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中飞舞》3.二王子

    第三章二王子
    你是魔鬼！一群衣着华丽的小孩指着银发的男孩叫。
    我不是！我不是！男孩掩着耳，跪在地上疯狂地摇头。
    你这个混种！去死吧！小孩们边骂边用石头丢他。
    好痛！男孩用手抱着头挡着那些丢向他的石头。
    那些小孩见男孩不作反击，便变本加厉用拳头，用脚袭击男孩，有些小孩更高呼：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魔鬼！所以你跟她一起去死吧！
    本用双手挡着攻击的男孩蓦地垂下手，低着头，小孩们见他不作抵抗也都住了手，奇怪地互相对望。
    喂！其中一名小孩推了推男孩，恶意地说：别以为跟你母亲一样装可怜，我们便会上当，你啊… …
    男孩身旁突然刮起一阵风，那名与男孩对话的小孩蓦地被那阵风削去两只手，小孩痛的尖叫起来。
    小孩们见状都害怕的大叫起来，在他们四周更刮起巨风，树木都被吹得东歪西倒。
    我不准，风吹起男孩银色的头发，男孩抬起满是伤痕的脸，流着泪，举起发着绿光的手，说：我不准你们说母后的坏话！
    随之而来的是小孩们的惨叫声及大人们求救的呼喊声。
    立菲睁开眼，衣服被冷汗濡湿了一大片，是梦… 立菲喘着气想，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好几回，待心情稍为平复后，欲抬起手，却发现被东西压着，他扭头一看，是一名胖胖的女孩在握着他的手在睡觉，她是…谁？立菲皱着眉想了想，奇怪着为什么会有人擅进他的房间，女孩却动了动，应是醒了。
    叶小韵感觉到她握着的手略有所动，睁开眼，看见立菲翠绿的眼珠正在望着她。
    「立菲！你终于醒了！」叶小韵喜极而泣。
    立菲看着这个正在哭泣的胖女孩，猛然想起她是在沙漠里遇见的异世界女孩。欲起身，但叶小韵却快他一步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按了按。
    「太好了，烧退了！」叶小韵高兴地说，转头，对着房外叫：「里华！立菲终于醒了！」
    这女孩的嗓门还真不算小，立菲想着，不自觉地笑了笑，丝丝的暖意悄悄地传进他长期被痛苦折磨的心窝中。
    里华推门进来，在立菲床前跪下，说：「主人。」
    「我昏了多久？」立菲问，欲坐起身，但他却感到一阵晕眩，叶小韵忙上前扶他坐好。
    「两天。」里华答。
    「这身体是越来越弱了。」立菲喃喃地说。
    里华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们先出去，我还要稍作休息。」立菲说。
    里华起身望向叶小韵，叶小韵只得跟着里华离开立菲的房间。
    心情放松了，再加上昨晚没睡好，叶小韵不住的在沿路上打呵欠。
    「我去准备午膳，妳回房休息吧。」里华说：「请不要四处逛。」
    「知道了。」叶小韵说：「请你再请人来为立菲复诊，还有立菲虽然醒来，但还是病着，记着让他吃稀饭。」
    里华不发一言，静静地看着叶小韵，良久，他嘴角上扬，说：「好的。」
    叶小韵呆了呆，原来里华会笑的。
    可是里华却迅速地回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临走时还不忘再说一遍：「请不要四处逛，回房里去吧。」
    叶小韵点了点头，跟里华道别后，便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途中有几片花瓣随风飘来，叶小韵用手在空中抓了几片，在手中把玩了一会，觉得手上的花瓣霎是好看。
    叶小韵抬起头，跟着花瓣的来源走去，她走着走着，来到一处种满粉红色花朵的地方，她停在一颗长满粉红色花朵的大树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更浑然忘我地揽着树身，感受着树的温度，然后顺着树干跪倒在地上，叶小韵觉得舒服极了，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想她一定是在做梦，她见到自己站在庭院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并与她的重迭在一起，她抬头，看见立菲正温柔地笑着看她，他伸出手邀她起舞，叶小韵满心欢喜地想牵立菲的手… …
    「妳是谁？胆敢擅闯花园？」
    别吵啊！叶小韵喃喃地嘀咕着，甜甜地笑了笑，我要与立菲跳舞呢！
    「啪！」
