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斜了果妹一眼, “你小爸那车,大概只有两座,坐了你,你小妈坐哪里去?”
果妹可爱的小脸蛋儿就纠结了起来, 仰着脑袋就问顾习,“小爸那怎么办?”
顾习将她抱起来, 心想道有这样一个女儿也还不错, “那小爸派辆加长的车来接你,气派的不要不要的, 好不好?”
果妹一听就笑开了脸, “我才不要呢, 好难看的车呢。”
她看向冯安安,“小妈,你小电驴过来接我也一样呢,我不嫌弃你的。”
冯安安摊手。
果妹就挣扎要下地,“小妈, 我说真的, 小爸的车再好,我都最爱你了。”
陈双简直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她不由抚额。
冯安安接过她, 将她好端端地放在椅子上, “嗯, 小妈也最爱果妹。”
果妹笑得侧了脸,两手食指点在她自己的脸颊上,像要点出个酒窝来。
果弟那边到坐得住,只跟着果妹叫了声,“小妈,小爸。”
听着有些不清楚,听在耳里到像是这么叫的。
果弟的性子同董欢成差不离,素来沉默似金。
等菜上来了,陈双到是管着自己吃,董欢成却是细心地给儿女夹菜。
冯安安早就习惯他们一家子这样子,冷不防的碗里就多了个剥好壳的滑皮虾,这滑皮虾呛着吃是冯安安最爱,勾兑了盐水,把拍碎的生姜块放进去,再放点辣椒干,还有葱跟蒜头,再放点酒去,呛个一早上就能吃。她惯爱吃这个,能吃的时候捞起来也不放醋,就这么吃。
陈双老嫌弃她口味重,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口味重,可就是好这一口。
她一看那剥了壳的虾肉,剥的竟然是连虾尾都剥了出来,叫她还真是有点儿惊讶,抬眼看向他,见他朝自己眨眨眼睛,不由嗔怪地“瞪”他一眼,用筷子夹起来就吃了。
虾是新鲜的虾,呛的也入味,她吃在嘴里,爽在心头。
这一咬完,就对上陈双朝她挤眉弄眼。
她暗暗地朝陈双吐舌/头,陈双嫌弃地没理她。
果妹到是见着这一幕,举了手,“小妈,你怎么让小爸给剥虾,你不会剥呀?要不要我剥给你吃呀?”
这一问,问得陈双大笑出声。
到让冯安安有些尴尬了,暗暗地扯了扯顾习的衣角,示意他别剥了。
顾习没听她的话,还给她剥了几个,“你手嫩,叫虾壳戳着可不好了,会疼的。”
果妹就皱了脸,“我会剥的,又不疼手。”她又看向冯安安,“小妈,你怕疼吗?可你吃一盘子虾也不怕疼呀。”
小孩子总是童言无忌,到惹得大人们笑歪了腰,尤其是陈双,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却又装模装样地板起脸,对着果妹道:“不许乱说。”
果妹连忙坐直了身子。
陈双看着满脸通红的冯安安,又瞧了一眼顾习,“你们去哪里度蜜月,要出国吗?”
没等冯安安先回答,顾习先回了,“看安安的,我去哪里都行,看她想去哪里。”
冯安安心想她还得向单位申报度蜜月的事呢,护照也在单位里收着,出国好像太麻烦,还不如就在国内,她想了想,看向顾习,“要不我们就去鼓浪屿吧,你觉着怎么样?”
陈双刚想说怎么就去这么近,到是董欢成暗暗地拉了她的衣摆,她这才不说了。
这度蜜月,只要能成行,顾习对地方到没有什么可挑剔,有她陪着,就算是去深山老林他也会觉得那里好。“行呀,你排好日子就跟我说,我抽日子出来。”
冯安安点头,“我上班就去申请。”
这便算是说好了。
晚上这顿大家都吃了点酒,自是不自己开车回去,顾习这边早就有司机过来,董欢成那边他是没喝酒,就自己开车载着妻子还有儿女一块儿回去了。
冯安安就让司机送他们回去,自然不是回顾家,而是回她的家,那处顾习还在她家隔壁买了套房子的地方,她正寻思着是不是要把两套房子打通算了,让空间变得更大些,又怕敲坏了墙,把整栋房子都给弄坏了,到时她可赔不起。
顾习没醉,拉着她往楼上走,脚步快速,“这楼道里的灯都坏了,怎么也没有人换换?”
