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上有娇妻》60.060

    鼻子里蹿入她身上的香, 淡淡的,缭绕在怀。眼睫低, 身子软, 抱上去那样轻盈。婀娜气息从发间蔓延至胸口, 絮絮漾开,分外撩拨, 让人难以招架。
    屏息收手,皱眉往外瞧一眼, 紧蹙的剑眉, 神情专注,听出外面人正在搜寻入侵者, 依稀能辨林子中传来几声女子的轻笑, 初一认得那是芽儿的声音,知她正在引人乱蹿,忍不住再次开始担心。
    独自一人能否应付那些追捕, 连墨居者都不敢轻易招惹战火队, 她这么好玩儿, 怎么成事。
    心底担忧, 转眼间却见苏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待到一众人离去, 他收回目光,拦腰将人抱起, 抬步朝小木屋走, 带人入内, 转身踢上房门。
    屋内烛火昏暗,没有床,只有一堆茅草。勉强一台小木桌,上头搁了杯子与烛盏。这里原是罗老放杂物的地方,后来救他回来,才勉强腾出来给人住。
    瞧着屋内的环境,再见他脚上的铁链,初一不禁鼻子发酸,不知那锁拷拖着有多重,定是怕他跑了才出此下册。止不住心疼,眼里泛了泪,抬头却见对方一脸习以为常的神色,除了走动时声音大些,其他倒没多的感受。
    站定,顺道给她倒杯水,初一默默瞧着,抿唇摇头,接过杯子放置一旁,屈腿坐到茅草堆上。随即见他也坐过来,屋中安静,默了会儿,把头靠在他肩上,没多久又被对方锁入怀中。
    他也不知为何要抱她,鬼使神差,见到她那刻起就移不开眼,看她流泪,心里更是莫名不适。
    伸手抚上她的发,把人揽坐到腿上,仰头打量那精致小巧的脸,从眼至鼻,无不专注。
    许是他神情太严肃,初一不禁莞尔,手指抚上他满是胡须的下巴,指尖勾勒挺直的鼻梁线条,再到下颔,棱角分明,英挺如初。
    思绪飘散,如梦如幻,殊不知这脸已快半年不见,熟悉的容颜,睡梦中不知梦过多少回,思念成疾时又不知在桌案前画了多少遍,如今终是得见,一望之下,再也忍不得,眼中不自觉噙了泪。
    腰间一紧,苏炙靠近她,似乎对她的委屈很是不悦。触及到那樱桃般嘟起的唇瓣,再到盈盈含泪的眸子,俯身,不由自主贴上去。
    他的吻向来似于啃咬,如狼捕食,凶狠地折腾怀里的猎物,探入舌尖猛然吸吮,品那最蚀骨的滋味,霎时全部感受集在口中,探启,听她娇喃,感觉对方迎上来缠绕,脑子疼地一热,闭了眼,忘情拥住,把人重重压倒在了茅草堆中。
    那么柔曼的身子骨,根本不及这一压,娇人儿顷刻间陷到里头,好似就快拾不起来。他皱眉,努力克制力道,圈住腰身反躺而下,换个姿势把她抱到身上。
    仰首品尝口中的香甜,无论吻过多少回,此刻就像头一遭,只懂笨拙的冲撞,带紧她,从口到鼻,在到白皙细滑的脸蛋,咬她,收拢手臂,沉迷其中,那般痴渴,舔吻到达颈间,舔得她发痒,初一身子一缩,忍不住笑了。
    还是那样如水的眸子,伏在胸膛处气喘吁吁,吻得呼吸急促,移动着再啄了口腮,她微微含笑,细声儿问,“认得我吗?”
