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36.困境

    和巴里不同, 贵为瓦坎达公主兼首席科学顾问的舒莉从来没有遇见过敢在她面前装逼的人。所以，当【奥利维亚】说出“生命”二字的时候，舒莉惊得差点没握住手里的□□。
    巴里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这是什么中二的玩笑话。奥莉，这一点也不好笑！”
    他发自内心地不想承认眼前的人不是奥利维亚。事实上, 客观的证据也不允许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在他制服【奥利维亚】之后就立刻取了她一根头发送去做DNA检验。他们甚至联系上了X战警详细地询问了奥利维亚此前是否有精神分裂之类的征兆。
    他们宁可相信自己的好友是个隐藏的精神病患者，也不愿意面对好友身上发生了某种无法解释无法解决的奇异现象。
    与巴里和舒莉的感性相比, 娜塔莎则理智冷静得多。她坐在【奥利维亚】跟前, 紧盯着对方，不放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你是要与我们为敌么？”
    【奥利维亚】奇怪地看了娜塔莎一眼：“不。我只是要站在‘生命’这边。”
    娜塔莎轻轻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你打算守护地球？”
    “不, 我只是守护‘生命’而已。”
    舒莉翻了个白眼：“我快听不下去了。她现在看上去比那两个神棍还让人难以理解。”
    “作为人类而言, 你们确实无法理解。没关系，这一切不需要你们理解。”【奥利维亚】平静地说道，那语气像是一位智者在宽恕愚人的妄言。
    娜塔莎的通讯器里响起了托尼的声音：“奥莉情况怎么样？”
    娜塔莎瞥了一眼【奥利维亚】，起身走到工作室外，这才回答道：“很糟糕。她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我已经和X教授确认过了, 奥利维亚此前并没有人格分裂的症状, 所以基本能排除这种可能。DNA检验结果也完全匹配。托尼，她的状况不太好，她的语气让我觉得……”
    “觉得什么？”
    娜塔莎远远望了一眼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奥利维亚】：“她不像是地球上的生命体。”
    托尼的语气低沉又愤怒：“是那群外星人搞的鬼么？”
    “不太像。我觉得我们得联系X教授！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问题。”
    托尼沉吟了片刻道：“我会联系马克西莫夫姐弟, 你看好她。我随后就到。”
    半个小时后, 皮特罗和旺达带着查尔斯出现在了工作室。
    皮特罗看上去糟糕极了。这不是横跨北美那样简单的事, 而是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越洋来到另一个大洲。他中途不得不在几个海岛上稍作休息。
    查尔斯控制着轮椅, 慢慢移动到【奥利维亚】跟前：“好久不见, 奥莉。”
    “你好，查尔斯教授。”【奥利维亚】毫无感情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建议我看看你的想法么？”
    【奥利维亚】看着查尔斯，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怕你不能理解你将看到的。”
    查尔斯抬起手：“乐意一试。”
    【奥利维亚】没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查尔斯轻轻松松就进入了她的意识。
    眼前是一片雪白，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只是一片白。那白色看上去并不刺眼，反而有种温和的感觉。在这单调的白色外，查尔斯能捕捉到的其他信息也极为有限。没有气味，没有触感，只有一种好似青草破土而出的沙沙声。
    没有任何人的意识会是一片空白。查尔斯在这个空白的世界里缓慢地行走着，他注意着周围的一切，试图在这单调的白色里找出点破绽来。
    “奥莉？”查尔斯朗声呼唤道，“奥莉，是我。查尔斯。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奥莉，不要败给她，无论她是谁，是什么。”
    一阵类似心跳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说它类似，是因为它并没有心跳声那样规律的节奏。它是有间歇的，越来越急促的。
    查尔斯谨慎地注意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不多久，他就在茫茫的声音中寻到了那波心跳声的来处。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当他看见奥利维亚在一面乳白色半透明的屏障用力捶打着屏障时，他终于明白了那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屏障是软的，摸上去冰冰凉凉，有点像是水床的触感。屏障后的奥利维亚有着一张劫后余生的脸。在看见查尔斯后，奥利维亚敲打屏障的力气更大了。她朝着查尔斯大声呼喊。
