓皇狼狈地匆匆撤了。
****
一阵窸窣作响声中,李晌空揉揉眼睛,爬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她一个哆嗦,才意识到,身上未着寸缕,赶紧把被子拉回脖子处。
骆修宁正在系领带,听到动静,回头,问:“我吵到你了?”
“没有,你要出去吗?”
“嗯。”
“那我怎么办?”
骆修宁闻言一乐:“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离不开我。”
李晌空的小脸泛起红晕,“我是说,我坐你车过来的时候,穿着睡衣。现在更是连睡衣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回家?”
“你不用回家,继续睡。”骆修宁系好领带,穿上西装外套,“我出去开个会。回来的时候给你买衣服。”
李晌空伸长脖子喊:“不行!我想现在走!我出来的时候连手机都没拿。蕊蕊联系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
李晌空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骆修宁答:“说你和我在一起。”
李晌空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然还能怎么说?是我把她支出去,然后和你一齐消失了。你让我怎么解释?”
李晌空郁闷地问:“你没和她说咱俩的关系吧?”
这个倒是没有……
从甄蕊的反应来看,李晌空肯定没跟她说过他和她的关系。
骆修宁担心随便说出去,会惹得李晌空不愉快,便没有说。
可是此时,李晌空一脸戒备的表情和划清界限的表达,让他非常不开心。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你当初不还带着我到处探亲么?说什么男朋友得是能介绍出去的。现在被个甄蕊知道有什么大不了?”
李晌空秀眉一蹙,“不是,我之前没告诉她我认识你。如果她从你这里得到消息。一定会怪我瞒着她还欺骗她。”
你就是瞒着她还欺骗她啊!
骆修宁哼了一声,“你别恼了。我没跟她说。我只是说,你身体不舒服,我正好有私人医生团队,就顺便带你来看看。但是你总得跟她说清楚吧。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发扬人道主义风格,救死扶伤的人。”
李晌空松了一口气,“我一回家,就会立刻跟她解释。”
骆修宁看看腕表,“好了,我真的得走了。你快躺下睡觉。”
他一只脚刚迈出门时,又被李晌空叫住了。
她的声音一改软糯,敲冰戛玉,作金石声,“修宁,你、愿意娶我吗?”
骆修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回身看她。
三年前,她也问过这个问题。
上次,他怎么回答的?
他似乎说:“我他妈的不愿意!”
然后,她就消失了三年……
骆修宁的嘴唇抖了一下,“为什么又问这个?”
“之前问你的时候,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你。现在……”
好像……是想的。
李晌空顿住,“这次,你的答案是什么?”
骆修宁舔舔下嘴唇,那片嘴唇,刚吻过她。
他回道:“我爱你。一直爱。”
李晌空点点头,“去忙吧。”
****
开完会,走出会议室。骆修宁立刻看到了靠在门口的孙泽祎。
“你在这儿是等我呢?”
现在看见骆修宁,孙泽祎的脑子里就不断冒出各种体式的艳照,耳朵里就不断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完全不能直视他。
孙泽祎偏斜着目光,神色古怪地说:“嗯。我想去趟阿姆斯特丹,然后直接回国,所以来跟你打个招呼。”
骆修宁整了整袖口,正儿八经说:“哦,要去阿姆斯特丹红灯区?”
孙泽祎“呸”了一声,“你这个淫/魔!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骆修宁笑笑:“淫/魔是你才对吧。以你的素养,如果去阿姆斯特丹,肯定是为了红灯区,不然还能是为了梵高?”
孙泽祎低低地嘟囔了一句:“我当时就应该录音!再上传到网上去!”
骆修宁没听清楚在他嘀咕什么,问:“你叨叨什么呢?”
孙泽祎吸吸鼻子,正色道:“我说,我去阿姆斯特丹是为了买钻石。那里不是钻石之都嘛。”
“哦?给谁买?”
“还能给谁?罗晓琪呗。”孙泽祎叹口气,“我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我爷爷现在一天逼婚五次。你哥们儿我,差不多就要跳进婚姻的坟墓了。
我这张脸上的青春洋溢,你看一天少一天了。
真他妈羡慕你的自由身啊!”
听到“婚姻”两字,骆修宁明显一僵,“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那为什么还来找霍菲?”
“不算快吧。我和罗晓琪在一起也好几年了,”孙泽祎说,“霍菲,唉,我是真的有点儿放不下。
明明想在婚前叙叙旧的。可能真的没机会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家庭地位。肯定不能像你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
到日子了,婚还是得结啊。”
骆修宁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儿,霍菲不适合你。”
“想不开也没办法,世间本无双全法,”孙泽祎苦笑一下,抬起目光瞄了骆修宁一眼,“你小子为什么又能在家里作威作福,又能在世界各地网罗床上知己?”
“我什么时候在家里作威作福,在世界各地有床上知己了?”
孙泽祎瞪他一眼,“行了,你住的那地儿隔音太差,我在你房间外都听到了。你叫的那叫一个销魂啊!大男人家家的,就不能矜持点儿?”
骆修宁的脸,瞬间整张黑掉。
孙泽祎解气地哈哈哈大笑,贱贱地凑近他,悄声问:“那女的谁啊?叫/床声情而不色,媚而不俗,听得人抓心挠肝的。我就喜欢这个流派的叫/床声,叫得太豪放,我也受不了。”
骆修宁照着他的后背就狠劈了一掌:“李晌空是你能惦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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