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春秋》36.第 36 章

    少年离开,姑娘们直至看至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内, 才讪讪离去。
    少年一直尾随着殷媞进了寝宫, 殷媞见少年抱着小宝跟了进来, 说话都不敢高声,怕被旁边寝宫的太后听去, “你不回寝宫, 到这来做什么?”
    “在寝宫内无所事事,很想你与小宝!”
    “你今早刚离开。”
    “与你在一起,时间太匆匆, 只一人时, 不见阿宝, 如三月兮。”少年今日穿着看上去像个傲娇的妖孽, 如今却是一枚小忠犬,形象不符。
    殷媞的心被少年说的直冒粉泡,情不自禁地揉揉少年的前额道了句:“乖······”
    少年也知太后靠的近, 还是抓着她去洗了下温泉, 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殷媞切齿地看着少年的背影,心想着过两天就排卵期了, 决不能让他再得逞了。
    一早, 管寺人就来了, 提醒她中午有春宴, 顺便把名单也递给了她。
    殷媞看了下名单册, 夫人小姐都有, 殷媞尴尬开口道,“管寺人,宴会事宜,吾一点经验也没有,麻烦你多指导。”
    “应该的。”管寺人谦卑道。
    “宴会地点放在哪?”怎么说也有几十人的宴会,她这里肯定是挤不了的,昨日管寺人来,不应该偷懒的,起码把大概事宜安排下。
    “太后说春光不错,就在芍药园,到时大王会亲临”
    殷媞怎么听都觉着,这春宴是给少年相亲的,既然太后对此事这么上心,为什么自己不出面,身子真的不好?殷媞揣着糊涂,还是微笑着嘱咐一番注意事项,又恭维了几句管寺人,就让管寺人下去安排了。
    今年她也不过二十岁,随便捯饬捯饬都是比过那些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青杏永远比不了散发成成熟芬芳的水蜜桃,内心深处她就是想压过那些姑娘。
    整理好自己,殷媞去了太后的寝宫,进入寝殿发现宫内有两位妇人,给太后行礼之后,殷媞也不知是谁,只点了点头。
    两名妇人起身给她欠了欠身。
    殷媞给太后说了下她一直在深宫,不懂郑礼之类,如果做得不好,请太后见谅,最后一句总结,“妾愚笨,还望太后提醒一二”
    太后倒是无谓地含笑道:“尔等高兴就成。”
    殷媞怯怯地道了声:“喏!”说后就退出太后的寝宫。
    芍药在无限的春光下更是娇媚,殷媞端着身姿向一众少女走去,昨日的少女们见到她,马上又把她给围起来,纷纷欠身娇声道:“媞夫人。”更有小姑娘惊呼:“媞夫人今日美极了。”
    这么诚实的姑娘不知是谁家的,让殷媞愉悦地多看了她两眼。
    看着小姑娘对着她露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悄悄地松了口气,幸好她们还是一群只懂思春的小姑娘,昨天这些姑娘里要是有一个老司机,她就完了。
    “媞夫人,见大王与您不是逢年过节见一面那般生疏。”一小姑娘道。
    殷媞尴尬地扯着唇角暗忖,这姑娘还是蛮有眼力见的,脸上堆着笑容回道,“带小宝逛园子时偶尔也会遇到。”
    “大王喜欢逛园子么?”那她们这两天是不是多来这边走走,所有姑娘同时心想。
    “这吾也不知。”殷媞心中呐喊能不能别问关于少年的问题啊!
