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41.041

    陈双想想也是, “这人真没意思,不来也不说声?”
    要是在别人面前,冯安安会觉得被下了面子,可在陈双面前, 她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他脾气难说的人, 我都闹不清他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反正是怪怪的。”
    陈双将眼睛往上瞪,“难不成比谢其赞还要怪?”
    冯安安一副生无可恋状, “还要怪点……”
    顾习远远地就听见冯安安在说他坏话, “我怎么怪了?”
    他这一出来, 就引来众多目光,毕竟是顾氏的太子爷,如今还真正地撑了顾氏集团,如果说他以前引人注意,不过是顾万隆的儿子名义, 如今他引人注意却是更进一步了, 还带了个牛叉的头衔,相对而言,似乎含金量更高了些。
    他却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 走向冯安安, “我怎么比谢其赞还要怪点?”
    都说背后莫说人。这句话其实挺有道理, 尤其她在背后说人时, 结果人家就听见了, 再没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了,只是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也没有说错,你本来脾气就有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陈双一拉,她回过头看陈双,见陈双一脸谄的笑意,看得她几乎要起鸡皮疙瘩来,。
    陈双将她挤到一边去,兀自往顾习面前挤,还朝他伸出右手,“我是陈双,很高兴见到你,该怎么称呼你,顾少,还是顾总,还是顾董?”
    她一连串的话,从她的嘴里中蹦出来,眼里的兴奋溢于言表。
    冯安安只能翻白眼了,自身后将陈双给拉回来,不无抱歉地同顾习道:“她就是这个样子,你别给吓着了。”
    顾习看看她,“你过来找我有事?”把陈双的话就给掠过去了。
    陈双见冯安安不好意思说,她将冯安安的手拉开,不让她拽着自己的衣服,上得两步前,又到得顾习面前,“是有事,而且是件不小的事,我瞧着你们顾氏好像很牛气的样子,不知道你出面能不能替我们安安把事都给摆平了?”
    冯安安真想再次把她给拉回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手上也是这么做的,就把陈双拉回来,想让陈双上车,“走了,别再在这里了——”
    陈双非不走,“你做什么呢,身上麻烦一大堆,怎么都不寻思着怎么解决一下?”
    冯安安是想解决,但她一没权,二没势,连个钱都不是很多,实在是没法子解决这桩事。
    她想走,陈双非不走,——也就这么一犹豫,到让顾习堵在车边了。
    顾习不问她,反而问起陈双来,“怎么了?她过来找我做什么?”
    陈双一看就架式就知道有门,迫不及待地想要搓合一下两个人,她索性从边上挤了出来,指指右手边的咖啡厅,“要不我们去那里得了,这站在大太阳底下晒太阳都要把人晒黑了。就算是有什么事,都慢慢地说,别放嘴里,藏在心里。”
    冯安安真是服了陈双了,这会顾习还配合,真跟她们一块儿去咖啡厅。
    这才坐下,顾习的到来就引得咖啡厅里人的热情招待,问都不问地就给挑了个最好的位置给他们三个人,看得冯安安不由得在心里头叹道:万恶的资本呀,万恶的资本呀。
    陈双拉着她坐下,忽然脸上就正色起来了,双手交叠成塔状放在桌面,支着她自己的下巴,看看冯安安,又看向顾习,“我们家安安比较害羞,她不好意思说,我来替她说……”
    但是顾习打断了她的话,面上有些不高兴,他也不掩饰,“她又不是没长嘴巴,你替她说什么?”
    陈双被他的话一噎,这脸色就有点暗了,跟着翻了个白眼,用手肘撞撞冯安安,“喏,你说呀,有事就直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就直说。”
    冯安安仰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这咖啡厅的装修有些个中西合壁的感觉,就是头顶的天花板,居然是一幅水墨画,让她真觉得真是没法说这种审美。她叹口气,“顾习,帮我个忙吧?”
    顾习笑盈盈地瞧着她,“你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好像特别的绅士,跟平时的画风都不太一样。
    却令冯安安觉得心里头冷冷的,像是被冰镇过一般,只是她目前处于棘手之时,不得不将这事儿解决了,再不解决,她明天还要上班呢,万一明天这消息的热度还没有下去,她多不好意思面对同事呀。“能删微博吗?把微博视频都让微博平台删了,能行吗?”
