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这是【防盗】章~O(∩_∩)O~ 安和郡主脸色一沉, 抬手一扬便要把鞭子连带着匕首一起收回来。站在程润安身后的的侍女终于动了, 她这样的塞外侍女入宫不允许兵剑,只有这匕首能凑合着用。此时她索性将鞭子上的匕首按在原处,拽过这条绵延的软鞭连带着软鞭的主人。
侍女手上的功夫哪里是安和郡主这样的花架子能比的,她眼看着手中的软鞭滑过自己精心装饰过的手。软鞭被匕首从中间破开, 成了几段无用的废绳。
“你大胆!”面貌艳丽衣着鲜亮的郡主被侍女拽的险些站不稳, 她挥开手上的碎鞭,柄端镶嵌的明亮宝石翻滚在地上,染满了地上的灰尘。
貌不起眼的侍女站到了程润安身前, 匕首交由他防身。
程润安好奇的问:“你是不是特别厉害。”
这匕首居然这么巧救了他,就差那么一点, 侍女在他身后算得这样精准。
简单点说, 太刺激。
侍女摇头不答,看向前方。
被人当着拥趸的面落了面子,安和郡主脸上难看的瞪了侍女一眼,再看向身后那边只知道说话,一出事就躲在后面的“密友”们也有了怒火。
“说要教训那个狐媚子, 你们都在看热闹吗!”
这帮跟着安和郡主捧着她的姑娘们心里都为难极了, 她们不像郡主有个连皇帝都敢得罪的母亲, 虽说也厌极了程润安, 最多只敢在一边和声, 真要动手了润安公主终归还是皇家的人, 是太子的人, 她们怕被报复。
可郡主都发话了总不能连她也得罪, 身后有一人默不作声的递上一根新的软鞭,鞭身要比方才安和郡主自己的那只更细一些,还要短许多,柄端镶嵌的几朵花蕊珍珠,不像是用来处罚人的,更像是床帷随手拿的玩.物。
另有一位跟着那人的动作解释:“郡主你误会了,我们几个人都不像郡主您一样擅武,只学了些皮毛功夫。不如您去亲手收拾那个狐媚子解气,我们一起帮您拦住侍女。”
安和郡主听见这话脸色好了不少,另外几人如此在心底庆幸万分。让她们去拦着王妃是侍女不算什么,也幸好郡主心思不细没发现她们的取巧之意。
程润安:[卧槽现在的小姐姐都这么凶残了吗,拿完一根鞭子还有一根鞭子。]
白菜:[小哥哥们更凶残哦~]
程润安:[表哥怎么还不来,想他。]
这几位女儿好歹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她们一堆人毫无章法的拉扯住侍女,侍女不敢动手伤了人,恐给王妃惹麻烦。
安和郡主见到程润安身上的那身银色的狐裘眼都红了,也不知道这鞭子是用来干什么的,短成这样能打得到谁。她站在程润安面前,直直的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身上的那件银色的狐裘。
程润安脱下身上的狐裘,疑惑的看向这位明艳张扬的郡主,试探性的将狐裘递给她:“你喜欢吗?”
“谁要你的东西了!”安和郡主恶狠狠的将软鞭挥向程润安,可那鞭子实在是太短,程润安捧着狐裘抵挡一下,直到鞭子的尾端碰上他的时候已经卸去了大半力,隔着狐裘打在程润安身上就和挠痒痒一样。
安和郡主气的又往前走了一大步,脱了狐裘之后的程润安身上只有那件鹅黄的宫装长裙,温婉典雅的长裙完全包裹住里面那具修长的身体,只通过露出来的手腕就能知道定是和凝脂一样的白嫩,细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露在外面不甘寂寞的勾着人。
除了胸口太平,不像神话志怪里的妖精那样丰胸肥臀,就和真的妖精一样。
“无耻下流,你把狐裘披上!”安和郡主咬牙切齿的抽了一鞭子,却是只有动作连响声也没有。也许是因为害怕,她发现程润安脸上居然冒出了一层薄汗,透明的就和花露一样,眼睫毛上也沾了几滴。
“你别抽我鞭子了,我就披上。”程润安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和不自觉的讨好,他弯了弯眉眼,睫毛又出现了一层水雾,皮肉里都泛着粉嫩,实在是叫人怜爱。
“不要脸,好歹也是公主的女儿,能不能有点骨气。”安和郡主心下微颤,她咬着下唇,没什么力气的又抽了一鞭子,却是对着狐裘落下去,她强装硬气的说,“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反正又不疼,你爱抽就抽呗。
“妹妹别把手累酸了就行。”似乎感觉到眼前的人没了威胁力,程润安转了话题笑意盈盈的问,“好妹妹,你喜欢这件狐裘吗?”
