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走一只小夫郎》32.说亲的事儿!

    小狐狸只好折腾出点动静来,一会儿去扫地, 一会儿去擦桌子, 扫地的时候,故意木着小脸拎着扫帚站在辰哥儿跟前, 等着辰哥儿给他让位置, 见辰哥儿闷声躲开后, 又不爽地拿眼睛瞅他。
    辰哥儿权当没看到。
    两个小少年就这么杠上了,都希望对方先低头,小狐狸扫完地,擦完桌子, 又去倒水洗脚, 他将盆放的砰砰响,平日辰哥儿早数落他了,今天权当没听到, 他洗完脚, 心底更加郁闷了。
    气呼呼爬到了床上,只觉得自从自己变大后, 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就拿睡觉来说,自从他长大后,辰哥儿就不许自己再跟他睡一张床,想躺一起还非得变成孩子!明明都是他!不过长大些!怎么就不能一起睡?
    小狐狸故意不变小, 睡姿十分霸道, 虽然早早上了床, 他当然睡不着,时不时就拿眼睛瞄辰哥儿一眼,见他读起书来将自己彻底抛之脑后了,只觉得胸闷的不行,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病了。
    天色越来晚,他又躺了会儿,见辰哥儿还是不上床,小狐狸一气之下又变小了,算了,算了,自己一个小汉子,不跟他一个小哥儿计较!
    他变小后,在床上打了个滚,故意将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辰哥儿爱整洁,一看到他身上乱了脏了,总要忍不住说两句的。
    谁知辰哥儿压根就不看他。
    小狐狸想当只有尊严的小狐狸,神情故意弄的臭臭的,一副我很生气,你快来哄哄我的模样,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忍不住下床搂住辰哥儿的腰,仰着小脑袋,喊了声哥。
    辰哥儿这才扭过头,淡淡看他一眼,“我不是你哥,叫什么哥。”
    小狐狸拿黑黝黝的大眼,可劲瞧他,闷闷来了一句,“心口疼。”
    辰哥儿愣了愣,连连追问道:“哪里疼?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
    他眼底的关心,让小狐狸心底终于没那么闷了,他搂住辰哥儿的腰又蹭了蹭,闷闷道:“你不说话时才疼,现在没事了。”
    辰哥儿好笑又好气,见他神色认真,忍不住拿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好笑不已,“你有心吗?还心口疼,真有心就不会总是这么气我。”
    小狐狸抱着他不吭声,辰哥儿又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才抓住他的手,低声道:“睡觉。”
    辰哥儿上了床又忍不住说了他两句,“让你练字是为了你好,别到时候长成大人了,还是一□□爬字,你难道想一直隐身下去不成?”
    这两年辰哥儿很少做梦,见小家伙逐渐长大后,身子骨又一向结实,心底的担忧便逐渐消散了。
    小狐狸抓住他的手,闷闷道:“练不好。”
    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哪怕辰哥儿想要老虎的脑袋他能取过来,却偏偏怕练字,总觉得那软乎乎的笔尖难控制的很,每次写时他都忍不住将上面的毛全拔光!
    辰哥儿瞪他一眼,忍不住继续数落,“你只练三个字,其他字能写好才怪,我教给你的每个字都得练一下才行。”见他蔫蔫的,自己先心软了,忍不住哄道,“这样,我明天早起把教给你的字写出来,你照着临摹,可好?”
