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已经来了
在MM游戏中, 玩家死亡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排除因为操作不慎造成的淹死摔死这些乌龙死法,最频繁的就是在对抗过程中被敌对NPC杀死。
这类敌对NPC通常被玩家们成为“怪”。
与怪对抗并取得胜利之后, 玩家可以得到经验金钱和物品。
杀怪是玩家升级的重要方式。
被怪杀是游戏不可或缺的日常消遣。
“怪”, 只是一种道具。
【毛绒绒】虽然别的游戏里这种重口情节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但NPC吃玩家升级这种感觉超古怪。
【连连看】毕竟是修仙游戏,妖怪吃神仙当嗑药也不是不能理解
【毛绒绒】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我是一个人吗= =
【春 城】你不是一个人
【风飘飘】不是一个人+1
不过我是天生不太喜欢这种重口情节
【红里血】我觉得你们重点错了
【宋吃瓜】哇大神!合影!
【红里血】重点是两个
第一,倾天里NPC跟怪没有分界线。NPC就等于怪, 身份可以互换。我怀疑吃玩家的怪也可以发布“抓玩家”这种任务。
第二, 怪也可以升级,而且目前我们已知的升级方法是杀死玩家、吃掉玩家升级
【毛绒绒】嗷嗷嗷听大神说完觉得更毛了有没有!毛毛都奓起来了啦!
【毛茸茸】撸一把楼上毛毛(大神总结到位(目前看来倾天开发部果然不是玩家亲妈(NPC可以杀玩家升级这里觉得有一盘很大的棋
【上官雪儿】我已经说过了!这游戏是变态!我会去举报的!反正我会去举报的!
……
游戏中并没有便捷有效的全玩家快捷联络方式, 因此论坛上的内容尚在慢慢发酵。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虽然越来越多, 真正去思考背后含义的人却很少。
大多数人认为这只是一个特别的游戏设定。
在《倾天》中,这种独特的设定并不少。这一条虽然有些残暴,但结合倾天背景其实也合情合理……
至今为止《倾天》仍维持着表面平静。
游戏中, 状元林外, 沈聪拄着□□喘息。
——幸好南吕及时赶到, 不然结果难以预料。
南吕搀住她, 不知从哪里从来一把座椅,扶她坐下, 随后小声说:“我用了些幻术,在地上开了一道沟壑。”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仓促出枪竟然效果这么好。
南吕道:“请主人息怒。”
沈聪知道这些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需要为她造这样的声势。
她朝对峙的两方说道:“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话了吗?”
百姓们被那“一枪之力”震慑, 噤若寒蝉。这人……好厉害!有法力?也是神仙吧?
甚至有人当场跪拜下来, 不敢说话战战兢兢地等神仙发落。
官兵们就没有这样好糊弄了。
武人何等敏锐,为首的都尉冷静下来,就觉得先前情景有些虚张声势。
是否障眼法?
装神弄鬼,一定是打了什么坏主意。
不过……知己知彼,看看再说。
两边人马似乎都同意休战。
白衣人道:“我想问几个问题。”
又是问题!
他身边的抱琴男子朝人群里扫了一眼,指着一个苍苍老妇道:“看你有些法力,你来说。”
老妇人由一个童儿搀扶着,颤巍巍从人群中出来,她躬起身子:“不知两位……是何处的上仙?”
白衣人定定看着她:“我不是仙人,只是些……有点技能的平凡人。”
百姓们不相信。
凡人是这样的吗?
老妇人也不太相信——不是仙人,也该是神使或者祝者祭者。
倒是都尉点了点头:有点技能的平凡人,倒还像话。
白衣人继续问:“这些人是你带来的?”
“不晓得两位……高人是否听过竹虫仙人名号?”
“嗯。”
老妇人道:“我乃是巫姑一脉,自来就是侍奉神仙的。我有幸得竹虫仙人青眼,令我成了仙人祝者。仙人如今去小枫山中除魔去了,我等来这里是为竹虫仙人护法来的。”
白衣人点头:“所以是竹虫仙人叫你带他们来,教唆他们造反?”