安和郡主拧着眉,冷冰冰的说:“喜欢你就会给我吗,你本来就是抢的我的!”
她母亲长公主一见到这张少有的完整狐皮就看上了,打算去问皇帝要来,为她做一件狐裘正好冬天穿。
谁知道长公主回来生了一通气,说是被太子殿下截胡了,他一个没娶妻的大男人和她们家小姑娘抢什么东西。安和郡主从前也叫过太子哥哥,偷偷的仰慕过他,知道这件事气的连饭都吃不下,打听清楚之后就记恨上了程润安。
“是妹妹的,我还给妹妹好不好。”程润安将狐裘递到安和郡主手中,他还握着郡主的手摇了摇,嬉皮笑脸的说,“妹妹就别生我气了。”
安和郡主接过狐裘,被程润安握住的手有些僵硬,直到那只软鞭掉了下去落到地上,安和郡主才仿佛反应过来:“我才不要穿你的旧衣,谁是你妹妹了!”
脱了狐裘被冷风吹了这么一会,程润安的手指又变得冰凉。安和郡主顿了顿,没好气的又帮程润安将狐裘披上。
“我比你大,总不能喊你姐姐吧……”程润安还是笑着,语气却失落了不少,“妹妹别嫌弃我,这不是什么旧衣,普通人家的姐妹们一起穿一件衣服也是有的。”
安和郡主脸色已经松动了不少,她的母亲长公主和程润安的母亲尚悦公主是亲姐妹,她们本来就是一对表姐妹,比那些贴上来的拥趸该亲近许多。她看着对方红嫩的耳垂,终于是没忍住揪着那对小花般的耳垂骂了句:“有你这么软弱的妹子真是丢我的脸。”
程润安被对方揪着耳垂不得不低下头,白嫩嫩的脖颈露了出来,说出来的话委屈极了:“别,我比你大,你该唤我姐姐的。”
安和郡主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反到加重了,拧着那耳垂揉了一下:“少说废话,乖乖的当我的妹妹我就放过你。”
这人的耳垂嫩的透明,就和上好的红色宝石一样通透,安和郡主揪的有些上瘾了。
程润安:[啊疼疼疼疼疼为什么妹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白菜:[我眼瞎了,想重启。]
程润安:[那你重启吧,再见!]
白菜:[润润你知道那鞭子是干嘛的吗?]
程润安:[诶,不是打人的吗?但是不疼。]
白菜:[在床上脱了衣服抽私密部位的,你穿着衣服当然不疼。]
程润安:[卧槽……表哥在哪怎么还不来!]
常卓君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柔弱的公主被安和郡主那个粗人挟制着,无助的低着头眼角含泪,那双小巧的耳垂被安和郡主握在手里。
常卓君的心里升起滔天怒意,她握着匕首冲向安和郡主的手。
“啊――”
“别!”
有血迹溅到程润安的脸上,他慌乱的拦住常卓君,茫然又畏惧的发出尖叫。
安和郡主已经疼得晕过去了,那柄匕首插进她的手指里,或许是怕伤着了程润安,常卓君的力气不算大,她见安和郡主晕倒在地上还想继续插进去,被程润安拦住了。
“卓君、你快走。”
常卓君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居然还在笑,为保护到了程润安而开心:“润安,你没事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另外几位围着塞外侍女的姑娘无错的站在原地,看向他们的方向。
事情出乎程润安的预料,他没有想到常卓君会这么早出现,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他可能没办法好好的收场了。
程润安有些难过。
……
安和郡主在太医的诊断下很快醒了,她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长公主搂着她哭天喊地,将程润安和常卓君骂了个底朝天,连太傅和勤王都被她骂上了。
最后她还倨傲的指着皇帝:“你们一个母妃生的才是父皇的孩子,我就不是吗?”