    “大王是不是很喜欢小宝。”
    “嗯,确是很喜欢。”殷媞点头。
    “小宝呢,今日怎么不见身影。”
    “今日就不过来了。”今天是少年的相亲日,怎能让孩子来搅局。
    “好可惜,小宝太可爱了,吾等好喜欢。”一个姑娘捏着锦帕抱憾道。
    殷媞扫了眼惋惜的姑娘,那是有了小宝,你能与少年套上近乎吧,姑娘你还是太年轻,随便一个套路,她就能猜出□□分。
    没一会命妇也过来了,殷媞对姑娘道:“等会大王亲临,关于大王的问题尔等亲自问就是,都去几案后坐好”说后,殷媞走向前坐在了首位。
    姑娘们听殷媞这么一说,各个小兴奋地听话各找各妈,然后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几案后。
    各自坐定,会场一下静了下来,暖风拂过,芍药花枝一阵斜倾,舞姬们踏着暖风进场,一站定丝竹管弦纷纷奏了起来。
    殷媞托着腮了无生趣看着舞姬们跳着软绵绵的舞蹈,那些拨一声等下一声等的急死的的丝竹听的她更是浑身无力,舞蹈是她最拿手的,到了这里却是最拿不出手了,因为现在跳舞是是倡伶的专业,作为一个上层贵族,绝对不能做这等丢分的事,技痒也得忍着。
    几首歌舞下来,殷媞打了几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昏昏欲睡,忽然看见一群宫人们簇拥两人向这边走来,立马站起来翘望。
    欣赏歌舞的夫人小姐们见到她如此举动,纷纷向后看去,一看竟是大王牵着太后朝这边走来,都起身行礼。
    太后慈光满面地看着两旁伏跪在地的小姑娘们,好似这些姑娘都是她家的儿媳妇亲切道,“都别拘礼,起来吧!”
    “谢太后,谢大王。”娇脆的女生,齐刷刷地领旨谢恩。
    太后与少年过来,她自然要让出这主位,殷媞拉过太后胳膊让她老人家坐下。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也顺势坐下。
    少年则站到了她的身旁,她今日穿了件湖蓝色的襦裙,白色曲裾湖蓝色镶边,湖蓝色的腰带束腰,一身清新的装扮,在这姹紫嫣红的芍药园里,让人看的耳目一新,忍得少年不停侧目,光她的小蛮腰就扫了几次。
    宫人在主席旁又添了两张几案,少年在左她在右。
    “徐大夫家的姑娘出来给哀家瞧瞧······”太后见她与少年坐下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徐莹徐徐而行,立在宴席中间,给太后行稽首礼。
    “赶紧起来。”
    小姑娘缓缓起身,含羞低着头。
    “抬头给哀家看看,都说徐家姑娘长的标志。”
    小姑娘盈盈抬头,目光先是瞄向少年,然后才看向太后。
    太后看到徐莹的长相满意道:“嗯,果真不错”
    殷媞听到太后的夸赞,徐莹是娇羞满脸了,但是一众姑娘跟踩了狗屎纷纷一脸鄙弃,殷媞稍稍后仰,朝少年瞧去,看看少年什么表现,只见少年托着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两人视线碰撞的一刹那,少年对她倾城一笑。
    殷媞一个激灵,然后就觉着从尾椎骨一路向上,一直到后脑勺都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立马朝太后看去,太后的心思都在下面站着的徐莹身上,对眼前的姑娘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又是一顿夸赞,然后转脸对少年小声道:“你心悦的徐姑娘,今晚留下她陪你可好?”
    少年还是托着腮看着母亲,兴趣了了地懒懒道:“盈盈弱弱,不喜。”
    太后蹙眉看了儿子半晌,转脸对徐莹微笑道:“可有才艺?”
    徐莹愣愣地大王与太后互动,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见太后发话这才回神恭敬道,“回太后,稍稍会些奏琴与对弈。”
    太后又转脸对殷勤儿子道:“我儿也喜对弈,让徐姑娘每日陪你对弈可好?”
    少年则又驳道:“对弈吾只喜季回。”
    太后对着儿子抿嘴蹙眉,又对着姑娘道:“哀家也喜对弈,得空陪哀家对上两局!”