    小狐狸点了点头,讨价还价,“你不让我喊辰哥儿,也不许其他人喊。”摆明了还记着之前的事儿。
    这个辰哥儿自然没答应,胡噜了一下他的脑袋,“快睡吧。”
    小狐狸也没指着他一下就答应,窝他怀里闭上了眼。
    有了他的陪伴,辰哥儿入睡得十分快,熄了灯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辰哥儿睡着后小狐狸又悄悄变回了少年模样。
    他的五官彻底长开了,一双眉英气十足,往下是漆黑的眼眸,五官组合在一起,当真是俊美不已,虽然身体长大了,性子却还跟之前一样,爱赌气的很。
    他伸手将辰哥儿的枕头移到了一边,伸出手臂让辰哥儿枕在自己胳膊上,每次看到他压着自己的胳膊睡,小狐狸心底就会涌起一股满足感。
    以前是他照顾他,现在换他来,可惜这一切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尽管如此望着辰哥儿安静的睡颜,他心底还是莫名高兴。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辰哥儿发现他的枕头又跑到了一边,小狐狸正窝在他怀里睡的正香,他望着枕头发了一下呆,才将枕头摆正,只觉得自己的睡姿越来越不好了。
    *
    在书院的这两年,辰哥儿的学问自然是大有长进,不仅王金安他们自叹弗如,连廖夫子也对他赞不绝口。
    辰哥儿却始终一副不骄不躁的模样。
    他并不觉得自己多聪明,说起来不过是上天赏给了他一个好记性罢了,夫子教导的东西,基本听一遍他便能熟记在心,他懂得的东西基本全来源于书本和夫子的教导。
    也正是他的这份心态,让他在学子中脱颖而出,不少书生但凡有些成绩便自命清高的很,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廖夫人甚至有意让跟着刘长卿这一批学子一起参加考试。
    他一大早便起来了,并没有因为小狐狸的存在有丝毫懈怠,因为受他影响,王金安都跟着刻苦许多,用他的话就是不想被个小少年比下去。
    *
    书院每隔三年招一次生,今年又到了招生的时候,最近两天书院的夫子格外的忙碌,见状,安子熙对辰哥儿道:“等来了新生,你的房间估计要被分出去一半,你终于要有个伴儿了。”
    王金安冲他挤眉弄眼,“可别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想到小狐狸跟他一起住,多个人肯定不方便,辰哥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学院里还有单独住的吗?”
    “汉子那边有一个,本来是两个人一起住,顾席走后,他的舍友就单独住着。”
    辰哥儿有些印象,“顾席?个子很高的那个?”
    “对,就是他,他前天离开的书院,你也知道农家供出个读书人有多不容易,几乎都是倾尽全家之力,偏偏他大哥又出了事,现在吃喝拉撒全在床上……”
    安子熙叹息一声没再多说,终究是有些遗憾,顾席学问一向不错,若是能坚持下去,就算考不上进士,一个举人还是有可能的。
    见话题有些沉重。王金安故意调节了一下氛围,他冲辰哥儿坏笑着眨眼,“住进来个人也好,你一个人难免孤寂,多个人哪天睡不着觉时还能一起说说话。”
    小狐狸刚跟出来,就听到这么个不好的消息,面色不由沉了沉,他看了辰哥儿一眼碍于有外人在,也不好多说,只得将一肚子的不爽憋了回去。
    第一节是廖夫子的课,辰哥儿进去听课时,小狐狸也跟了进去,这两年都是这样,他不仅隐身了,还变成了狐形,就窝在辰哥儿一旁跟着听课,他记忆力同样好,就是没什么耐心,尽管如此,耳濡目染之下也学到不少知识。
    不过比起这些经义,他更喜欢藏书阁里那些涉及到兵家谋略的书,他骨子里好像有一股躁动因子,天生就不适合这种安安分分的日子。
    小狐狸憋了一天,晚上回到住处,小狐狸才问起招生的事,“难道真要让别人住我们这儿吗?”
    辰哥儿点了点头,轻声解释道:“应该会分过来一个。还有两三天呢,到时候看吧,说不准今年的学子全是汉子,若是没有小哥儿就没人过来。”
    小狐狸清楚小哥儿跟汉子的区别,“就算有小哥儿,也不一定非要住这里吧,隔壁不是还有空房间?假若恰好来两个,他们可以住一间。”
    “是有空房间,具体的安排还得看书院。”
    小狐狸盯着另一张床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很快,今年的学子就招好了,一共十八个汉子,两个小哥儿,王夫子领着两个小哥儿过来时,恰好看到辰哥儿,“本想分给你一个人,没想到今年恰好来了两个,就让他们两个住一个屋吧。”
    辰哥儿点了下头,松口气,殊不知还有一个小哥儿也想来这里报名,被小狐狸装鬼吓病了,他对麓山书院也有了排斥之心,干脆去了另一个书院。
    辰哥儿回到住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狐狸时,才发现小家伙完全不觉得惊喜,辰哥儿一向敏锐,想到他这两天根本没有没有去听课,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你是不是从中间捣鬼了?”
