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春秋》6.第 6 章

    “是不是大王危以?”另一夫人说到‘危以’两字,后音轻颤,就差泪水下来了。
    ······
    殷媞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她不喜欢孩子的原因,不护着她也就罢了,还要她哄。
    因为让少年休息一天,一晚殷媞就上床睡觉,几次辗转反侧,就觉着这床好宽敞,习惯真是不好的东西。
    连着两日少年都没来,殷媞看着屋檐的水线叹了口气,气性还不小。希望老天爷怜爱,让她有孕。
    雨后天晴,王后让内小臣来宣懿旨,让她们安分些,没事别乱走动。
    估计是宫人们把园子里女人们每天去园子看少年的事给王后说了,王后令现在就是圣旨,谁都想平平安安出宫,万一看谁不爽,弄去殉葬,哭都没地方去哭。
    “公子该就寝了”内竖弓着腰提醒着坐在几案前的姜衍。
    姜衍的心中纠结的厉害,自是万分期待想去大乐宫,可想到前两天殷媞的话,又气的厉害,她需要的只是他的······她又没有心悦他,想到这里心酸的厉害。
    “公子······”
    姜衍摆手道:“都下去吧!”
    “喏~”
    亥时已过一半,看样这孩子今天也是来不了了,殷媞叹了口气,如今园子也不让去,怎么与那孩子见上一面?
    “今甫·····”
    “奴在”
    “知道公子住哪?”
    “美人?”今甫有些不可置信看着殷媞道。
    “拿一身你的衣服过来·······”
    月色朦胧,小径在月光下泛着荧光,少年的寝宫内还有灯光,今甫给她望风,她猫着腰,顺着墙一溜烟到了窗下,现在还没有砖瓦房,都是木质结构的屋子,所有也就不似后来那一道道门禁,来去自如的很,殷媞贴着墙根站起,如今天热虫多,窗子紧闭,在窗子上敲了敲。
    少年听到敲窗的声音,以为是殷媞让内竖过来,心便如擂鼓,推开窗,窗外一张他朝思暮想的精致脸蛋,少年大喜,探出身把殷媞直接抱了进来。
    殷媞被少年抱了进来,一落地少年便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俊脸不住地在她的脖颈间乱蹭,懒懒地道了声,“痒···”
    少年拉开两人距离,细细看了一番蹙眉道:“怎么着内竖的衣服?”
    “妾还能穿着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过来?”殷媞反问道。
    姜衍喜欢殷媞在她的面前称妾,让他觉得她就是他的人。
    少年清润的眼眸变得水光潋滟,转而少年对视她的眼眸,波光粼粼的星眸继而变得猩红,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生气了?”殷媞开口,故意忽略少年眼中的焦急。
    ······
    “是不是?”见少年没有回答,殷媞抱住少年的小腰故意蹭了蹭,戏谑问道。
    少年耐心到底有限,轻“嗯”了一声。
    “我是为你好,那么长时间不休息······”
    少年完全失去了耐心,倾身堵住那滔滔不绝的唇。少年的吻已不在青涩,也谈不上老成,还算熟练,“厮······”少年在她的脖子咬了一口。
    殷媞怒视少年。
    少年目光温润,宠溺地说声:“不要走神。”让她的怒气瞬间而消。
    欢乐易过,少年不舍地把她扣在怀中道:“我想求母后,把你许给我。”
    虽说之前她不知道自己还是处女,但按礼说她也是他的庶母吧,他居然可以跟皇后要人?郑王快不行了,太子即将即位,郑国新主更替,国势不稳,他的新娘是赵国嫡公主,王后为了稳固各方势力,定不会同意他这时候纳妾的。
    看出殷媞的疑惑,少年开口道:“父王将逝,我得孝守三年。”
    守孝三年,也就是说他的婚姻即将推迟三年,郑王去世,太子即位,到时三公九卿各归各位各司其职,他一地领主,孝期在在身三年,三年纳个妾真的无所谓!
    也是最近听姐妹们说,赵国的王姬今年十四岁,今年刚到及笄的年龄。如果不是小姑娘岁数小,少年也已经成婚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少年见她半晌没吱声,愤而坐起怒道,“你不同意?”
    她还真的不同意,如今的他孜然一身,便是万般的美好,她也能留有些美好的回忆,她不想做妾,不想与别的女人同侍一个他,殷媞抚着少年的肩膀柔声道,“郑王病危,如今这事,还是先过了殉葬这一关再说。”
    殷媞这些话明显就是推辞,少年怒不可遏:“之前你不心悦我,为何选我?”