    然而，查尔斯很快就发现，她的声音并不能穿过这层奇怪的屏障。即使查尔斯努力用脑波探测，奥利维亚的一切思绪都被那层屏障所阻隔。
    当奥利维亚发现查尔斯笔直地站立在屏障面前时，她就意识到这一定是查尔斯通过什么方法在和她进行心灵沟通。她不知道查尔斯是如何做到的，也不知道她还能这样和查尔斯沟通多久。但她知道，她有机会将“母盒”的信息传递出去了。
    奥利维亚焦急地拍着屏障，冲着查尔斯大声嚷道：“查尔斯！‘母盒’在乌克兰！日托米尔的西边！查尔斯！你一定要记得告诉他们！”
    奥利维亚显然在试图告诉自己一些重要的信息。但她说得又急又快，无法听到声音也无法感应到思维的查尔斯，仅凭奥利维亚的嘴唇并不能接收到准确完整的信息。
    他抬手触摸着屏障，和奥利维亚掌心相对。他看着奥利维亚的眼睛，慢慢地对她说道：“冷静下来，奥莉。我们得冷静下来。”
    奥利维亚很快就意识到了屏障阻隔了声音。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一字一顿地对查尔斯说道：“‘母盒’在乌克……”
    半透明的屏障突然变成了乳白色。再也看不见外界的奥利维亚愣了一下，然后开始疯狂地拍打着屏障。
    只可惜，查尔斯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查尔斯被【奥利维亚】从脑中逼退。这是他第一次毫无抵抗力地被别人从大脑里赶走。查尔斯试过强行留在对方脑中，但却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无力。
    当他被赶出来的时候，查尔斯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完全不似平日那样轻松。
    “你太过深入了。”【奥利维亚】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不应该将她困住。”查尔斯沉着脸说道。
    【奥利维亚】偏着头看了看查尔斯：“你们看不见大局。她也看不见。”
    “你应该和她谈谈。”查尔斯诚恳地建议道。
    “我知道她的一切。”
    “但你从未试过了解她。你从未试过了解‘生命’的想法。”
    “‘生命’不需要有想法！我不需要有想法。‘生命’仅仅是生命而已。”【奥利维亚】的脸上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感，“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这个星球。这只是它的起点而已。却是‘生命’唯一的机会。”
    查尔斯看了一眼【奥利维亚】，然后操控着轮椅往工作室外去了。
    舒莉难以接受地质问道：“就这样？这就放弃了？你不是什么都还没做么？”
    查尔斯在门口回头：“不。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我相信斯塔克先生他们很快就会到瓦坎达了。我们有很多事需要谈，在那之前，舒莉公主，请你和艾伦先生好好看住她。只要她还被绑在椅子上。奥莉就不会有危险。”
    当查尔斯等人走出科研基地的时候，全副武装的托尼正好降落在平台上。在他安全落地的那一刻，面罩就自动揭开了。战甲的脱卸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飞快的步伐。
    “奥莉人呢？她没事吧？”
    额角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将托尼的脸色衬托得焦急无比。娜塔莎可以想象托尼现在的心情，但她并不认为让托尼去见现在的【奥利维亚】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娜塔莎上前拍了拍托尼的肩：“她暂时没事。可是我觉得你现在不要去见她比较好。”
    托尼有点恼怒地避开了娜塔莎的手：“什么叫做‘暂时没事’？既然没事，为什么我不能去见她！”
    说罢，托尼就迈开步子往科研基地内走去。
    娜塔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托尼的胳膊：“托尼，拜托了。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我见过奥莉了，斯塔克先生。”一直没开口的查尔斯成功地让托尼停下了脚步，“我想和我应该和你们谈谈奥莉的超能力问题。但是在那之前，还有更紧急的事需要解决。”
    “什么？”
    “我和奥莉见面的过程并不是太顺利。我确信她想要给我传递很重要的信息。然而，我只接收到了一半。我没能听见她的声音，但是，我想她说的应该是‘木盒在乌……’。”
    娜塔莎思索了片刻：“是‘母盒’么？”
    “‘母盒’？这样的发音也是有可能的。我只能通过唇语来辨识她试图告诉我的事。”
    比起查尔斯那句让人没头没脑的信息来，娜塔莎的解释更符合托尼的猜测：“是‘母盒’没错。奥莉一定是知道‘母盒’的下落了。但是‘乌’到底是什么意思？”
    通讯器里传来了戴安娜喜悦的声音：“嘿！伙计们！克拉克回来了！我们现在只要找到‘母盒’和荒野狼就能结束这场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