    徐莹欠身领旨道了声:“喏”
    太后轻声道:“退下吧”然后把视线又落在右面殷媞下手端的姑娘。
    殷媞顺着太后目光朝姑娘看去,这姑娘是少年的红粉她有印象,身旁的夫人刚才也有在太后寝宫里,殷媞不禁又多看了两眼小姑娘。
    “赵卿家的姑娘。”太后提名。
    小姑娘被点到名,肩膀一抖,就像被老师点到回答不会做的题一般,随后小姑娘挂笑起身,迈着小碎步走至中间给太后请安。
    殷媞看来,这姑娘没有徐莹稳重,也没徐莹漂亮,只能算上俏丽。
    太后这下啥都不问,先是看向儿子,少年则对太后小声道:“这心性还是孩子。”
    太后看小姑娘忍不住雀跃的小脸,周身的幸福感让小姑娘踟蹰不已,心事全表现在了脸上,确是如儿子说的一般。
    太后和蔼问道:“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十四了”小姑娘说后又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
    看儿子好似不喜年龄小的,太后又问了两三个问题,便把让小姑娘回去坐好,姑娘回位置后,太后看了看身边站着管寺人。
    管寺人意会向前一步高声道:“歌舞起”
    一旁候着的宫人,听到这边载歌载舞了,便端着铜盘入内,把桌上的水果撤下,换上点心与水。
    太后听到音乐奏起这才板起脸转向儿子沉声问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少年想了下,慢悠悠道······
    殷媞见少年启唇,立即竖起耳朵听。
    “美丽,大方,或顽皮,有时会使小性子,有时又很温柔,各样的女子都集合在她一个人身上······”
    殷媞这边听的那叫一个身心通畅,原来她在少年的心中如此完美,缺点都变成了优点,忍不住的勾起唇角,又怕太后看出端倪,拿起桌上的铜舟放在唇边轻呡,但是,紧紧维持了几秒钟,就见太后对儿子妥协道:“按着心性你每个找一个姑娘也不是不可以。”
    呛的殷媞把喝进嘴里的水又喷回了铜舟里,捂着嘴猛咳。
    太后与少年齐齐看向殷媞。
    殷媞涨红着脸,忍着咳嗽对少年道:“大王,太后说的对。”
    太后给了少年一个你看看的眼神。
    少年轻吁一口气,对自己道,‘不能置气,如若置气,还是他将她哄回,不要置气······’
    太后又继续问道:“戚正卿家的姑娘呢?”
    “面向刻薄不喜”
    “李正卿家?”
    “个矮”
    太后现在是知道了,不管她点谁家的姑娘,她的儿子都不会接受,实在是忍不住怒气警告道:“现在母亲给你自己选择,如若不选,母后将点几名女子,今晚送至你寝宫。”
    “如母亲这么做,儿便与赵谦驻扎营地,回宫之后,还是将她们遣走,如母后不想毁人家女儿名声,望母后三思。”少年颔首道。
    “你······”太后一口气提不上来。
    殷媞忙跪至太后身边,给太后顺气道:“太后您息怒·····”她想说少年还小,这事得慢慢来,但是这里最没有资格说的就是她,只好一遍遍重复道,‘太后息怒······’
    太后瞪了眼少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样让儿子接受女子。最后无法,只好让姑娘们自己上来展示才艺,或许儿子能看上展示才艺的姑娘,哪怕一个也是可以的。
    看少年选完秀,不知不觉到了午饭的时间,殷媞见太后依旧气的不亲,未让管寺人传膳,底下的姑娘们却使出浑身的解数在少年面前表现着自己,少年的心思完全不在她们身上,她的头只要偏向左,目光就对上少年灼灼的目光,让在太后身旁的她如坐针毡,好在少年与太后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让底下的人也以为少年与母亲聊天。
    殷媞尽量则把自己身子缩在太后的身后,间接地警告少年安分点。
    阳光偏移,本来有亭子遮阳的地儿,眼看着就要被暴晒了,殷媞再看看底下被晒的蔫蔫的姑娘们,再一次求救地看向太后。
    少年好似知道了殷媞的想法,对管寺人道:“传膳”
    “喏”管寺人对着后勤人员点头,又高声道:“传膳”
    太后对着一桌的菜光是叹气没有举筷的冲动,一顿午饭,太后动了三筷子都不到,还是少年不断地劝说下动的。
    宴后,殷媞伸着懒腰,终于回到了寝宫,再待下去,一双腿就要跪折了,“穗儿,我睡会叫我就成”如今与穗儿相熟了,她也不拽文了,喜欢怎么说怎么说。
    “喏!”穗儿颔首领命。
    殷媞觉着自己刚睡着,就被穗儿给叫醒了,睁开眼看着穗儿等她开口。
    “宫墙外有几个姑娘求见”
    难道是那些小姐?殷媞起身穿衣,问了下给她穿衣的侍女道:“头发是不是还好”
    “有些乱”
    不管了,殷媞提裙出门。
    出了寝宫就看见宫门内站着五六个小姑娘,殷媞走了过去。
    “媞夫人好。”小姑娘纷纷给她行礼。
    殷媞颔首道:“姑娘们找吾何事?”
