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66.66

    虽然白郎的发-情期已经过去, 但是发起情来依旧非常可怕。
    徐洛闻一晚上都没能合眼,他不记得他们做了多少次,只记得白郎进来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 一遍又一遍地索取,永远都不够似的。
    徐洛闻意乱情迷, 也忘了让他戴套, 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迷迷糊糊地安慰自己,一定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怀上的。
    第二天, 徐洛闻是被-操醒的。
    他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被白郎捣碎了,想要又不想要, 但他怎么想不重要, 在床上, 谁的枪-杆子硬谁说了算。
    再次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
    虽然腰酸背痛,但是身上干净清爽,明显被清理过。
    最奇怪的是, 竟然不觉得饿。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白郎。”
    卧室门很快被推开, 白郎走进来, 神采奕奕的。
    “终于醒了,你都睡一天了。”白郎坐到床边, 倾身过来吻他, “疼不疼?”
    徐洛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白郎放开他的嘴唇, 笑着问:“饿不饿?”
    徐洛闻摇头:“你喂我吃东西了?”
    白郎点头:“喂了一碗粥。”
    “奇怪,”徐洛闻小声嘟囔,“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郎掀开被子,搂着腰把人抱起来:“晚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徐洛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就这么被抱到了餐桌上。
    虽然不怎么饿,但还是很有食欲,吃得停不下来,一不小心就撑到了。
    徐洛闻站起来活动,白郎问:“吃饱了吗?”
    “嗯,”徐洛闻回答,“有点撑。”突然觉得家里好像少了什么,想了一会儿,回头问白郎:“咩咩呢?”
    白郎正站在水池边洗碗:“送我爸那里去了。”
    “为什么?”徐洛闻问。
    “因为这几天没时间照顾它。”白郎回答。
    “为什么没时间?”徐洛闻一头雾水,“你没时间我有时间啊。”
    “你也没时间,你的时间都要交给我。”白郎擦擦手,走到徐洛闻身边,二话不说把他打横抱起,“我们继续吧。”
    徐洛闻吓坏了:“不行不行,我……”
    白郎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嘴上说不行,到了床上,还是被-操得服服帖帖。
    接下来的两天,徐洛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疯狂做-爱,直到初五白郎开始上班,他才得以解脱。
    徐洛闻厚着脸皮给李潭打电话,问他事后怎么避孕。
    白郎这几天都没戴套,因为那个太大,没买到合尺寸的安全套。
    李潭也没办法,又安慰他,虽然狼人能让男人受孕,但也并不是轻易就能怀孕的,属于小概率事件,让他大可不必担心。
    徐洛闻松口气,虽然他并不介意生二胎,但是他想至少等咩咩满一岁之后再生,否则没办法兼顾。
    徐洛闻又问起李彦,他们好久没联系了。
    李潭说李彦年前辞了操盘手的工作,背包旅行去了,归期不定。
    结束通话之后,徐洛闻想给李彦打个电话,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打,转而打给了谭嘉应。
    徐洛闻翻过了谭嘉应的朋友圈,看到了他和肖想的结婚证,看到了他们在里约热内卢基督像前的合影,从照片里就能感受到他们热烈的幸福。
    电话一接通,就听谭嘉应在那边抱怨:“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儿啊,泡都不冒一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徐洛闻支吾两声,转移话题:“结婚什么感觉?”
    谭嘉应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老公还是那个老公,上床还是那么猛,下床还是那么宠,感觉不能更幸福了。”
    “臭德行,”徐洛闻笑着说,“别在你妈面前秀恩爱,当心她灭了你。”
    “我妈现在都不稀得管我,自己玩得可嗨了,昨天在酒吧还勾搭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贴身热舞,把我跟肖想都惊着了,后来还夜不归宿,第二天快中午才回来,还是那句话,姜到底是老的辣,太他妈辣了。”
    徐洛闻哈哈大笑:“你该不会要有后爸了吧?”
    谭嘉应说:“那倒不至于,露水情缘而已,我妈到了国外整个人都open了,感觉像换了个妈,忒不适应。哎,你说我妈会不会像里那样,被人魂穿了?”
    “滚吧你,别胡咧咧。”徐洛闻说,“你们还在巴西吗?”
    “嗯,”谭嘉应说,“明天就飞阿根廷了,先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玩一圈,然后再去伊瓜苏大瀑布。”
    “行吧,那你好好玩,我也没什么事儿,挂了。”
    挂了电话,徐洛闻换衣服出门。
    咩咩还在白成礼那儿养着,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儿子了,想得不得了。
    还没走到门口呢,咩咩就从大门蹿出来,撒丫子朝他跑过来。
    徐洛闻蹲在地上伸出双手接住它,抱在怀里,享受着它的亲昵。
    邵绮敏追到大门口,见状笑着说:“我一猜就是你来了。感冒好了?”
