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一个小王爷》85.应对之策

    “果然如你所想, 凌云去了西北”萧璟上朝回来后, 直奔云汐的郡主府，和她说起今日之事, “今日早朝，凌云没有来, 安太师出面向父皇告假, 说是凌云突染恶疾，抱病在家。”
    “你的人可有传消息回来？”云汐一边插花，一边问道。
    “嗯, ”萧璟径直走到桌旁，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方才接着说道，“昨儿我们的人跟随他们到了另一处别院，如你所说，没过多久凌云毒发, 接连请了几个大夫都无济于事。后来他们他们主仆二人商定之后, 凌云便连夜出发去了西北。”
    “西北, ”云汐喃喃重复了一句, “西北将会是个多事之地啊，我突然有些不放心云飞他们, 想把他们接回来。”
    “汐儿, 你别担心, 有文泰在, 凌云翻不起什么风浪, 虽然说西北局势是有些微妙，不过，相对永安来说，要平静的多。”萧璟安慰道，“而且，你马上就要及笄了，到时候西北王妃肯定会带着他们三兄弟过来。至于到时候留在永安，还是继续回西北，再商榷一下。”
    云汐盘算了下时日，离自己及笄不过还有二十来天，过不了几日云飞他们也该出发往永安这边赶了。便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到时候他们回来，再问问他们自己的意见。对了，凌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告诉皇上？”
    萧璟沉吟片刻，“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父皇，但是我担心会把你牵连进去。毕竟，这可是涉及两个敌对国家之间的事。你们又是父女关系，虽然你并不承认，但是若此事公开了，我怕有别有用心的人以此为话题为难你。还有云飞，作为凌云的儿子，到时候若是真有人以此为难他，你又该怎么办？”
    云汐倒并不担心，“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此事皇上早晚会知道，还不如我们自己主动告诉他。至于我和凌云，早已势不两立，血脉关系不值一提。倒是安太师一家，我还摸不准他们是否知情。”
    “你决定了？”萧璟问道，“你可知此事说出来的后果，若是父皇为了朝乐，斩草除根，我怕到时候就难办了。至于安太师，哼，就算他不知情，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当初见凌云才华出众，暗中操作，收凌云为义子，还让其改名入赘，你和你娘亲也不会受这么多磨难。即便他不知道凌云的真是身份，也万死难辞其咎！”
    “安太师只不过是正中凌云下怀，即便没有安太师，凌云也会找别的人。就算安太师有错，但我挺可怜安媗姌和他的三个儿女。若是他们也被蒙在鼓里，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不如，你试探下，看看安家究竟对此事知不知情，或者，又知道多少，我们再做打算！”
    萧璟想了想，觉得云汐说的在理，“此事我来安排，至于要不要告诉父皇，你在仔细考虑下。另外昨晚我收到文泰的来信，雪莲圣教的事，已经找到有眉目了，秦悠然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我们的人现在只是在暗中盯着，只要她一有动作，我们便打她个措手不及！”
    “秦悠然，她究竟图什么？她已经是一国之后了，儿子又是当今太子，何苦还要这般苦心经营？”云汐有些纳闷。
    “哼，一国之后，恐怕，这满足不了她吧！这些年，利用自己的手段，将她秦家人大半都调往西北，剩下的则继续在江南扩张势力。在西北，秦家和百里一族暗地里替秦悠然操纵着雪莲圣教，你说，她在图谋什么？”萧璟卖了个关子。
    “莫非，是因为你？是你的出现，让她觉得你威胁到了太子的地位，所以，暗中给太子培养势力？”云汐猜测道。
    “非也，”萧璟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要知道，在我毒解以前，雪莲圣教就已经出现了！再说了，就算父皇对我再好，这太子已经册封二十多年了，储君岂是说换就换的？”
    “你就别卖关子了！”云汐急得不行，“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为何？”
    萧璟靠近云汐，轻声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呸，臭不要脸，是不是又想被我咬几个牙印？”云汐脸一红，羞怒道。作势就要朝萧璟的脸咬过去。
    萧璟吓得慌忙捂住脸，跳出三米开外，对云汐说道，“你别乱来，可别再咬了，你要本王明天如何见人！”
    云汐朝萧璟扑过去，一边嚷道，“那你还不快说！”
    萧璟边躲边冲云汐喊道，“你别过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哼，”云汐狠狠盯了萧璟一眼，寻了个椅子坐下，“若是以后再敢调戏我，看我不咬烂你的脸，妖孽！”
    萧璟小心翼翼地挨着云汐坐下，“都是本王的王妃了，还不能调戏了。你不亲本王，本王亲你总行了吧！”
    “你还说！”云汐猛地转过头，鼓着脸看着萧璟，“本郡主还没有嫁给你，像你这么轻浮，本郡主要重新考虑考虑了！”
    萧璟一听，反而不急了，“本王不怕，反正谁敢娶你，本王就告诉他，你可是看光了，摸遍了本王身子的女人。他若是不介意，本王敬他是一条汉子，然后再把他碎尸万段！”
