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痴[娱乐圈]》102.101

    这条新闻看上去有点眼熟,应珞滑开了通知栏, 果然看见了昨晚的一条推送, 一模一样的内容标题。
    而昨晚, 因为刚刚得知付矜不告而别,他根本没有心情看任何推送内容, 死命盯着付矜的私信, 想得到付矜的回应。
    这条正儿八经的新闻后面,还跟着一条热门。
    他点开看,才发现, 昨天可真是狼烟四起的一天。
    首先是有八卦狗仔直接拍到商想容与今奕辰在酒店房间盖着被子的床照。
    那照片里, 商想容低着头, 长发遮了大半边面庞, 被子全裹,看不清神情, 而今奕辰露着上半身,神色吃惊困惑。
    接着很快, 早上爆料发出, 下午商想容工作室就澄清两人是情侣关系,并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最后是晚上,商今两家直接发布婚讯。
    一天之内, 事情百转千回,看得人目瞪口呆。
    应珞了解完后, 更是对世界都产生了怀疑。
    其他不知内情的人, 可能还会对这对模样家世都极为匹配的金童玉女艳羡。
    可应珞是从认识商想容第一天开始, 就不停听她说今奕辰如何表里不一,如何需要提防,甚至将他比喻成毒蛇。
    说他们一早就是情侣关系,简直荒谬。
    如果是的话,那今奕辰为什么还要利用他母亲来害他,导致他和付矜走到今天这一步?
    再想起刚刚整个谈话过程,商想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郁结不满,身不由己。
    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记得当初问过商想容,她为什么好像很讨厌今奕辰,是不是对今奕辰有什么偏见。
    商想容怎么回答他的?
    仔细想想,她好像从没有正面回答过。
    应珞不够用的脑子忽然发现,他或许……问错了问题。
    他不该问她是不是讨厌今奕辰,是不是对今奕辰有偏见。
    而应该问,为什么她会将那么多的关注度放在一个被她用“毒蛇”称呼的人身上。
    商想容是一个会对讨厌的人过度关注的人吗?
    显然不是,合作过几次,片场有男演员对她献殷勤,她视而不见,有女演员背地里编排她,她知道却笑而不语。
    这样的商想容怎么会对一个讨厌的人过度关注。
    想通这点后,应珞顿时觉得背脊发寒。
    一直以来美丽大方,只是偶尔有些淘气的商想容竟然才是最深不可测,让人无从捉摸的人。
    愣怔了半会儿,正要退出微博,应珞便又收到一条热门推送。
    跟他相关。
    金龙奖最年轻影帝——应珞。
    好像现在才想起来,付矜转身离开的那晚,他在灯光璀璨的领奖台上拿到了最佳男主角。
    稍一回想,他便记起那晚付矜穿了裙子,真的很漂亮,如果出现在现场,一定会比所有女明星都要惊艳夺目。
    盯着那推送标题,应珞准备起身离开的动作滞住,陷入恍惚中。
    “如果这一届的金龙奖,我凭借林世凡这个角色拿到了最佳男主角,我们……就确定恋人关系,好吗?”
    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又听见了付矜的回应。
    “好。”
    可惜……他拿到了,而付矜走了。
    了无意义地扬了扬唇角,应珞拿上U盘离开。
    回到家,应珞拿出U盘,告诉唐雨霁,她收到的那段视频并不是当初那段,当初那段原视频已经被付矜销毁。
    并且从头到尾,设计一切的人都不是付矜,而是今奕辰。
    唐雨霁吃惊得呆住,她想了很久才想起那个叫今奕辰的同学。
    低调温和,待人处事总是谦逊有礼,典型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当初唯一让她不满的是,今奕辰很爱跟着付矜。
    可没有想到所谓的好同学才是背后心肠歹毒的罪魁祸首。
    唐雨霁心情复杂又沉痛,可如今知道视频不是那段视频,那颗一直提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一场无妄的人祸,仿佛将唐雨霁整个人都磨平了,对于应珞做演员也没有任何话,只嘱咐他不要太辛苦,顾好身体,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做什么开心就去做吧。
    休息了几天后,唐雨霁和应世通决定回去,继续工作。
    应珞将他们送到机场,看着父母通过了安检,才转身离开。
    接着,应珞再次被工作填满,节目、杂志、宣传片、广告甚至出席一些晚会,生活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然而凡凡却好几次看见应珞在休息的时候发呆,发呆的次数越发多,这在以前并不常见。
    凡凡将担忧说给了余叶舒听。
    余叶舒听闻后,找了个时间问应珞,他跟付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是莫名其妙打电话问她付少的去向,接着又时常心不在焉,也不见他再跟付少有什么联系。
    应珞对此,只是笑笑,说没事。
    直到某天晚上,深夜两点,余叶舒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电话吵醒。
    一看是应珞,心一惊,立马接起。
    “应珞,什么事?”