    “今晚营地聚会,不知媞夫人可有空闲,想与夫人同乐。”
    这些小姑娘不会是跟她来套近乎吧,就算她去什么晚会,但是少年不一定去啊,殷媞狐疑地看着一众姑娘点头道:“有空!”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在让人知会您”
    殷媞点头道:“好的”
    少女们站直了恭送她离开。
    夕阳残血时,宫人来通报,少女在宫门处等着她。
    殷媞到宫门处看到小姑娘们穿着随意,不似早晨那般精心装扮,待她走近各个簇拥着她,带着她向营地走去。
    营地就在宫阙的外围,一众兵士驻守营地,天还没黑透,远远就看见火光冲天,原来是篝火晚会啊,这个比上午那春宴有吸引力多了。
    柴火架的老高,男男女女围成一个大圈席地而坐,走近时殷媞看到圈内有人在奏乐,有人在舞剑。
    殷媞定睛一看,卧槽居然是琵琶,春秋就有琵琶了么,刚巧这东西她会一些,想当初小学时,正碰上学校减负,他们每日下午两点多就放学了,作业也少了,连考试从周考都变成了月考,可是兴趣班却多了起来,他们这代就是每天漂泊在各种兴趣班中的鼻祖,琵琶要背谱,学了两年之后,她死活不肯在学,她妈也就没办法了。
    现在看来还是要感谢她妈全面撒网的,虽然不精,但是入门了,能看着谱子能那个音给拨出来,就是没有技法,一年后她妈还给她买了个琵琶回来,大学时看过《东方不败》电影之后,专门上网下了《笑红尘》的谱子,哆哆嗦嗦练习了一个暑假,一首《笑红尘》她也能按着各音阶弹出来了,只是没有大师指法高,看到琵琶,终于有种劳资不带穿越人丢脸了,也有一种终于高大上的技能让劳资发挥了,只是没人叫她上去卖弄,又不好意思贸然前去,只好老老实实地欣赏着人家的表演。
    殷媞一心期待着小姑娘们推举她上去展露下才艺,期待了半天,那边丝竹曲音一转,便见几对少男少女起身,跳起了対舞,殷媞默默为自己惊天才华无而惋惜,同时也欣赏起这个时代双人舞,动作简单但一致,几对整齐划一的舞姿,比宫内舞姬可看性高多了。殷媞看一少年的红粉偏头问身边的小姑娘:“他们是恋人么?”
    小姑娘摇头。
    殷媞感叹道:“春秋真是好啊~”
    这会有对巡逻的士兵走至这里,一个看上去痞里痞气的男子,因为光线的原因,火光将他一半脸照的透亮,一半隐在黑暗之中,看不出长相如何,男子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剑,让脚边的人让让,一手让黑幕里抬着整羊的士兵把羊架在篝火上烤起来。
    有的人还起身给他行礼,男子丝毫不在意这些礼节,道了声:“给本将军留个羊腿。”说后又融入夜色中去了。
    殷媞觉着这男子在他们这里地位颇高又问身边的少女:“他是谁?”
    少女回道:“赵谦将军,很受大王欣赏。”
    殷媞又问了些少女关于营地的事,原来这里都有她们的亲人在这禁卫军里。目光被场上两个斗士吸引,两人穿着皮甲,青铜剑挂穗,在场上比起了剑,她不知他们是点到为止,还是拼的你死我活,看两人认真的程度,殷媞心里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篝火冉冉,刀光剑影,来去中,一人把尖峰抵在另一人的脖颈处,随后两人收剑,相对而立拱手道:“谢谢赐教······”
    不知谁道了声:“羊烤好了”
    一名男子拔了腰间的青铜剑开始分割,果真独独把羊腿留下,然后先分给女孩,最后是男人,一只羊分到手也就几口,整只羊被分割,从后面又担来了一只架在了火上。
    没有孜然辣椒粉,殷媞小小地咬了口,口味还不错,可能刷了酱没有羊膻味,对于已经几年没吃烧烤的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美味。
    三个男子提着酒坛,每个倒酒的男子前面一男子把手中陶至酒杯递进每人的手中,殷媞拿到酒杯,看看杯子,有些像后世的酒盏,两手稳住给男子满上,上次喝酒还是两三年前了,还是怀着小宝的时候。
    随后一男子拿着布兜兜着的竹签,殷媞又是不解问身边的少女。
    “这叫酒筹,抽到谁就是谁喝酒。”
    行酒令啊!