    叶小韵张开眼，捂着疼痛的脸，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四名大汉。
    「妳是那里来的人？竟然偷闯进此地，还敢在这里睡觉？」其中一名大汉喝道。
    叶小韵捂着疼的发热的脸，觉得眼前那帮人非常可怕，她被吓的混身抖震，眼泪不自觉掉下，她颤着声说：「我…我…」
    「还不快说！」大汉们对叶小韵的眼泪视而不见。
    「我…我…只… 只是…」
    「快说！」
    「立菲！」叶小韵被吓的大叫了一声，并使出混身的气力，推开围着她的其中一名大汉，拔腿就逃。
    「拿下。」一把声音下达了命令。
    四名大汉马上像抓小鸡般抓回叶小韵。
    「救命！救命啊！」叶小韵哭着叫。
    「再吵，」一把清脆的声音说：「便又要被掌嘴啊。」
    叶小韵止住叫，四名大汉低着头各二人排在两边让出一条路予一名个头小的男孩。
    男孩那一头栗色微鬈的头发被梳成一条马尾，并用黄金打造的蛇型发圈束着，四条黄色带黑线的柳穗随风微荡，他身穿着紫色丝质的衣服，身段虽比叶小韵高，但比立菲矮。男孩像琥珀般透明的眼睛此刻满载笑意，像丝毫都看不见叶小韵狼狈的情况。
    「妳是王兄的什么人？」男孩走到叶小韵面前问。
    「我…我是他…新收回来的侍从。」叶小韵跪在地上说，她记得立菲是以这个理由让她进宫。
    「哦！」男孩拖长声音，并上下打量了叶小韵。恶意地道：「是真的吗？妳这副模样可进来？」
    叶小韵低着头不作声，她非常清楚要应付现在这样的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
    「真奇怪，」男孩装模作样地作思考状，看了叶小韵一眼继续说：「那个不理人，像一块冰的王兄会收妳这个胖子作侍从？」
    叶小韵紧握着拳头，逼迫自己把眼泪收回自己的眼里。
    「妳叫什么名字？」男孩问。
    「叶…叶小韵。」叶小韵低着头，她很想离开这里。「殿下，真是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
    「妳要我原谅妳？」男孩琥珀色的眼珠转了转，戏谑地说：「妳是王兄那边的人，我怎么敢惩罚你呢？」
    叶小韵继续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这样吧，妳回去告诉王兄马琳稍后到访。」男孩说。
    「是…是！」叶小韵慌忙应道，她深恐这殿下会反口，起身便想走。
    「慢着。」男孩说，叶小韵立时停步。「妳真是一点礼仪也不懂，我还未走妳敢先走？」
    说罢，男孩突然欺近叶小韵，看了看她，笑说：「刚才那一巴掌还真打得不轻，妳本已胖胖的脸现在肿的比刚才更像一只猪。」
    叶小韵向后退了几步，低下头，心想，不用你提起，我也知道我的脸肿了，还很痛呢！
    「好吧，妳走吧。」男孩摆了摆手，说: 「记着，四处乱走的后果可以是很严重。」
    叶小韵闻得可以离开，便忙向男孩道谢，然后便一缕烟般溜回去。
    叶小韵身后响起男孩的声音：「当心别跌倒。」
    话刚说完，叶小韵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其后，她好像还听到那男孩在她身后格格地笑起来。
    好不容易才找到路，回到属于立菲的庭院，她捂着自己被撑掴的疼痛不已的睑，心裹暗暗叫苦。此时，她刚好遇见站在她房门前的里华，他看来似是来找她。叶小韵跟他打了一个招呼，里华看了看她，目光停留在她的面颊上好一会，说：「我不是叫妳别四处逛吗？」
    「我迷路了。」叶小韵低下头，小声地说。
    里华默默不语地看着她好一会，说：「妳先进房，我去拿东西给你吃。」
    待里华走后，叶小韵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被留在房一整晚的路易，边叫边飞到叶小韵肩膀上。
    「路易，对不起，留下你孤独一个。」叶小韵摸着路易说。
    路易不住地用头轻碰叶小韵的脸，还不时用鸟啄轻啄叶小韵的脸。纵然面颊仍然很痛，但叶小韵仍被牠惹的笑了起来，此时，房门开了，里华捧着一盘热食进来，放在抬上，留下一句：「过一会我会把洗澡用的热水拿进来。」
    叶小韵向里华道了声谢，吃过食物，洗了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感觉舒服多了，便带着路易到立菲的房间。
    来到立菲房裹，叶小韵发现里华不在，现在时值黄昏，立菲的房间还未点起蜡烛，夕阳淡淡的光辉自窗外映照进来，叶小韵走到立菲旁，看见他仍在床上睡觉，整个房间静悄悄，怪寂寞的。