    过了许久,电话那边才含含糊糊的唤了一声:“……叶子姐。”
    余叶舒一听,瞌睡虫跑了大半,凝眉就问:“应珞,你喝酒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应珞平时就不爱喝酒,更何况是这大半夜的。
    他在哪儿,和谁喝,喝了多少,旁边有没有狗仔?
    一系列问题钻入脑海。
    刚得了金龙奖的最佳男主角,打破最年轻影帝记录,现在的应珞可谓是每一个举动都会被人盯着,更加需要谨慎。
    余叶舒正忧心忡忡,要问他在哪儿。
    对面应珞忽然嗡嗡地问了句:“叶子姐,你知道付矜在哪里吗?她怎么不在家……我、我找不到她……”
    余叶舒顿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那晚,应珞在电话里说了很多胡话。
    余叶舒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
    其实在她看来,应珞和付少的可能性不大,她也没想过应珞真的会对付少用情至深。
    感情这种事,能往轻里说,也能往重了说。
    轻了,大家乐一乐,该散就散,互无负担,很简单。
    重了,责任、义务、信任、忠诚,缺一不可,可这很难,对于应珞跟付少这样两个成长环境、接触人群截然不同的人来说更难。
    那天之后,余叶舒试着帮应珞求要隋总的联系方式,就算其他人不知道付少的下落,付少的哥哥隋慕鹰总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求不到,圣艺不过是付氏旗下数家上市公司之一,隋慕鹰更是身兼付氏与隋氏两大集团。
    他的联系方式,又怎么可能是别人想要就能要到的。
    眼看应珞一天比一天沉寂,虽然依旧面带微笑,可那笑容总是让人莫名心疼。
    就连只能隔着屏幕看他的糯米团们,都从最近的一些照片和视频里发现,他们的珞珞似乎很不开心。
    余叶舒担忧不已,瞧见二月份纽约时装周即将开始,想着或许让应珞离开这里,出去散散心也好,便提出让他去一趟时装周,亮亮相,日后能争取些时尚资源。
    应珞本没有心思去,可知道是余叶舒的好心,便点头同意了。
    余叶舒带着一个团队的人,跟应珞提前了两天到达纽约。
    团队的化妆师当晚提议大伙儿出去玩儿,应珞以飞机上休息不够为由婉拒。
    大家都出去后,应珞在酒店里,很早就洗了澡,时差的缘故睡不着,便放着电视看。
    电视里演了什么,他其实也没看进去,又一次开始发呆。
    脑子里空空的,眼前景物很虚。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越发宁静。
    应珞慢慢回了神,听着电视里的语言,想了会儿反应过来是英语,又过了会儿想到自己现在在纽约,在美国。
    忽然,他又想起,付矜每年五月都会来美国。
    来美国给鲜温知过生日,因为鲜温知在这里读书。
    发怔的神色倏然凝重起来。
    他想起付矜对鲜温知的重视,脑中就冒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
    付矜她会不会……来了美国找鲜温知?
    应珞被这个想法吓到了,惊吓后是抑制不住的振奋喜悦。
    徒步沙漠许久不见绿洲的人,晃然感受到一点潮湿,都觉得见着了希望。
    而这点希望,对于绝望的人来说,或许死了都不会放过。
    应珞有个强烈的念头,他要去找鲜温知。
    脑子像是忽然活了,思维异常敏捷。
    他不知道鲜温知在哪儿,但他知道鲜温知跟商徵是同一所学校。
    商徵是钢琴天才,百度上有他的人物百科。
    上网搜索商徵的人物百科,找到他的大学名字。
    应珞拿上手机护照和钱包,甚至没有跟余叶舒打声招呼,就直接出了门。
    他在纽约的酒店离商徵和鲜温知的大学有点远,车程有六个小时之久。
    当应珞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下了车,他又陷入茫然,他好像不知道鲜温知学的是什么,就算知道,光凭一个中文名字能不能够找到人,他也不确定。
    而如今他唯一的线索只有商徵,于是他问人,音乐学院怎么走。
    应珞循着别人的指引,上了一栋教学楼,中午休息用餐的时间,宽阔空洁的楼道上几乎没人。
    往上走着,他听见了悠扬的钢琴声,像是一种指引,将他往那个方向带。
    此时,应珞已经冷静了些,面对现实,偌大的美国校园,凭着一个中文名字,连对方专业学院都不知道,怎么找得到呢?
