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这是【防盗】章~O(∩_∩)O~ 他作为皇后一脉的太医, 从太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只负责为太子诊脉, 东宫是他经常来的地方,论起熟悉程度就和他家一样, 可是现在的东宫显然有和往常有所不同。
精致的长廊刻画上挂有一面铜镜, 前院里多了几株妍丽的花树,小巧的秋千挂在上面,铺上了绵软的褥子当作坐垫。王太医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在正殿的时候,原本冷肃的气氛回想起来居然有丝暖意, 大概是因为不经意间出现在脑海中的屏风和纱幔, 还有散发着暖意的熏香。
太子素来不爱花哨,因其节俭美德受到过朝堂赞誉。如今东宫的一亭一殿都在细微之处做了装饰,增添的大多是时下的小姑娘喜欢的东西, 使得一向简洁的东宫变得生动起来。
东宫即将迎来的,到底是狐媚的宠妃, 还是空缺已久的女主人。
……
“清平宫太过偏僻, 行事多有不便。”送走了王太医之后, 齐闻鹤收敛了眼里的阴郁,温柔又不失强势的看向程润安,“以后润安就住在这儿,你的寝宫已经布置好, 都是表哥为你选的。等下去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再换。”
“清平宫毕竟是娘亲的旧居。”程润安轻轻的咬着下唇, 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他将怀里的雪白团子抱紧了低声说, “还望表哥理解,润安在清平宫虽然冷清但衣食无忧,总能感觉到娘亲陪在润安身边。”
“倘若姑姑真的能见到这一切也会同意,你一个人她只会更担心。”齐闻鹤听见他的拒绝并未不悦,反倒更为怜爱的看向他,“表哥以后会代替姑姑照顾你,陪你长大,搬过来吧。”
“可是皇伯父……”
“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只需要无忧无虑的长大。”你只需要绽放成为最诱人的那朵娇花,成为永远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即可。
程润安:[我要怎么拒绝才好?]
白菜:**************
程润安:[解除屏蔽。]
白菜:[嘻嘻嘻答应吧!]
哦,冷漠。
搬到东宫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为定局,那么离宫更是迫在眉睫了。
有宫女呈上来了色彩纷呈的布匹,齐闻鹤将内务府里的新布全要了过来,粉嫩青翠鹅黄的颜色不会过分艳丽,活泼中透着娇俏。
“等下让人去给你制几件新衣裳,以后那些旧衣便放着吧。”
“表哥,润安乏了。”程润安打了个呵欠,双眼通红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小小的耳垂白里透红,又是羞又是愧。
“是我的错,折腾了这么久。”不能亲眼见到润安换上新衣让齐闻鹤略感可惜,虽说穿着这身黯淡的旧衣并不损他的美,掩盖在叶片里的花苞也有一番别致的风味。齐闻鹤带着程润安回到为他布置好的寝宫,细心交代了一些事,留下两个宫女守在门外便离开了。
程润安:[哇,好软的毛毯!]
白菜:[有钱!]
程润安:[和你身上的毛好像,拔一根看看。]
白菜大惊逃窜:[毒妇心肠!]
程润安:[叫我小白花谢谢。]
程润安的新寝宫和冷寂的清平宫完全不一样,床榻上是上好的丝制床褥,地上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精心铺上了雪白的毛毯,踏步走上去绵软无声。齐闻鹤还细心的为他备好了梳妆镜和女儿家常用的脂粉钗饰,甚至连闲暇时供他打发时间的话本都有。
程润安:[表哥真贴心,可爱。]
白菜:[你跑了他就不可爱了。]
程润安:[哦。]
白菜:[别走嘛QWQ]
程润安:[开启屏蔽。]
白菜:宿主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的!
天色渐晚,接程润安回宫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齐闻鹤还有正事要去处理。为了以后能够毫无顾虑的和珍爱的表妹在一起,现在的他需要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数日之后,东宫有姝的消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渐有谣言在四处升起,并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此时谣言的主角正倚躺在书桌之上,他穿着一身鹅黄近乎米白的长裙,头上只别了一只素净的玉钗。长裙是齐闻鹤离开之后宫女为他新制的,相比于其他粉嫩翠绿的鲜艳色彩,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低调的颜色。
“润安,你又走神了!”说话的女声是常卓君,正是齐闻鹤为他寻来的夫子。
常卓君是太傅家的长女,她是京城淑女中的另类,精通四书五经不说,还擅于骑射六艺。在齐闻鹤的认知里,他的公主太过柔弱绵软,需要一个有与她性格相反的女子来引导她成长,那么常卓君则是最合适的人选。
作为夫君他欣赏自己妻子柔弱娇媚的样子,可是作为齐国的储君,他需要一个更为坚强的太子妃。
常卓君起初并不愿意进东宫去当个没什么意思的所谓夫子,教导一个空有一张脸的美人。可是当她真正的接触到那人,见到那张妍丽的脸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设想完全错了。
被藏于东宫的润安公主并不是一个空壳美人,或者说哪怕她只是一个空壳美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惜。
当她用那双透亮的双眼看向你的时候,或是笑容灿烂明媚,或是静静的含着雾气,你哪有多余的心思想那么旁的事呢。
然而即使眼前的这一切再美好,美人眯着眼的样子甚至可以直接入画,也挡不住这家伙接二连三的在她授课的时候睡着!
