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 腾玉锦将她抱回房间, 李润凝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近的那张床,昨夜的屈辱涌上心头, 鼻头瞬间酸涩。
腾玉锦将她放在床上, 刚要说话, 却见她快速的爬到墙角, 用被子裹紧自己,好像他似洪水猛兽一般可怕。
“对不起。”腾玉锦干涩道, 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才能原谅他。
腾玉锦看她不吭声, 关心道:“身体还疼不疼,要不要请御医给你看看。”昨夜他无意间伤了她,记得那里有些红肿与撕裂。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李润凝喊道,昨晚的污言秽语仿佛还回荡在她的耳边, 令她又恨又恼, □□本就隐隐作痛,又因刚刚的行走挣扎, 更是痛的厉害。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腾玉锦摘下腰间的玉佩, 放在她的床头, 转身走了出去。
李润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有些迷茫与无助, 他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她压着棉被,伸手拿过玉佩想要扔掉,最终还是舍不得。不由气愤的对自己道:“李润凝,你真是没有出息!”
“咳咳!!”苏木和站在门外,故意咳嗽一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李润凝将玉佩收好,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公主,我是来拿钱的,你答应给我跑路费的,我一会就得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这么快……”李润凝有些委屈道。
“不是你让我赶紧滚嘛,我看那腾玉锦对你不错。我走之后,有他照顾你,我也放心了。”
李润凝有些埋怨道:“你从哪里看出他对我好的,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么?他说我身为你的妻子却下药勾引他,还说我是为了我皇兄才这么做的,我……我喜欢他啊呜…,他为什么这么说我。”说到伤心处,李润凝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嗯……这也不怨他啊,你想想,他不知我是女儿身,自然会误会你,不过昨晚你们俩……他总该相信你是清白的吧?”
说到这,李润凝哭的更是大声“才没有!他…他说你不行,说我耐不住寂寞才呜……才勾引他的。”
苏木和默默咽下一口血,这腾玉锦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公主,你相信我,他这么说是因为中了春.药,要不就是故意试探你,他心里还是爱你的。”
李润凝看她胡言乱语一点也不正经,气的抡起枕头向她扔去:“爱个屁,你就知道忽悠我,我再也不信你了!”
苏木和接住枕头,继续道:“公主,容我问你个问题,昨晚他强迫你,又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你恨他么?”
“我……我恨!”李润凝有些底气不足,她恨自己。
“他之所以那么说你,也是因为不甘,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他人,想忘忘不掉,想爱爱不得,偏偏你又来招惹他,他怨念于你也无可厚非。”苏木和向她解释道。
苏木和看她低头不语,继续道:“你如果不信,不妨等几天,我猜他这两日定会退亲,到时候,公主自会清楚,他是否真的爱你。”
“银子我让春红准备好了,你自己一路小心,如果碰到什么困难,随时来公主府找我。”李润凝叉开话题道,不想再讨论这件事。
苏木和点了点头,挤眉弄眼道:“咳!临走前,前夫我送一瓶自制的伤药给公主,就当留作纪念,没准以后还用得上,嘿嘿…记住,那里抹一抹,保准你第二天便可轻松下地。”
“滚!!”
苏木和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了几套衣服,看着春红给她的这些银票,足够她过一辈子米虫了。
“驸马,您真的要走啊?”春红有些不舍道。
“嗯,我走之后,好好照顾你家公主。”苏木和交代道。
“驸马也要照顾好自己,奴婢让人做了些点心干粮,驸马别忘了带走,留着路上吃。”
“嗯,小巧那丫头呢?”