    他也想起了商想容那天似乎说过甚至连温知,也是不知道付矜去了哪儿的。
    应珞沉下了心,又恢复了那股从内里抽丝向外,将自己严密包裹,与外界隔离的寂静。
    他听着好听的钢琴曲走到了一间教室门口,倚着门,安静地听了起来。
    教室里,是一个长发及腰,背影素净的女孩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在一架纯黑色、干净光洁的三角钢琴前。
    女孩指下奏出的音乐很舒服,能让人渐渐放松下来,不用想太多的事,比发呆放空自己还要舒服。
    不知不觉,音乐结束的时候,应珞还没有回过神,依旧倚着门,低着头。
    等他恍然回神时,一抬头,便瞧见教室里的女孩正半转身望着他。
    一张干净柔和的笑脸,并不惊艳,不及商想容俏丽柔媚,也不及付矜冷傲精致,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应珞想着是不是打搅别人练琴了,立马直起身,用英语说了声,抱歉打搅了。
    却不想,对方眉眼一弯,整个室内都镀了一层柔光。
    她用中文说着:“你是应珞,对吗?”
    应珞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身在美国,也会被认出来。
    不过对方说着中文,是华人,好像也并不奇怪。
    刚刚偷听了别人弹琴,现在也不好意思否认,
    应珞笑着说:“是的。”
    “你好,我是鲜温知。”
    他看见对方站起身,说话的时候微微向他颔首,礼仪得当,举手投足都是极好的教养,笑容更是温柔动人。
    应珞却怔住,完全说不出话来。
    世界如果有奇迹,或许现在就是了。
    他几乎立即就想问她付矜在哪儿,可又因为害怕得到“不知道”这个答案,而迟迟不敢开口。
    正当应珞怔然无措时,鲜温知又说:“如果有空的话,能听我说说话吗?”
    又愣了三秒,应珞才反应过来,说了句“当然可以”,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鲜温知重新落座,双手轻轻抬起,指尖一下,又是刚刚的曲子。
    这一次却比之前慢了很多,更加悠扬,隐隐有些惆怅。
    她说:“有些话,我很想说出来,却不知道应该找谁。付矜和想容,她们都知道的。可说给无关紧要的人听,或许会让对方无聊。今天看到你,我很惊讶,然后忽然就冒出个念头,或许我可以说给你听,因为这也跟付矜有关,你或许会感兴趣。”
    鲜温知的声音很好听,很舒服,像二十五度的温水,浸蕴人心。
    当听到跟付矜有关,应珞身上不自觉一紧,注意力便自发地集中起来。
    “我一直喜欢着一个人,比我大一岁。他从小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最厉害的是他的音乐天赋,听过一遍的曲子,能完整零失误地弹出来。”
    “从小我就很喜欢看他弹钢琴的模样,俊美脱尘,好看得让人很难不心动。所以他的手是宝贝,至少对于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可是,为了保护我,他的手受了很严重的伤,当时一臂的鲜血,差点再也弹不了琴……”
    鲜温知的妈咪木易心曾是著名女演员,在与她爹地鲜弘亚相识之前,有过一段很糟糕的婚姻,与前夫有个儿子,叫舒沐,后来也改了鲜姓。
    她的哥哥,鲜舒沐。
    木易心的前夫是个懒惰嗜赌的人,离婚后,以爆料他们曾经的婚姻关系,婚姻期间私生活为要挟,勒索木易心钱财。
    一直到木易心与鲜弘亚再婚,都没有停止。
    面对前夫无休止的勒索,木易心再也无法忍受,索性退出娱乐圈,无视前夫的要挟。
    没了经济来源,前夫多次恐吓无效,扬言要对木易心和鲜弘亚的女儿鲜温知下手。
    那时候鲜温知只有九岁,对于这些明白得并不深刻。
    爹地担心她,想让保镖接送她上下学,可她觉得太招摇,不想同意。
    这时候一直很疼她的付矜就跳了出来,主动承担起接送她的责任。
    那天说好了一起回家,可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付矜,却等到了商徵正好练完琴下楼。
    商徵告诉她,付矜被老师留堂,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正巧这时候,她就接到了付矜偷偷发来的短信,说她一时脱不了身,让她等等她,或者叫家里人来接。
    她跟付矜说没关系,她跟商徵一起回家。
    然而就在回家的路上,妈咪的前夫出现了,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个人,她哥哥的爹地。
    很恐怖,眼神浑浊,说不出得让人厌恶又恐惧,长大后温知才知道,那是贪婪。
    贪婪到了极致,被欲望驱使,没了人性,便光是看着便让人心生厌恶。
    那人将他们堵进巷子里,动手要将她带走。
    商徵对他拳打脚踢,却不痛不痒,被那人一巴掌甩开。
    接着那人朝她走来,她挣扎着,衣服被撕破,头发很痛,哭出来的时候,她看见商徵又跑了过来,护住她。
    她瑟缩在商徵单薄的怀里,不敢抬头看,听到很粗鲁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担心商徵再被打,小心翼翼地想看一眼,却看见了锃亮的刀刃。
    她当时忍不住尖叫,想把商徵推开,却推不开,接着便看见商徵胳膊上开始冒血。