    叶小韵看了看立菲，并无大碍，才舒了口气。路易见叶小韵吐了口气，也有样学样，模仿着她吐气的声音。
    「路易，别淘气！」叶小韵轻声斥责路易，并把牠放在饭桌上，殊不知路易耍脾气，尖叫了两声。
    「路易!」叶小韵斥道，拍了拍路易的头。
    路易吃痛地再多叫两声。
    叶小韵忙安抚路易，深恐立菲会被吵醒。
    「谁？」
    叶小韵回头，看见立菲在床上转了身，绿色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向她处。
    「对不起，吵醒你了。」叶小韵安抚了路易后，让牠爬上肩膀，然后来到立菲身旁。
    「不要紧。」立菲说。
    「感觉如何？」叶小韵问，望着眼前那张面色仍然苍白的脸。
    「昏昏沉沉的。」立菲答，闭了闭眼，再望向她时，皱了皱眉说：「妳的脸肿了。」
    叶小韵用手按了按面，笑说：「是啊！我…不小心弄到的。」她不希望立菲担心故撒谎。她说：「要吃点东西吗？」
    「不。」立菲说。「妳过来一下。」
    叶小韵坐在立菲身旁，立菲坐起身，伸手按在她受伤的面部位置，喃喃地念：风的精灵啊！请治疗她的伤患吧。
    立菲的手发出绿光，一阵温暖的风吹向叶小韵的脸庞，她感觉到自己的面颊不再疼痛。
    「消肿了。」立菲笑说，但他又再次剧烈地咳嗽。
    叶小韵慌忙按他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她忧忧地说：「你刚退烧，别再这样劳累了，我这样的伤，过几天便会好的了。」
    「你是女孩子，脸不能受伤」立菲说，微微喘着气。
    叶小韵低下头，眼泪渐渐濡湿她的眼眶，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她。叶小韵悄悄地拭泪后，问立菲：「要叫里华来吗？」
    「不用。」
    「只有自己一个，你不怕吗？」叶小韵不解地问。
    停顿了片刻，立菲才说：「习惯了。」
    叶小韵一时答不上话，良久，立菲缓缓地叹了口气，喃喃地，像在呓语般说：「很累，很累…」
    说完，便闭上眼，不多久，便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
    叶小韵轻轻地抚平立菲凌乱了的银发，眼泪终于流下。
    ************
    黑夜静静地到来，但突如其来的吵杂声却把叶小韵和路易从打瞌睡中惊醒，她先看了看立菲，看见他仍在熟睡当中才稍稍放心。她掉转头，发现有很多人影在窗外摇晃着。
    叶小韵留下路易，走出立菲房，看见一大帮人在立菲的房门外，里华正与其中一人争辩着。
    「我来见王兄都要事先得到你批准？你好大的胆子，里华。」
    这声音...难道是...叶小韵上前一看，果然是在中午遇见的男孩。
    马琳发现了叶小韵，马上停止与里华的争辩。
    「原来妳在这裹？」马琳笑着对叶小韵说。
    叶小韵想起下午那一巴掌，忙躲在里华身后。
    马琳对叶小韵这举动也只是一笑置之。
    「主人正病着，现正在休息，殿下请回吧。」里华说。
    「我要见王兄，谁也阻不了。」马琳瞇起眼，对仍在挡着他的里华阴侧侧地说：「你是想被砍头，是不是？」
    里华抿着唇，挡着马琳，站在房门外动也不动，他金色的眼睛此刻满载敌意。
    「大胆！」马琳摔了摔袖子，怒叫道：「人来！给我拿下这无礼的家伙！」
    站在马琳身后的仆从应声而上，叶小韵摇了摇里华的手臂，希望他冷静，却发现里华金色的眸子正流露着欲噬人的可怕目光，叶小韵面对他们的敌意感到害怕极了。
    「让马琳进来吧！」立菲的声音自房内传来。
    里华呆了呆，片刻，才遵从立菲的吩呼，开门让马琳进入。
    马琳哼了一声，睨视了里华一会，才摔了摔袖子越过低着头的里华。
    叶小韵注意到里华紧握着的拳头正微微发抖，她握了握里华的手，不安地叫了叫：「里华。」
    里华低头看了看她，金色的眼瞳恢复平静，他对叶小韵说：「妳也进去吧。」
    他轻轻地推了推叶小韵，叶小韵只得回到立菲房内。
    叶小韵点着了房内的蜡烛，抱起站在饭桌上的路易，回头，她看见马琳站在立菲床前，而立菲则已醒来，背靠着床头坐着。
    她走到立菲身旁，看见他苍百的脸彷佛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马琳见过王兄。」马琳对立菲微微颔领，算是对他打了招呼。然后，他抱着手，作抱怨状：「真是的，王兄，奴仆们真是越来越不懂礼仪，越来越放肆了！」
    立菲不答，只是冷冷地看着马琳。