皇帝气的恨不得让这个疯子滚出去,可又不能让她的话落实了。
等安和郡主彻底清醒,她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指总是有些使不上力。
太医在一旁扎了几根银针做出诊断:“没伤着经脉,细微调养会恢复。”
方才在场的人全都跪在地上不说话,安和郡主从长公主的骂骂咧咧中听到了所谓的“事实”。
润安公主和安和郡主发生了争执,常卓君恐两人伤着了前去劝架,幸好没生什么大患,只是安和郡主的手指被润安公主的匕首扎到了。
安和郡主拉住了骂骂咧咧的长公主:“怎么可能,我和妹妹怎么会――”
她怎么可能和润安那样又软又弱的妹妹打起来,还被她伤着了。
“那算什么妹妹,就是个蛇蝎。”长公主呸了一声,一声声心肝把她抱在怀里。
出乎其他人意料,安和郡主居然变得心慈大度了,她不顾长公主的阻拦请求皇帝不要重罚润安公主。
“只是姐妹间的玩闹,安和相信润安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虽说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但安和郡主知道倘若依着长公主闹,润安最后肯定讨不了好。
她看向跪在地上无助的美人,只希望她不要受到什么责罚就好。
……
皇后居住的未央宫内,齐闻鹤和程润安一齐跪在地上,齐闻鹤的背后有两道显眼的鞭痕血迹。
未央宫的宫女在香炉里点燃了舒缓心情的熏香,皇后坐在紫檀木雕刻的宝座之上,脸色冰冷的可以掉出冰渣子。
她将手边的青瓷雕花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挥,碎瓷片四溅险些扎到地上跪着的两人。
齐闻鹤悄悄的收拢了碎瓷片,皇后见他还敢有动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将另一只茶杯直朝着齐闻鹤的膝盖丢去。
齐闻鹤闷哼一声,将程润安护在身后,唯恐瓷片扎到他。
“母后息怒。”
“惹事生非的东西。”皇后对齐闻鹤一向不太亲近,但也从来没为这个儿子操心过,谁想这一出就是这么大的事。长公主那个人惯会胡搅蛮缠的,也不知道要给她添多少麻烦。她厌弃的看向程润安,骂了一句之后便不再乐意看向两人,将屏风一拉进了寝宫内。
“你这样要护她,我便罚你们两都在这跪一整晚。”
“母后――”
“除非你不要我这个母后了!”
皇后离开之后,程润安看着齐闻鹤背上的鞭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在长公主的纠缠下,罚了润安公主两鞭子,最后由太子殿下代为受过。
“可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开始心口疼。”齐闻鹤苦笑了一声,反到柔声安慰起他来。
“对不起哥哥,我又犯错连累你了。你流了这么多血,肯定很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我的小祖宗。”齐闻鹤拥着他,亲了亲他眼角的泪,还有心思苦中作乐的调笑他,“犯了错要将功补过,你亲亲哥哥的背,把那些血迹都亲干净好不好。”
程润安:[我还是个宝宝啊!]
白菜:[我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你放心的做吧。]
“我、”程润安不合时宜的脸红了,他盯着齐闻鹤的背,想他毕竟是为自己受的伤,眼一闭低着头,唇对着背上的伤痕轻轻的碰了下。
有血迹染到程润安的唇上,他愣了愣,得寸进尺的少年又催促了。
“乖宝宝,快亲一亲,别发呆了。”
“我也想找你的。”程润安吓得又蹭了蹭他的腿,就和担惊受怕的兔子一样,“可我是男子啊。”
“找我找到花楼里来?”齐闻鹤讥讽的笑话他,“还是知道自己是男子,该来花楼找姑娘体验一下温柔乡,这么多年在宫里装乖讨巧可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是我想来的……”程润安发现相比于他的真实性别,齐闻鹤好像更介意他来花楼,一时间心里悲喜交错,把不知道在哪的常卓源骂了百八十遍。
“谁绑着你的腿让你来的,谁敢,谁逼着你点姑娘的?”齐闻鹤厉声反问,他见程润安一下子变成了默不作声的哑巴,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吩咐道,“跟上。”
程润安瘫坐在地上,一站起来膝盖疼的就又摔下去了,他晃了晃齐闻鹤的衣角:“腿疼,站不起来。”
“你真是……”齐闻鹤最终还是将程润安抱了起来,他没忍住亲了亲那双湿润的眼睛,程润安闭上眼睛等他亲完了之后才睁开,软软的躺在他怀里眨了眨眼又闭上,像是在等他继续亲一样。
程润安等了一会,预想中的亲吻没有落下来,他睁开眼,睫毛扇了几下,疑惑又哀怨的看向齐闻鹤:“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润安了?我就知道哥哥不喜欢男子。”
他说的话里盈满了委屈,全当齐闻鹤是个负心汉一样颠倒是非。
“你还敢问?整天想方设法的撩拨我,知道怕了就想跑,被逮了就会装可怜。”齐闻鹤看明白了他的套路,说的话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他调整了下抱着程润安的姿势,凑在他的耳边亲了亲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早知你若为男子,我还等你做什么。真后悔没早点撕了你的衣裳按在床上,还让你有胆子跑。”
程润安被他这话吓得打了个颤,他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我是男子,不能嫁给你的。”
“反复无常,那你刚刚是在发什么浪。”齐闻鹤抱着他往南风馆走去:“能不能嫁我说的算。”
“我不能生孩子的啊……”程润安又开始哭了,憋了这么久他总算是重新憋出了几滴泪,“还是哥哥你想娶别人,和别的妃嫔生孩子,只想把润安当成男宠。”
齐闻鹤不理他的哭诉,冷不丁的问:“莺儿姑娘好吗?”
