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闹绯闻就搞事[娱乐圈]》97.第97章

    这个当口上, 金导叫上弟子一起出去肯定不是就抽烟这么简单。谢泽跟舒铭远心里明白,对导演来说,每一部作品都是自己的心血, 面对这种事自然要慎之又慎。
    导演们出去商量,他们俩也就只能坐在包间里等。尽管是难得的单独相处时间, 舒铭远仍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敢造次——别说要是一会儿人家导演进来看到了多尴尬,就是现在, 他看谢泽一副愁眉深锁的样子,就知道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服务员早把酒和小食送过来了, 都搁在桌上, 谁也没动过。两人在包间里静静地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时间, 门终于开了, 一身烟味的金导先进来了,之后才是齐导。他们又坐到刚刚坐过的地方,金导没说话, 先拿过一瓶酒想开, 谢泽见状, 很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酒瓶,拿起旁边的起子打开了瓶盖, 又拿起镊子夹了两块冰块投入杯中, 这才为他倒了半杯酒。
    金树野拿起酒杯一口就喝尽了里面的酒, 他把杯子“咚”地往桌上一搁, 缓缓挽起衬衫的衣袖。
    “你们这个事,Henry刚才讲了各方面的风险,小齐也跟我谈了他的想法,我今天来也只是做个陪客,决定权还是在你们手上,要是你们觉得现在公开没问题,我尊重你们。”
    他这番话说得客气,但明眼人看得出他心里还是憋了气的,可能是在心里埋怨这个事曝光得不是时候,更早、或是更晚一点,他相信自己的弟子都能处理得更好,也能把风险降到更低。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如果”也没意义了,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力解决好它。
    “Henry,你刚才的保证作数吗?”他的矛头忽然指向了舒铭远。
    舒铭远知道金导问的是他承诺的将对《不诉衷肠》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他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决不食言。”
    “好吧,那后面的事你们自己商量,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金导说着就起身要走。
    “金老师,我送您回去吧。”齐封跟着也起来了。
    “我自己打车就行了。小齐,现在受点挫折遇上点麻烦也不全是坏事,都是经验。你看那些功成名就的大导演,谁不是这么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金导拍拍爱徒的肩膀,语气总算缓和了几分,“你们聊吧。”他说完,便离开了包间。
    情感归情感,情绪归情绪,金导看得深也想得明白,也难怪他的电影虽然总是感情浓烈却始终含着一丝豁达的气韵在。
    舒铭远没跟金导合作过,但凭着今天这么简单的一个会面,他终于明白为何金导的作品会有那种气质在。
    听了老师的话,本来还有些惴惴的齐导好似也被点通,紧绷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三个人坐下来,边吃了点东西,边讨论出了三天之后在公关方面的应对举措——点的几瓶酒,几乎全进了谢泽的肚子,另外两人因为要开车,从头到尾都没沾酒,舒铭远还吃不惯卤味这些东西,硬是一个人吃光了果盘里的所有水果。
    回去的路上,不小心喝多了酒的谢泽有点茫了,他似乎嫌车里太热,便旁若无人地解了衬衫最上的三颗扣子。他走前注意到那空空如也的果盘了,便随意问道:“怎么吃了那么多?”
    “不吃……就浪费了。”
    哎,真的变得好抠门。
    舒铭远暗暗叹了两口气,拍拍额头,说话时又朝后视镜看了一眼。他这一抬眼正看见谢泽半眯着眼睛解扣子,一颗,两颗,等谢泽解开第三颗时他忽然大叫了一声:“别解了!”
    “啊?”谢泽解了三颗扣子感觉清爽多了,舒铭远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他一跳,原本眯上的双眼蓦地就瞪起来了,困惑地盯着前面舒铭远的后脑勺,不知他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车、车里是公共场所,喝多了也不要脱衣服啊!”舒铭远这边紧张得汗直冒,生怕喝多的谢泽一高兴就在车里给他演起了脱.衣.秀。现在还在大马路上,他怕这么会搞出什么交通事故来。
    跟不上舒铭远这脱兔似的思维,谢泽懒洋洋摆摆手,摇头说道:“热,解两颗扣子,凉快一点。”
    因为喝了酒,此时他说话的语速比平日里慢了许多,每个音节后面都要带上一个略微上扬的小尾音,听起来像故意勾.引.人似的,懒散诱人。听得前面开车的这位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一双眼睛又要看路,又想偷看后视镜里的男朋友,可把他急得如芒刺在背,就想在闹市区飙车冷静冷静。
    好不容易终于回家了,舒铭远把车开到谢泽家门口。停好车,他发现谢泽好像靠着椅背在打瞌睡。他解了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尾打开后座的车门,本想叫醒谢泽,可弯下腰看到谢泽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的样子,他忽然就忘记自己原本要干什么了。
    就只能盯着谢泽,盯着他那两弧睫毛,一下一下数着他好似云朵柔软饱满的呼吸声。
    别的事都不想做了。
    如果世界从今往后都这样就好了,他就能守在这里,与梦乡中的谢泽虚度光阴。
    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用做。
    舒铭远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变成了一块蜂蜜馅儿的派,软乎乎,热腾腾,咬一口,甜得溢出来。
    这时,还坐在车里的谢泽轻轻动了一下,那两扇睫毛颤动着,接着眼睛便睁开了。
    一睁眼发现窗外的景色变了,英俊的青年开了车门堵在这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谢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酒劲还没退下去,他吐出两个模糊且无意义的音节,问道:“到家了?”
    “到了。”
    与沉溺梦中的谢泽虚度光阴很好,而他醒来那一瞬潜入他眼中的光又让舒铭远觉得,与醒来的谢泽享受光阴更好。
    青年往车里伸出手,谢泽很自然地将手搭了上去,低头下了车。
    酒没醒,踩在地面上像踩进了柔软的床垫里。谢泽还不习惯跟人牵着手走路,下意识就放开了舒铭远的手,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又被舒铭远从后面追过来,下一秒就被揽进了怀里。
    “靠着吧,怕你撞到脑袋给撞傻了。”舒铭远搂着谢泽的腰小心地把他往院子里带,“又没人逼你陪酒,喝这么多……”看他现在路走没法好好走的样子,舒铭远真有点担心他明早起床会头疼。
    “不喝……不就浪费了吗?”谢泽一副努力想保持清醒的样子,可他没发现,自己还在无意识地摇晃着脑袋,眼睛也眨得慢,眨一下,恨不得闭两秒才睁得开。
    怎么三十六岁的男人喝醉酒能像只松鼠似的,可爱得没边了。舒铭远的心软得像一摊泥,又像被羽毛挠到似的发痒,好不容易把人送到门口,问了两遍密码,结果都错了,要是第三遍再错,估计安保系统就要报警了。
    “你到底记不记得密码?”舒铭远好笑地盯着怀里的人,认真说道,“最后一次机会,要是错了,安保系统该报警了。”
    “记得的。”谢泽又眨了一次眼,胸有成竹地用力点点头,接着就报出了一组五个数字。
    这一次,舒铭远终于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小区里所有大门的密码都是六位数,多一位少一位都不行的。
    “算了,去我家吧。”
    要不是了解谢泽的为人,舒铭远真会以为这是他在故意装醉勾.引自己。
    “你是正人君子,我是龌龊小人,行了吧。”又把人小心翼翼扶进车里,舒铭远瘪着嘴小声咕哝道,“到了我家,你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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