老妇人——这巫姑——大惊失色。
“高人怎么这样说?怎么叫教唆?怎么叫造反?我们不过是来这里守着等着仙人凯旋罢了,喊打喊杀的何时成了我们了?”
白衣人摇头:“不对。是你们先喊打喊杀的。因此,是竹虫仙人教唆你们造反。”
百姓们也同巫姑一样大惊失色又怒不可遏。
先时候,这白衣人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命,虽然不知道两人来历,可心底还是有些感激的。
可这人说了什么?
那些狗官只是说他们聚众造反,这个仙人却说是竹虫仙人教唆他们聚众造反了。
将这一盆污水泼到竹虫仙人身上,其心可诛。
他们是要将竹虫仙人打成邪仙,将仙人的信者斩草除根。
大凤郡的百姓们谁不知道,仙人没有了信众,就像经霜的秋虫,长久不了。不然为什么大家都要为自己信奉的神仙去争那小庙山的神位呢?
这些外来的狗官,见大凤郡里出了个真正有本事的神仙,就要来打杀了。
蚁多咬死象,当年大凤郡那样多的神仙,还不是都给这些外官打杀了!
事到如今……
“同这助纣为虐的假仙人拼了!拼了!”有人喊叫一声,就有更多人喊叫起来。
对面盛气凌人带来的怒火、适才差点被射杀引起的恐惧、劫后余生的欣喜与庆幸……种种情绪在百姓们心底激荡冲突着。这时候有人点一把火,就轰地炸开来。
他们很快聚到了巫姑身边,将巫姑团团护住,随后朝两人怒目而视。
他们这些百姓,怕死可也不惜死的!
另一头,卫士官兵们虽不知晓这些乱民和那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又摆出了一副冲撞的架势,便也都架好武器。
说不准是一出苦肉计,趁人不备就往这边冲撞过来了。
唯有那两个不知何处来的人气定神闲。
白衣人道:“你看,是你们先喊打喊杀的。”
啊……?
这时,那抱琴的男子轻拨琴弦。只听弦动一声,就有一人从人群中飞起来。这人大叫起来,用力挣动,但无济于事。最终他摔在两人面前。
这是怎么弄的?隔空抓人……怎么弄的?
迷糊困惑的百姓们又叫这一手阵住了。
有人大着胆子喊:“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们不会怕的。”
白衣人道:“这个人你们认识。”
说这个干嘛?
但这个时候,这个叫人摸不清底细的人做了这么一件叫人害怕的事,然后又说了一句叫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百姓们不由自主就依着他的话朝地上的人看去。
“是他!”
是那个先前就被白衣人抓出来,说是收了什么人的钱办事的那个。
怎么又是他。这人同他有仇,因此就要拿他杀鸡儆猴吗?
这个人已经从白衣人手底逃脱一次,就对白衣人没有旁人那样敬畏了。他梗着脖子:“你要干什么?你说不过我们就要杀人了?”
白衣人神色淡淡:“刚才也是你喊的。”
“是又怎样?”
“你喊拼了,煽动别人往前冲,你自己怎么不来?”
“我……先前给你扔得伤了脚,我腿脚不便!”
“呵……”白衣人又朝一人一指:“你出来。”
于是又一声弦动,一个人被拉到众人面前。同之前那人不同,这人被轻轻放下,并没有什么损伤。
白衣人问:“你在他身边,他喊完就掉头走了,是不是?”
这个人想了想:“我……记不清……可是,可是……他那时腿脚无碍的。”
头一人面露凶相:“我看你才是被人收买!你跟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奸人串通!你根本不是竹虫仙人的信众。
百姓们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谁对谁错。
但他们总是想:喊得声音大的那个应当是理直气壮的那个。于是便有人把跌在地上的那个扶起来,离站着说话吞吞吐吐的那个远了一些。
吞吞吐吐的那个辩解道:“我……我没有被收买!”
更像是被收买的了!