常卓君大怒道:“你给我!睁开眼睛!认真听课!”
程润安嬉皮笑脸的睁开眼睛:“卓君别生气嘛,女孩子家开开心心的才漂亮。”
常卓君面无表情的说:“你再这样不尊重我的知识,我就——”
“我有认真听的,我都会背了,不信你听!”眼见小姑娘终于是被他气极了,程润安不再开玩笑想要抢救一下,“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清亮的背书声十分流畅动听,常卓君无力的放下自己的手,这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太难受了,可是偏偏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了别背了,我知道你会。”常卓君最后垂着头无奈的说:“我会的你都会了,我这就去向太子殿下请辞。”
“别!”
程润安:[玩大了,她可走不得。]
白菜:[叫你欺负小女孩,害不害臊。]
“你别拦我,我没脸做你的夫子了。”小姑娘说着话里带有泣音,语气虽然骄傲但孱弱了不少。
“不做夫子,卓君就不能陪着我吗?”美人垂着眼,语气里无端的透入出一股哀伤,“我一个人在东宫,哪里也去不了……”
“呜、呜……”
“我的宝宝怎么这么多水,前面多,后面也多。”齐闻鹤勾起嘴角,把手指从程润之的唇里拿出来为他擦眼泪,夸奖般的做出评价,“真是浪。”
“哥哥,我求求你了。”程润安躺在床上任由齐闻鹤玩弄,他像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一个一个字的大声嘶吼,“你!把!我!毒!傻!了!吧!”
“你说什么?”齐闻鹤脸色一凛,按着他眉眼的手指陡然用上了力,“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把我毒傻了吧,最好眼也弄瞎了嗓子也弄哑了。”程润安痛苦的躬起腰,他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就像你现在这样,你的手再用点力我就能瞎了,你再多关我几年,叫只鹦鹉来教我说话,你让一只鸟来教我娇.喘吗?”
齐闻鹤这才发现被他按住的眼角此刻已经出现了青紫掐痕,他触电般的松开手,那双恢复自由的眼睛一下子就因为疼痛应激性的眯了起来,而后嘲讽的看向他,嘴里的话就和最锋利的刀剑一样。
“松开做什么,再用点力啊,你按啊,我瞎了不是更好吗?”
齐闻鹤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画面混杂在脑海里让他无法思考,他索性咬着程润安的嘴开始亲吻他,一边亲吻一边摸他,凑在他耳边小声道歉:“对不起润安,哥哥知道错了。你别生气,等会儿就不疼了。”
他的力气很大,程润安被他咬着唇舌几乎要不能呼吸,脸上一片惨白。等他亲完了,程润安又开始用那种充满嘲讽的语调说话了。
“等下就不疼了,习惯了就不疼了,反正我疼不疼都无所谓,哥哥你舒服了就好。”
“谁叫我生的这么敏感,随便怎么弄都能出水,哥哥你很开心吧,见到我哭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兴奋。”
“瞎了多好,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哑了更好了,只要会在床上娇.喘就行,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哥哥你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还要脑子做什么呢,傻了就不会想法子折腾你了,只知道乖乖的在床上等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程润安的脸上带着冷笑,他一边说一边发抖,他指着那串镶满宝石的脚环,叮铃铃的响声就和伴奏一样,他抬起脚摇动了几下,清脆的响声持续不断的传来,在这样的气氛中居然透着几丝欢快。
“你是在养狗吗,还系上了铃铛,需要我汪两声吗哥哥?”
齐闻鹤有些狼狈的闭上眼,程润安沙哑的声音缠绕在他的耳边,似雷鸣一般让他无法忽视,让他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的听下去:“润安――”
“闭嘴让我说完,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程润安几乎是颤抖的说完这几句话,他的脸上全是解脱和期待,他抓着齐闻鹤的手,眼里都泛着血丝,“从前那个疼润安宠润安的哥哥去哪儿了?”
“哥哥一直都在这里。”齐闻鹤眼里闪过一丝脆弱,他垂着眼此刻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无错,“润安,你别说气话。”
程润安的微微仰着头,无助而又仰慕的喊了一句:“哥哥,你放过我吧。”
齐闻鹤抱着他一点点的亲吻,他分开他的腿,有些慌乱的进入了他,说话的语气与其说是命令更不如说是恳求:“冷静一点,润安。我们好好谈谈,你这样发泄只会有反效果。”
“你摸摸我的腰,那里已经快麻了,疼麻的。哥哥,我好疼啊,你轻一点好不好。”程润安承受着他有些激烈的冲撞,他带着哭腔软软的哀求,又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可是你呢,你喜欢看我这样哭,所以你甚至还加重了力量,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因为轻轻一碰都会变得青紫,所以碰的重了也意识不到,因为他太容易哭闹了,所以逐渐变得不在意起来。
齐闻鹤埋在他身子里,他抓着他的手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有时候是有些克制不住,可能无意间伤了你。”
“哥哥,我的腿都已经变肿了,使不出力气走路。这就是你的克制不住吗,我是被你虐待了吗,你喜欢上这样虐待我了吗?”
