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夜晚,四位勇敢的年轻人历经风霜雨雪、火烤水淹、掉落陷阱、绳网虫盯,迷途不返、克服万般艰难,鼻青脸肿,如乞丐般地抵达了巫云山顶,迈进巫云轩,其实这不过是巫云山上的一座木屋,但却响誉江湖,成了众人眼中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若非要事,没人会愿意爬这座海拔大约5000米,被极大的自然迷宫包围的巫云山顶。
“终于、终于到了。”四人激动地热泪盈眶,高兴地相拥在一起,一抹淡蓝色的身影从他们身旁走过,四人反射性的抬头,“疑,那不是……”只见三天前看到的小男孩坐到了一架古筝后,悠扬的筝声响起,细嫩的嗓子唱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却别有一番风味,“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沉湎于乐声中的四人听地如痴如醉、久久无法回神,浮空清逸的古筝声音配合着清澄圆润的嗓音,把四人带入了想象的世界,直至音乐停止,四人依然沉浸在震撼中,耳边如余音缭绕般不绝于耳,在胸口中回荡。
“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南宫澈吟了一句后,笑嘻嘻地走上前去:“看来阁下是巫前辈新收的弟子吧!刚刚那首词不知出自那位高人的笔墨?真是好词啊,好词。”
那个男孩翩翩地行礼:“诸位远道而来,想是找家师的吧?请诸位在厅中稍候,我去通传一下。”轻柔而缓慢的说了句话,显得有礼极了,但四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喂,你怎么和三天前不一样了?”
“啊?我出身到现在都是这样啊!有何不妥吗?而且三天前,我并未见过诸位公子啊!”
“什么?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话虽如此,但四人在他眼中只见到一丝疑惑和不解,不像装出来的样子,四人有点不能确定了,实在想不通各中的原由,那男孩道了句:“还是请各位先稍候一下。”就退出了大厅,未觉背后闪过一丝含有深意的目光。
就在四人欣赏着大厅中雅致的布置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那男孩就回来了,对着四人盈盈一施礼:“抱歉,诸位。家师已经歇息了。天色已晚,请各位在客房中稍做休息,有事明日再说。各位请。”
徐徐转身,方迈出一步,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抓住他细弱的手腕,欧阳齐硬声质问道:“够了,别装了,难道你以为我们是傻瓜吗?”
觉得骨头都快要折断了,他皱眉看了看欧阳齐:“公子,你是真的人错人了,请你放手。”用力在那里挣扎,但只换来欧阳齐的手越箍越紧,忽然男孩手停下不再挣扎后,欧阳齐愣了一下,手不自觉的放松了,突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出了欧阳齐手中,冷然的眼神看了欧阳齐一下,阻止了他向前冲的脚步,欧阳齐心中一凛,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手无意识地向后缩。不,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为了让你这样看着我才拉住你的,我只是想让你……
男孩口气倏地变冷:“公子,请你自重,不然就请回,巫云轩不欢迎你这种客人。”不含一丝温度的把话说完。
另三人见状,忙上前拉下僵在那里的欧阳齐,南宫澈笑着打哈哈:“请别介意,他最近脑袋不太正常,过一会儿就好,我们先去休息吧!”
男孩定定地瞟了他们一眼,直把他们看地冷汗直冒,接着就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去,四个人赶忙跟上。
走过夜雾深重的回廊,进入了一间布置简洁、明了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菊的香味,“花中隐士吗?”白弄也低声说了句。
“告辞。”又是冷冷地撇了句话后,男孩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等……”欧阳齐话未毕,门外已无了声响,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南宫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欧阳,你怎么了?反映那么大,不像你呀!”
欧阳齐一下把手指插入头发中,头深深地低下,沙哑的嗓子说道:“哎,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像变了个人,心里看了难受极了。”叹了口气后:“算了,夜深了,不想了,睡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一眼睁到大天亮。起床后,四人瞪着熊猫眼对视,梳洗完毕正待出去时,轻轻地敲门声响起,一打开房门,每个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一亮,只见男孩穿着杏黄的衬衣罩在湖绿的长衫外,粉蓝的丝带掴着不堪一握的腰身,在左侧垂掉了一根长长的流苏迎风而动,此时他给人的感觉不再平凡无奇,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如梦似幻。
男孩缓缓地开口道:“各位公子,家师有请。”说完不待众人反映,转身离去。四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整整衣装后,即刻跟了上去。
路过菊香缭绕的花园,迈进了大厅。一白衣男子坐于厅中,欧阳四人正要进入大厅,突如其来的感受到一谷强烈的压迫感,心中一阵血气上涌,呼吸不禁变粗,艰难地迈着脚步前进,实在是太强悍了,这就是“武林第一奇人”的实力吗?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向后逃跑的冲动,四个人诧异地看着男孩如没事人一般走入大厅,南宫澈等人一阵心惊,这就是他的实力吗?我们连一个小孩都比不上?这到是他们误会了,因为那气劲本是对他们发的,别人当然感受不到。欧阳齐未发一语。只有眼中诡异难辩的眸光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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