    “你，”云汐气急，“总拿这说事，有完没完了！”
    “好了，好了，说正事！”萧璟见云汐急了，忙安抚道，“这件事涉及到皇室，我们还没有找到最终证据。一切都只是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作出的推断，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
    萧璟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我们的人调查的信息来看，太子萧彧并非秦悠然的儿子，而秦悠然根本不能生育。太子的心性和才智，根本不可能担起一国之君的大任。这些年能坐稳太子之位，也都是秦悠然在背后为其出谋划策罢了。而秦悠然如此做，只不过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什么？你说太子是假的？秦悠然不能生育？你父皇知道吗？”云汐明显被萧璟的话震惊到了。
    “父皇若是知道，能让她活到今日？”萧璟讥笑一声，“她也是罪有应得！不过，这还得多亏了文泰。自当初父皇立旨，定下我和文祎静的婚约后，文泰便一直在暗中相助与我，也一直在帮我调查当年秦悠然毒害我母妃一事。没想到，顺藤摸瓜，查出来这么多事情。我们的人潜入雪莲圣教内部，才将此事查到个七七八八。当年，秦悠然从呼延氏那里得到一个制/毒的方子，那□□的效果便是让人无法怀上孩子。秦悠然想将此毒用在我母妃身上，便照着方子自行研制。可惜，虽然百里一族虽然是医药世家，对炼毒却是外行。秦悠然研究了许久，才研制出来。没想到，她却因为长时间与那些至□□材为伴，导致自己无法生育。倒是我母妃，虽然被下了毒，却因毒素进入身体时间较短，直到怀上我之后，才触发了毒素。”
    云汐听完，长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说这是不是罪有应得？害人终究害自己！”萧璟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后来，她见自己虽常被父皇宠幸，却久久没有怀孕的迹象。起初以为是父皇对她动了手脚，可后来秘密找了无数太医诊断，才知道自己因研制□□，导致无法生育。虽不至于像我母妃那样，会命丧此毒，却也无法尝到做母亲的滋味。后来，为了稳住自己的位置，便让其母族给她准备了假孕的药。假装十月怀胎，然后从宫外找了个婴儿，上演了一场无中生有的大戏。”
    “胆子可真大！”云汐只能这样感叹道，“这么久，你父皇久没有发现？太不可思议了吧！在皇宫这种地方，居然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作出这样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那时候，父皇因我母妃过世，很长时间都沉浸在哀伤之中。最初也曾将我母妃的死，猜到了她的头上。只可惜，秦悠然和百里一族还有秦家里应外合，我父皇愣是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不过，他心中的疑虑也未曾打消，对秦悠然更加冷淡。倒是因此，更让他们有了危机感。所以，当婴儿接进宫之后，还未满月，秦家便联合各大势力向父皇施压，让父皇立萧彧为太子。那时候，我因体内有毒，太医都说我活不过成年。可他们依旧觉得我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时刻想要置我于死地。父皇为了保住我，不得不表现出很厌恶的样子，借此让外祖父把我接出宫抚养。后来的事情，你都知晓了。”
    “那秦悠然你打算怎么办？”云汐问道。
    “他们现在还没有大的动作，不过应该也快了。他们现在就是在盯着我和父皇，若是父皇一有另立储君的打算，他们应该就会动手了！他们最多两种打算，一种是扶持萧彧上位，让他做个傀儡皇帝，自己在背后操纵政权。另一种则是，接机推翻我萧氏王朝，自立为帝。无论哪种，只要他们一动，我便将他门一锅端！”萧璟眼神中透露王者的狠厉。
    “另立储君？”云汐看着萧璟，“你吗？”
    “你愿意吗？”萧璟反问道。
    “你想那个位置吗？”云汐没有回答，又将问题抛给了萧璟。
    “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可自我回来后，父皇便多次暗示我。汐儿，如果你愿意，我便与你共掌这天下，若是你不愿，我便也不要，与你云游四海，可好？”萧璟柔声对云汐说道。
    “我，”云汐没想到，萧璟终究把问题推给了自己，可自己也无法回答，“你何必这样为难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无妨，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萧璟宠溺一笑，似乎，两人是在讨论去哪座酒楼吃饭一般。
    云汐看了看萧璟，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问题，便又问道，“那凌云的玄神阁在西北是图谋什么呢？”
    “答案应该很快就有了，既然知道了凌云的真实身份，又是玄神阁的幕后主使，那查起来，便方便了许多。相信，要不了多久，文泰便会将答案传回来，我们静待便可！”
    云汐点点，没有再问。
    “好了，你不用想那么多，凡是有我就行了！安府那边，我会派人试探，至于这些事要不要告诉父皇，你要想清楚。”
    “嗯，等你那边有了消息，我们在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