    小狐狸心底咯噔了一下,就知道会被审问,好在他早有准备,“我去藏书阁看书去了。”
    “说实话。”
    小狐狸气鼓鼓的,“我只是卸掉个木板,难道我还能决定几个人过来不成?”
    辰哥儿想不到他会装鬼,蹙着眉看了他半晌,“你卸木板干什么?”
    小狐狸面不改色道:“看到床坏,他们自然不会在这儿住。”
    辰哥儿走过去看了一下,果然发现另一张床,上面的木板少了一块,“你卸哪儿去了?”
    “藏在了房顶上。”
    他说的理直气壮,辰哥儿颇有些无奈,想说他几句,却也清楚他的所作所为说到底也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存在,房间里若真住进一个人,小狐狸早晚会被人发现。
    辰哥儿叹口气,“下次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记得跟我商量一下行吗?”
    小狐狸被他盯的有些心虚,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了他脖颈里,“知道了。”
    辰哥儿有些招架不住,“不许撒娇。”
    *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越来越热,之前他们两人盖一个薄被子正好,现在什么都不盖都让人觉得热。
    晚上辰哥儿被热醒了,身边就像挨着个大火炉,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身边的少年整个身体都紧挨着他。小狐狸睡姿很豪迈,一只手臂枕在辰哥儿头下,另一只牢牢搂着他的腰,几乎将他圈在了怀里,其中一条腿还压在他身上。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辰哥儿脑袋当机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朝小狐狸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
    小狐狸睡眠本就浅,早在他动时就醒了,他任辰哥儿打了一下,才缓缓睁开眼,抓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因为带着睡意,他本就低沉的声音带着点蛊惑人心的力量,辰哥儿只觉得耳朵有些发麻,忍不住又拍了他一下,这一拍他的身体也侧了过来,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
    “你说怎么了?谁让你半夜变大的?”
    辰哥儿脸上一片滚烫,又羞又怒。
    他能接受跟一个小男娃睡,已经做了一番斗争,现在小狐狸已经长大了,两个人再躺一张床像什么话?明明就此事跟他说过,见他仍旧满脸的不以为意,辰哥儿抿了下唇,神情有些冷淡。
    见他赤着脚下了床,小狐狸愣了愣,这才连忙变成孩童的模样,焦急解释道:“我有些热,不是故意变大的。”
    想到醒来时,枕着他的胳膊,枕头在一旁丢着,辰哥儿显然不相信,这家伙摆明了故意的。不仅擅自变大,还撒谎!
    辰哥儿心底堵得发慌,只觉得好好一个孩子,被养坏了,撒谎骗人还这么理所当然!谁教的他!
    他薄唇微抿,冷着脸不说话时,眼底像淬了一层冰,衬得那张本就冷淡的脸愈发的冷若冰霜。
    小狐狸心底莫名有些打鼓,勉强认了个错。
    辰哥儿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平日太惯着他了。除此之外他心底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反思,小狐狸不懂世故,他不能再糊涂了,哪怕他只是只狐狸,却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只会窝在他怀里要食物的小狐狸了。
    辰哥儿呼出一口浊气,淡淡道:“把另一张床收拾好,以后咱俩分开睡。”
    小狐狸有些不愿意,见他神色有些难看,又怕硬是坚持只会惹他生气,便将另一张床收拾好,躺了上去。
    见他挺不高兴的,辰哥儿没理他。
    一直到第二天小狐狸都气鼓鼓的,辰哥儿不想再由着他的性子来,索性装作没看到。小狐狸抿了下唇,变成三岁的小娃,抱住辰哥儿的腿,朝他伸出了手。
    知道他是想讨要抱抱,辰哥儿心一软,没忍住还是将他抱了起来,“以后都得分开睡才行,不许再撒娇了。”
    小狐狸抱着他的脖子不吭声,半晌,才闷闷道:“自己睡就自己睡。”
    辰哥儿的神情这才软化了一些,“对了,之前不是说要给你起个名字?你有喜欢的没?有的话就跟我说说。”
    小狐狸摇头,“你起。”
    见他仍旧冷着小脸,忍不住捏了一下,“下来吧,这么大的人了,还让我抱,羞不羞?”