    少年目光炯炯盯着她,殷媞无处可避只好开口道,“你适合更好的姑娘~”
    少年目光一下暗了下去,推开了她,坐起身用外衣包裹住自己,对着床上的她驳斥道:“我只是你生孩子的物器么?”
    温润的少年眼底聚集着风暴,她居然看的有丝丝心痛,绝尘的少年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不是谁可以践踏的,她也不行,所以她更不能让如此的白壁少年含有瑕疵,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微瑕都不可以,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殷媞穿好衣服,跪在少年面前磕头道,“这几日,谢公子抬爱!”
    少年侧头咬唇,指着黑漆漆的外面道了个:“滚。”
    殷媞又磕了个头,起身离去,右脚跨出门槛一刹那,心头涌起万般不舍,殷媞回首,看见少年含泪,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如同被抛弃的小兽,等着她的一声召唤。泪腺‘哔’的一下,眼眶就热了,一咬牙,转头狠心离去。
    “美人”看到她出来,今甫从黑幕中走出。
    殷媞让今甫领着她回宫,朝晨的空气中含着湿蒙蒙的朝露,拼命的忍着泪水不下落,可还是顺着眼角滑下,吸了吸鼻子。
    “美人,小声些。”今甫小声提醒道。
    殷媞用衣袖抹了抹鼻子,一路无言回了大乐宫。
    一闭眼就是那孩子那双泪眼,一闭眼就是那孩子可怜兮兮的神情,她也没想到,只是睡了两晚,那孩子就对她衍生出了情感,更没想到的是她也会心生不舍。
    不停地辗转反侧,外面已经大亮,怎么睡都睡不着,索性起身,洗漱穿戴好去玉美人那里串门子去。
    天气渐热,玉美人穿的少且随意,长发只用红绳绑着,见到她有些意外,忙让她进屋,自己则忙去换衣裳。“两日不出去,可是闷了。”
    殷媞点头,拿过宫娥手中的梳子,给玉美人边梳边道,“所以找姐姐解闷来了,姐姐是哪里人?”
    “卫国”玉美人合了合嘴,叹了口气道:“妾到郑国五年了。”
    这姑娘最多二十岁,十四五岁就离家只身到了郑国,殷媞把玉美人的长发盘好,用簪子固定住,她刚到这里,手艺不精,目前只学会一个盘发。
    “大王一走,复见知何时?”
    “到哪里都有新的朋友,新的亲人,只要过的幸福就成。”这小姑娘还挺念旧,这性子也有些多愁善感。
    “大王对妾们还是不错的,身子明明很好的,不知惹了什么晦气······”玉美人说着说着便抹起了眼泪。
    她倒是想抱着玉美人一块哭,可是她哭什么呢,不敢直言,‘吾将殉葬。’那估计活不过今晚。
    原来这些姑娘们都不想离开郑宫,每天在一起都强撑着欢笑,每天看少年,也是她们唯一的精神寄托。
    “玉美人·····”玉宫的内竖跑了进来,跪在玉美人的身边,顾忌地看了她一眼。
    看到内竖有话不说的样儿,殷媞的心立即蹦蹦跳了起来,怕是大王不好了,有些戚戚然道,“姐姐,妾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玉美人没做留,道了声:“妹妹慢走,得空妾也过去陪你解闷。”
    殷媞应声便起身离去,穗儿与今甫都在外面候着,走出玉宫十米远的距离,殷媞开口问今甫道,“知道什么事?”
    “听说秦夫人在园子里勾引衍公子,让公子就地给杖毙了。”今甫小声道。
    听到今甫的话,先是松了口气,不是大王病危就好,再想到那孩子让人活生生打死了秦夫人,脊梁骨抽抽地痛,就是那天说姜衍脸红的那位夫人。殷媞不解问“她也在殉葬名列中?”
    “奴婢不知”
    走到大乐宫,汗湿了衣服,紧紧地勒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殷媞心烦气躁道,“穗儿,弄些水来,我要沐浴”
    “喏····”
    他是做给她看得么?那般纯洁的少年,才几天的功夫,便如此残暴,那少年不会因为她黑化了吧?
    没一会,皇后宫里的内小臣又来搬旨意,所有侍妾夫人不准出自己的寝宫。
    如此最好,与他见不着面也好,惹不起,她总躲得起。
    小小的插曲转瞬而过,殷媞天天闷在寝宫内不出去,一晃已有几日,大姨妈也到了来的日子了,一颗心又悬在了空中,深怕亵裤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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