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的眼泪》10.《》十一

    《琥珀的眼泪》十一
    汤芙无力地站在门口。一个小时前,就在这,她满心欢喜地意淫在春梦中,以为与白冰峰可以舞出一段奇缘。就像勾引司马相如的邛都族美女晶尔马那样扯着嗓子大唱:“鸟中之王啊,请让我在你的足边追随你!”,再像个苍蝇似地围着他晃个不停。司马相如是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带着她去见卓文君了,可是白冰峰呢,竟视她于无物。就算她是个苍蝇吧,也得挥拍赶一赶啊。人常说伤心伤到太平洋,汤芙觉得这不算什么,她的心可是一伤到了宇宙外围,如果有的话。
    白冰峰的心思到底怎样呢?对她到底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爱意呢?汤芙本是个心高过天的,可一与这个问题相碰登时矮下身来,只觉得自己浊质凡姿,资浅望轻,没有吸引男性的资本,唯有一腔百分之千却不能泄露千分之一的爱意可与任何女人匹敌。汤芙不怕战死,只怕她死的时候白冰峰连个看客都不是。
    古时用属纩含饭来检查人死没死,如果哪天有种法子可以测定爱情,这个世界就完美了。
    天黑的快亮了,汤芙一步三彷徨地挪到寝室,一言不发地倒在床上。她真恨自己的床不在上铺,至少可以离开人形远一些,或是变成隐形人,超然于形外———可是不成。她一见到李小丰激动的眼光就知道她已经憋了一肚子的话等着倾倒了。
    “你今天可把冯闻钟刺激坏了!他杀人的心都有了,可是舍不得杀你呀,只好把气撒在白冰峰身上———”
    汤芙登时从床上直立而起,她才不管冯闻钟的死活呢,只想知道白冰峰的反应:“那白冰峰怎么说?”
    “哟!你这么关心他?”白彦意味深长地插进来。
    汤芙本能地撒谎:“我谁也不关心,只是不想殃及池鱼。”
    李小丰道:“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已经万事OK了。”
    “怎么讲?”汤芙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冰峰向冯闻钟保证他不会做对不起哥们的事,二人说说笑笑的吃饭去了。”
    汤芙满腔的恨无法发泄。好你个冯闻钟,真够阴的!你以为阻了本姑娘的好事我就会委身于你了?做你的春秋白日大梦吧!如果以前我只是不爱你,那么如今我要恨你了!十八世纪的法国美妇杜 曼公爵夫人,身材矮小,所以自比为蜜蜂:我很小,但我可以伤人至深。汤芙觉得如此的自比太小儿科,同是发狠,中国女人就成熟多了,她要效仿武功盖世的天山童姥,把可恨的人一个个斩尽杀绝。
    李小丰没觉察出汤芙的阴晴变换,竟为冯闻钟报不平:“冯闻钟痴情的无以复加,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呗。”
    汤芙本想说蚊子对人血还痴情呢,难不成就让它叮么!为了顾及淑女形像改口道:“我对他没兴趣,你这么热心从了他岂不好?”说完向门外走去。
    “可惜人家不喜欢我呀。”李小丰追出来又道,“他心里苦得很呢!”
    汤芙被缠得笑的心都有了。我们都是苦命人,只是级别不同。他的苦可以对人言,好比外伤,至少可以包裹伤口;可自己呢,哑子漫尝黄檗味,难将苦口对人言,死了别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不容易等到就寝时间,灯刷地一灭,汤芙的泪也跟着刷地流了出来。她心里的念头打着结的浮出来。难道与白冰峰就这样完了么?白冰峰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保证呢?爱情不是可以战胜一切的么?怎么会栽在狗屁哥们义气上!爱德华八世为了爱情,与女人私奔,不要江山了;卓文君为了爱情,离家出走,不要爹了;吴三桂为了爱情,引着外人杀回家里,不要祖宗了。虽说一直臭到现在,到底还是个男人,还有点血性。汤芙总算明白为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了,因为好男人都好得不像男人。
    可是如果白冰峰的作为是上顺天意,下顺心意的呢?如果他压根就不———汤芙立时刹住了闸。不会的,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怎会出错,白冰峰只是没有勇气罢了,只是珍惜友情罢了。而且来日方长,故事还没结局呢何苦先自悲啼。她成功地说服了自己,登时化绝望为希望,意气冲天,恨不能拔剑指天,仰头长啸:赐与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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