    感冒?他什么时候感冒了?
    转念一想,懂了。
    傻狼真是越来越能了,连撒谎都会了,了不起了不起。
    “嗯,好了。”徐洛闻微红着脸,“麻烦您和白叔叔帮我照顾咩咩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等徐洛闻走到跟前,她仔细瞧他一眼,说:“你看你,病这几天都瘦了,正好我今天去市场买了一只老鳖,晚上做清炖老鳖汤,给你们爷仨都补补。”
    徐洛闻脸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白郎真的不能补了,再补他就真的下不了床了啊啊啊!
    但老鳖汤炖好了,他总不能拦着白郎不让喝。
    喝一碗还不够,还要喝第二碗。
    徐洛闻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今晚的命运了。
    果然,补出一身力气,全用在了他身上。
    翻来覆去折腾到大半夜,好一顿撒娇求饶才算完,被抱进浴室清理干净,回到床上后窝在暖融融的怀抱里打瞌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支起身子趴在白郎胸口上,哑着嗓子问:“让你去买套,买到了吗?”
    白郎摇头:“太忙,没时间买。”
    徐洛闻“哼”了一声,说:“借口,你就是不想戴。”他捏住他的耳朵,“明天再买不回来的话就别想做了。”
    白郎问:“为什么要戴那个?我不喜欢和你隔着一层东西。”
    徐洛闻歪头,把脸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闭着眼睛说:“因为要避孕啊,再怀孕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白郎翻个身压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热切的期望,“我想让你给我生孩子,十个八个也不嫌多。”
    徐洛闻笑出声:“十个八个?你以为我是猪啊,一生生一窝?别逗了你。”
    白郎说:“那我们就努力一年生一个,直到生不出来为止。”
    徐洛闻咋舌:“你不是认真的吧?”
    白郎说:“我当然是认真的。”
    徐洛闻失笑:“生那么多孩子,你养得起吗?”
    白郎勾唇一笑:“当然养得起,我很会赚钱的。”
    徐洛闻被这个笑闪了眼睛,抬手环住他的脖子,腿在他腰上轻蹭:“那我们现在就造孩子吧。”
    白郎哑声说:“刚才是谁哭着求我说不要了,嗯?”
    徐洛闻仰起头亲吻他的喉结,含混不清地说:“可我现在又想要了。”
    白郎失笑:“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儿再哭着求我停下来可不管用了。”
    天光微亮时,徐洛闻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在白郎怀里昏睡过去。
    白郎抱着他去洗了澡,又去熬了粥,喂他吃下去,又给咩咩喂了奶,然后精神奕奕地上班去。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是元宵节,也是白郎和咩咩的异变日。
    早早吃过晚饭,白郎抱着咩咩走进那间特殊改造过的房间,抚摸着徐洛闻的脸,说:“干嘛一脸不高兴?待会儿要陪我爸妈去逛灯会,别让他们起了疑心。开心点,乖。”
    C市每年都会举办元宵灯会,就在潼汇河沿岸,美极了,就像辛弃疾的词里写的那样:“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徐洛闻勉强挤出一个笑,说:“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白郎笑着说:“等哪天元宵灯会允许狼参加了,我就陪你一起去。”
    徐洛闻笑笑,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白叔叔和邵姨的。”
    “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咩咩。”白郎说,“快走吧,别耽误了。”
    徐洛闻抱抱他,又亲亲咩咩,这才把门关上,反锁,穿上外套出门,开车接上白成礼和邵绮敏,直奔潼汇河。
    邵绮敏抱怨:“怎么元宵节还加班,真是的,如果小郎能一起来就好了。”
    白成礼说:“他工作一直忙,等今年努把力考上公务员,从临时工变成正式工就好了。”
    从出门起,徐洛闻就莫名觉得心慌胸闷,说不出的难受,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等到了地方下车,置身在人山人海里,徐洛闻觉得越发难受,连呼吸都不通畅了,那些漂亮的花灯也让他觉得刺眼,恨不能全撕烂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让白成礼和邵绮敏先随便逛着,自己找了个通风的地方坐下来。
    月亮又大又圆,银盘一样挂在夜空里,倒映在河面上。
    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攫住了徐洛闻,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月光唤醒了,迅速地由弱变强,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翻搅着他的脑海,令他痛苦不堪。
    “啊!!!”
    徐洛闻终于承受不住,抓着胸口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嘶喊。
    有人围过来,一个男人把他扶起来,问他怎么了,紧接着却又猛地推开他,面露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徐洛闻哀嚎着在地上翻滚。
    围观的人纷纷发出惊呼。
    人们在亮如白昼的灯光里,看到徐洛闻脸上生出浓密的毛发,看到他的双手双脚变成野兽的四肢,看到他长出蓬松的尾巴,看到他撑破衣服,倏地化身成一头狼,迎风立着,对着明月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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