    即使已经问过,此刻还是忍不住想问第二遍。握了他的手,放在唇边甜甜地亲吻,乖乖趴下,把脸靠在他肩头。
    还像从前那样霸着他,腾出两条细腕将其勾住,眨眨眼,打量对方的反应,直到他默默点头,眼底透了茫然,表情却是认真。
    又是一笑,浮出两朵小梨涡。额头在他下巴处蹭了蹭,感觉那刺人的胡茬,耐心解释,“我叫初一,是你的妻子。”
    软软一声,直撞心底,他蓦然一怔,瞧着她的目光越发炙热,即是开口解释,也不会只得这一句,转头四目相接,指尖一寸一寸磨挲他下巴处的刺痒,弯眼。
    “你本是大洵将军,名叫苏炙,因为天牧峰剿杀余党遇上雪塌,复遭受不测,后才被人救到此来。”
    娇声儿柔和,萦绕耳旁让人十分舒服,苏炙听着,依旧紧紧抱住她,说不得话,唯有点头,证明自己在听。
    “看这个。”
    说罢掏出怀里的半块睦长玉,连同他脖间挂住的一起摆到面前,各拾一块,复又重合。抬眼,抿唇而乐,“这是头一回庆生时我送予你的礼物。睦长玉,你未离过身,我也是,象征长久之意。”
    耐心讲解,语毕对上他的眼,见他终于将目光移到那块拼合的白玉上,想到这段日子的好奇与不解,隐约有记忆,却很模糊。握紧,来不及细想,蹙眉不适,用力抱了她。
    一大一小摊在草堆中,她本就娇瘦,挨了这几月更是小小一个儿。反观苏炙,虽是受此一难,但常年练就的硬朗身型丝毫未减,除了看上去憔悴些,肌肉还是那样结实,高大挺拔,抱着极其暖和。
    脸贴脸,不甚亲昵,明白他大概一时半会儿想不太起来,多了也是折腾,不禁停止唠叨,静静地阖上眼,品得他起伏的心跳,有一搭没一搭轻蹭。
    外头已经没了动静,初一忆起芽儿,想要起身再出去看看,可谁知刚刚坐起,便被人从后拥住,整整一个满怀,温热贴近,头搁在她薄削的肩头,靠近咬她的脖子。
    肢体习惯还如从前那般,不是啃便是咬,尤其钟爱脖颈上的肌肤,她不可察觉一叹,唇角勾起笑来。走不得,心也不舍,只能作罢。
    仰头感受他的亲吻,那样火热,往常能开口时他话就不多,如今什么没有,倒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亲她抱她,勒得那样紧,贴近耳后,咬上那粉嫩的耳垂,手不老实,揽在胸前,惹得她一颤,连连推着。
    “相公……”
    扭转蹭出,面上浮起红晕,咬唇屏住,转过身来嗔怪样地戳了戳他的下巴,摇头而叹。
    眼神含娇似怨,他一怔,倒也听话停下,只是揽在腰间的手半点没松,落在那光滑的小腰上,来回磨挲。
    不知名的火热蹿上腰腹,他暗自讶然撇开脸去。莫名的滋味钻进心坎儿,痒痒的,招架不住。
    正当二人微妙时,木屋旁的小窗子忽地树叶晃动,紧接着窸窸窣窣声,像是爬得艰难,带着几声急喘,动静不小。不足多时口子处探出一颗脑袋,那样眼熟,突如其来又那样惊悚。
    初一低呼,不自觉缩到他怀中。闻此一幕,苏炙抱了她,扬眉,抬眼看去,落入眼中的自是熟悉的露芽儿无误。
    迷茫的眼神瞬间清明,初一起身,慌忙仰头,四下张望小声儿道,“芽儿,你怎么来了?他们还在搜寻吗?”
    丫头眸子转了转,想也没想,得意摇头,“没有,我刚才把人引到浴池边晃了一圈儿,那地儿他们可不敢进。转瞬就绕开了。”
    焦急起身,来到小窗户下,再问,“那现在怎么办,你好不好,要不要我出来帮你忙。”
    意味深长地扫了眼的苏炙,芽儿笑得促狭,“放心,我自有主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打算去姓牟那傻小子处躲躲。”
    犹豫不决,仍旧放下不下,喃喃,“那你……”
    摆手,阻止她继续唠叨,“别唤,反正我们今夜是出不去了,先凑合着过吧,你俩苦命鸳鸯也好趁机腻歪一阵,横竖想得紧,不过你说师兄记不得事……”
    语毕顿了顿,目光落到他的手臂处,咋舌,“我看他记得很清楚嘛,搂媳妇儿搂得别太顺手,腻死人了,不掺和你们,走了,外面玩儿去,天亮再来找你。”
    语毕一溜烟消失在窗户外,本想叮嘱她多加小心,结果话到嘴巴。人说走就走,一跃而下,半点不含糊。
    仰头想再多瞧几眼,身子被带入坚实的怀抱,后头的男人贴上来,抱着她来回厮磨,离了那么久,何其不想多待,若真能有幸留下,实则投其所意。
    他似乎也不想放她走,从芽儿蹿出来那刻就紧紧揽住她,神色复杂,初一看在眼里,踮脚又亲了他一口,感觉对方紧绷的神情瞬间缓和,暗叹这男人的可爱之处,心里狠狠惦记,挂他身上又舍不得抽离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说,两人静下来,唠叨了近来发生的事,他始终静静聆听,还说孩子已经顺利产下,正在东阳等待爹爹回家。他闻言有那么片刻愣住,暗忖自己竟然有孩子,细嗅她的发丝陷入沉思。提到这个,初一突地感怀,实则左右难为,那时心急之下撇了恒儿,也不知现在过得好不好。
    一时无言,靠在苏炙怀里沉默思量,瞧出她的难过,大手一遍遍抚上背脊,低头,在无限凝思中渐渐缓过神,忆起他的经历,想到什么,忙直起身问,“你身上还有伤吗?我从东阳那边带了两瓶上好药膏。若还有,解开衣裳我帮你看看。”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