    马琳眨了眨他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然后叹了一口气，略带忧愁地立菲说：「王兄，我是听说你病了，」他看了立菲一眼，继续说：「故来探望你，你别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好不好？」
    叶小韵看见马琳琥珀色的眸子闪动了少许泪光，但同时，她听到立菲轻轻地哼了一声，面上闪过一丝冷笑的表情。
    「父王，他没有来看你吗？」马琳怯怯地问，不时偷瞧立菲。
    这本是一句很普通的问句，叶小韵觉得出自任何人口中也没有问题，但唯独出自马琳这男孩口中，叶小韵便有一种他明知故问的不安感觉。
    立菲看了马琳一眼，没有答话，他抬起手掩着嘴，又再咳嗽起来，叶小韵忙上前轻轻地替他拍背，然后她掉转头向马琳说：「殿下，真是很抱歉，立菲还未病愈，你能否改天再访？」
    马琳看了看护在立菲前，流露着担心不已表情的叶小韵，眼神闪了闪，低下头，缓缓地叹了口气：「好吧，马琳先回去了。」
    「妳来送我回去。」马琳指了指叶小韵说。
    叶小韵呆了呆，看着马琳那高高在上的表情，不敢拒绝，忙照顾立菲从新睡下，并让路易留下来给立菲作伴后，便领着马琳走出立菲的房间。
    里华在门外守着，马琳的仆从则站在庭院里。
    「殿下。」马琳的仆从看见主人后叫道。
    「你们先回去。」马琳下了一道命令，他看了看叶小韵说：「妳送我回我的宫邸。」
    「我不知道怎样去你的地方。」叶小韵说，求救地看了看里华。
    「妳跟着我走便行，」马琳看着叶小韵：「再那么多废话，小心我赏多一巴掌给妳。」
    叶小韵低下头，刚刚在立菲房内还像一位天真无邪的弟弟，为什么现在差那么远？叶小韵不忿地想道。她向里华交代了立菲从新入睡的事情后，便垂头丧气地跟着马琳身后。
    走进立菲庭院左侧的小径，小径上没有照明的东西，仅靠着微弱的月光照射着路，叶小韵和马琳的脚步声在这条寂静的路上显得分外清晰。
    「这种穷酸，简陋的鬼地方只有他才可以住下来。」走在前方的马琳在嘀咕着。
    跟在身后的叶小韵听得一清二楚，若真是这么不满可以不来！叶小韵暗骂。
    未几，他们来到今午相遇，种满粉红色花朵的花园，此刻花园里的小径上遍地都是粉红色的花瓣，好不漂亮。不同于立菲的庭院，这地方灯火通明，还不时看见仆从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妳和王兄在一起多久了？」马琳突然停下来问。
    叶小韵忙煞住脚步，免得撞上去：「什么？我与他相识还不到三天。」接着，叶小韵低低地说：「说的话还真是难听。」
    「唔？」马琳转过身，看着叶小韵。
    叶小韵忙闭口。
    「那…」马琳凑向叶少韵，淡淡的香味传进叶小韵鼻里。「妳喜欢王兄吗？」
    叶小韵涨红了脸，连忙倒退两步，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哼！」马琳哼了一声，琥珀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叶小韵:「那妳别做笨蛋，只有笨蛋才会对别人好，你跟他认识的时间那么短，却对他那么好，更加是笨蛋中的笨蛋。」
    叶小韵感到生气，她说：「他始终都是你的哥哥，你别再乱说话中伤他。」叶小韵继续说：「再说，我对谁好，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干。」
    「自由？妳敢在我面前说自由？」马琳阴侧侧地说。
    叶小韵闭上口。
    马琳不再说话，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叶小韵被他看得混身发毛。
    「妳的脸消肿了。」马琳突然说。
    叶小韵张大眼睛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想不到会那么快便消肿，看来，刚才下手下的太轻了！」马琳说，还笑了两声。
    下手下得太轻？叶小韵为之气结。这人是冷血的吗？打了女孩子还说下手太轻？
    「好吧，妳走吧。」马琳看了她一眼，说：「看见妳，我就觉得碍眼。」
    虽然觉得马琳的说话很过分，但闻得可以离去，叶小韵也只得忍着怒气，向他行了个在这个地方才需要的礼才离去。
    走了几步，忽闻马琳在她身后说：「胖子!」
    什么？叶小韵回头一瞪，看见马琳站在树下，晚风把树上的叶子都吹下来，马琳得意洋洋地笑看着她，叶小韵急怒攻心，也不顾马琳的身份，狠狠地对他扮了个鬼脸，便立即转头快步跑回立菲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