    顾习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大概能吧。”
    他的话才一说,冯安安眼里直冒金光,恨不得立时就能将网上的那些消息都删了个干净,“那能帮忙吗?”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听到拒绝的回答,可——她也清醒地知道人家拒绝也是常理之事,谁也没义务帮别人。
    顾习喝着冰咖,只喝小小一口,脸上就半点掩饰都没有的露出嫌弃之色,就将咖啡放架桌面,笑看向陈双,”你说我跟她结婚怎么样?”
    陈双刚迟疑着要不要喝咖啡,刚把杯子递到唇边,就听见顾习这么问,她差点将咖啡给倒了,幸得她还算是能绷得住。她将咖啡杯放回桌面,仔细地看看冯安安,又看看顾习,来回看了好两遍,“你说真的?”
    冯安安呼出一口气,“你别开这种玩笑了。”
    顾习冷了脸,“我像是开玩笑的?要是开玩笑,我还来相什么亲?”
    冯安安听着这话很稀奇,“相亲跟开玩笑有什么联系吗?”
    陈双听着这话不对劲,连忙在踢了踢桌底下的脚,见冯安安看她,她示意冯安安别讲话,端起个架子来,”你真想跟我们安安结婚?你家里人同意了?”
    顾习嫌弃她的小心翼翼,“我还能讲假的不成?”
    冯安安又想说话,又让陈双给按住了。她眼里多了些笑意,“既然决定了,那么就去登记吧,怎么样?”
    冯安安顿时瞪大了眼睛,瞪着陈双。
    陈双没理她,兀自等着顾习的回答。
    顾习没有半点犹豫,“行呀,现在就走。”
    陈双一拍桌子,引得人都看向她们这边,她到是半点不在意,“够爽快,那我们现在就走。”
    冯安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陈双这么给定了,好像陈双是她亲妈一样,如今不是婚姻自由嘛,哪里还需要个妈来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等到她家楼下时,她才渐渐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搞事一样,“我不结的,我不结婚的……”
    她喃喃自语。
    陈双叫她下车,“你快上去取户口本,结婚登记得要这个。”
    冯安安不肯下车了,“我结什么婚呀,你呀搞什么呀?”
    陈双鼓起腮帮子,又吐出气来,“我能搞什么呀,我还不是为你打算,错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你看看顾习至少长得还不错,家里也有钱,呃,不是家里也有点钱,是他也有点钱,嫁人不就是得嫁这样的男人?难不成你想着就嫁个工资党,每月都得为固定的工资额精打细算?”
    听得冯安安差点儿无语,“你还真能算的,就算是为着固定的工资额精打细算,我要是乐意,这有什么的?”
    听得陈双都服了她,“贫贱夫妻百事哀,你都忘记了?”
    冯安安从自己父母的身上就能正确地查出来这中间的积累,开始大家都是好好的,真到了没钱可用的地步,都变脸了,还变得相当的快。“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陈双哪里会容得她这么消极怠工,索性就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打开车门,硬是将她给从车里拉下来——但冯安安不肯,非拉着车门不肯移动半步。
    陈双拿她真没辙,将她身上的钥匙给搜出来后索性就看向后边车里的顾习,朝他就是一挥手,“顾少过来,我们安安在闹小脾气呢,你快过来搭把手——”
    顾习真的下车来,接过陈双手里的钥匙,“我去拿?”
    陈双点点头,硬是拦着冯安安,“就在她房里头的床头柜抽屉里,你一拉开抽屉就看见了。”
    冯安安怒了,“陈双你做什么呢!”她还想逃,让陈双堵在身前,怎么闪身都不行,气得她差点儿七窍生烟。
    陈双见顾习跑进楼里,才将视线收回来,“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多好呀,你有什么理由还嫌弃人家?你都不嫌弃谢其赞,怎么还要嫌弃起人顾习来?”
    冯安安真是进退不得,“我哪里有嫌弃他!”
    陈双嘴角一撇,“还没有,我从你的眼睛里都能看得出来。”
    “你到底是我朋友还是他朋友?”冯安安大声道。
    她不大声还好,这一大声,隔壁邻居都出来看向她们了。
    这一人多,冯安安就扛不住了,不由得钻回车里。
    陈双也回到驾驶座,非常讨厌那些围观的人。现实里不乏围观的人,网上大家都不知道谁是谁,围观的人更多。她提醒冯安安道:“你得为自己想想,别真一条道走到黑,行吗?结婚怎么了,怎么不是挺好的,不合适就再离婚呗,总比一大把年纪连个婚都没结过的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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