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战》3.第 3 章

    闵毓戒备的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那男子很年轻，高高瘦瘦的，长得很好看，尤其是那双点漆般的双眸，闪着让人心动的寒光。他手上拎着闵毓要找的幼豹，幼豹两只圆圆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闵毓，闵毓心念一动，催动了“冰”，幼豹打个冷颤，沉沉睡去。
    那男子微微颔首，目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你的‘冰’真是使得得心应手！”
    闵毓见他丝毫没有要将幼豹归还她的意思，便道：“还我！”
    那男子笑了笑，道：“我见过你，你是华小今的师妹！”
    闵毓皱了皱眉。
    那男子目光一闪，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闵毓不答他，只是道：“把豹子还我！”
    那男子道：“我叫聂垣！”
    闵毓犹豫了一下，道：“闵毓！”
    那自称为聂垣的男子道：“这只幼豹是你养的？”
    “阿垣，别闹了，把豹子还给闵姑娘。”一个灰衣人从林子深处走出，身边跟着一个面色苍白却又绝美的白衣女子。
    闵毓见了他们二人，叫道：“大师姐，肖公子。”
    那白衣少女走到闵毓身边，回头看了那灰衣人一眼，道：“我走了！”
    灰衣人苦笑点头。
    聂垣走上前，将豹子递给闵毓，深深地看她一眼，笑道：“再见！”
    闵毓接过抱入怀中，冲他翻个白眼，道：“鬼和你再见！”和那白衣女子走出树丛。
    背后传来聂垣的声音：“我们一定会再见！”
    灰衣人看着那白衣女子背影消失在树丛里，怔立不语。
    聂垣道：“大师兄，回去吧！我们不能出来太久。”
    灰衣人叹了口气，忽又笑道：“你好象很喜欢那个闵毓！”
    聂垣笑道：“我也很喜欢‘红袖居’、‘倚翠楼’的姑娘！”
    灰衣人笑着摇头。
    聂垣扬了扬眉，傲然道：“天下美女多如繁星，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灰衣人落寞地一笑，“走吧！”
    两人掠出树丛，与闵毓和那白衣少女走的方向恰恰相反。
    走出树丛，闵毓问道：“那个什么聂垣是谁呀？”
    大师姐华小今浅浅一笑，道：“他是肖旭的师弟。”
    闵毓哼了一声，道：“大师姐，我还有事，赶着去三师父那儿，不陪你了。”
    华小今点点头，“你去吧！”
    闵毓笑笑，展动身形飞奔出去。
    柱香工夫，闵毓便到了三师父的茅屋前。
    屋里静悄悄的，闵毓在门前停了一下，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反手掩上门。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还有一个很大的木柜。叶黎和一个中年人站在桌边，那中年人将幼豹提在手中，仔细端详，叶黎一脸关注地看着那中年人。
    闵毓轻轻走过去，低声问叶黎：“三师父怎么说？”
    叶黎摇摇头。中年人抬头看了闵毓一眼，笑道：“你给它们用了‘冰’？”
    闵毓答道：“是。”又问：“能救吗？”
    中年人又笑了。他的唇角象菱角一般尖尖的翘翘的，笑的时候，唇角就向上钩了起来，十分好看。
    只听他道：“‘无’这种毒的确无药可解。不过，有种叫‘茫’的毒可以克制‘无’。”
    闵毓眼一亮，喜道：“以毒攻毒！”
    中年人的唇角再度钩了起来。
    叶黎松了口气，从中年人手中接过幼豹，笑道：“三师父也不早说，害我担那么多心！”
    中年人笑笑，走到木柜前，拉开柜门，露出柜内的瓶瓶罐罐，他从中捡出一个碧绿的小瓶，关上柜门，走回到桌边，道：“把‘冰’祛了。”
    闵毓伸出右手抵在怀中小豹的项部，只听得“咝咝”声响起，手缝、掌沿处冒出缕缕白烟，幼豹动了一下，慢慢张开眼睛。闵毓缩回手，翻过手掌，掌心处赫然躺着一片圆圆薄薄的冰，不多时，那冰便渗入手掌。
    闵毓的手刚离开豹颈，中年人就将小瓶递到幼豹鼻下，拔开瓶塞，一缕碧绿的轻烟自瓶口逸出，幼豹吸入绿烟，又沉沉睡去。
    叶黎道：“就这么容易，闵毓说得它们好象活不了似的！”
    闵毓白她一眼，把自己怀中的幼豹放在桌上，抱起叶黎那只，如法炮制。
    叶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向门外奔去，“我出去一下，立刻就回来，你别走了！”
    闵毓听得她去远了，才问道：“这种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中年人一声不吭地将瓶子塞好，放回柜里。
    闵毓道：“还有三年时间，他们应该不会现在就动手吧！”
    中年人看她一眼，道：“你怕了！”
    闵毓摇头。
    中年人笑笑，走到床边坐下，“不怕就好！”他躺上床，闭了眼。
    闵毓开口想要说话，却又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叶黎笑嘻嘻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晶亮的圆环。她向床上瞟了一眼，“三师父睡了？”
    闵毓皱眉道：“你又想干嘛？”
    叶黎扬了扬手中的圆环，笑道：“给两只小豹子戴耳环！”她走到桌边，指着桌上那只幼豹问：“你要这只？”
    闵毓点头。
    叶黎又问：“左？还是右？”
    闵毓笑道：“左。”
    半盏茶工夫，两只幼豹的耳上便挂了圆环。
    叶黎偏着头端详两只兀自沉睡的幼豹，喃喃道：“取什么名字呢？”
    闵毓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左耳戴环的叫阿左，右耳戴环的叫阿右，好听又好记。”
    叶黎皱皱鼻子，“呸，一点也不好听！”
    闵毓撇着嘴耸耸肩，抱起左耳戴环的幼豹，道：“阿左，毓姐带你去睡觉。”
    叶黎做出一个想吐的表情，“恶心！”
    睡在床上的中年人忽道：“两个小鬼！都给我出去！”
    叶黎伸伸舌头，抱起另一只幼豹和闵毓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