乌漆抹黑的一片,走起来够让人头疼。
冯安安到没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楼道里的灯都是质量不过关,还是亮的太频繁了,总是老坏,修好了又=坏了,修好了就坏掉,且他们小区又没有正经的物业,每修一次都得有人起个头,真是挺麻烦一事儿。“反正自己能换就换,自己换不了就等着修,到时修好了凑个儿就行。”
顾习有些嫌弃,“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住,把这里给卖了?”
冯安安没好气道:“这是我的房子,卖什么卖!”
顾习连忙道:“我也只是说说,又不是真要卖了房子,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到当真了?”
冯安安拿出钥匙开了门,双脚互相一挤,就把脚上的鞋子给挤掉了,赤着双脚就弯着腰要把鞋子往玄关处的鞋柜里放。这才弯了腰,就让顾习从身后给抱住了。
她拍拍他的手,“干吗呢?”
顾习抱着她不放,略含了酒气的呼吸落在她侧脸上,“安安,我睡你这里?”
冯安安还当他想说什么呢,到侧过脸问他,“你不睡这里还想睡哪里去?”
顾习似乎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眼神有一丝的茫然,但随即喜出望外了,紧紧地将人搂住,往她脖颈间胡乱地亲起来,更是不放过她的脸。激动的亲吻先落在她脸上,跟急雨一样,还让她脸上有点疼,到没一会儿,这亲吻就变得缠绵了起来。
冯安安微仰着脖子,整个人在他怀里弓起了身子,与他似嵌合在了一起,乐得顾习连忙抱着她往房里走。她的房间还是他上次见过的样子,没有一点儿改变。
他无比珍惜地将她放在床里,当着她迷蒙的双眼脱去了西装外套,他脱得很快,西装外套像是长在他身上一样,惹得床里的冯安安“着恼”了些,她一个起身,就去拉他的手臂,被酒熏得微红的脸颊此刻娇艳的如同枝头刚成熟的水蜜桃。
她仰着脸,无辜地看着他。
就是这无辜的眼神,叫顾习一发不可收拾,再也管不住他激越的心情,将身上的西装外套随意地往地板上一扔,就扑向那张大床;真如泰山压顶一般,叫冯安安勾住他的脖子,两腿细细的腿就跟水蛇一样缠在他的腰际,将她自己贴得离他更近,近得还得更近些。
火热的两具身体贴在一起,似被燃烧了起来,迅速地纠缠在一块儿,怎么也分不开,也舍不得分开,便是一刻半刻都分不开。男子的粗喘声,女子的娇吟声,凑合成令人荡漾的音调来,羞得夜空里的月亮都悄悄地躲回了云层背后。
“抹布洗黑则洗我赛里哈犀利则速我激怒那噶哒哒噶啦哒 ……”
大清早地激嗨的音乐响起,把顾习都吓了一跳,差点从床里惊跳起,好像是闹钟?
他找来找去没看到手机,好像是隔着什么个东西,便去看她的包,果然她手机在响,还是闹钟铃声。他赶紧地替她关了闹钟,又发现她手机屏幕也没有设置屏幕锁,只是他有心就能将她的手机看个精光——也不是没有这种念头,看到她手机时,他脑袋里确实闪过这么一种念头,又迅速地压下了这么个念头。
他看了看还睡着的冯安安,她脸蛋儿白里透红,呼吸平稳,就睡姿不太好,一个人要占去大半张床。他想着是不是要换张更大的床,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也让他不会半夜里被她挤到地上?
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床小也是个好事,她能缩在他怀里睡。
顾习想着就乐呵呵的,踩着她的拖鞋,鞋子太小,他的大脚根本就穿不下,索性就赤着双脚,去厨房看了看,没在冰箱里找着食物,一丁点儿都没有。他还想现现他炒饭的手艺,这会儿现不了。
冯安安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还未去想顾习做什么去了的时候就看到顾习走进卧室,眨了眨眼睛,“这么早起来了?”
顾习坐在她床沿,两手一摊,“本来想给你准备早饭,你这里还真是一点儿都找不着材料。”
冯安安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人就从床里跳起来,只还没跳起来,腿窝间的不自在就叫她软了腿,脸脸颊上飘起两朵浅浅的红晕来,“我平时叫外卖多,一个人做饭多没意思,做多了还吃不完,还不如叫外卖呢,能吃多少就叫多少外卖,也不用洗菜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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