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5.第4章

    第4章
    独孤府花园的一角，有一方清澈的泉池，池畔满满栽植了各式各样的树木花草，秋天到了，有一些零星的枯叶落花漂浮在水面上，黄黄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只是，独孤鹏此时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寞落地独坐在池畔假山的岩石之上，低吟道：“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哎，这首诗，洁儿也曾在这池边所吟诵过！
    他记得，洁儿嫁过门后，他们夫妇二人最喜欢在此处嬉戏，每每看着明媚艳丽的洁儿梳着芙蓉髻、戴上金步摇，举步摇曳生姿，风情万种，他总会以为某位前朝诗人的几句诗是专为她所做，“翠钗照耀衔云发，玉步逶迤动罗袜。石榴绞带轻花转，桃枝绿扇微风发”。
    他还记得，她那轻抚云鬓的姿态、那拈花轻嗅的模样，，让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双眼不受控制地她的身上流连不去，为她而心动。
    那些都曾经只是为他一人而展现的风情……可后来……
    想着，她幽怨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他心上，也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
    “大哥、大哥！”
    连唤数声，独孤鹏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脸，然后看着眼前的三弟独孤鹤，茫然问道：“怎么？有事吗？
    ”
    在府中各处找了老半天，原来他躲在这儿对著水池发呆！独孤鹤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至他的身旁坐下，笑道：“大哥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是洁儿的事。”
    “哦？”独孤鹤一怔。
    “今天我又到那儿去了……”独孤鹏低低轻喃。
    原来他不知道？独孤鹤的心放了下来，“我知道，你每年的今天都会去……”
    “是啊！”独孤鹏叹了口气，“今天我在那儿碰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说她姓贺，是离愁谷的人……”
    “我听孟青衫说过，弁天之后，贺爷再没有收过弟子，九凤三凰中间，现在收了徒弟的也只有袁冠人，想来那小女孩就是袁冠人的徒弟贺颖玲了，大哥提起她，难道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没有见过她吗？”
    “没有。”独孤鹤摇头。
    独孤鹏音调沉沉地：“她长得很像洁儿……”
    “是吗？”独孤鹤懂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大哥认为她是……她的女儿？”
    忽然，独孤鹏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你有些心虚？”
    “哪有？”独孤鹤强自笑着。
    “你真的没有见过她吗？”独孤鹏微眯起眼眸。
    “没有！”
    “老三，你有事瞒着我！”独孤鹏声音转冷，“我问你，自打半个月前，你从洛阳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究竟是为什么？”
    “这……”在威严的大哥面前，饶是一向能言善辩的独孤鹏，此刻也不禁语塞。
    独孤鹏见状，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是我的好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呢！告诉我，洁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独孤鹤低下头，“她好得很！”
    “所以你要瞒着我，”独孤鹏一副了然的样子，“你怕我还会气，是吗？”
    “这……不是！”独孤鹤迟疑着，过了半晌，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道：“大哥你知道吗，洁儿就是弁天！”
    **********************************************************************
    “哈哈哈哈……”
    “二师兄，你收敛一点好不好？”望着正在大笑不止的袁冠人，孟青衫忍不住叹道。今儿不知刮的是那阵风，数月不见的二师兄袁冠人竟然到清州来找他。于是趁着微凉的初秋午后，师兄弟二人坐在花园里的小亭中，摆上几个可口的小菜，一边欣赏着园中的秋景，一边品味着孟青衫珍藏的葡萄美酒。酒过三寻，孟青衫将菊人和铃铛今天碰到独孤鹏的事情说了出来，愿意是想让二师兄管教一下徒弟，却不料袁冠人笑得恁是猖狂，让他不禁感叹白费心了——师傅都如此，怪不得徒弟会变成了这副德性——聪明伶俐却又欠揍到了极点。
