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啾!啊啾!啊啾!”毫无准备的杨静打了一串长长的喷嚏,愤愤道:“为什么茅房要盖得那么远?不知道晚上去很不方便吗?古人的脑袋是怎么想的?”早知道就该披件外套了。
据说耳朵痒痒或者打喷嚏通常代表了一种心灵的相契,那么这是亲爱的你带给我的神秘讯息吗?
呵呵~~~讨厌啦!下午才抱抱,又想起他了。
“小武哥~~~小武哥~~~”杨静心里念道。
“这么晚还不睡?”
抬眼望去,前方有帅哥英俊不凡,眉目间带点张狂,带点桀骜,连笑都笑得那么冷~~~酷!这就是传说的心有灵犀吗?
三步并两步地杨静已经冲到来人跟前,甜甜叫道: “小武哥!啊~~啊啾!啊啾!啊啾!”冷不防又一次打出一串长长的喷嚏。
“夜凉如水。你怎么穿的这么少?”肖武轻轻地说着,伸手为他扯拢敞开的单衣。
透过薄薄的棉布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暖意,二人的距离呼吸可闻,暧昧啊~~有星有月的夜里,孤男寡男不期而遇,款款相望续而擦出爱的火花,嘻嘻~~杨静开始想入非非,再近一点近一点,先抱抱再亲亲然后然后~~~~想着想着,脸上飞红一片,欲迎还拒的作小媳妇状。怎么办?还是第一次的说。
“快回去吧!”肖武又说。
“啊?”这么快。
杨静小小地失落了一下,道 :“小武哥也早点休息吧!”再靠近一点点就让你抱抱亲亲再勇敢一点点我就跟你XXOO你还等什么~~唉~~古人就是含蓄呀!也许、只能是来日方长,你怎么不再勇敢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唉唉~~重重地叹了叹,杨静一步三回头地往紫云轩方向挪动。
待人走远,肖武的笑意更冷:“果然是他。”
天刚蒙蒙亮,镜头摇至京都长安。
朱雀门街东第五街,亦即皇城东第三街从北向南第一坊,尽一坊之地筑入苑,成十六宅的居所。按当时规定的制度,“先天之后,皇子幼则居内,东封后,以年渐成长,乃于安国寺东附苑城,同为大宅,分院居之,名为十王宅,令中宫押之。”实际上也不并完全就是这样,在十六宅内最西边的宅子就是韩王李炎的居所,此宅年久失修,屋宇殆不蔽风雨,连长安一般百姓家都不如。
苦命的小太监王德顺没钱孝敬总管大人,于是就被分配到此负责照顾韩王的生活起居。破破的宅子一主一仆就这么过了好多年。
“殿下~~殿下~~该起了!”隔着帷幔,王德顺大声叫道,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对待此等赖床之人小小声是没用的。
“嗯~~别吵,再睡会。”床上人背过身去喃喃道。
“是,殿下请继续睡,小的这就让岑大人回去。”王德顺边说边往门口走。
“嗯~~更衣吧。”床上的人这才极不情愿地翻过身,说道。
“衣服放在旁边,”王德顺人已到门口,“殿下自己穿吧。小的还要去奉茶呢。”
茶都上了两回,才见一人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从内堂走出来。
一身明黄的锦袍因为洗的太多都有些泛白,亏得这间破宅得已多年吸收日月精华而养成的古铜色皮肤,边幅不修,但身材挺拔举手投足间雍容大度不失皇家风范。
“岑长倩见过韩王殿下。”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向他行礼道。
“岑大人不必多礼,”他斜倚着长榻的高垫处,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今日到访不知有何事?”
“老臣是来向殿下辞行的。”
“岑大人要远行?”
“是昨日收到边境八百里急报,吐蕃侵扰西部边境,武承嗣上奏请皇上命臣为武威行军大总管,不日随军西征。”
“哦,那恭喜岑大人啦。”
“殿下~~~”岑长倩面露苦色,道:“武承嗣之心昭然若揭,此次西征分明借故排挤,老臣一人荣辱事小,可叹皇上生性软弱,太后又把持朝政,李唐皇室能够倚靠的只有殿下了,老臣今日冒死进谏,请殿下担负光复唐室的重任。”
“岑大人,您的话说的太过了。我一个有名无实闲散王爷能有什么用,啊呀呀~~我困了,您先请回吧”他打着哈欠正欲起身。
“殿下!” 岑长倩痛心积首的叫道:“您忘了您的父亲太子贤吗?您身上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液,请您振作些吧!”
“右相大人,是您忘了吧,父亲被贬至巴州时已废为庶人,再也不是什么章怀太子了。”他说的云淡风轻,人已起身走向内室,“祝大人早日凯旋,王德顺,送大人。”
“右相大人,请。”王德顺恭敬地说道。
“殿下!”岑长倩还不肯作罢。
“右相大人,请。” 王德顺再次恭敬地说道。
送走了岑长倩才一会功夫,皇上又传口谕宣韩王晋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德顺只能再次扯着嗓门请某人起床。
朱雀街东第三街平康坊,即诸□□所居之聚地。
平康东门入至坊的西南,由东街直前,至于十字街口,就是鸣呵曲。全长安最有名的舞姬——芸娘就在鸣呵曲。
五天前芸娘身体抱恙不再见客。今日她起得特别早,一番悉心装扮,纤纤素手调脂粉,一张素脸上颜色,对镜望去,玫瑰半含蕾不可方其明艳,再换上五彩锦衣,端得是盈盈一笑,风情万种。
又照照了,不行,太艳了。
着侍女打来清水,洗尽铅华留其天然之色,但见镜中人如小荷初露,清丽脱俗,换上白纱长裙,更添清纯。
再照照看,又觉自己配不起这一身白,还是换了它。
“小姐人美,穿什么都好看。”一旁的侍女说道。
她只是微微一笑,道:“去瞧瞧车子备好没?”
“早就备好了。”侍女应道。只是不明白小姐去昊天观而已,何需这般麻烦,五日净身不见客,还不让声张。
真是奇怪。
大清早,长安街头行人三三两两。
一辆乌蓬马车停在保宁坊的昊天观外,车上下来个翠衣少女,四下打量一番,这才从车里迎出一位女子,但见她头绾偏髻娥眉淡扫,身着淡烟色长裙,轻盈优美移步至道观。
昊天观,内院。
一人为道士装束,此人姓叶名通,亦称天下奇士。
此时叶通孤身一人坐在石桌旁,瞪眼看着棋盘,双手支在膝上,似无所见,似无所闻。有人来了也不知道。
她呢?也不说话,用眼神定定地望着另一个人的背影。
一个白衣的男子,长身玉立,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
只是这样远远看着,她便心满意足。
沉寂半响,叶通开口叹道:“哎~~沈公子果然棋高一筹,贫道认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承蒙道长承认。”他转身,笑得温煦亲和。让人惊叹的皎好面容是她都自叹不如,而神情之温文,风采之潇洒,更不是当朝学士大夫所能比拟。
她自问是欢场老手,偏偏见着他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不知所措无计可施。
“芸儿。”只有他一人会这么叫的她。
P。S> 近日忙着搬家,都没有时间更新文文~~
现在住了新房,偶又爬上来写文啦~~~~
hoho~~~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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