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17.地下河

    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头顶以经看不到任何一缕光的影子。曦合温月两人已在这块三丈见方的土地上呆了半天。温月到是没什么，只是有些许无聊。曦合则早牙齿打架，浑身发颤了。
    “把衣服脱掉。”听不下去（磨牙声，四周太黑看不见）的温月道。
    “不太方便。”
    “黑漆漆的谁看得见你。”
    “可……”曦合仍是很犹豫，必竟温月就在身侧不远。
    “你想病倒让我拖出去吗？”无话可反驳，曦合脱掉身上的衣裤只着里裤坐在地上。身侧传来一阵衣料翻动的声音，一堆衣服披到曦合身上，冰凉但干爽。
    “我练的乃是极寒的功夫。只能把衣服上的水结成冰再抖掉，可能有些凉，将就一下。”
    “那你？”曦合心中一股温温热热的气息涌上来，就像以前看见温月微笑时的感觉。
    “我练功的地方可比这里冷十倍百倍。再说我妹妹是谁？碧水医仙！别人求也求不到的灵丹妙药，我从小当点心吃。”如果说刚出生那几年，温月还认为穿越是件不好不坏的事，那现在她绝对支持穿越是老天的恩赐（某依：不是恶整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付出英年早逝为代价，但从要为下个月生活费努力拼搏到吃喝不愁把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当恶作剧，还是物有所值的。
    沉默，她不喜欢太安静。所以，ＯＫ话题由她找。
    “你……小时候，最开心的是什么事？”
    曦合毫不犹豫地回答，生辰。温月哼声以示回应，等他继续。
    “那时一家人会聚在一起，爹娘，爷爷和叔叔伯伯们。大家一起吃长寿面。现在连一个都见不到了。”说着说着曦合感伤起来。
    “爹是什么感觉？”想想可怜，两次人生，她竟然一次都没有得到过父亲。
    曦合抬头望向黑暗中声音传来的方向，“爹是肩膀很宽，被抱在怀里很安心，像大树一样帮我阻挡风雨。不会问寒问暖，爬树时站在身后为我鼓劲，指手画脚又不肯帮忙……”
    这就是父亲？太抽象了吧！可她也好想在爹的怀里赖赖看。和爹一起去爬树，不过要他抱上去，人家可是女孩子撒娇才能增进父女感情。她好想去要爹～”
    “师妹的双亲呢？师公很想她。”曦合讲完自己的父亲又问起温月。
    “我爹在我出生前就离开了，娘也死了快八年。对爹我只有个概念，不过娘很温柔，也很坚强。”除却思念父亲再苦再累，娘都没哭过。
    “对不起。”他没想到她和他一样。
    “不说了，我们走吧。”温月起身要走，曦合赶忙伸手向有声响的地方探去，黑暗中入手的是一片光滑的肌肤，曦合心神一荡飞快收手。心跳一阵加速，在原地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蹦出一句整话。没心没肺惯的温月难得升起的感伤，也在他一通你你我我下烟消云散。温月走过来摸索着牵起他的手，说：“这儿有风，顺流走下去肯定有出口。走。”温月与曦合双手相连，步入水中，沿河向下流淌去。
    河水冰冷如前，相握地双手间依旧温暖。握住的手己相较柔软许多，曦合不禁想到适才黑暗中，触碰的感触，想到淄山下轻点的一吻。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女子亲吻，不曾感到轻挑，只觉是如宣誓。一路几乎与平常夫妻并无二至的相处，她的心意他怎会不知。女子以名节为重，虽四周昏暗目不能视，但于情于理, 他该娶她以示负责。
    “月，月儿～” 曦合这声叫，可是得来不易。若不在心底找到一个名为‘负责’ 的理由，恐怕他未必叫得出口。
    地下河中只有曦合与她二人，他叫得自然是温月。叫唤声让温月又惊又喜，惊得是目标居然开窍，喜得是目标终于开窍了。快失去耐心的她近来脑中以经开始盘悬下药，勾引，捉奸在床，奉子成婚的戏码，再晚一步就……什么也不会发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一脑子理论在实际操作中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现在有一点得纠正。“不许叫我月儿。”
    “啊。” 黑暗中的曦合有些尴尬，难道他会错意了。
    “暗香。叫我‘暗暗’ 吧。” 她没告诉他，她姓什么喔，外公。
    “你的真名？原来‘温月’ 和‘水梦’ 一样。”
    “咦，君君告诉你了？！水中映梦，温热的月亮。哪样都是假的。”
    顺水而下，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中走出地下，繁星映照下曦合看清身旁的人儿仅着肚兜，亵裤，小腿，玉臂，肩背皆裸露在外。心中顿起怜惜，想把身上温月的衣裳还予她，发现身上的衣裳早已在河中湿透。心念一动，曦合上前拥住她，在她耳边柔声道：“嫁予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