没人信他,他便急了:“我——”
抱琴的男子伸手一拦,将他护到一边。
被收买的男人叫到:“你们看,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百姓们附和起来。
白衣人却不理会他们说的什么,只是再指着人群中,道:“你,出来。”
便又有一人被提了出来,轻轻放下。
这又是谁?
众人互相问询。
白衣人开口:“‘反民贼子,往前一步,就地格杀’。那时候是你往前走了一步,是吗?”
百姓们看了看——哦!确实是他!
这个差点死在箭下的人又想起了刚才死到临头的恐惧,他惊魂未定,有些歇斯底里:“刚才是我!难道我也是收了谁的钱去送死吗?这一次我也没有往前来,我就是吓得腿软不敢往前来,难道不行吗?”
白衣人道:“行的。”他的语调竟格外柔和,仿佛想要安抚下这人的惊惧。这人不由同他对上视线。他却转开目光,指着早前被他从人群中提出来,如今仍昏迷不醒的其中一人问:“这个人你认识?”
差点死掉的男子辨认了片刻:“他……他先前在我身侧。”
白衣人点头:“他推了你,你向前一步,他却缩到人群中去了。”
“他?!”差点死去的男子惊道:“我是觉得有人挤了我……他是故意推我的么?”
白衣人又问:“你们谁认识他?”
百姓们面面相觑,皆摇首。
不认识。
“那么这个呢?”白衣人指着最后一人,也是个早先被他提出来,仍旧昏迷着的人:“谁又认识他?”
也没有人。
那差点死去的男子问道:“他又做了什么?”
“比起来倒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只是喊叫了几声而已。”
被白衣人抓出来的这几人,一个前几日收了钱、最先看见嚷叫卫士伤人、又挑唆着众人与卫士们冲突自己却躲在众人身后;一个伺机推了人一把,差点害人给乱箭射死,他自己也跑去了安全的地方;还有一个趁机嚷叫,搅得群情激奋,觉得只能跟卫士们不死不休……这三人……
这三人中唯一醒着的那个叫起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看见对面要放箭,所以害怕了,扭身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人,难道不行了吗?胆小怕死是为人不齿,可也是人之常情啊!嚷叫几声又怎么了?头一个嚷叫的,不正是英雄好汉吗?至于我,我是拿了钱!我拿的钱可不是陷害乡亲邻里们的,我拿了钱是因为驴仙人赏识我!我喊叫是因为……是因为我生气!那些外官不拿咱们大凤郡百姓当百姓看,我不该生气吗?至于我头一个看见有人受伤……我是离得远,可他们跌跌撞撞地来,他们互相搀扶着,还有人给旁人背在背上,后面还有人追着——不是伤着了吗?不是被那些狗官伤着了吗?难不成我该想是他们自己走路摔着了吗?”
嘿呀!
他说的也有道理呀!
这人见有人动摇,便更做出一副耿直又委屈的样子来:“空口白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他说我是被人收买你们就信吗?他说是巫姑奶奶收买我你们就信吗?他说是竹虫仙人指使巫姑奶奶这样做的,你们就信吗?!”
是啊。
这一连串!
这仙人问了一连串的话……
连起来不就是竹虫仙人叫巫姑奶奶买通了这几个人,用计蛊惑在场的百姓造反吗?
在杂乱的嗡嗡营营声中,那白衣的仙人冷着脸,清清淡淡道:“我确实没有证据。”
他说他没有证据!
那他果然——
“但我也没有说谎。我‘看见’巫姑借由竹虫公子的名头把你们聚拢在这里。看见有人故意喊叫起来让你们生气,等你们往前的时候他却自己偷偷向后逃了。‘看见’有人推了同伴,让同伴差点死在箭下,他自己也偷偷逃了。‘看见’每一次,都恰恰好,有人大喊大叫令你们一冲动要去跟大凤郡的官兵拼命。我‘看见’是你们先动手的。难道我说错了吗?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自然想:是‘竹虫公子’在利用你们跟官府作对。你们不会这样想吗?”
“胡说什么!”
“他果然是要对付竹虫仙人!”
“他怎么能这样说!”
“可……若是想想……我们也确实是……被巫姑奶奶以竹虫仙人的由头喊来的呀。”
“你敢这样想?”