    过了好一会，袁冠人止住了笑，让人得以看清楚他的容貌。这位离愁谷贺爷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江湖中有名的美男子，好看得近乎完美的剑眉搭配着晶亮深邃的凤目，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薄唇，和谐地组合在一起，衬着一袭淡青色的儒衫，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看不出丝毫武林高手的痕迹。
    “颖铃这丫头也未免太过分了。”孟青衫埋怨地瞅着二师兄袁冠人，“不管这么说，独孤鹏总是她……唉，这些事不提也罢。”看到袁冠人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孟青衫识时务地将没说完的话吞进肚子里，转开话题，“二师兄此来有何要事？”
    “倒是有一件要事。”袁冠人端起酒杯，品了一口，“师傅命我来此暗中查访一个人的下落。”
    孟青衫笑道：“咱们的消息网如此庞大，何必要你亲自出马呢，这回应该是对你的试炼吧？”
    听出孟青衫言语之间不无艳羡，袁冠人脸上显出淡淡地苦笑：“即使是对我的试炼，也须得寻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出来。”
    孟青衫点点头：“那确实。”
    袁冠人又道：“况且不单是我，还有天宇和心骑这几天也会过来，你可以想象那人该是个何等让人头痛的角色了。”
    “哦！”孟青衫顿时来了兴趣，“那究竟是个什么重要人物呢？”
    袁冠人放下酒杯，“我问你，五年前那件震惊天下的大案是谁做的？”
    “你说的是‘死神’？”孟青衫赫然动容，“五年前他刺杀郢王，随后不久又灭了‘黄泉’，之后便再无音讯，难道这些年他躲在清州了吗？这消息从何儿来？”
    “这消息据说是从大内传出来的，好像连皇上都惊动了，也打算派人追查呢。”袁冠人苦笑，“说实在的，这趟过来，我心里可着实不安得很。”
    “我了解。”孟青衫手抚着下颔，“听师傅说，郢王是皇上的第六子，且不论身边大内高手环伺，就是他自身的武功也相当高明，当年死神竟能一击得手，而后又全身而退，武功厉害自不用说，心思也应是极端缜密。跟这样的人为敌，的确有够头痛！”
    “不单如此，当年为了追查他的下落，东平王府损失了三位高手，我虽不是害怕，可怎么说心里中有些忌讳吧。”
    孟青衫笑道：“那确实。”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不过，‘死神’精于暗杀之道，在隐匿行踪的方面自然也在行，就算你们只是暗中调查，也难免不被他察觉，在这种情况下，为菊人和铃铛的安全着想，就不该让她们到清州来。”
    “难道你不想菊人吗？”袁冠人调侃道。
    孟青衫的脸色微微一红。袁冠人又笑着道：“让她们过来或许可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这是天宇的主意，我也同意，毕竟我们无端出现在清州，落在有心人眼中，恐怕会引起诸多猜测。”
    “可是她们的安全……”
    袁冠人截口道：“若是你担心，不妨带着菊人到别处走走，小两口培养培养感情也好。”
    “那铃铛呢？”说到这儿，孟青衫猛然醒悟过来，“二师兄这是在借故把我支开吗？”
    “被你发现了！”口里虽这么说，袁冠人却毫无愧色，反问道：“你说，我们在此出现，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最合理呢？”
    独孤府花园的一角，有一方清澈的泉池，池畔满满栽植了各式各样的树木花草，秋天到了，有一些零星的枯叶落花漂浮在水面上，黄黄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只是，独孤鹏此时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寞落地独坐在池畔假山的岩石之上，低吟道：“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哎，这首诗，洁儿也曾在这池边所吟诵过！
    他记得，洁儿嫁过门后，他们夫妇二人最喜欢在此处嬉戏，每每看着明媚艳丽的洁儿梳着芙蓉髻、戴上金步摇，举步摇曳生姿，风情万种，他总会以为某位前朝诗人的几句诗是专为她所做，“翠钗照耀衔云发，玉步逶迤动罗袜。石榴绞带轻花转，桃枝绿扇微风发”。
    他还记得，她那轻抚云鬓的姿态、那拈花轻嗅的模样，，让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双眼不受控制地她的身上流连不去，为她而心动。
    那些都曾经只是为他一人而展现的风情……可后来……
    想着，她幽怨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他心上，也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
    “大哥、大哥！”
    连唤数声，独孤鹏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脸，然后看着眼前的三弟独孤鹤，茫然问道：“怎么？有事吗？
    ”
    在府中各处找了老半天，原来他躲在这儿对著水池发呆！独孤鹤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至他的身旁坐下，笑道：“大哥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是洁儿的事。”
    “哦？”独孤鹤一怔。
    “今天我又到那儿去了……”独孤鹏低低轻喃。
    原来他不知道？独孤鹤的心放了下来，“我知道，你每年的今天都会去……”