    小狐狸当然不嫌羞,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他懂得很。
    晚上他早早就变成了一只小狐狸,可怜兮兮地窝在辰哥儿床尾,摆明了不想离开。辰哥儿对他耍无赖的行为实在无语。拎着他脖子上的毛将他丢在了另一张床上。
    小狐狸恨恨挠床。
    他动静有些大,王金安从隔壁喊了一嗓子,“辰哥儿,你窗户边上不会是多了只野猫吧?我听到了挠窗户的声音。”
    “你小心点,长这么俊,别被发情的野猫盯上了。”
    辰哥儿:“……”
    安子熙同样有些无语,拎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快闭嘴吧你,哪儿来这么多荤腔?”
    王金安笑着躲开了。
    小狐狸眼底带了一丝疑惑,没搞明白发了情的野猫什么样。不管听没听懂,他都给王金安记了一笔,第二天王金安发现他最喜欢的鞋子上破了三个洞,有些像被火烧过的痕迹。
    他一大早就嚷了起来,“咱们这儿不会是闹老鼠了吧?”
    “什么老鼠能把你的鞋弄出这么大的洞?你先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怎么可能会得罪人!难道是昨天那只被我打趣的野猫?”
    辰哥儿看了一眼小狐狸,眼底有些无奈,打算下次上街时买一双新鞋还给他。
    *
    很快就到了回家这一日。
    这次是聂之恒来接的辰哥儿,聂之恒等了李琬不少年,辰哥儿早将他当成了亲人,尽管如此,见他总是来接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聂叔叔,我已经长大了,下次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你们不用再来接我了,这么远还得特意跑一趟。”
    “你一个人路上多不安全,接你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走吧,归云阁又出了几道新菜,中午我们正好可以品尝一下。”
    他年轻时是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这几年身上越发有股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书院的学子见过他不少次,有两个还有意无意的向辰哥儿打量他是否成了亲。
    见又有学子朝他看了过来,辰哥儿颇为无奈。
    聂之恒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多引人注目,他四处望了一眼,问道:“小狐狸呢?”
    “刚刚还在这儿呆着。”
    辰哥儿左右看了一眼才发现小狐狸正蹲在不远处一个小商贩跟前,小商贩身前摆了两个笼子一个竹篮。
    辰哥儿走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篮子里是用泥土捏成的小泥人儿,这些小泥人一个个被捏的栩栩如生,煞是可爱,仔细看,除了小人,里面竟然还有小动物。
    辰哥儿顺着小狐狸的视线看了过去,才发现他盯着看的是被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银白色的小狐狸,辰哥儿走过去,将小狐狸抱到了怀里,“怎么跑到了这里?”
    小狐狸“啊”了一声,指了指篮子,那神情仿佛在说,我看到它就过来了。
    小商贩一直盯着小狐狸,见状笑了笑,“我说这只小东西怎么不怕人,还一直盯着我的东西瞧,原来竟是一只家养的狐狸,难怪胆子这么大。”说着,还不忘推销他的东西,“小公子可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都是自家做的东西,赚个手工费,价格很公道。”
    聂之恒也跟了过来,“这几个小动物的泥人都挺可爱的。多少钱一个?