“不是的,我只是太过不安。”齐闻鹤矢口否认,可是连他也不敢承认的是,他的确和程润安说的一样,爱上了这样一种几乎是完全掌控的感觉。
也许是听出了齐闻鹤语气里的心虚,程润安终于崩溃的大哭,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全是泥泞的泪水:“我骗过你,可是只有那么一丁点而已,我也不是自愿欺骗你的。”
齐闻鹤逐渐放轻了力道,他叹息一般的低声为自己辩解:“我害怕,害怕你会突然消失。”
“我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了,每天除了被你玩弄就是睡觉,脑子里只有你,这还不够吗?”
“不够。”齐闻鹤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而后一点点的上移,他搂着程润安,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心口,“一点都不够,乖宝宝,你知道吗,只有这样哥哥才能确认你是我的。”
他在程润安细细的哭声中几乎是微不可见的呢喃:“不然一闭上眼,你就消失了。”
“就算是养一只宠物,也会让它偶尔去透个风,我是个人啊……”程润安被他挟制住,耳边全是他有力的心跳声,他可怜兮兮的说,“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不委屈,不是我想来的……”程润安发现相比于他的真实性别,齐闻鹤好像更介意他来花楼,一时间心里悲喜交错,把不知道在哪的常卓源骂了百八十遍。
“谁绑着你的腿让你来的,谁敢,谁逼着你点姑娘的?”齐闻鹤厉声反问,他见程润安一下子变成了默不作声的哑巴,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吩咐道,“跟上。”
程润安瘫坐在地上,一站起来膝盖疼的就又摔下去了,他晃了晃齐闻鹤的衣角:“腿疼,站不起来。”
“你真是……”齐闻鹤最终还是将程润安抱了起来,他没忍住亲了亲那双湿润的眼睛,程润安闭上眼睛等他亲完了之后才睁开,软软的躺在他怀里眨了眨眼又闭上,像是在等他继续亲一样。
程润安等了一会,预想中的亲吻没有落下来,他睁开眼,睫毛扇了几下,疑惑又哀怨的看向齐闻鹤:“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润安了?我就知道哥哥不喜欢男子。”
他说的话里盈满了委屈,全当齐闻鹤是个负心汉一样颠倒是非。
“你还敢问?整天想方设法的撩拨我,知道怕了就想跑,被逮了就会装可怜。”齐闻鹤看明白了他的套路,说的话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他调整了下抱着程润安的姿势,凑在他的耳边亲了亲他的耳垂,压低了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早知你若为男子,我还等你做什么。真后悔没早点撕了你的衣裳按在床上,还让你有胆子跑。”
程润安被他这话吓得打了个颤,他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我是男子,不能嫁给你的。”
“反复无常,那你刚刚是在发什么浪。”齐闻鹤抱着他往南风馆走去:“能不能嫁我说的算。”
“我不能生孩子的啊……”程润安又开始哭了,憋了这么久他总算是重新憋出了几滴泪,“还是哥哥你想娶别人,和别的妃嫔生孩子,只想把润安当成男宠。”
齐闻鹤不理他的哭诉,冷不丁的问:“莺儿姑娘好吗?”
“挺好的。”莺儿姑娘是挺好的,温柔热心小曲儿还唱的好听,等程润安下意思的回答了齐闻鹤的问题,见到他脸上的不悦才反应过来大事不好,又急急忙忙的补充,“不好不好。”
齐闻鹤拧了下他的鼻子:“胆子肥了还知道找姑娘了,瞧瞧你这怂包样子,别是被人家给玩了。”
“疼、疼你别弄……”
“莺儿姑娘建议我去南风馆问一问。”齐闻鹤摸了摸他的鼻子,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你猜她让我去问什么?”
“啊?”程润安抓紧了袖子,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程润安:[莺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菜:[我布吉岛……]
齐闻鹤在程润安不可置信的眼神里一字一句的说:“莺儿姑娘说大户人家里养的男宠都有规矩的,特别是对你这种还敢跑出来逛花楼和姑娘厮混的,都得好好惩罚折磨一顿,好叫你再也生不出这种心思来。她还给我推荐了好几种管教男宠的做法,作为答谢,我帮她赎了身。”
“我没有想逛花楼,都是常卓源他要来,我也没和姑娘厮混,我就是借地帮白菜洗了个澡……”程润安折腾了几下,他也顾不上自己手上脏了,拉着齐闻鹤的手腕使劲的摇晃,“我不是有意的,我连莺儿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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