    “是啊！”独孤鹏叹了口气，“今天我在那儿碰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说她姓贺，是离愁谷的人……”
    “我听孟青衫说过，弁天之后，贺爷再没有收过弟子，九凤三凰中间，现在收了徒弟的也只有袁冠人，想来那小女孩就是袁冠人的徒弟贺颖玲了，大哥提起她，难道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没有见过她吗？”
    “没有。”独孤鹤摇头。
    独孤鹏音调沉沉地：“她长得很像洁儿……”
    “是吗？”独孤鹤懂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大哥认为她是……她的女儿？”
    忽然，独孤鹏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你有些心虚？”
    “哪有？”独孤鹤强自笑着。
    “你真的没有见过她吗？”独孤鹏微眯起眼眸。
    “没有！”
    “老三，你有事瞒着我！”独孤鹏声音转冷，“我问你，自打半个月前，你从洛阳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究竟是为什么？”
    “这……”在威严的大哥面前，饶是一向能言善辩的独孤鹏，此刻也不禁语塞。
    独孤鹏见状，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是我的好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呢！告诉我，洁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独孤鹤低下头，“她好得很！”
    “所以你要瞒着我，”独孤鹏一副了然的样子，“你怕我还会气，是吗？”
    “这……不是！”独孤鹤迟疑着，过了半晌，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道：“大哥你知道吗，洁儿就是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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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二师兄，你收敛一点好不好？”望着正在大笑不止的袁冠人，孟青衫忍不住叹道。今儿不知刮的是那阵风，数月不见的二师兄袁冠人竟然到清州来找他。于是趁着微凉的初秋午后，师兄弟二人坐在花园里的小亭中，摆上几个可口的小菜，一边欣赏着园中的秋景，一边品味着孟青衫珍藏的葡萄美酒。酒过三寻，孟青衫将菊人和铃铛今天碰到独孤鹏的事情说了出来，愿意是想让二师兄管教一下徒弟，却不料袁冠人笑得恁是猖狂，让他不禁感叹白费心了——师傅都如此，怪不得徒弟会变成了这副德性——聪明伶俐却又欠揍到了极点。
    过了好一会，袁冠人止住了笑，让人得以看清楚他的容貌。这位离愁谷贺爷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江湖中有名的美男子，好看得近乎完美的剑眉搭配着晶亮深邃的凤目，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薄唇，和谐地组合在一起，衬着一袭淡青色的儒衫，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看不出丝毫武林高手的痕迹。
    “颖铃这丫头也未免太过分了。”孟青衫埋怨地瞅着二师兄袁冠人，“不管这么说，独孤鹏总是她……唉，这些事不提也罢。”看到袁冠人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孟青衫识时务地将没说完的话吞进肚子里，转开话题，“二师兄此来有何要事？”
    “倒是有一件要事。”袁冠人端起酒杯，品了一口，“师傅命我来此暗中查访一个人的下落。”
    孟青衫笑道：“咱们的消息网如此庞大，何必要你亲自出马呢，这回应该是对你的试炼吧？”
    听出孟青衫言语之间不无艳羡，袁冠人脸上显出淡淡地苦笑：“即使是对我的试炼，也须得寻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出来。”
    孟青衫点点头：“那确实。”
    袁冠人又道：“况且不单是我，还有天宇和心骑这几天也会过来，你可以想象那人该是个何等让人头痛的角色了。”
    “哦！”孟青衫顿时来了兴趣，“那究竟是个什么重要人物呢？”
    袁冠人放下酒杯，“我问你，五年前那件震惊天下的大案是谁做的？”
    “你说的是‘死神’？”孟青衫赫然动容，“五年前他刺杀郢王，随后不久又灭了‘黄泉’，之后便再无音讯，难道这些年他躲在清州了吗？这消息从何儿来？”
    “这消息据说是从大内传出来的，好像连皇上都惊动了，也打算派人追查呢。”袁冠人苦笑，“说实在的，这趟过来，我心里可着实不安得很。”
    “我了解。”孟青衫手抚着下颔，“听师傅说，郢王是皇上的第六子，且不论身边大内高手环伺，就是他自身的武功也相当高明，当年死神竟能一击得手，而后又全身而退，武功厉害自不用说，心思也应是极端缜密。跟这样的人为敌，的确有够头痛！”
    “不单如此，当年为了追查他的下落，东平王府损失了三位高手，我虽不是害怕，可怎么说心里中有些忌讳吧。”