    起先还是一点点,后来越来越多,一手臂都是红的,滴答滴答打在地上。
    直接吓傻了她。
    后来是付矜把留堂作业快速解决了赶过来,跟那人打起来,踢飞了沾血的刀。
    温知听见商徵让她报警,她才木偶一样地听话,拿出手机。
    那人看情况不对,趁机想跑,却被付矜缠住,跑不了。
    直到警察和救护车一起来了,她妈咪的前夫被警察带走,她和付矜陪着商徵上了救护车。
    商徵在医院养伤,付矜陪了她几天才去学校。
    温知觉得很愧疚,因为商徵是因为她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是伤在最不能伤的手上。
    她那段时间就常常往医院跑,偶尔是哥哥鲜舒沐陪她去,偶尔是付矜请假陪她去。
    在医院的时候,她听见爹地跟其他医生讨论商徵的手伤,知道他以后那只手会比正常情况没有受伤的手容易疲倦,也不及以前灵活。
    那时候她悄悄下定决心,要像爹地一样成为很厉害的医生,然后治好商徵的手,让它完好如初。
    那天还是付矜请假陪她去医院,下午付矜要提前走。
    付矜离开没有多久,医院开始喧哗,楼下发生了车祸,当场死了一个男孩。
    温知她哥哥,鲜舒沐,在关键时候推来了付矜,被他从看守所逃出来的父亲撞死。
    后来据那人的口供。
    那天他去学校,从付矜的班主任老师口中得知了付矜的下落。
    原本只是想吓吓她,想让这小丫头不要多管闲事,却不想忽然见自己儿子跑出来,一下慌了神,油门到底,生生撞死了自己儿子。
    付矜因此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应激障碍,三个月没有去学校,接受心理治疗。
    后来听说那人在监狱里受不了亲手杀了儿子的噩梦折磨,自杀身亡。
    她那段时间很痛苦,可商徵伤还没全好,却反过来安慰她。
    “他那时候对我说‘别害怕,以后我来做你的哥哥,我会永远保护你’。”
    鲜温知停下来弹奏,笑得温柔:“这首钢琴曲叫Childhood Memory,童年,日本作曲家热田公纪的经典曲目,也是他教我的所有钢琴曲里,我最喜欢的一首。”
    从头到尾,故事中,她都没有提及商徵的名字,但应珞知道。
    她也没有着重说透露付矜行踪的那个班主任是谁,但应珞也知道。
    原来商想容说的付矜后面那段时间没有去学校,是因为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原来完整的故事是这样的。
    应珞垂眸,心中涩然。
    所以他母亲和付矜,到底谁欠了谁?
    谁应该向谁道歉?
    一瞬间,应珞竟然不恨今奕辰利用他母亲让他和付矜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因为只要他还喜欢付矜,那么总有一天,他母亲和付矜之间的这个矛盾就会浮出水面。
    缘分真是荒唐的东西,一点也不善解人意。
    鲜温知呼出了一口气,笑得非常轻松:“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说出来舒服多了。”
    “不用谢。”应珞看着黑白色的钢琴键,忽然又问了句,“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想要说给人听吗?”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应珞以为自己的问题唐突了。
    却不想,刚转头,便见鲜温知眉目半落,弯着唇说:“因为……他昨天订婚了,我不可以再喜欢他。”
    “想要将他放下,可是又舍不得就这么放下,所以想要说给一个与这段故事无关、不会被故事影响的人听。”
    将这份感情连同故事,像是剪切一样,转移给一个与故事无关、不会被故事影响的人。
    这样她就可以告诉自己,她空了,轻松了,应该可以重新去接纳另一个人,并且能够真心地祝福他和他喜欢的人,岁岁常相乐。
    应珞侧头看着鲜温知,微微凝眉。
    难道她不知道,他就是付矜那个班主任的儿子吗?
    他并不是跟故事无关、不会被影响的人。
    那么她又知不知道付矜离开了?
    知不知道付矜在哪儿?
    忽然间,应珞更加不敢问了。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垂眸试探问道:“付矜,她来找你了吗?”
    “嗯?”鲜温知疑惑了一声,“她来美国了吗?没有跟我说。”
    “不!她没有……”得到早就料想到的答案,可应珞并不如想象中的镇定,“我想我该走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谢谢,告诉了他完整的真相。
    在那么一段里,每个人有着自己的故事碎片,碎片拼凑在一起,才是那段完整却没有对错的事件全貌。
    鲜温知微笑:“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愿意当我的听众。”
    应珞回之一笑,没有解释,转身离开了这间钢琴室。
    然而就在他离开不到一分钟之后。
    鲜温知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她扬着笑容接通。
    “付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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