    拿酒筹男子道:“叫个美人抽签”男子走到一姑娘面前,让姑娘抽。
    火光印的小姑娘的脸粉扑扑的,小姑娘抽到一个签念道:“穿甲之人饮一杯”
    穿着甲衣的男子们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殷媞看看手中的酒杯,估计最多四杯她就醉了。
    “执签者下一位饮一杯”男子念后盯着殷媞瞧。
    “啊····”是她吗?殷媞看到能看见她的人,都盯着她瞧,果断仰头而饮,她的豪饮,赢来男士们拍手叫好。
    “选一对男女饮一杯”
    “美人们饮一杯”
    ·······
    殷媞死命地睁大眼睛,就感觉自己刚睡醒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黑通通一片,朦胧中看见了少年的轮廓,耳边就是少年让她,‘不要动,乖乖的,谁让你喝这么多,真该死之类的话’,少年把她紧紧拥在了怀中,让她透不气了,又想起她在参加篝火晚会,这里应该有很多的人,她不能与少年如此亲近,殷媞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拒着少年的胸膛。
    “阿宝,你醉了,别动·····”喝醉酒的殷媞怎么也不听他的话,他怕使出全力伤了她,却又不停地被她挣扎开来,从他的怀中渐渐滑落在地。
    “你······走开,好多人······呃·····”
    “没有人了,都散了”少年哄道。
    “为何你老是跟着我,那个绿衣服的小姑娘呢?”殷媞看什么都混混沌沌地,眯着眼睛私下寻着人。
    “她回去了”
    不停挣扎的殷媞,突然碰到少年升起的旗杆,殷媞停止挣扎,然后摸上少年的脸,调戏少年道:“想了?”
    “先回寝宫”
    “明日就是上巳节了,听说这日有许多少男少女幕天席地钻树林,要不咱也试试去”
    尽管今晚没有月色,少年也可想象出殷媞带着醉酒的媚态诱惑着他,少年顿了顿便开口道:“好”
    殷媞酒醒的时候,睡在深草从中,看着满天的繁星,而吃饱餍足的少年也趟在草地上,目光放空看着夜空。
    模糊的记忆中,今晚好像一直都是她行使主动权,而少年也乐得享受,也就是说她把少年吃了一遍又一遍。
    少年见她清醒过来,立即起身捏着她的下巴半是命令半是宠溺道:“以后不准饮酒。”
    “是不是我在人前落了丑?”殷媞也不知道这身子酒量这么浅,也觉着女人喝多了是有多失态点头同意道:“今天是我的错!”
    他远远就看见阿宝喝的四处找人拼酒了,便奴婢通知穗儿,让穗儿把她带至无人处,哪里知道没走多远,她认出他之后就一通闹腾,“反正以后不准饮酒就对了”
    殷媞再次应了声:“好”
    殷媞与少年回去的路上被季回给拦了下来,太后在少年的寝宫内等着他。
    如果刚才是八分醒,此时的殷媞完全醒来了,忙问季回:“太后知不知道······”
    季回忙颔首道:“暂时不知”
    听到这殷媞松了口气,忙看向少年,少年让她在这里等一会,他先进去,到时让人只会她一声,她在进去。
    殷媞点头,少年一走,就剩下她一人,凉风吹过,殷媞觉着阴风阵阵,忽地毛骨悚然,妈的没事去什么篝火晚会,把自己给喝醉了!先是原地小跑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然后开始哼歌,就在她快要自己把自己吓崩溃时,总算看到了来接应她的人。
    终于回到了安逸的寝宫,全身都是尘土与青草渍,马上去温泉室将自己洗漱干净,躺到了床上才开始担心少年,不知他那边怎样了。
