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说好的幸福呢》46.没底的事儿

    窗外，夜樱绚烂，在旖旎的射灯下释放着最后的芳华。
    迹部透过玻璃，相当悠闲地品着红酒，桦地站在他一边。他问桦地：“都清楚了？”
    桦地这才说话：“是。”把迹部交代要调查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
    其实当迹部景吾在东京遇到德川侑子后，假装不经意的打听，竟然打听到她去参加了京都大学的入学考试，之后，他就隐隐觉得德川侑子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再查出德川侑子在两年前已秘密做了手术，因为手术插队，成了医届的秘密。与德川夜二人没有隐姓埋名，是因为二人对于平常人来说是陌生的，只是德川二字如雷贯耳罢了。他父亲暗中保护那两人，迹部景吾也调查清楚了，只怀疑自己父亲得到德川组是与德川夜达成共识，并没有多想。
    这些天让桦地去查的事，却是与德川莲有关。桦地从医院入手，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德川侑子入院分娩的消息，一丁点的空穴来风都没有。倒是查出，德川组的前前任主公的一个舞姬私自怀孕隐瞒而被秘密处死的轶事，这点蛛丝马迹则正是迹部景吾想要的结果。迹部让桦地再沿着这条线索，从德川组已散掉的旧人口中得到口风，舞姬产下一子后才失踪，那个襁褓中的孩子没过几天也一并殁了。倒是年轻的主母怀孕生子的事来得突然。
    这一切似乎很明了了，他想的也正是真相。为了不出任何意外，阿吉和德川莲出门的时候，迹部还是派人很有技巧地取了德川莲的一根头发，而德川侑子的头发更是比较容易得到，学校里人多混杂，手下的人手脚也麻利，很快取到了。
    亲子鉴定的结果正是桦地手中拿的那份资料。
    桦地把结果告知于他，他并没有去看报告。他望着窗外，亲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呐，桦地，这女人做的事到现在还这么不华丽呢。”
    “是。”
    他心情愉悦地想着往后的日子里该做的打算。
    借腹生子确实不是一个华丽的行为。但是，迹部景吾可不清楚他这种无异于强行进入某女的生活的行为也是不华丽的。
    某女悲切着，哽咽地抱着她丈夫哭泣，似乎，迹部景吾的到来反而增加了他们夫妻两的感情。
    “呐，侑子，莲在看你呢，又哭鼻子。”德川夜笑她，一点都不紧张某男的到来。
    阿吉也笑：“太太比莲还小孩子气呢。”
    莲见家里两大人都笑话他妈妈，反倒关心起妈妈来，“妈妈别哭了，谁来了，莲去教训他。”说得可认真了。
    侑子抱着德川夜不松手，泪水迷了眼睛，一哽一咽地疙瘩着：“讨厌~他是故意的~”
    德川夜笑，似乎对现在的德川侑子的表现很满意，“然后呢，他要来，便随他，你哭什么？”
    这句话倒是把德川侑子问住了，对呀，她哭什么？哭她的心上人与她近在咫尺却不能再续前缘？哭她的心上人故意与她做了上下楼的邻居？
    她自己也答不上来，语气却有点儿稍稍的心虚，“我……我觉得委屈，他……故意的。”
    “侑子，你是我妻子，莲是你孩子。”德川夜笑道，手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他——是我弟弟，是不是？”
    阿吉一直保持着原先那样的微笑，对于德川夜的秘密，她这个与他们一同生死的人老早就看明白了，她安慰侑子：“老爷说得对，太太果然还是孩子气呢。”
    莲拉拉侑子的衣袂，小手抱了侑子的大腿，嫩嫩地也安慰：“妈妈别哭了，莲去打那个坏蛋。”他以为必定是那个妈妈口中的‘他’欺负了妈妈，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她终于咬了唇，努力抑制自己的哭腔。德川夜把她顺势抱起来，知道她现在正难堪着，就对阿吉说，“哭累了呢，让她去躺躺。”说着便要把她抱进房间里去。
    莲却还抓着侑子的裤子，他仰头不解地看爸爸：“爸爸，我要和妈妈一起睡。”
    阿吉扑哧一声笑出来：“妈妈不是睡觉啊，和爸爸讲悄悄话去。”
    莲的小手被阿吉不动声色地捉下来，他依依不舍地看着笑得一脸暧昧的爸爸走进房间，还有红着脸肩膀仍旧一颤一颤的妈妈。他不解地问：“为什么每次爸爸和妈妈讲悄悄话都要去房间，为什么妈妈和莲讲悄悄话就只要在莲的耳朵边上就可以了。”
    “啊？”阿吉愣了一下，笑得越发开心了，她摸摸莲的小脸蛋，把他抱起来，亲亲他的小脸蛋，在他耳边，悄悄道，“因为爸爸妈妈是大人了呀。”
    莲很认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阿吉把莲放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摸摸莲的小脑袋，“鬼灵精怪。”
    “阿吉——”莲把头一扬，楚楚可怜的样子。
    阿吉低头，示意他说。
    “阿吉，莲是不是要有弟弟妹妹了？”这问题是上次看《蜡笔小新》后，小不点一直就想问的。
    阿吉貌似认真地点点头，“如果有弟弟妹妹了，莲就是哥哥了。”
    莲却有些沮丧，他抱住阿吉的腰，依旧仰着头，“那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疼莲了？”
    这个小不点，也开始末雨绸缪了，谁让那对小夫妻总是做些连让阿吉都误会的举动呢。