“难道你开始是想要造反的吗?不是到了这里来,莫名其妙就造起了反的吗?”
“我……”
百姓们争吵起来。
白衣人则静静听他们争吵。
倒是巫姑忍无可忍:“都停下来!我怎么可能要逼着你们去造反?我只是带你们来护法。竹虫仙人、天人公子,他其实……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我要带你们来!”
什么?
这同先前巫姑说的可不一样。
巫姑说竹虫仙人在小枫山除魔,只是小枫山的魔物太厉害了,因此竹虫仙人要巫姑为他护法。巫姑不想独占这份功劳,所以带了大家一起来。
在百姓们眼中,巫姑还是有些威信在的。
她这样说,百姓们就信了,就同她来了。
现在巫姑说竹虫仙人并不知晓?!
许多原本紧紧站在巫姑身边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原本一块铁板的百姓们竟一会儿工夫就分成了壁垒鲜明的两派。
巫姑就站在中间:“上仙何必挑拨离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大家。我这一脉师门实在没有多大的本事,只是能认出天人来。那竹虫仙人就是天人。你们不知晓天人吗?清源县最近出了那样多的事,郡守为什么不敢插手?因为清源县有好多名天人!小枫山的魔物为什么叫人礼待,因为我错将他认作天人!我犯了这样的错,好容易遇见的这位真的天人公子宽厚仁善,并不责怪我。我就觉得这是我的机缘来了。我便带你们来给天人护法,想要讨好天人公子,蹭一些仙缘。你们来的事是我自作主张,天人公子根本不知道你们要来。天人公子不愿受你们供奉香火,天人公子若是知道你们来,一定远远避开不沾这份因果!”
白衣仙人似乎有些意外,他冷冷清清地看向巫姑:“你为天人辩解。”
“天人公子清清白白,怎么需要辩解?我说的是真话!这都是我……都是我一人做的!”
白衣人微微颔首:“你说真话,这很好,我也说真话,我喜欢跟说真话的人交流。那么这件事就同竹虫仙人无关,是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把这些人骗来。你希望他们跟官兵起冲突。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等到这些为了竹虫仙人好的人受到伤害了,竹虫仙人就不能放着他们不管。是你想把竹虫仙人牵扯进来,然后你就能够得到一份仙缘。”
“我……没有!我怕天人公子怪我叫他沾上因果,我想着法不责众……但我也是真心忧心他,也是真心想为他护法,也是真心想把这份功劳分出来的!我只耍些小聪明,使些小手段。我怎么有算计天人公子的的胆子呢!有那样胆子……何至于到如今还是一事无成呢!”
巫姑语无伦次地辩解开了。
她这个样子,倒真相是城府不深、只有些微的小聪明,搅不出这么一大出乱子来。
白衣人似乎是信了,他道:“不是竹虫仙人,又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他看向那个曾收受钱财的人。
那人本想偷偷溜走,却被人推搡着又挤到中间了。
“你何必非要攀扯呢?这些事你也说了,不过是巧合误会!”
白衣人颔首:“我是说了,是误会。他们,”他指着百姓:“造反是误会。”
“他们,”他指着官兵:“误会你们造反,因此职责所在差点伤了人。也是误会。他们和他们都是误会,可有人不是。巧合和误会不可能这样环环相扣。”
那人还要辩解:“什么环环相扣?”
巫姑突然醒悟过来了。
“可不是嘛!正是环环相扣。你们信我,以竹虫仙人的名义来了,就是以竹虫仙人的名义造反。你们因造反被人伤了,就是为了竹虫仙人被人所伤。如果上仙不来,竹虫仙人也不来,等你们死伤过半,会想什么?你们会想是我害你们去死。你们会想是竹虫仙人害你们去死!正如上仙说的,只要两边冲突起来,不管什么结局,都要用人命把竹虫仙人拖下水的!这是谁的计谋!谁这么歹毒?!”