    上巳节狩猎,女人们只是啦啦队,享受男人们狩猎的成果便好,殷媞捂着发胀的头到狩猎场时,少年已经上了车架,少年居左,手持青铜剑,中间人驾车,右边的人持弓,这打猎乘坐这么不伦不类的马车,还是木头的轮子,能猎到什么猎物,春秋也是有弊端的,有时候装逼装过头了。
    少年首发,后面人跟随,万不敢超了少年的车架。
    少女见马车走了,都约好去泗水边去除秽。今年在上林苑殷媞让宫人们抱着小宝也去泗水边上。
    殷媞让穗儿抱着小宝离河边远些,她则去河边用手捧了些水,然后让穗儿拿着芍药沾水撒在小宝的身上。
    小宝见穗儿的动作好玩,拿过芍药,沾着水把水珠甩在了她的身上,小宝只甩了一次,她手中的水就全漏光了。
    “还要····还要·····”
    殷媞无则,又跑了趟河边,从河畔上来,没走两步,就听见噗通一声,待她回头的时候就看见一姑娘在泗水里扑腾,周众围着的姑娘都冷冷地看着,只有两人不停地跳着喊救命,她本不想救河中女子,但是那两姑娘光跳脚就是不下水救人,无法殷媞跑去姑娘落水点,噗通一声跃进了河中。
    刚把落水少女拉到手中,那姑娘就拼命的往她身上缠,缠的她喝了好几口水才把她推开,繁琐的衣物湿了之后重的都快把她拖至水底了,殷媞扑腾了几下,感觉自己没了力气,后悔下来救人了,那女子也没力气软在了水里,殷媞这才从背后抄起她,奋力向河边游去。
    短短两三米的距离,殷媞觉着自己都看到了死亡,游不动了,她想放弃怀中的女孩,如果两者必须死的话,她肯定选择自己生,就在她准备手松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一根棍子,看到棍子殷媞都快哭了,到了河边那两个跳脚的少女忙把她怀中的姑娘拉上去,而殷媞被那些冷艳旁观的女孩们七手八脚的拉了上去。
    一上岸忙着挤干自己潮湿衣物,妈的,差点被这衣服给整沉底了。歇息了总算缓过了劲,对着周围关心自己的姑娘说了她没事,让她们放心,拨开人群,看着地上躺着的姑娘,居然是徐莹,见到那苍白的小脸,殷媞觉着这事不简单,不动声色地扫过一众姑娘。
    殷媞回去洗了澡,本就头痛,就缩在寝宫内不出去了,直到下午听宫人禀告太后等会要去猎场,无奈起身穿衣带着小宝去猎场。
    到了猎场,太后没到,打猎的车架也没回来,殷媞便与小姑娘们坐在草地上聊天,一姑娘怨道:“媞夫人,您今日救徐莹作甚,让其溺死在泗水里,倒干净了”
    赵小姑娘年岁小,说起话来口没遮拦,也不害怕,殷媞带笑白了眼赵小姑娘道:“这话可不能在别处说”
    赵小姑娘喃喃道:“都是其自己落水,又不是吾等推之”
    “怎说也是一条鲜活生命”
    “谁让其昨晚去服侍大王了”
    殷媞眉眼一眯好似没听清般问道:“其去王宫了”
    另一少女点头道:“天刚黑便被太后传去召见了”
    难怪昨晚太后在少年寝宫内直至深夜,不过少年已经弹尽粮绝了,但是如若跟少年在寝宫一夜,就算没什么她的心也酸酸的,试探着问姑娘们:“今早才回来?”
    一姑娘回道:“那倒没有,亥时前就回了”
    殷媞想了下亥时,那时她正把少年扑倒在草丛里呢······看着少年真爱粉们,殷媞有些脸红,忽然头脑里有一个想法,她与这一干少女们,怎么都觉着自己与少女们是中的女配,欺负着白莲花女主。
    远处尘土漫天,马蹄声滚滚,少年们回来。各个都起身观望,太后此时也过来了,众人纷纷跪地请安。
    只有孩童还在嬉戏,太后让大家免礼,站在最前端迎着自己优秀的儿子。
    几名孩童在一起玩耍把小宝隔离在外,小宝咬着手指头看着他们。
    一名七八岁的孩子狐疑地看着小宝问道,“你是谁家幼子?”