“她呀,不知道又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春红有些无奈道。
苏木和笑了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真的想不到是谁给公主下的蛊虫,不过这幕后之人肯定是李清风没错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对自己的妹妹,不过他终究是公主的哥哥,应该不会害她。
下午,苏木和乔装打扮离开了公主府,李润凝也在两天后进宫,告诉自己的皇兄,说她与严兆贤已经合离。
李傷看着自己纤瘦的妹妹,哪还管什么合离不合离,只关心她是否得了什么病,才会变得如此瘦弱,还让宫里的御医轮流珍了一番,确定她身体安康才放了心。
“哎呀皇兄,我真的没病,只是瘦了而已,你别担心了。”李润凝不耐烦道。
“行行行!朕知道了,你与他合离了也好,等朕有空了,就帮你挑选两名俊俏的男子送到你的府上。”李傷语气自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李润凝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皇兄,推拒道:“不用了,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
“不过是送你聊天解闷,你如果不想成亲,养几个面首也无碍。”李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感叹自己的妹妹也会有这么美的一天。
“皇兄,你怎么变得和国师一样,都让我找面首啊,我又不是那种浪荡之人,根本不需要他们。”
“朕也是为了你好,那腾玉锦有什么好的,皇兄给你挑几个身子骨健壮的,保证不比那小子功夫差,如何?”对于前几日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润凝为了他,竟然如此费心。
“皇兄!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早知道不进宫了!”李润凝烦躁的站起身,将严兆贤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透,这件事定是她传出去的!
前两日,不知是谁传出去的谣言,说公主府夜宴腾将军。这腾将军待在公主府中一夜未归,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传了个遍,说这严驸马受不了屈辱,第二天一早,就与那润凝公主合离了。
更有的传说这公主看不上严驸马,嫌他体弱多病,功夫不行,哪比的上人家腾将军身材魁梧,器大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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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台上,小巧将这两日的事情禀告清楚,低头等待命令。
“我知道了。以后你就跟着公主,不必再到这里来了。”
“是。”小巧行了行礼,转身离开。
只见她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道:“主子,有件事,小巧忘记和您说了。”
李清风坐席上,手中握着酒杯,眺望远处的树林道:“什么事。”
“是严驸马严兆贤,奴婢两个月之前撞见她在院子里舞剑,那剑法与主子的甚为相像。”
李清风的目光一顿,冰凉道:“你说相像?”
“是。也可能是奴婢多疑了,这天下的武功剑法,大多也就那几个招式,有些相像也不足为怪。”
“不,我师承师父的独门剑法,与江湖上的武功招式不同,他用的是哪一招?”
“奴婢当时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吓得不轻,严驸马安慰奴婢时,说她那招叫什么幻影重重,时间有些久了,奴婢也记不太清楚了。”
“幻影重重”冰冷的声音喃喃道,回忆渐渐涌上脑海。
小巧看着主子呆愣的神情,低头不敢打扰,一个时辰后,她才听到主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可知严兆贤去了哪里?”
“奴婢不知,驸马谁都没有说,就连公主,好像也不知道。”小巧摇头道。
“回去吧。”
“是。”小巧低下头,转身离开了这里。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从今以后,她就只有一个主子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日夜愧疚了。
李清风站起身,眼神冰冷无比。为何?为何她会在这里?师傅说她不是这世间之人,那她为何又出现在这里?苏木和,你竟然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你竟然!
他猛地转身,从里间拿出那只布满灰尘的木偶,目光闪烁不定。
他拿着木偶来到水池边,只见硕大的水池布满整个一楼,水池两边各有一个龙头,清澈的水从龙头里流出来,又从池底的白玉针眼里流走,他抬起手臂,将木偶扔进了水池,水波荡漾,木偶渐渐沉入水底。
京城外某个村落的宅院里,一个儒雅书生从屋里走出来,只见他头绑蓝色布巾,手中拿着一个瓷碗,碗里装着半碗小米,院子里几十只小黄鸡看到他,纷纷拍着半指长的小翅膀朝她奔去,围在她的脚边唧唧个不停。
苏木和坐在木凳上,从碗里抓了把小米洒在地上,看着它们低头啄个不停,不由露出柔美的笑容。
微弱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她伸出手,将其中一个窝在地上看不见腿的小鸡捧在手里,看它蔫蔫的样子有些担心,不会是病了吧?
自从她来到家,已经喂死了两只小鸡了,三姐还跟她说正常,正常什么呀,她脆弱的心灵,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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