白衣人道:“是谁这么歹毒,买通人先是杀了你们的报信人,随后又买通人将这件事喊叫出来、煽动你们的情绪。”他微微侧身,看看百姓们,又看看官兵们:“是谁这么歹毒,想要叫你们双方不死不休。是谁这么歹毒,想要弄出人命来呢?”
百姓们反应过来之前,那马上的都尉先大声喝问道:“你说有人买通了我的部下,叫我的部下滥杀无辜?”
白衣人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部下。不过有一队骑射手射杀了一名百姓,然后一路骑马追逐过来。又不真的抓人,似乎只是想要把人驱逐到这里来。快到的时候那队骑射手又突然扭头跑了。这件事是正常的事吗?”
都尉道:“空口无凭!”
白衣人颔首:“这次我有证据。”
随后弦响数声,先是十余人落下。
这十余人灰头土脸、伤痕累累,其中有一个软绵绵地瘫在同伴背上,看起来奄奄一息、又好像不似活人。
就听百姓中传来一声尖锐哭叫:“小牛儿!”
人群分开,跑出两个妇人,三四个汉子。这几人拥到那伤者中,将那被人背着的伤者小心接过。只听其中一个妇人又哭喊一声:“天也!”随后便晕厥过去。
死人了!
这是真的死人了!
还不等人喘口气,便又约摸二十人落下,其中十六七个垂首默立,有两个却被绳索捆缚还塞着口舌。
这两人跪在前方,神情惊恐万状。
他们穿着的正是大凤折冲府军的衣服。
白衣人道:“这两个有点难控制,又是领队。不知道是嫁祸还是收买,人在这里,请自己审问判断吧。”
都尉正要命人去提,那个被白衣人抓出来的收了贿赂的人突然大笑起来:“确实是死人了吗?”
众人惊疑地朝他看去,这人哼了一声:“还问什么?这两人同我一样,确实收了钱来。他们身上还放着一面女儿家的照花镜,约定好见着镜子闪了,就是事成。我先前正是见着那镜子闪了才嚷叫‘卫士杀人’的。”他瞪着白衣人:“你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倒是聪明,竟然将我们的计策看出来了!”
百姓们一片哗然,就连官兵卫士们也忍不住轻声议论。
这算是什么了!
是什么人要做这样的事?
“是谁叫你做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我嘛,自然是为了银子。至于给我银子的人,就只是为了争一口气。那驴仙人的祝者恨你们绝了驴仙人的后路,因此便想出这个计策。他气不过驴仙人被你们的竹虫仙人顶替下去,所以就想办法报复你们。他还要叫你们看看,你们被他算计得又死又伤,你们的竹虫仙人会不会来救你们。哈哈哈哈哈竹虫仙人,我看是蛀虫仙人才是!你们喊叫呀,你们看蛀虫仙人应你们不应!哈哈哈哈哈。”
百姓们气得目眦尽裂:“杀了他!”
这人却突然冲到官兵们面前喊道:“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我来投案!你快把我抓起来呀!”
若他所说属实,他便确实是该问罪的。
虽然都尉一直同大凤郡的那名县令不合,可这个时候也不能叫百姓把这犯人打杀了。
若是犯人随随便便就给杀死,大凤上下官员的脸面何在,朝廷的威严何在?
那些卫士们在都尉示意下举起武器,把那一队骑兵和那个自爆了罪行的人都护了起来。
那人仍旧大笑:“你们叫蛀虫仙人呀!你们叫蛀虫仙人来抓我呀!你们看他来不来!你们看他管不管你们死活!连巫姑都说了,蛀虫仙人胆小怕事。他知道有这种事,肯定一早就跑了!他不会来!他不会管你们死活!”
巫姑气急败坏地喊道:“怎么是胆小怕事呢!只是怕沾因果而已。天人沾上因果,就要历五衰之劫的!”
那人道:“还不是一样?”
百姓们——又恼火又失落。
是啊……还不是一样?
都是一样。
怕他们给他惹麻烦,所以不会管他们的。
那人洋洋得意,百姓们垂头丧气。
这时,白衣人叹了一口气。
他声音清冷。
“我确实不想沾这种因果。可我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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