    孟青衫笑道：“那确实。”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不过，‘死神’精于暗杀之道，在隐匿行踪的方面自然也在行，就算你们只是暗中调查，也难免不被他察觉，在这种情况下，为菊人和铃铛的安全着想，就不该让她们到清州来。”
    “难道你不想菊人吗？”袁冠人调侃道。
    孟青衫的脸色微微一红。袁冠人又笑着道：“让她们过来或许可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这是天宇的主意，我也同意，毕竟我们无端出现在清州，落在有心人眼中，恐怕会引起诸多猜测。”
    “可是她们的安全……”
    袁冠人截口道：“若是你担心，不妨带着菊人到别处走走，小两口培养培养感情也好。”
    “那铃铛呢？”说到这儿，孟青衫猛然醒悟过来，“二师兄这是在借故把我支开吗？”
    “被你发现了！”口里虽这么说，袁冠人却毫无愧色，反问道：“你说，我们在此出现，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最合理呢？”
    独孤府花园的一角，有一方清澈的泉池，池畔满满栽植了各式各样的树木花草，秋天到了，有一些零星的枯叶落花漂浮在水面上，黄黄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只是，独孤鹏此时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寞落地独坐在池畔假山的岩石之上，低吟道：“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哎，这首诗，洁儿也曾在这池边所吟诵过！
    他记得，洁儿嫁过门后，他们夫妇二人最喜欢在此处嬉戏，每每看着明媚艳丽的洁儿梳着芙蓉髻、戴上金步摇，举步摇曳生姿，风情万种，他总会以为某位前朝诗人的几句诗是专为她所做，“翠钗照耀衔云发，玉步逶迤动罗袜。石榴绞带轻花转，桃枝绿扇微风发”。
    他还记得，她那轻抚云鬓的姿态、那拈花轻嗅的模样，，让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双眼不受控制地她的身上流连不去，为她而心动。
    那些都曾经只是为他一人而展现的风情……可后来……
    想着，她幽怨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他心上，也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
    “大哥、大哥！”
    连唤数声，独孤鹏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脸，然后看着眼前的三弟独孤鹤，茫然问道：“怎么？有事吗？
    ”
    在府中各处找了老半天，原来他躲在这儿对著水池发呆！独孤鹤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至他的身旁坐下，笑道：“大哥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是洁儿的事。”
    “哦？”独孤鹤一怔。
    “今天我又到那儿去了……”独孤鹏低低轻喃。
    原来他不知道？独孤鹤的心放了下来，“我知道，你每年的今天都会去……”
    “是啊！”独孤鹏叹了口气，“今天我在那儿碰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说她姓贺，是离愁谷的人……”
    “我听孟青衫说过，弁天之后，贺爷再没有收过弟子，九凤三凰中间，现在收了徒弟的也只有袁冠人，想来那小女孩就是袁冠人的徒弟贺颖玲了，大哥提起她，难道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没有见过她吗？”
    “没有。”独孤鹤摇头。
    独孤鹏音调沉沉地：“她长得很像洁儿……”
    “是吗？”独孤鹤懂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大哥认为她是……她的女儿？”
    忽然，独孤鹏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你有些心虚？”
    “哪有？”独孤鹤强自笑着。
    “你真的没有见过她吗？”独孤鹏微眯起眼眸。
    “没有！”
    “老三，你有事瞒着我！”独孤鹏声音转冷，“我问你，自打半个月前，你从洛阳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究竟是为什么？”
    “这……”在威严的大哥面前，饶是一向能言善辩的独孤鹏，此刻也不禁语塞。
    独孤鹏见状，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是我的好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呢！告诉我，洁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独孤鹤低下头，“她好得很！”
    “所以你要瞒着我，”独孤鹏一副了然的样子，“你怕我还会气，是吗？”
    “这……不是！”独孤鹤迟疑着，过了半晌，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道：“大哥你知道吗，洁儿就是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