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春秋》38.第 38 章

    这心跳未平，那边人吆喝起来, 殷媞踮脚朝吆喝声瞧去, 一排车架一字排开, 这是赛马么？一架马车配四马，绳索把四匹马绑在一块, 殷媞看着都觉着累, 等会跑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撞一块去，她来这里好像还没看过单骑，是不是现在还没有马鞍？
    《论语》上有‘千乘之国’, 一架马车也就三人, 一千乘也不过三千兵士, 真的没法想象一千架马车在一起打仗是什么样的。余光中出现了少年身影, 吓的她差点坐地上。
    少年笑意盈盈地问：“想什么这么出神？”
    殷媞四下瞧了瞧，除了那些小姑娘望梅止渴地直勾勾看着少年，其他人都很正常的很, 注意力都在即将要开始的赛马上, 可她一想到昨日小宝与他叫爹，这心就忐忑的厉害，“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给了殷媞这还用说的眼神。
    殷媞白了他一眼, 让他快走。
    “想你了！”少年嘞嘞道。
    少年一撒娇她就没则, 但还想好言劝走他, 看小姑娘们朝这边挤来, 离少年一米远便不敢放肆, 殷媞也不好明着撵少年走了, 装着与少年平常聊天般，故意压低声音问：“一架战车三人，打仗时也是？”
    少年见殷媞不再撵他，高兴回道，“一架战车甲士三人，步卒75人，杂役23人。”
    “那····那····”殷媞吃惊，一架战车就是一百人的配置，那殷媞开始算一千战车的国家就是十万军队了，是她文盲了！殷媞又问：“军队里有骑兵么？”
    “有，因为坐在马上，手要抓着马鬃，难以掌控马匹，所以只作侦查······”
    “可是骑兵有灵活性优点啊，他国并没有骑兵，如若你配了骑兵，那·······”殷媞无法想象，在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配置骑兵，如果郑先与他人，那么在战场上一定是无往而不利的。
    少年含笑道：“诸侯国之间的战争，不管是车架的数量、队形、兵种都必须是一样的，反之就是越礼，再说，骑兵难以掌控马匹，到时自乱阵脚也有可能。”
    殷媞给了少年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马鞍嘛，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两边高中间低，古代就有马鞍，肯定是木质，也肯定用棉啊，皮革啊垫在下面，缓解马背的摩擦，战车属军事装备，木匠多的是，春猎回去之后她就开始研究。
    “卿大夫们都是坐马车，你让他们去骑马，肯定不行的。”
    “他们不骑就不骑好了，自然有人骑！”反正她回去要研究马鞍，倒时给自己的封地配置骑兵，但她还是希望姜衍有一支骑兵，殷媞忍不住道，“姜衍，这是一个诗礼的时代，也是腐朽的时代，如若哪个国家革新变法发展了骑兵，抛弃了礼制，那么他将在这个时代称雄。”她的那个时代秦国就是这样变强的！
    少年讶异地看着殷媞，不知该如何反驳殷媞的话。
    殷媞道：“我并不是让你直接废除了如今的兵制······”她虽然历史不行，但是初高中也上了历史课，历史上所有的变法都是在浴血中推行出的，变法肯定要侵犯贵族的利益，“我只想你不落后于人，不被人吊打，只想你有备无患就好。”
    “好······”少年点头，不管骑兵如果，就冲殷媞这番话，多养几千人又如何，说后又在殷媞的耳边小声道：“这事天知地知。”
    殷媞听后心想果然······
    忽然发现少年离自己这般亲近，看看身边的小姑娘们，发现那边已经马蹄声轰鸣，战车齐齐而发，少女们心心眼也为各自家族呐喊助威。
    与少年讲的太投入，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趁着如此动静殷媞马上问少年：“昨晚太后是不是把徐莹叫去寝宫去了？”
    少年勾着脖子道：“她昨晚身子不爽，戚正卿与姚大夫家的闺女。”
    殷媞牙酸道“艳福还不浅，一下叫去两。”
    “昨晚母亲怕我去睡营地，把我看得太紧，那两姑娘我戌时末就让她们回去了。”少年忙解释。
    殷媞见少年还算诚实，这事就这么过了，忽地又疑惑道“我有一事不解，为什么太后老是把你与徐莹说在一块？”