“挺好的。”莺儿姑娘是挺好的,温柔热心小曲儿还唱的好听,等程润安下意思的回答了齐闻鹤的问题,见到他脸上的不悦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好,又急急忙忙的补充,“不好不好。”
齐闻鹤拧了下他的鼻子:“胆子肥了还知道找姑娘了,瞧瞧你这怂包样子,别是被人家给玩了。”
“疼、疼你别弄……”
“莺儿姑娘建议我去南风馆问一问。”齐闻鹤摸了摸他的鼻子,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你猜她让我去问什么?”
“啊?”程润安抓紧了袖子,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程润安:[莺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菜:[我布吉岛……]
齐闻鹤在程润安不可置信的眼神里一字一句的说:“莺儿姑娘说大户人家里养的男宠都有规矩的,特别是对你这种还敢跑出来逛花楼和姑娘厮混的,都得好好惩罚折磨一顿,好叫你再也生不出这种心思来。她还给我推荐了好几种管教男宠的做法,作为答谢,我帮她赎了身。”
“我没有想逛花楼,都是常卓源他要来,我也没和姑娘厮混,我就是借地帮白菜洗了个澡……”程润安折腾了几下,他也顾不上自己手上脏了,拉着齐闻鹤的手腕使劲的摇晃,“我不是有意的,我连莺儿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你得庆幸你没碰她,不然这事没这么简单。”齐闻鹤按着他做乱的手指,拍了一下让他别乱动继续说,“犯了错哪有哭一哭就过了的,乖宝宝,回宫之后你得有段苦日子,别现在装模作样把泪水哭干了。”
“哥哥,你别这样说,我怕。我腿疼,手也疼,浑身都疼,哥哥你疼疼润安。”程润安被他说的脸一红,什么叫装模作样,他这明明是真情流露。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哥哥最疼你。”齐闻鹤亲了下他的嘴唇,将他朝怀里抱着遮住他的脸,随后进了南风馆的门。
南风馆的管事在一边战战兢兢的站着,等见到这这两人过来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方才突然有个侍卫把他喊出来问话,只叫他在一边等着,又不说是什么事情,那侍卫朝他出示了官牌便沉默不语,吓得他还以为这家店惹了什么人,犯了事要被上面问话。
“我听人说管事对管教男子这方便很有一套,特来请假。”齐闻鹤抱着程润安,十分困惑的看向管事,“内人顽皮,趁我不备偷着出来逛花楼,这该如何是好?”
“这种行径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既然敢出来逛花楼,把他那根东西剁了就行。”那管事早年爱男风,被一个负心汉痴哄着骗了身子而后丢弃,负心汉娶了当地官宦之女,管事却成了人人喊打下三滥。管事在家乡过不下去了,索性来京城开了这家南风馆,一方面赚点钱一方面收留同样命运沦落的男子,对这种三心二意的欺瞒行为最为不耻,故而想也没多想就说了出口。
“这样会不会太严苛了?”听完管事的话,齐闻鹤摇了摇头面露为难的说,“内人被我娇惯的太过,他其实也就和我闹闹,未曾出什么大事,我心底实在舍不得伤他。”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管的再紧他总能找机会溜出来。”管事此刻看向齐闻鹤简直就和看向老朋友一样,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世上男子多少记吃不记打,他既然生了这样的心思你是消不掉的。你既然说娇惯他太过,想必平日也舍不得责罚他,才让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齐闻鹤沉思片刻后说:“你说的也是,我素来舍不得责罚他,有什么事哭一下哄一哄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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