    小宝一脸迷茫地看着孩子。
    旁边十来岁的孩子问:“你爹是何官职?”
    小宝还是一脸迷茫。
    “你爹是姓什名谁?”
    “别问了,他肯定没有爹。”十来岁的孩子见小宝那懵懂的表情都不知爹是何物,拦住还想发问的孩子。
    “你没爹为何在这,下隶之子也配与吾等一起游戏?”七八岁的孩子遇上前推小宝,被穗儿抱在怀中对一干孩子道:“公子尊贵,也是尔等可欺?”
    殷媞笑着上前抱过小宝对穗儿道:“孩童之言无碍······”
    抱高了小宝,一下就看见看在车架上的少年,挣扎着要下地,殷媞不知小宝去要去找少年,只以为小宝要下地,便让她下了地。
    个小的小宝挤过人群,向少年跑去,当殷媞知道小宝是去找少年时,他已经跑到了太后之前,而一众人正在给王行礼,殷媞想去抓也抓不住。
    小宝跑到少年腿边时少年正好下了车架,一下抱住少年的腿,当着众人的面带着哭腔叫了声:“爹······”
    少年被小宝叫的心花怒放,不管众人直接抱住小宝亲了亲小声道:“小宝真乖·······”
    而少年后面一众大臣,被小宝这一声叫的各个腿一软,包括站在最前面听的真真的太后。
    殷媞觉着自己快晕了,无力地倚在穗儿的身上,现场那个安静,然后又听小宝脆生生道“爸爸可以做小宝的爹么?”
    少年淡笑坚定回道:“可以!”
    臣工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与小宝,殷媞直接晕乎了下,转而又清醒了过来,再看向小宝与少年。
    小宝指着那几个没有行跪礼,站在那里朝着这里看过来的几个孩子道:“他们笑我没爹,什么是爹,爸爸可以做爹么?”
    少年后面的臣工这才嘘出一口长气,齐齐用广袖抹汗。
    殷媞听小宝这么一说,力气才稍稍回来。
    有时孩子的童言稚语最能触动成人心灵最深处的柔软,而小宝也都四岁了,还不知道什么是爹,太后湿润了眼角······
    孩童的爹们见小宝这样一说,立马各个躬着腰跪行至少年面前伏地请罪,“请大王赐罪,犬子诋毁王室,也是臣的责任,臣等教子无方,请大王一并处罚”
    小宝今日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他声‘爹’,少年心情甚好,哪里还会与孩子过不去,只随口道:“回去多习教养再至人前。”
    众臣工听到少年轻罚立即谢恩:“谢大王·····”
    太后对少年身上的小宝招手道:“小宝过来······”
    小宝想在少年身上,但是爸爸让他过去,小宝从爸爸身上下来,走至太后面前刚跪下,就被太后给抱了起来,对小宝亲切道:“以后孰再对小宝说没爹,小宝直接吩咐奴婢说‘杖毙’好不好?”
    “杖毙是什么?”小宝不解道。
    “对小宝无礼人的惩罚。”
    殷媞听到太后轻飘飘说着‘杖毙’,还是对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更不懂太后为何要这么教小宝。
    “好”小宝答道。
    太后把小宝放置在地上,摸了摸他的头道:“乖,去玩吧!”
    小宝迈着小短腿跑至几个孩子处,几个孩子见到他跑来,小腿如筛子一般,不停地抖着。
    少年盯着太后与儿子忘了让众人起身,看到小宝矗立在人群中,才发现没让众人起身,吩咐季回让众人免礼。
    殷媞不想难为那些孩子,叫住小跑向前的小宝,小宝最听殷媞的话,虽然他很想与那些孩子玩耍,可是还是乖乖地跑向殷媞。
    殷媞抱起小宝,小声训道:“谁让你去找爸爸了?”
    “爸爸最疼我了,他定会答应小宝给小宝做爹。”
    殷媞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就想掐死这二货,只好恶狠狠道,“以后不准去找,什么事只准跟娘说!”
    小宝落寞道了声:“哦·····”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少年的方向。
    小小的插曲就这么过了,少年愉悦地走向他的战车,让他的侍从把他的战利品从车架上搬了下来。看着地上堆成小山似得猎物,然后瞄了瞄殷媞的方向,觉着今日真是他的黄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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