    “她漂亮！”少年对她挑眉道。
    殷媞瞪眼。
    “哥哥当时把我与徐莹配对，我也没驳，顺势祸水东引了。”
    “啊·····啊·····”一众人欢呼，浑厚的欢呼声中还有几声清脆的小姑娘声音。
    殷媞踮起脚朝着终点看去，那里聚集了很多的人，不少奴仆在里面清场，“还要干嘛？”
    “压轴赛马？”
    “刚才不是么？”
    “这次单赛马”
    “大王，太后来了。”季回小声提醒。
    “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殷媞想说不要再来了，她又不会跑了，也就大半日没有见面，至于这样黏糊？
    少年一走，小姑娘们就把殷媞给围了起来，问了殷媞他们刚刚再说些什么，殷媞场上声音太大，大王带的奴婢也多，直接就把她两给包围了起来，她们竖起了耳朵都没有听见。
    “吾问了下关于赛马与战车的问题？”
    姑娘们精分小眼立马黯淡无光起来，脸上更是失望，好似再说这有什么好问的。
    “那您有没问大王，这次春猎有没有看上谁家的姑娘？”
    殷媞摇头道：“这问题吾好开口？”
    “那下次大王再与您聊天，能否帮吾等问上一问？”另一小姑娘抱着她的胳膊亲切道。
    原来她们关心就是这个！殷媞作为难状！
    “媞夫人，媞夫人，媞夫人······”小姑娘们在她身边蹦跶着喊着她。
    “那个，吾其实也很少碰见大王，只是这两天狩猎······”
    “媞夫人·······”
    “吾要问出大王喜欢汝，那赵姑娘李姑娘不就伤心了，这个损人不利己的事，吾不要······”殷媞拒绝道。
    小姑娘们面面相觑，想想也是·······
    赛马又已经开始，好奇心强的小姑娘又挤进人群里看去了，殷媞也去找找小宝，看他在做什么，刚走两步就被赵姑娘给叫住了。
    殷媞不解地看着赵小姑娘。
    小姑娘屁颠颠跑了两步到她的身边，小脸泛着红晕欺欺挨挨道：“媞夫人，如若大王真·····真的心悦于吾，您偷偷告诉我就好”
    殷媞笑意浓浓道：“好”
    小姑娘眼睛一亮欠身道：“那就谢谢媞夫人了。”
    殷媞找到小宝时，她正与两个五六岁的孩子玩的正欢，而一旁的奴仆正战战兢兢地看着小宝。
    小宝看到她来了，一个飞扑抱住了她的腿。殷媞把小宝抱起来对穗儿道：“天快黑了，一会汝就带小宝回去。”
    穗儿领命。
    殷媞看着小宝用手揉着眼睛，一天都没睡觉了，耍到现在定是累了，想问问儿子玩的开不开心，这小子趴在她的肩头就睡了，看儿子睡了，便抱着小宝向马车走去。
    把小宝送走，往回走时，一连三处架了三处篝火，火上都有猎物烤着，几案错落而放，家主坐最前端，身后便是妻子儿女，几案后置着一丛丛照明的灯火，宴会场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隐隐听见了歌声，歌声轻柔悦耳渐渐都能听清：“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冉冉篝火前，徐莹捧心清唱，头轻扬，下颚拉伸的弧线犹如仰天而鸣的天鹅，孤寂优雅。
    殷媞走近，太后向太招手，她便不动声色地走向太后的下端空着的几案。
    歌声轻扬，下面不少人跟着徐莹的歌声打起了拍子。
    “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曲终，吆喝声四起，少女欠身下去。
    太后也满意点头后目光又转成遗憾看向少年。
    少年直接忽略他母亲的目光，举起爵杯沉声道：“谢谢徐姑娘带来这么动听的歌声。”
    转而底下齐齐道：“谢徐姑娘”
    宴会都是恭维着少年，顺便夸赞夸赞贵族家少女的多才多艺，只是她端起酒杯，少年的目光就滑到了她这里，搞得她酒杯是一下都不敢碰，而太后却不停地劝着她喝些酒。
    她只好婉谢太后，她酒量太浅，一杯就倒。目光却看到了赵姑娘拿着琵琶上场，殷媞不解地问向太后道：“太后，今晚怎么都成了姑娘们的才艺表演”
    太后淡笑道：“因为世家公子都在啊！”
    啊，原来是这样啊！
    太后说后，无奈叹气：“唉~这三儿就是女色不上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能政事繁多，怕耽误了政事”殷媞找了半天理由，才憋出这几个词！这时代肯定没有春~药，如有的话，估计太后早用了~