    德川夜是很想给莲添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但是某女这儿还不过关啊，某女过不了心里的一道坎，他也不能来强的。他总是想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可是，现在是真等不了了，因为那个小子找上门来了，虽然说，东京的家长对于迹部景吾很放心，他可有点放心不下。
    他抱着德川侑子在床上坐下来，让她搂着自己的腰，靠在自己的胸前，他吻吻她的额头，声音有些燥热，“侑子……”
    “嗯。”而德川侑子已经没了刚刚在阿吉面前的羞赧，安静了下来，只余一点点的疙瘩。
    没等他再说什么，德川侑子突然感受到身下的炽热和坚硬。她一下子从他怀里坐起来，却引得某人倒抽一口冷气。
    她慌了，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问他：“没……没事吧？”
    德川夜把头窝进她怀里，暧昧道：“有事。”
    她把按在他胸口的手缓缓移到他的肩上，本想借助按在肩上的力量站起来，远离危险的区域，反倒被德川夜一使劲，搂进了他的怀里，一起倒在了床上。
    这下，本来不是小不点和阿吉想的那样，也要变成那样了。
    她不是很排斥，只是红了更红的脸，不知所措地压在他身上，不敢看他，也不敢乱动。
    他伸手温柔地捉住德川侑子的一只手，有些矜持，说：“侑子，就今天，好不好？”
    她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很轻的‘嗯’，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了出去。
    他便轻轻地把她反压在身下，凝望着她侧在一边的脸颊，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抚上她泛红的脖颈，慢慢俯下身子，亲上她的眼，直到她闭上。
    她轻颤着，一动也不敢动。这事儿不似从前，她明白，今天，是来真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选在今天，而今天虽然见到了那心尘里的那人，哭过之后，反而好像放下了，而且像是放下好久了。
    她想着想着，不觉胸口一凉，睁眼一瞧，才发现他已剥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脸上更是一红，可爱极了。
    他抬头瞧见她这幅模样，只笑道：“侑子，以前可不会这么害臊啊。”
    她疙疙瘩瘩道：“你……你才……害臊。”
    德川夜怎么会害臊？她立马就后悔自己说这样的反话，因为那个‘害臊’的人对她做着更害臊的事儿。她一惊，抱住他的双肩，吸了一口冷气，颤道：“你咬我？”她很疼，在那样细皮嫩肉的地方。
    德川夜却在她胸前闷闷地笑出声来，停下动作，然后扑在她身上，与她对望，狡黠道：“那你咬回来呀。”
    她仰起头，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他痴痴地笑，然后与她开始唇舌交织，缠绵的，火热的。其实他更多的是安心。
    当彼此裸裎相对的时候，他还是用眼神询问她的最后决定，她很坚定地点了头，抓在他腰上的双手用着力。
    他便附上她的身子，双手开始撩拨起她的大囧腿.
    “papapapa”又是那种无力的敲门声，然后很快响起小不点的声音，“爸爸爸爸，妈妈妈妈，吃饭了。”
    德川莲旁边的阿吉脸上又是带着那种暧昧不清的微笑。
    德川侑子和德川夜都很懊恼，为什么前戏做得那么长？天！
    他把被子拉过来，给她掩上，自己去拾了衣服穿上，脸上明显的欲求不满。他穿好了衣服，才给侑子从衣柜里拿了套新的，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他给她扣上胸衣扣子，给她剥上T恤，他拿过三角裤的时候，被她一手拦下了，嗔怪：“你干嘛呢？”
    他却把她抱了，捞出她的一双腿来，“我乐意。”说话间，把小裤裤顺进她的双脚。
    她敲了他的肩膀一下，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穿好内裤，套上长裤，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脸颊，连忙去开了门。
    他倒是把她扔地上的衣服捡了捡，随手扔在了床边的小沙发上。
    她吸了一口气，很优雅地打开门，笑着说：“阿吉辛苦了。”
    莲一下抱住她的双腿，仰头问：“妈妈，我是不是要做哥哥了。”
    咔，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漫不经心的优雅，被小不点这么一句，弄崩溃了，她红了脸，又开始疙瘩：“谁……谁说的？”
    德川夜却从她身后不声不响地抱起了莲，狠狠地亲了一口莲宝贝的脸蛋，“是呀，不出意外，过了年，莲就可以做哥哥了。”
    阿吉掩嘴附和：“那家里可就更热闹了。”
    然后，阿蒙好像听懂了似的，‘啊呜’一声表示响应。
    就只剩下德川侑子站在房间门口，瞅着他们讨论弟弟妹妹的事儿。
    这事儿，不是还没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