    他气度不凡,身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衣,布料做工皆为上乘,腰间还挂了一块上好的玉石,一看就不像差钱的,小商贩诚恳道:“公子若是喜欢,这一兜都拿走吧,给我个几文钱,意思意思就行。”
    见小狐狸一直盯着那只银色的狐狸,聂之恒道:“你说话挺有意思,这只银色的狐狸多少钱?若是价格公道我们一并要上了。”
    “这只银狐品种罕见,是我家大儿子从深山里好不容易逮到的,公子若是诚心想要,我便给你们便宜些。”
    其实他是听说了,麓山书院里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子弟,才特意将狐狸带来此处卖的。
    见他要掏钱买,辰哥儿有些急了,“聂叔叔,我自己付钱就行,怎么能花你的钱?”
    “小狐狸难得有个喜欢的,我给它买一样东西又怎么了?你再这么见外,我可生气了。”
    辰哥儿一向说不过他,见他坚持,只好将钱收了起来。
    小狐狸这才回过神,它拉了拉辰哥儿的衣袖,不想让聂之恒掏钱买。
    聂之恒也看到他的神情,“小银狐挺可爱的,它不愿意要,其他孩子也肯定喜欢。”
    小狐狸并不是多喜欢这个小银狐,之所以会跑过来,是因为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好像自己出生的时候隐隐看到过一只银狐。
    他脑海中第一次闪现出类似“于”记忆的东西,多少有些在意,回家的路上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聂之恒赶车一向快,中午在归云阁吃了他们的新菜式,便带着辰哥儿回了竹溪村。
    马车赶到竹溪村村口时,辰哥儿看到了王瑞。
    王瑞已经长成了成年人的模样,他五官周正,个子也越来越高,隐隐追上了聂之恒,见到辰哥儿,王瑞笑了笑,“估摸着你快到家了,就提前出来等了等,没想到刚出来就在这碰到了你。”
    王瑞中了秀才后,没有继续念书,而是在宿源镇上开了个小店,专门卖一些字画,大概就是从读书人手里低价买,再高价卖出去,赚个差价,生意还挺不错。
    他前段时间生意挺忙,一直没回竹溪村,仔细算,几乎有半年时间没见到辰哥儿了,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辰哥儿的脑袋,笑了笑。
    “琬姨说你长高了,我还不太信,果然长高了不少。”
    辰哥儿有些好笑,“我一直不长才奇怪吧?”
    王瑞勾了勾唇,“走吧,我娘做了不少好吃的,今天都在我家吃,琬姨跟瑾叔叔已经过去了,大家就等你回来了。”
    “晟晟他们也已经去了?”
    “嗯,正在院子里玩,估摸着你等会儿才到,打算一会儿出来接你,若是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他们一准儿后悔没跟我出来。”
    家里的孩子都最喜欢辰哥儿,可不得后悔死。
    见他又摸了下辰哥儿的脑袋,小狐狸不爽的很,一直拿他那双漆黑的眼神冷冷的瞅着王瑞。
    王瑞被它盯的莫名有些不自在,“这么久不见,怎么还一副记仇的模样?我难道又得罪他了?”
    辰哥儿拍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笑着对王瑞说,“他一向是这个臭脾气,不只对你,在家里对晟晟他们也是这个样子。”
    “走吧,聂叔,估计很快就该开饭了。”
    “你们先去。我先把马车赶回去。”
    不远处就是王瑞的住处,他本是王家村的人,父亲没了后,一直受奶奶的压榨,才跟着娘来了竹溪村。现在手里有了银子,更不愿意回去了,他干脆在竹溪村买了块地,在村东头又重新盖了一处院子,打算在这儿娶媳妇儿。
    远远的就闻到了菜香味儿。
    几个孩子估摸着哥哥快要到了,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打算去村口接人。晟晟手里还拿着一条刚炸好的小黄鱼,吃得正香,看到辰哥儿也顾不得吃了撒腿就跑了过来。
    此时李琬跟梅枝正在灶房做饭,两人正在说一件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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