    说着，她的面前多出一只手，殷媞不解看去，只看见一男子在邀舞，殷媞吓死，在太后面前他竟如此大胆。
    哪知太后笑道：“去吧，去吧！”
    “嗄？哦！”殷媞把手放进男子的手中，男女对舞，动作与步子都很简单，殷媞那晚看过之后就会了，他们一融进舞池，就跟着节拍舞了起来，到了王座前时，殷媞头都不敢抬。
    这里要朝中心的篝火走去，再退至后一队后面，嗯？殷媞看见了少年，少年牵着太后的手，两人目光交错，殷媞与太后点后然后转到男子的左面，少年转至另一边去了，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一曲结束，殷媞有些不好意思，太后也跳的双颊通红，笑盈盈地回到几案后，对她道：“想不到媞夫人跳的也不错。”
    “初学”
    “很好了”太后一口气不接一口气，转而又道：“老了，动两下就气喘的厉害”
    “那是太后平时缺少运动······”
    底下又是姑娘们才艺表演，殷媞又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太后闲聊着，又是一场对舞，殷媞看见又一男子走向她，她还不知原来自己这么受欢迎。
    这次跳起来就更游刃有余了，不在想着动作，殷媞把目光看向她的舞伴，男子长的憨厚，人高马大，看着就是那种好好男人的那种，她知道这男子也是老郑王的儿子，就是不知叫什么名。
    下一段有两个鼓点，那里女子只需跨一步站定等鼓声过，再前一步拉起男伴的手就成。殷媞一脚跨出，一手竖起，一手横着拉伸着自己身姿，然后目光狡黠地看着男子，随着两点鼓点抖了两下肩，面前媞夫人对着鼓点舞动起肩膀不知为何她的心脏随着鼓声随着舞姿怦怦两下，她的舞姿美的让他震撼。
    殷媞又瞧见了少年，此时少年手中是一小姑娘，就是经常跟在徐莹身旁那咋咋呼呼的姑娘，这厮这么喜欢跳舞，一曲都没闲着。
    再次回到座位上，太后笑的就更慈爱了，“公子岂，为人敦厚，与三儿感情甚笃。”
    “人看着是不错！”殷媞接话。
    “如若你有意，哀家可为媒！”太后幽幽道。
    殷媞差一点气没提上来，太后这是何意，不想给她儿子封地不成？
    “如今岂儿在郑都为三儿效劳，你配与他可继续在郑都陪哀家，小宝幼小封地可让岂儿帮你打理，你尽可放心”太后给殷媞分析着嫁给公子岂的种种好处。
    殷媞汗涔涔道：“小宝幼小，妾暂时还未有再····再····嫁人的想法。”
    太后脸上一滞淡淡道：“这样啊！”
    殷媞忙出席跪至太后面前道：“太后恕罪”说后她的面前又多了一双手，殷媞不敢抬头，今晚是怎么了，她有这么受欢迎。
    “无碍，汝的思量哀家也懂，是哀家今晚太高兴，一时嘴快，如若汝无心，就当哀家没说”
    听太后这样一说，殷媞松了口气。
    “去吧”
    殷媞看也没看就拉上了面前的手掌，摸上之后觉着特熟悉，尼玛，果然·····
    是她刚才太紧张，所以忽略了少年的衣袖。
    “母亲与你说了什么？”两人走起了情侣的舞步。
    “没什么”她也能告诉她，“你是不是很喜欢跳舞？”
    这个动作是女子从身后与男子两手做持弓装，女子被贴在男子的怀中，然后前三后三，少年伏在她耳边小声道，“只是想与你共舞一曲。”
    少年呵出的热气灼痛了她的耳廓，“真难为你了”殷媞瞪了少年一眼转身。
    “别说话，好好舞！”他不想他两的时光都在絮絮叨叨中度过。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了一夜都想不通······”
    “何事？”
    “太后为何赐小宝‘杖毙’这两字”
    “因为父王在母后心中威武一生，他便是天，小宝未见····”少年顿了顿“父王，勾起母后的恻隐之心，更有母后不容许任何一人轻薄父王······”
    原来如此，殷媞不在多话，目光对上少年如炬的目光，两人眸中情意顿生，随着音乐，所有的人都成为了背景，只有他两如真正的情侣一般忘情共舞，共同进退。
    太后狐疑看着儿子与殷媞，招来身后立着的管寺人道：“管寺人，大王何时与媞夫人如此熟稔。”
    管寺人头生冷汗，瞥了眼沉寂在甜蜜时光中的两人道，“具体不知，怀王去世时，媞夫人经常去安慰大王。”
    太后听后，喜悦之感顿无，烦忧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