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竹丰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只是依稀记得他曾光顾过三、四家酒店,吐了不下五次,而现在烂醉如泥的他只有一个念头,要见“红袖居”的头牌凝笛姑娘。
老鸨惊惧地望着眼前醉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年轻人,不明白他醉得那么厉害,怎么还能轻易地把“红袖居”十几个打手撂倒。
田竹丰一把拎起老鸨胸前的衣襟,直瞪着眼,不清不楚地道:“--如果--不让--我--见--凝笛--姑娘,我--拆了--你的--‘红袖居’!”
老鸨忙不迭的点头,叫道:“快去请凝笛过来!”
“不用了!”一个右腰系着一柄黑鞘长剑的白衣少女走过来。
老鸨不及说话就被田竹丰一把丢开,摔在地上爬不起来。没有人去扶她,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田竹丰和那白衣少女身上。
田竹丰踉踉呛呛地走到白衣少女面前,强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醉眼,指着少女的鼻子叫: “你--是什么鬼?凭什--”语声嘎然而止,续而响起的是呕吐声。田竹丰的肚子上被那少女重重打了一拳,他蜷得像只虾一般颓然倒在地上,不停地呕吐。
白衣少女冷冷地看着他,扬手将一锭金子丢到老鸨面前,弯腰拎起田竹丰的衣衫后领,将兀自呕吐不停的田竹丰一路拖了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消失在门外,一名□□叫道:“那女子穿的是凝笛的衣服。”老鸨顿时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不会错的!”那□□说的十分肯定,“凝笛衣衫的下摆俱绣有枫叶,那女子的衣衫下摆就绣有……”
说到这里,从后院传来一声撕心裂胆的惨叫。
“是凝笛!”老鸨低喃一声,冲向后院。
“去瞧瞧!”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一窝蜂地涌向后院。
叶黎一大清早便敲开闵毓的房门。
“这一个月你到哪儿去啦?”叶黎一进门就问,腰间的银铃叮铛作响。
“下山办点事。”闵毓关上门,又躺上床。
“少敷衍我。”叶黎推她,“田竹丰是怎么回事?”她一眼瞥见床边椅上放着的一套白色衫裙,又叫:“这是谁的衣衫?”
闵毓坐起身,拎起那套衣衫,找出火石,将那衣衫点着了,道:“别对其他人说,对阿月也不能说。”
叶黎撇撇嘴,不再追问衣衫的事,“田竹丰是不是和姜雨闹翻了?”
闵毓点头,走到柜边,取出一件青色长袍,穿起来。
叶黎笑道:“有三个好消息告诉你。”
闵毓一边系起腰带,一边道:“黎河玉送你定情信物吗?”
叶黎“呸”了一声,道:“第一个好消息是方也对丰筱尤表白了,第二个好消息是古授接纳了沐青。”
闵毓淡淡一笑,系上剑,放下挽起的长发,拿着木梳慢慢梳理。
叶黎看着她将梳好的头发重新挽起,问道:“你和欧红叶交情怎样?”
“还好,”闵毓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红叶,因为她老粘着阿月。”
叶黎撇撇嘴,“阿月才不会喜欢她,”她眨眨眼,神神秘秘地一笑,“而且,她以后再也不会粘着阿月啦!”
闵毓穿起靴子,“这就是第三个好消息?”
叶黎点点头。
门在这时被推开,一个清清秀秀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女孩站在门边。
闵毓问:“有事么?”
女孩浅浅一笑,道:“师父召集门下所有弟子去练武场,你们快些!”
叶黎道:“干什么?”
女孩摇头以示不知,道:“闵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闵毓正欲向外走,叶黎笑道:“我先去练武场了,你们讲完了快些来。”说完,便走出门。
闵毓等她走远了,问:“什么事?”
女孩皱皱眉,道:“昨日小今与肖旭见面后临离去时,发现他们用来联络的红石不见了。”
闵毓微微一惊,“怎么回事?”
女孩忧心忡忡地道:“我也不知道,今早上就没见小今。”
闵毓追问:“你去了小今的屋子吗?”
“一大早就去了,小今昨晚就没回屋。”
闵毓沉吟半晌,道:“你先去练武场,我去找三师父。”
女孩应了一声,随即离去。闵毓勿勿梳洗一番,也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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